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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用自己做诱饵


米粒儿的额头上沁出的细密的汗珠,在心中期盼着医邪只是来看热闹的,千万别让他上来。

        这是南宫羽朝着躲在某个角落的人使了个眼色,某位穿着黑衣戴着面具的男子使用轻功,在大家惊叹的目光中上了擂台,他在凑近米粒儿身边时,用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凤凰玉姬。”

        米粒儿的心中一颤,看这个人的打扮身材,这就是她要找的正主了,你可终于来了。

        “请赐教!”米粒儿拿出了红绫,摆好了架势。

        黑衣男子立马拥着飘渺的声音在米粒儿的身边打转,这两人的一招一式,你来我往于其说实在比武,还不如说成是跳舞呢?

        米粒儿就在他们打得精彩的时候,偷偷的将袖子里的螺子黛放到了黑袍男人的怀中,黑袍男人拿了东西竟然作势被她打到,摔下了擂台,然后摇摇晃晃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米粒儿看着男子消失的地方,嘴角露出了尴尬的笑容,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这个黑门门主的武功明显在自己的上方,怎么说输就输了呢,这可让她怎么办,总不能随便拉一个人就把这个比试结束了吧?

        于其随便找个男人,还不如找个自己所熟悉的人,这样万事还好商量。米粒儿打定了这个主意将眼神瞄向了轩辕凡一、南宫羽和乞狐刀这三位在场的男人,可是这三个男人就如同约好了一样,全都往后退去。

        这简直太没义气,太不仗义了。米粒儿在暗中将牙齿咬得咯咯响,最后轩辕凡一也不知道被谁推了下,就摔倒在擂台中间,这个出场的姿势也太……有创意了。

        轩辕凡一站起身来看到台下的目光,如果他现在这个时候下去的话,一定会下面的人用唾沫星子淹死的,为了自己的安全面子和友谊着想,他还是速战速决吧。

        “米粒儿,虽然说我作为你的义兄,可是我仰慕你许久了,今日擂台之后,我要将你扛回家去做我的娘子。”

        轩辕凡一的话音未落,米粒儿已经施出了招式,轩辕凡一一个翻身,避开了米粒儿的红绫,仅仅用了三招,就将米粒儿制服在怀中:“你够了,我可是好心好意要帮你,你可不能拂了我的面子。”

        米粒儿听懂了轩辕凡一这话中的意思,立马放下了原本的英气,她娇柔的躺在了轩辕凡一的怀中:“义兄,小妹今后可是你的人了。”

        这擂台选夫在这种情况之下结束了,但是轩辕凡一原本的计划还没进行呢?

        这时候楠楠的衣袖里突然掉出了一件东西,她立刻捡起这样陌生的东西打开一看,傻眼了,这上面的字稀奇古怪,是它认得她,她却不认得它,他们两个始终是语言不通无法交流。

        可是有人却认出了这件东西,底下穿着斗篷的男子快速的冲上了擂台,击了楠楠一巴掌,并从她手中抢走了那样东西。

        楠楠捂着胸口,挡住了想要去追的南宫羽:“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回去商量我们的下一步计划。”

        南宫羽抱起了楠楠,坐上马车火速赶往了轩辕别苑。

        楠楠下了马车之后再次吐出了鲜血:“我想我得需要几位内力深厚的人替我疗伤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楠楠你竟然用自己的安全做诱饵,而且医邪的武功竟然那么高。”

        “他只是轻功好了点,其实他的内力也不是很深厚,要不然我早就被震断筋脉而亡,只不过他的掌上有毒,而且是那种剧毒。”楠楠非常郁闷的从袖子里拿出了另一张图,“再说了,我准备的东西根本就没派出用场。”

        “那刚才掉在地上的东西是?”

