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酒酒,醒来觉得甚是爱你!
第三百八十八章:酒酒,醒来觉得甚是爱你!
这传送阵极为复杂,想要完美实施极为困难,因此云姝在初始阵法上作了修改。
云姝每画了一笔,祈陌就能感觉到了一股力量,不由微微皱眉,将灵力聚集在防御上。
云姝自然察觉到祈陌的吃力,不过她此刻一旦停止就前功尽弃:“阿陌,撑一会,传送阵马上就好了!”
祈陌一惊,手中灵力有片刻停滞,但他却极快的反应过来,不过却却也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直接离开?”
云姝一边绘制着阵法,一边解释道:“拂苏这这流觞阁布置了太多阵法,甚至有不少上古迷阵,我没法一一破解。”
云姝没有解释完,但是祈陌却明白了。
无法一一化解,一旦陷入阵法,依拂苏此刻的崩溃的心情,不解决了他们这对“苦命鸳鸯”才怪!
对目的地虽疑惑,不过祈陌却并未开口。
云姝却没有继续买关子,笑道给了他答案:“枫林镇!”
“酒酒?”祈陌脸色如常,可声音却是止不住的担忧,灵力也越发的吃紧。
云姝低声道:“阿陌,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云姝这一句承诺,现在的祈陌根本没听懂,但他能做的,也不过是做酒酒想让他做的。
随着阵纹的不断完善,阵心开始觊觎力量,云姝早有准备,自己直接移到西南方。
祈陌如今对阵法可不是一窍不通了,他眸子猛地眯起,厉声道:“酒酒!”
云姝直直的看着他:“别担心!”
祈陌沉声道:“酒酒,我不想看着你受伤!”
云姝笑了下,语气轻快:“放心,我还没活够呢!”
话音落,阵法四周的灵力开始急速狂涌,那强大的气流瞬间将阵法内的草木砂石都化成了极细薄粉末,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个空间,最终几乎成了一层层的薄雾……
祈陌四周却被一层莹白色的光圈包围着,自己不受控制的被带走。
“不,酒酒……”
这是传送阵,可修改后的传送阵只能送走一人。
云姝,再次成功欺骗了祈陌!
至于云姝会到哪里……
谁都不知道!
三日之后,云姝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竹林。
云姝挣扎着起身,除了因手腕上的伤口有些失血过多,其他到没什么。
不过让云姝觉得奇怪的是,这个竹林有些熟悉,似曾相识。
璎珞宝宝一脸生无可恋:“云云,我们又回到萧大大的地盘了!”
云姝也不由有片刻愣神,不过很快就镇静下来。
此刻,她不能不会贸贸然去见萧文景,虽然可以直接亮明身份。
可时光变迁,往往是物是人非!
她离开了这么久,萧文景经历了什么她不知道,更何况,她欺骗过他。
不过从之前的消息看来,颜娘在这里,云姝是信任颜娘的,但有些事只怕颜娘也不能十分清楚。
所以,云姝觉得自己需要先伪装一下,然后以一个巧妙的角度和身份踏入,才能不被怀疑。
神不知鬼不觉的联系上颜娘才是正事,依靠颜娘的手段,把她安排为仆人是很轻松的。
只因这别院仆人众多,萧文景手段让他很轻松就能获得巨大的财富,为了防止他人抓住把柄,自然是好东西络绎不绝的送过来。
也因为这个原因,哪怕这别院不同于皇宫那般华丽张扬,却也精致非凡,伺候的人极多,又因为这里不是用来金屋藏娇,能呆在这里的都是萧文景的心腹或是有用之人。
无论是信任还是利用,对这些人,萧文景表面上都是给予绝对的信任,因此侍女的管辖一直都是松松垮垮的。
当然,这些人接触不到任何核心的地方,只是负责这些贵客的日常起居。
云姝混进这别院,用的就是个侍女的身份。
为了不引起怀疑,云姝老老实实当了一个多月的侍女,自始至终都没见着萧文景。
不过云姝有的是耐心,加上勤快人有识趣,背后还有一个颜娘,何尝生世清白之后便被提拔了,进到内院去伺候。
可即便如此,云姝想见着萧文景也并不容易。
不过却能听到一些消息了。
比如萧文景最近在这别院;
在比如,萧文景似乎受伤了;
再比如,黄昏之后,内院都是不能留人的。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云姝心思微动,多了些猜疑。
夜晚,特别是月圆之夜,阴气重,往往会有些不详的预兆。
云姝琢磨着,只怕萧文景身上的伤没那么简单。
不过只是想是没用的,还得多到手些消息才好判断。
云姝不敢轻举妄动,这样又过了大半个月。
这天,恰好十五,一个月圆之夜。
云姝用了点小手段,云姝顶了内院侍女的差事,在对年后再度见到了……
萧文景!
