文学馆 > 女飞贼办案手札 > 第33章 官与侠的区别呀

第33章 官与侠的区别呀


云向笛还是跟着方东绫走了,顾北丘必须回京复命,而司理史同样对救了顾北丘一命的方东绫很感兴趣,特意叮嘱着让他小心将人带回。

        顾北丘看着在马车里孜孜不倦地发表多年‘打劫心得’的方东绫,选择了沉默。

        而云向笛也不知是中了哪门子的邪,一扫学不到医的阴霾,满脸都是狗腿的笑,殷勤地给方东绫递上了一盘切好的水果。

        方东绫嚼着苹果,口齿不清地说着:“小笛啊,师父和你说的,记住了吗!”

        云向笛点点头,道:“徒儿记住了!打劫绝不能莽撞,要做好计划,

        “……”顾北丘清了清嗓子。

        云向笛热心地递上杯茶,道:“顾大人辛苦了,顾大人喝茶。”

        方东绫很不满:“云向笛,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了!我们是侠,怎么可以和官兵为伍!”

        “侠可以,贼不可以。”

        方东绫万万没想到顾北丘会搭话,一搭话还就不是什么好话,噎了噎,不甘心地顶嘴:“……你这是偏见!侠有什么特别的,为什么不一视同仁!”

        顾北丘瞟她一眼,酌了口茶,问:“所以你这是承认了,你是贼?”

        方东绫瞪他,甚是没底气地道:“才不是,那些奸商才是贼,他们从百姓手里偷来了钱财,我只是帮百姓取了回来!”

        “强词夺理。”

        “你这是偏见!”

        顾北丘叹了口气,道:“若是宣武堂给你一席之地,你可不可以不做这个贼?”

        云向笛听着这话,只觉得暧昧无比,手一抖,险些打翻了一个杯子。

        现在对方东绫来说,当务之急是混入司理部,拿到关于当年司徒景和叛国一案的卷宗,只有拿到了卷宗,才能从头调查这个案件,把所有不合理的罪证推翻,洗清司徒府的冤屈,司徒旧势才能重新出山。云向笛也是为了助她一臂之力而来的,只是,看目前的状况,似乎已经不太需要他了?

        云向笛不由多看了顾北丘几眼,真是想不到,居然还有第二个眼这么瞎的人。

        方东绫却没听出顾北丘的言外之意,一脸当然地向后靠了靠,问:“宣武堂给我一席之地,做什么呀?难道是帮你们偷证据?这个可以有呀,我最喜欢……”

        “宣武堂取证,走的都是上的了台面的路。”顾北丘打断了她的话,继续道:“宣武堂广招天下奇才,方姑娘既是素问谷弟子,自可一试。”

        云向笛期盼地看着方东绫,恨不得就替她应允了下来,只是没想到方东绫的脸色更沉,道:“方某做的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又怎敢到宣武堂污了各位大人的眼。何况,道不同不相为谋。”

        顾北丘恼怒地叫停车夫,一挥车帘便离开了。车厢内久久无言,云向笛也白了脸色,却不知向何处看去。

        方东绫却是柔和了语调道:“小笛,有些人天生就不是一路人,无论是为了什么硬要凑在一块,最终一定是两败俱伤。”

        云向笛哭丧着脸点了点头,郁闷地想着,他只是想早点完成任务,没想走什么路啊……

        漫漫车途行了几天,顾北丘却再也未上马车,只是骑马前行,与方东绫再没说过一句话。其他人也察觉到气氛不对,各个皆是眼观鼻鼻观心地各做各的,云向笛只能继续表现出狗腿的一面服侍方东绫,而方东绫的伤势虽未全好,却是能自己走动了。

        及至到了宁京,入了司理部的正堂,常渊拜谢方东绫挡刀之恩后,又言明司理史被急召入宫,暂时还无缘相见。顾北丘被外派离京,方东绫拒了常渊相留的邀请后,带着云向笛回到了城东老宅。

        就好像先前与宣武堂众人的一行,只是个梦一样。梦醒了,方东绫仍旧做她的义侠,顾北丘仍旧做他的捕头。

        城东老宅久无人居,已是积了满满一层灰,方东绫借口伤势未好,可怜云向笛好歹也是个小公子,愣是成为扫洗丫鬟一样忙前忙后,直至夜幕降临,才堪堪完成了任务,带着满身汗和一脸泪,端着热茶与糕点踢开了方东绫的屋门。

        屋内并未点灯,只有一扇窗户被拉开了一条缝隙,除了月光所到之处,到处皆是一片昏暗。只见方东绫已换上了一身夜行衣,闭着眼在床上打坐。云向笛知趣地在一边候着。方东绫的双手掌心相向,左手于下,右手于上,双手合着与地面平行,渐渐地笼上一层淡淡的白光,一只通体发红的鸢飞了进来,落在她手上,呆立着一动不动。

        “今儿回来得挺早的。”

        那双新月眼倏地睁开,弯弯的月牙儿泛着愉悦的光采,她冲着那鸢轻轻地一吹,那鸢倏地便消失了,反而在她面前浮现出一个画面。谜鸢是修幻者互通书信的一种手段,但只有指定的收信人才能读懂,哪怕云向笛同是修幻者,他也见不到方东绫看到的景象。

        方东绫微笑着看向云向笛,道:“是时候送宣武堂一份大礼了。”

        云向笛点了灯,才疑惑地问:“那日顾北丘开口请少主入宣武堂,为何少主不答应呢?”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们离卷宗只有一步之遥了,就更得谨慎了。固然我为顾北丘挡了一刀,顾北丘或许会信我,但是在他心里,还有宣武堂众人的心里,始终认为我是一个贼,对我的戒心不会那么轻易消的。现在司理部里没有我们的人手,却有殿下的人手,如果不让他们真正地愿意请我进去,我们是不可能达到完成任务的。”

        云向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殿下已经在司理部安插了人手?”

        方东绫幽幽地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能笃定,但是那个人实在是可疑,还是姑且这么认为吧。司理史常远祯将司理部看得那么严,不管是方家还是司徒一族都一直安插不进人手,如果那位真是殿下的人,只能说,方家欲与殿下对抗,还很难。”

        云向笛动了动唇,最终没有说出话来。

        方东绫了然地笑着,取了块糕点来尝,却在探身之时皱了皱鼻子,“小笛,你几天没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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