        楠楠看向米粒儿:“我也不知道,上面的字我压根就不认识,也从来没见过那样东西,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到自己的袖子里了。不过我想我一定是运气太好了,所以才会有今天这一幕。”

        南宫羽紧张的摸了摸楠楠的额头:“你没烧坏,不会是被打坏脑子了吧,你都成这样了还算运气好?”南宫羽的眼球盯向楠楠沾血的衣襟。

        楠楠抹去了嘴角的血:“我这个样子,医邪他未必好到哪里去。你可知道医邪抢走的东西上沾着剧毒,而且是一种我都没有见识过的毒,可是我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这不是运气好是什么。”

        南宫羽把楠楠抱回了床上:“看来的确是有人在帮我们。不知道我一个人替你疗伤行不行?”

        楠楠推了南宫羽凑过来不怀好意的笑容:“你想得倒是美,可惜啊,我们始终男女有别。”楠楠看向了阴月下和米粒儿,“不知道你们这二位可不可以帮我运功疗伤呢。”

        阴月下立刻推开了床上坐着的南宫羽,一屁股坐在他原本的位置上:“当然可以,我现在就给你疗伤。”

        米粒儿看了看站在床边像木头样的南宫羽:“我们疗伤需要脱光衣服,难不成南宫少爷也想娶我吗?”

        轩辕凡一和乞狐刀听了这话,立马将南宫羽给架了出去。

        “巧儿,你去帮我把药箱拿来,那里有上好的百毒丹。”

        阴月下拉开了楠楠的衣襟看到她胸前的紫掌印:“楠楠,你确定你的那个什么百毒丹能解医邪掌中之毒?”

        楠楠扬起了自信的笑容:“名字是百毒丹,可是却能解千毒。医邪掌中的毒虽然毒辣,可是我的百毒丹还是能解。”

        “那为什么不叫千毒丹?”

        楠楠看了米粒儿一眼:“千毒丹,也挺好听的,可惜没有百毒丹那么谦虚。”

        米粒儿听了这样的回答嘴角抽搐:“那请问我们这位谦虚的大夫,我和月现在可以给你疗伤了吗?”

        楠楠摇着头:“等我放下了百毒丹,在疗伤,效果会更好。”

        巧儿很快就把箱子打开了,楠楠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锦盒,并从里面拿出了一颗药丸吞了下去,这颗药丸的味道她们熟悉的很。

        阴月下的心中立刻想起了什么事情:“楠楠,你说那位高人不会就是乾云川吧。”乾云川和那个什么无名的可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楠楠点了点头:“正是乾云川,今天早上只有他近距离的接触我的身体,可以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塞进了那个神秘的东西。”

        “不对啊,今日和你近距离接触又不让你有一丝防备的人,可不止乾云川一个吧?”

        “南宫羽会使毒吗?”楠楠云淡风轻的望着米粒儿,“乾云川竟然用毒药伤害自己的身体,只为了挽回娘子的心,他这一招使得好使得妙,而且他可一定知道我会解他食用的稀奇毒药,所以才会那么有信心。”

        米粒儿和阴月下点头,如此说来这个乾云川还真是高人啊。

        “楠楠,你这药也吃了,我们现在可以疗伤了吗?”

        楠楠点头:“可以了。”

        米粒儿和阴月下得到了允许,一前一后地给楠楠运功疗伤,巧儿走到了外面替她们当起了护法,她们此刻的脑海中如同一片清澈平静的湖面,不起波澜。

        在一旁收拾东西的小福也是蹑手蹑脚的,真是心里有些酸酸的,非常难过。

        楠楠在两位内功不错的人的帮助下,逼出了体内剩余的毒血,她用绢帕拭去了嘴角的毒血,将它和脏衣服全都扔在了地上,重新去换了一件衣服。

        “巧儿,你帮我去那个火盆过来,我要烧了这些东西。”楠楠指了指地上的衣物。

        巧儿一猜就明白了怎么一回事,打开门飞快地朝着杂物房的方向走去。

        “楠楠,你好好休息,我要去找轩辕凡一了。”