远远望去,萧文景看起来与初见并无二样,一样的温润雅致!
一袭紫色长袍拖拽在地,衣袖上和长袍底部绣着祥云摆上,可惜脸上却有些苍白,脸上虽带着笑容,可却渗透出一股刻在骨髓里的凉薄,即便是容貌俊美无双,可薄唇下的无情与冷漠也让人无法忽视。
云姝心细,只微微瞥了一眼,便看到他唇瓣微白,眼角下也有些许黑晕。
身体未愈,是半点儿不假的。
他来照梅山之前,已经服用了圣品雪莲,凶火之毒被暂时压制,否则只怕在踏上的山的时候便被萧文景发现了。
可即便如此,当他偷看了一眼之后,萧文景也猛地抬头,视线死死地锁住了他。
云姝微惊,面上却不显,十足的恭敬与顺从。
萧文景却猛地放下笔,起身走了过来。
照梅山寒冷,这屋子里当然有取暖的途径,所以温暖如春,萧文景这身衣裳并不厚重,却也不算轻薄,笔直的覆在身体上,倒显得精气神十足,半点儿不见生病的模样。
他居高临下站着,垂眸盯着跪在眼前的人,似是过了很久,他才轻声道:“抬头。”
云姝微微一颤,这是紧张不安的表现,毕竟一个小小仆人,莫名被殿下点了名,会慌乱是肯定的。
他听话的抬头,可心底里却满是疑窦,萧文景发现了什么?。
凶火之毒被暂时压制,他如今的容貌是像极了沈云,可却与云姝以及冰灵兽都半点儿不像,萧文景不该起疑才对。
心下虽然诸多猜测,但楚总的演技却是毫无破绽的,他抬头,满是敬畏又有些茫然地看向萧文景,但也只看了一眼便快速挪开了视线,那神态间的紧张毫不作伪,他抓着衣摆的手指都在凸起苍白着。
萧文景却整个人都怔住了,就这样盯着他看了很久,久到有些奇怪了。
终于,他再度开口,声音比方才添了些沙哑:“叫什么名字?”
云姝低头小声道:“单字一个苏。”
进来的仆人都是要放下姓氏的,所以在没有主人赐名的情况下,都是一个单字。
萧文景瞳孔猛缩,可这一丝神色消失的极快,他眼睫微垂,缓声道:“以后……随身伺候吧。”
他这样说着,云姝虽低着头,但却明显地惊喜至极,声音都微微发颤:“是的,殿下。”
萧文景并未再多说什么,只是挪开了视线再度回到了书桌前。
云姝并不敢抬头,但他敏感的察觉到了萧文景的心不在焉。
手里握着笔,墨却滴到了宣纸上,晕染开来像是一朵盛放的梅花,只是因为变了颜色而褪去了瑰丽现出一丝苍凉与冷漠。
云姝有些拿不准,并不敢贸然开口提醒。
而萧文景却猛地回了神,笔尖落下,彻底没了写字的心情,只转身走出了屋子。
云姝连忙跟上去,意识到他要出去,连忙说道:“殿下,外头冷,这斗篷您……”
不等他话说完,萧文景将斗篷接过来,披在了肩上。
深色的斗篷外面一圈纯白色的翻毛,萧文景肤色白,这样衬托下去让人觉得他竟比那一圈毛领还要白上几分。
云姝没有多看,只规矩的垂手而立。
萧文景走出了屋子,一脚踏在皑皑白雪上,径直向着那大片梅林走去。
云姝跟在他身后,心里琢磨着事。
可就在此时,萧文景却忽地身体微晃。
云姝眼疾手快,刚要上前,萧文景却已扶在身边的一株梅花树干上,撑住了身体。
萧文景背对着云姝,他这一扶却是力道极大,树干被震了震,竟有大片的梅花落下,沾在了毛领上,纯净的白和玫红相应,竟让萧文景那白皙的面庞添了□□人的光泽。
云姝心脏微跳,视线垂下的很快。
总觉得哪儿不太对,是萧文景的状态很不对。
这家伙的本性是非常缺乏安全感的,在嫉妒这种恶性的感染下又有着另一种病态的独占欲,可与此同时他心高气傲,哪怕是失去了至关重要的东西,哪怕是受了重伤,也不至于这样失态。
难道萧文景也知道沈云的存在?