        小福听到这句话,心里的醋缸彻底被打翻了,她哭着跑了出去。

        楠楠看着小福的背影,在望望米粒儿:“你不会真的要轩辕凡一娶你吧。”

        “当然不是!我们都是心中有别人的人,怎么还可以在那么小的地方容下另外一个人呢?我只是想去和轩辕凡一说明白,这只是一场游戏而已。”

        米粒儿跨进了大厅,却只见到了来回渡走的南宫羽和悠哉喝酒的乞狐刀:“南宫,你放心,楠楠的毒已经被逼出来了,你可以去看她了。这……”米粒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南宫羽就如同旋风一样冲出了大厅,米粒儿看了看旁边还在喝酒的乞狐刀,“狐狸,你知不知道轩辕凡一在什么地方。”

        “可能在自己的房间里吧,我劝你现在还是别去的好,估计里面可乱着呢?”

        米粒儿眨巴了下眼睛,走出了门外,当她走到轩辕凡一房间门口的时候停住了脚步,从里面传来了小福和轩辕凡一的声音,看来里面现在还真是乱着呢。

        “轩辕凡一,你既然在比武招亲上得到了米粒儿,就不要再来纠缠我了,我现在也去比武招亲,选一个夫婿出来。”

        “小福,你别瞎胡闹了,你一点武功都不会,到时候还不是随便谁都能把你给娶回家。”

        “我是武功不会,可月姐姐的武功可不弱,我可以去找她帮忙。”

        “不行!既然你那么想比武招亲,就和我比好了。”

        米粒儿正听得起劲着呢,从里面突然传来了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然后就是一片静悄悄的,这个桥段好生熟悉,作为一个过来人,她是明白此时无声胜有声的道路的。

        现在果然不是时候去找轩辕凡一去讨论擂台选夫不算数的事情,看来也不用她去说了,里面已经有个情窦初开醋劲不小的少女为她说出来了。

        那她现在要去什么地方溜达圈好呢?小主交代的事情也办妥了,医邪的事情看来也要收官了。至于她想要的证据,她估摸着已经有人为她拿来了吧。

        米粒儿玩弄着身上的铜板麦穗,开开心心的走出了轩辕府,她来到了面摊,要了一碗葱花面。

        一个神秘的男子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也同样要了一碗面汤。

        神秘男子在喝汤的时候发出“呼噜呼噜”的响声,这种响声被别人听见了一定很不耐烦,可是被米粒儿听见了她可高兴了。

        米粒儿吃碗面之后,随着响声的暗号,来到了一处民间公告栏上面,从上面摘下了其中一张启事,定睛一看,竟然是寻鸡启示,她一下子就傻眼了,这鸡有什么好寻的呢?在米粒儿的眼中,鸡就是好吃的东西,长相都差不多,难以辨认。

        米粒儿按照这张没有写明赏金的启示来到了一间屋子里,此时小主正在那里等候着。

        “小主,您用这种办法叫我出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我给了你那么长的时间,为什么那么点事情你都没办好。”

        米粒儿抬头看了一眼上面坐着的红衣女子:“这医邪太厉害了,从来都是独开独往,身边压根就没人可以成为他的软肋。”

        “我没看错,医邪的确是个办大事的人,他那独来独往的性格就是他的强项,让人难以找到软肋,此人不好控制啊。可正是这样的人才能为我所用,为组织效力。”红衣女子将一轴画卷扔到了米粒儿的脚下,“你好好看看这上面的东西,你可曾见过面?”

        米粒儿打开了画轴,那是一个人的样子:“见过,这个女子曾经在轩辕别苑呆过一阵子,可是她和另外一个男人离去了,据说这个男人使毒的本事可不一般。”

        坐在椅子上的红衣女子猛然站起,仰头大笑:“这件事情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那个人竟然也出现了,竟在暗处帮助他那位小徒弟,那我们就静观其变,等着他们打起来吧,我想医邪那老头不久之后又要找你们的麻烦了,他就是喜欢玩。”红衣女子走到米粒儿的前面,握住了她的下巴,“你要记住,千万别再我的面前耍花招,你的软肋还窝在我的手中呢。”

        红衣女子拍了拍手,一个绿衣女子女子拿着一碗药走了上来,米粒儿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药的苦涩麻痹了她的舌尖,却麻痹不了她那颗有感情的心,她将土碗用力的摔在了地上,单膝跪地:“多谢小主赐药!”

        “好了,你快点回去吧,千万别让人怀疑了。”

        米粒儿转身离开了这个阴暗的地方,她装作是没事人一样在街上溜达着,其实她早就查到医邪的软肋了,他可是爱药成痴。她能想到的问题其实小主也早就想到了,什么收服医邪,也不过是个借口。可她生来的命运就是如此,从小她就被逼着学武,后来又因为爱情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棋子,现在呢……还要成为一个背叛者,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道理吗?

        米粒儿含着无味回到了轩辕别苑,她站在门外抬头看向门匾,露出了无奈的苦笑,情理法,情之一字始终摆在第一位。她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是身边的那个他从小照顾起她的起居生活。袁丁于其说是医邪的弟子不如说是他的筹码,医邪怎么舍得那个蛇蝎女人伤害自己的徒弟呢?他们一定在私下进行了什么秘密交易。医邪再怎么老谋深算都想不到小主压根就不相信他,小主就是这样一个人,她喜欢抓住别人的软肋,命令那人做事情,喜欢看着别人痛苦无奈的表情。

        小狗呜咽声将米粒儿的思绪唤回,她别过脑袋,见到了正在舔舐她鞋面的黄毛小狗,如同一团球一样,甚是可爱。

        米粒儿打心尖发出了笑容,她蹲下身体来将小狗抱起,可是一个飞镖却飞了过来,鲜红的血溅在了米粒儿的身上,她看着手上咽了气的小生命仰头惨笑,小主好狠的心啊,竟然用这种方法来告诉她,不要迟疑。

        “你终究被我所害。”她对着怀中的小狗喃喃自语,快速回到了轩辕别苑自己的房间中,找出了个匣子,将小狗的尸体装在里面,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之后,抱着匣子来到了轩辕别苑的偏园,用手刨了一个坑将匣子埋在了木槿树下。

        “姐姐,你在干什么?”

        米粒儿泪眼朦胧的转头看到了小福清澈的双眸,吸了下鼻子:“我的手破了。”

        小福没有多想就拿起了米粒儿流淌鲜血的手:“你一定很痛吧,所以才哭了。”她从袖子中拿出一块绢帕仔细的包扎这米粒儿的手。

        米粒儿望着小福的样子心生愧疚,她不愿意少了这样的一个朋友,只是她身不由己啊。

        “今天府内有什么事情吗?”既然小主都提醒自己了,那么一定有些事情在发生着。

        “姐姐好生聪慧。”小福拉起了米粒儿的手臂,“楠楠接到了医邪的挑战书。”

        “楠楠现在在哪里?我要去找她。”

        “在偏厅和大家商量着呢。”小福挠了挠自己的发髻,“我是坐久了无聊,才出来散步的。”

        “那快些回去吧,轩辕凡一没你在身边,可是会分心的。”米粒儿用没有受伤的手拉起了小福朝着偏厅的方向走去。

        一进厅里,小福就像蝴蝶般扑向轩辕凡一的怀中,米粒儿也在阴月下的旁边坐了下来。

        “米粒儿,你这是怎么了?”

        面对阴月下的关心,米粒儿镇定自若:“没什么,不过是被划伤了。”

        “米姐姐,等会到我的房间里来,我给你拿一些好的金疮药。”

        “恩。”米粒儿扬起淡然的笑容,“楠楠,听说你接到了医邪的挑战书,上面可写了些什么?”