云姝不由地警醒了。
而萧文景竟是什么都没做,他扶住树干,缓了口气后站直了身体。
他并未看向身后,似是将云姝当成了完全透明的存在,只凝神看着前方,深紫色的眸子反射不出丁点儿光辉,只是安静地看着,沉默的让人有些不安。
云姝掂量了一下时间,正准备小声询问一下,萧文景恰好转过身来。
“以后你便叫慕云吧。”
云姝怔了怔,猛地抬头,满目惊讶。
萧文景极轻地笑了笑,这一勾唇,倒是现出些以前的模样,嘴角凉薄,勾起的笑意也让人觉得疏离冷漠。
“一些杂事无需你做,每日陪我散散心说说话即可。”
云姝诚惶诚恐地道谢:“是属下的荣幸。”
萧文景似乎心情好了很多,他笑着看他:“过来。”
云姝低着头走近了他。
萧文景拿起他的手腕,冷凉的手指搭了上去。
云姝一动不动,他倒是不担心,凶火之毒被藏得很深,恐怕是燕君卿来了也没法靠试脉把它给试出来。
可萧文景似乎并非在探寻凶火之毒,他认真地为他把了把脉后说道:“你的资质很好,莫要荒废了修行,明日我给你一套功法,你好好看看,有不懂得尽管来问我。”
云姝只能表现出感激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的样子。
萧文景又说道:“家里可还有其他人?”
云姝摇头道:“从出生便是孤儿,找不到家了。”
萧文景竟温声安抚他:“那以后照梅山就是你的家。”
云姝蓦地抬头,眼中的惊讶毫不掩饰,而很快他又低声道:“这、这……”
“别怕。”萧文景轻声道,“我和你投缘,既给了姓氏,你以后就是这照梅山的人了。”
云姝只觉得手足无措,欣喜又不安,当真是不知该怎样表达此时这激动万分的心情了。
萧文景微微笑着:“回去吧,这外头冷。”
云姝恭声道:“是。”
两人前后回到屋子里,萧文景又坐回到书桌前,拿起了那只狼毫笔。
他微微侧首问道:“会研墨吗?”
云姝道:“回殿下,我……”
萧文景打断他:“不用拘礼,你自称名字即可。”
云姝惶恐道:“这怎么能行?”
萧文景嘴角轻扬,那笑容虽凉凉的,但不知为何竟像外头的梅花一般,虽透着凉意却又飘着股勾人的味道:“阿云,我不缺下属,可是却想要个家人,你明白吗?”
云姝自是不懂得,但他懵懂道:“……阿云明白了。”
萧文景转过头,缓声道:“帮我研墨。”
云姝应下来后,小步走了过来。
这一下午竟就这样平静地晃了过去。
萧文景练字的姿态极规整,神态也是清淡的,可落笔却遒劲有力,笔锋急转处似是有锋芒要透过纸张直跃而出。
云姝眼角微瞥,透过字在看人。
萧文景这儿有事,不单单是他身份的事,只怕是更加深层的一些东西。
晚饭的时候,萧文景才离了书房,用餐的时候也不让云姝伺候,反倒是让他同席而坐,还特意悉心的问了他口味偏好。
云姝自是不会在这些问题上出差错,说的绝对与之前任何一个马甲都不重合。
萧文景却不在意,似乎这并不是试探,而是真的单纯地想要知道他的喜好,进而安排饭菜。
用餐的时候,萧文景又问了句:“饮酒吗?”
云姝连连摆手道:“回殿下,属……阿、阿云不会。”
萧文景也不勉强:“那就罢了。”
一餐饭吃得也不知是个什么味道,萧文景这番模样实在是出乎云姝意料之外。
他觉得萧文景肯定是知道了,可是究竟怎样知道的,云姝猜不透。
按理说三千年的事,萧文景半点儿没参与,沈水烟也不可能来找他,他又因为压制生门而受了重伤,这种隔绝于世的状态应该是一直被蒙在鼓里才对。
可眼前这情况,显然不是。
云姝这一宿睡得可不□□稳,第二天他一早去萧文景屋外候着,却听屋子里传来了一阵极其痛苦的低吟声。
云姝微愣,他分辨得出这是萧文景的声音,可却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似是察觉到他来了,萧文景沙哑的声音响起:“进来。”
云姝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屋里飘着一股清淡的香气,萦绕在整个温暖的屋子里却给人一种从梦境中唤醒的清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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