        “只不过是让我们和他比赛寻药材罢了。”

        “我看这一定是个阴谋,这上面的药材都十分普通,药铺里全都能买得到,这没难度的事情医邪是不会做的。”阴月下将药方拍到了桌子上。

        米粒儿看了看药方,虽然她不懂得这药方的作用,可是她也曾经出入药铺卧底,也当知道这些东西很容易买到,却又紧锁愁眉:“看来医邪已经非常投入这场游戏之中了。”

        “你说游戏……是怎么回事?”

        米粒儿看了楠楠一眼:“游戏没有结束,医邪是不会伤害玩具的生命的,所以这张挑战书一定有什么特殊的意思,我们不妨分散看来,在这城中的药铺药馆……凡是买药的地方都问问,指不定在某个特殊的时候,这些药竟然莫名其妙的变得难求得。”

        “这……不会吧!”楠楠从椅子上站起,“南宫,你先和我去墨云药铺和光辉药馆问问。”

        “我和狐狸跟着你们一起去。”阴月下拉起了乞狐刀,“这光辉药馆可是医邪的地盘,你就这样贸贸然的进去打听,实在太冒险了。楠楠,你帮我们开几张药方,我和狐狸易容成形形色色的人去问。”

        “这样也好,那我们就分头行动吧。”

        轩辕凡一最后站起,拉着小福往外跑。

        楠楠走到米粒儿身边:“你先和我到房间里拿药吧。”

        米粒儿看着自己不再流血的手:“不用了,还是正事要紧,这点小伤可难不倒我。”

        看到楠楠的背影,米粒儿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米粒儿走到了她所熟悉的暗巷里,见到了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袁丁,上前就把他的烟杆给夺了过来:“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改怎么办?”

        袁丁张合了嘴唇,却没有回到,一个身影进入了他的余光中,他上前将米粒儿推到了墙角边,不顾她的挣扎,强行吻上了她的嘴唇,并将手伸进了她的衣襟中。

        米粒儿推开袁丁,眼中泛着伤心的泪光,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并将手中的烟杆扔到了他的脚边,哭着离开了暗巷。

        袁丁蹲下将烟杆捡起,继续云里雾里抽着里面的更甚毒药的解药。

        米粒儿快速的回到了轩辕别苑自己的房间中,她拿出了袁丁轻薄她的时候塞到她暗袋里的东西。打开上面的纸头一看,明白了所以的一切,看来她是误会医邪的意思了。

        黄昏时分,乞狐刀等人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了偏厅,将买回来地药堆了一桌子。

        “这些药不但药店里有,还多得很呢!也不知道那个老头子到底在打什么坏心眼。”

        米粒儿拿出了那张纸条放在桌子上:“看来是我理解错一次了,这次让大家受累了。不过我到得到了意外的消息,这就是医邪真正的目的。”

        楠楠拿起了纸条,看到上面狂狷的字体,蹙起了翠眉:“谁能告诉我,这是几个游戏还是一场生命的赌注?”

        “这既是一场游戏更是一场生命的赌注?”米粒儿手指蘸着水在桌面上写下了两个字,“是战或降,就看你们有没有付出生命的那种胆子了。”

        楠楠从口袋里拿出了朱砂,将降上面洒上了一个叉叉。

        “不战而降就似乎医邪要得到的结果。”乞狐刀将自己的断刀抽出拍在桌子上,“于其投降受折磨,还不如一生傲骨有尊严的死去。”

        “狐狸说的对,我以生命支持他!”阴月下也拿出了自己的武器放在了桌子上。

        轩辕凡一、巧儿、南宫羽和米粒儿附和着将自己的武器放到桌子上。

        “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还能难倒我这位游戏人间的公子哥吗?”轩辕凡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笔,在踢毽子上画上了一个圈,“这里就由我去拿下吧。”

        小福一想到轩辕凡一的烂技巧,蹙起眉头:“那个……还是我去吧,说不定还有赢面。”

        米粒儿看到轩辕凡一的眼神立马开口:“其实还是让轩辕去好一点,这可不是一场简单的游戏,说不定还有高手埋伏呢,所以还是让轩辕公子去吧,可能他会爆发赢得了比赛呢,就算输了他这一局也没关系。”

        米粒儿轻咳着望着其他几人,其他人立马点头,阻止了小福内心的蠢蠢欲动。

        面对众人反对,小福也只能顺从众人的意思,失望的低下了头默默答应了。

        “离比赛开始还有一个时辰,我们先吃点东西填下肚子,然后分头行动。”乞狐刀在酒那里画上了圈,猜酒是他的强项。

        “为什么不一起行动,这样不是安全一点吗?”

        轩辕凡一回答了小福的疑问:“这人都围在一起反而将目标集中更加不安全。分撒开来了就能分撒敌人的主意力安全点,对了楠楠,你和南宫羽最后一个出发,乘着马车去郊外等着我们凯旋而归的好消息。”

        “好,我和小福现在就去准备晚餐。”巧儿拉着小福走到了厨房里,简单的炒了几个菜。

        偏厅里坐着的人也没闲着,正在擦拭着自己的武器和说着计划。

        等饭菜上桌之后,米粒儿只是扒了几口白饭和一些菜,就同阴月下和乞狐刀一同出去了。

        他们来到了一家酒肆,里面挂着各种灯笼,里面的伙计见到了乞狐刀,立刻走到他旁边:“您三位是来参加猜酒比赛的吧?”

        乞狐刀点头,伙计将他们带领到了一个桌子前,桌子的另一端已经坐着另外一个人在等着他们了:“这位是号称第一舌的宫廷御用品酒师,现在请你们二位将眼睛蒙上。”

        乞狐刀拿起了白布将眼睛蒙住了,酒肆里的伙计们端上两个端盘分别放在他们面前,里面摆满了酒杯。

        阴月下拿起其中一杯酒递到乞狐刀的手中,乞狐刀将酒杯放到鼻子尖闻了闻:“不知桑落酒,今岁谁与倾。清歌弦古曲,美酒沽新丰。”

        阴月下拿起笔蘸着墨水在纸上写下了两种酒名,这一句都对了,于是各得一个灯笼。

        另一头,南宫羽和楠楠来到了来到了郊区,没想到却遇到了蒙面人,砍中了马儿。南宫羽抽出了随身之剑,在马车周围一边保护着楠楠,一边和那些蒙面人打起了架来,就算南宫羽有多强的功夫也不能一边分心一边去以少敌多,楠楠从怀中拿出了木头刻的蟑螂飞镖射了出去,蟑螂飞镖一落地就绽放开来绚丽的烟火,让黑衣人的注意力分散开来。南宫羽越战越勇一剑一个将黑衣人给打倒在地下。楠楠从来没想过这个蟑螂飞镖还有另外一种功能,其中的一个黑衣人是武功最高的,南宫羽费了好大的劲都没有打倒他,反而就是小小的一枚飞镖将他吓晕了。

        南宫羽潇洒的从袖子里掏出了白色的绢帕擦拭去了剑上的鲜血,然后将帕子抛向了空中,拉住了马车:“马儿死了,今晚就让我当你的马,拉着你赶路吧,你还有蟑螂飞镖吗?我想再看看那璀璨的烟火。”

        楠楠从马车里打开了另一个包袱:“这里面有一大罐呢?都是米粒儿给我防身用的。”

        “她还真是想得周到,真不愧是有名的赏金猎人。”

        楠楠没有听出南宫羽话中的深意,高兴的将一个个飞镖扔到了地上,看着它们绽放,虽然只是一瞬间,可那瞬间却让南宫羽和楠楠的心又将跨近一大步。

        在酒肆里险胜的乞狐刀摇摇晃晃从椅子上站起,脸上变得红彤彤的,让旁边的阴月下看着眼馋。

        巧儿接过了他们用灯笼换回来的药材,将它放到匣子中,搀着乞狐刀离开了酒肆。

        “接下来就要看我的观察力了。”

        巧儿他们来到了挂着走马灯的摊子面前,这两个走马灯一摸一样,没有好眼力的人是瞧不出这其中的破绽的。

        巧儿拿起了朱砂笔,在其中一个走马灯将不同之处画了出来,让一旁和她比赛的人有些心慌慌。

        阴月下可是防备的打量着周围,却没想到被她看到了米粒儿,她正要开口叫住猛然发现,这米粒儿竟然将一样东西偷偷的塞到了某个披头散发的男人怀中,也不知道她在耳边和那个男子说了些什么话,那个男子的眼神变得黯淡下来,苦笑着离开了。这并没有什么,但是米粒儿四处张望紧张兮兮的表情却全数落入了阴月下的眼睑之中,让她对米粒儿这个赏金猎人产生了一丝怀疑。

        哗啦啦的鼓掌声,让阴月下转过头来,见到的全是巧儿举着胜利品站在那里,她露出了笑容,这一局他们又赢了。

        接下来只剩下最后一局了,阴月下原本信心十足,可是当她来到比赛的地方看到规则时却傻眼了,这上面写着要有四位参赛者,阴月下耸肩望着巧儿,他们只有三个人,其中一个还醉得七荤八素的该怎么跳呢?

        “不要紧,我能行的?我的酒量可是一流的。”乞狐刀睁开了眼睛,直起身子来,完全不见刚才的醉意。

        “你装的?”阴月下的粉拳落在了乞狐刀的胸膛上。

        乞狐刀揉了揉自己吃痛的胸口:“是啊,要不然我们怎么能那么轻易的进入这里呢?”

        阴月下指了指规则:“哼,就算你没醉也没用!这里写明了要四个人,你有本事给我变出一个人。”

        阴月下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少女走到了他们的身边:“那就让我加入吧。”

        “你是谁?”

        “我想乞狐刀应该会认识我这个东西。”少女从荷包里拿出了半块梳子,另外半块梳子则是在乞狐刀的身上。

        “你是薄晓兰。”

        薄晓兰放回了梳子扬起下巴望着阴月下:“正是我,怎么样,能让我加入吗?”

        乞狐刀笑嘻嘻地将手搭在薄晓兰的肩膀上:“月,你看我们这不是人齐了吗?”

        阴月下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逞一时之气,她憋着肚子里的那股醋劲点头答应了下来。

        他们四个顺利的进入了院子里,阴月下非常的不服气,乞狐刀为什么要和这个陌生的女人对跳。

        阴月下和巧儿是一赢一输,剩下的一局就是胜负的关键,对跳是最难跳的,首先要保证得有一定的默契度才行,可是乞狐刀和薄晓兰却发挥的很好,简直可以用完美来形容,乞狐刀望着薄晓兰笑的样子是阴月下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那么……幸福。

        这一局想当然是乞狐刀他们赢了,巧儿将他们要拿到的最后一种药材放到了匣子里。

        可是没想到薄晓兰却从旁边的小丫鬟手中接过了一根麻绳就要往乞狐刀的身上绑。

        乞狐刀捏住了薄晓兰的手腕:“你这是要干什么?”

        薄晓兰的眼中露出了伤心的神色:“难不成你忘了我们曾经的誓言?”

        “我没忘啊,彼时,你说我闻酒的样子像小狗,所以我就发誓等我长大了一定要成为比第一舌更厉害的人,就在刚刚没多久,我已经实现了我的誓言。”

        “不是这个!”薄晓兰拿出了一个残旧的竹蜻蜓,慢慢启口,“若有一天,我插杆立旗,占山为王,一定要纳一窝的夫妾给我捏肩捶腿,我也要享受皇帝般的感觉。你为了鼓励我特地答应我以后要当我的压寨夫君的,现在我已经成为了一寨的大当家,难不成你想毁了你给我的承诺吗?”

        乞狐刀一拍脑袋,是有这么一回事,可是当时他也是喝了酒才会那么冲动的说出口的,其实第二天酒全都醒了他已经后悔了,可是薄晓兰却随着自己的寡母搬去了另外一个地方,谁曾想到十数年后,还能在见到她呢?而且她还真的成了占山为王了。乞狐刀仰头望着满天星光,心中非常纠结。

        “原来是这样啊!”阴月下看到这种情况立刻明白自己不能在隐忍下去了,她拉住了乞狐刀的胳膊,宣誓着自己的主权,“可是他已经嫁给我,入赘我阴府,怎么还能成为你的压寨夫君呢。你可是堂堂山寨之主,想要多少个男人就有多少个男人,何必再一棵树上吊死,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名树有主的人。”

        “我可以用我山寨里全部面首和你换。”

        “小妮子好大的口气,今晚是吃了大蒜出来的吗?”

        乞狐刀看形势不对,立刻站到了阴月下和薄晓兰的中间:“这天气热,人就容易脾气躁,干错事。”乞狐刀转身望着薄晓兰,“晓兰的确是我不好,负了当初给你的承诺,不过我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爱我的,我们之间有的只是兄妹之情。”

        薄晓兰见到如此,立刻扬起了下巴:“那好!我就把你们两个全都抢到山寨中,这个阴氏女子就送给二狗哥当老婆好了,只是怕委屈了二狗哥。”

        “你……欺人太甚!”阴月下拔出了头上的发簪,推开了当中的乞狐刀,往薄晓兰刺去。

        一个是昔日好友,一个是现在的心上人未来的好娘子,她们两个打起来,乞狐刀只能当夹心馒头的份了。只见他手脚并用,将这两个厮打在一起的女子分开。

        “晓兰,你现在还是小姑娘,压根就不懂爱情的真谛,如果你现在嫁给我,以后遇到了你真正的缘分,你将会后悔痛苦。”乞狐刀拿下了阴月下捏着的簪子,将它重新插回了阴月下的发髻间,“给自己三年的时间,去找一个真正喜欢的人,如果到时候你没有成亲的话,那我就享受齐人之福,娶你当平妻。”

        见到乞狐刀的眼神,薄晓兰的心软了下来,她放下了手中的藤条:“那好,我们击掌为誓,如果你不遵守诺言,就天打五雷轰。”

        乞狐刀笑着举起了自己流着手汗的大掌击向薄晓兰布满伤痕的手,薄晓兰满意的带着手下消失在乞狐刀等人面前。

        阴月下一下子就揪起了乞狐刀的耳朵,活脱脱就是个怨妇:“你跟我回去解释清楚,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还享受齐人之福呢,真是好样的!”

        巧儿端着匣子快步的跟上了阴月下和乞狐刀两人,她咬着嘴唇,才让自己不发出笑声来,可天知道她的肚子都快笑得抽筋了。

        乞狐刀的遭遇并不是很悲剧,比起轩辕凡一的来就是小巫见大巫。

        轩辕凡一辛辛苦苦赢得了比赛,却被一个陌生的女人甩了一巴掌,他还想上前问什么事情呢,却又被另一个陌生的妇人抱住了脚,那位妇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骂他是负心汉陈世美,抛妻弃子。

        轩辕凡一一脸无辜的看着小福,他什么时候有了妻子更有了儿子了,这些事情他怎么会不知道。

        这些莫名其妙的脏水抛在他的身上,让一旁的人对着他指指点点的,轩辕凡一估摸着时辰,如果在给她们这么纠缠下去,那么下一轮比赛他是别想赶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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