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染指清白,必须负责
你都把这个搬出来了,他还能说一个不字吗?轩辕凡一皮笑肉不笑地一口气将一碗粥全部送入嘴巴中。吃完了一抹嘴巴,将空碗交给了楠楠:“恩,这粥可真够味,我晚上得好好谢谢小福,当然了,也谢谢嫂嫂劳累给我送来。”
“只要你喜欢就好。”楠楠笑着离开了凉亭。
“轩辕老弟,真是难为你了,竟然昧着良心说出这样的话,你这是怎么办到的?”
轩辕凡一放下了捂在心口的手:“我也是逼不得已,要是我说了实话,我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南宫羽双手竖起大拇指,一种无言的敬佩显现其中,继续迎着晚风和轩辕凡一谈起了事情。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几人兴致挺高,借着兴致玩起了叶子戏,乞狐刀手气不佳,脸上贴满了白纸条。
“狐狸,如果这一局,你再输了的话,我们可要惩罚你!”楠楠打了个哈欠,她的脚在桌子底下和南宫羽的脚交缠,和他打着招呼。
“我就不相信,我一局都不会赢。”乞狐刀非常豪气的将酒坛子里的酒全部饮尽,将酒坛子摔在了地上,他看着手中的牌,研究着战略。
可是不论乞狐刀多么运筹帷幄,都抵不过输掉的命运,这一局又是乞狐刀惨败,他将头埋在桌子上很是郁闷。
“嗯,让我来想想应该怎么惩罚你呢?”楠楠挑起了眉,思索着,“我的好哥哥,我可舍不得伤害你,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蒙住双眼,只要你能捉到同样蒙住双眼的月姐姐,那我们就不给你惩罚了。”
“那就来吧。”
看到阴月下如此焦急的神态,楠楠差点破功笑出来。
轩辕凡一和巧儿分别将乞狐刀和阴月下带到了九曲桥的两端,给他们的眼睛上蒙上了红色的带子,并搀扶着他们回到了院子里。
乞狐刀伸出了手往空中摸索,铃铛的清脆响声,让他很快就找准了方向。没过多少时间,乞狐刀就抓到了一个人,温暖的香味印上了乞狐刀微凉的唇瓣,乞狐刀愣在了原地,任由那种温暖在自己的唇瓣上停留。
过了许久,一双柔荑摸上了乞狐刀的脸庞,给他解开了红色的锦带,满天肥皂泡泡绕在他们的周围,包围着乞狐刀和阴月下这对金童玉女。
“恭祝你福寿与天齐,庆贺你生辰快乐,年年都有今日,岁岁都有今朝,恭喜你,恭喜你……”米粒儿和小福端上了寿桃和长寿面。
乞狐刀见了眼中沾满雾气,清朗的嗓音有些梗咽:“你们是怎么知道今日是我的生辰?”
“你说呢?”楠楠的眼神瞄向阴月下,然后和南宫羽一同离开了院子,明天还得继续干活呢,今天高兴是高兴可不能闹得太晚了。
巧儿和小福见到这样的情况,将手中的寿桃和长寿面放到了桌子上,和轩辕凡一一同离开了。
这宽阔的院子里就只剩下乞狐刀和阴月下,月光星光为他们之间的爱情点亮了光芒、被风一吹散落的粉色花瓣给他们营造了下一轮的浪漫。
乞狐刀和阴月下两两相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可他们的眼神却一直在交流着彼此的心意。
这个浪漫的时刻,却飞来了个不速之客,哑哑的声音破坏了这一切。
乞狐刀和阴月下收回了彼此的眼神,阴月下看了眼桌上的食物:“那个……寿桃和长寿面你一定要记得吃,有些凉,我先回屋了。”阴月下拉了拉手臂上的披帛。
看着阴月下疾步离去的身影仰头狠狠瞪了在树枝上栖息的乌鸦,生着闷气走到石桌前,看到桌子上放着的长寿面和寿包心生一计。乐呵呵的端着食物走到了阴月下的门口,这屋内的灯还亮着,幸好她还没睡呢。
乞狐刀的双手都没得空,深呼吸鼓起了勇气开口:“月,开开门,我有事要和你说。”
过了好长一会儿,房门被打开了,月从里面探出了头:“这么晚了,你一个男人来我这女儿家的闺房恐怕不方便吧?”
“我们即使江湖儿女也是同门中人,难不成你还想防备我不成?”乞狐刀瘪了瘪嘴,“再说今天可是我的生辰,难道你都不能通融一下吗?”
阴月下笑着将房门打开:“那就欢迎您这位寿星到我房中来参观一下。”
乞狐刀走进了屋,将手中的碗碟放到了桌子上:“你我一人一半,把这寿包和长寿面都分享了。”
阴月下也不客气,拿起一个寿包就往嘴巴里面塞,乞狐刀端起面碗坐到阴月下靠近她的身边,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起了长寿面。
乞狐刀想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过的最最开心的一次生日了。
吃完了东西之后,阴月下掏出绣帕温柔的擦拭乞狐刀的嘴角:“此番良辰美景,怎么能缺少美酒呢?我知道你喜欢酒,所以特地给你准备了葡萄酒。”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乞狐刀拿出了自己经常放在身上的一对夜光杯,往里面注满了葡萄酒。
阴月下端起了夜光杯,将酒慢慢送入嘴巴里。
“芳香酷烈,味兼醍醐。”乞狐刀喝了一杯还未尽兴,一连饮五杯,已经觉得有些晕晕的,看人有些模糊了。
“我实在是太醉了,先去睡了。”阴月下摇晃着摸着上床,没想到扑空了摔了一跤。
响声让乞狐刀放下酒杯踉跄起身,步履不稳的走向床边,将阴月下拦腰抱起,放到了床上,自己也稀里糊涂的躺上了床,进入了甜美的梦乡中。
日上三竿时分,阴月下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她伸出手摸在乞狐刀的脸上,摸了三下之后觉得不对劲,立马睁开了酸涩的眼睛,同时乞狐刀也睁开了双眸。
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不算,还同睡一床,这要看在别人眼中就算是清白的,也要变得不清不白。
乞狐刀连忙下床理了下自己的衣襟,他正要往门外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月姐姐,你在吗?”
是小福的声音,乞狐刀神色慌张,连忙跑到窗口,推窗跳到后院。
阴月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回答小福:“我……我还在睡呢,有什么事情吗?”
“轩辕要请我去钓鱼,你去吗?”
“去……当然去。你在门外等等,我梳洗一下就出来。”
阴月下非常快速的下床换上衣服,用房间里的冷水梳洗过后,走出了门外,见到了轩辕凡一、小福和米粒儿:“除了我们四个,还有谁要去?”
“我们正准备去乞狐刀的房间里,问问他去不去。”
阴月下听了轩辕凡一的话,心慌意乱,她故作镇定,可是眼神还是出卖了她。
轩辕凡一拉着小福在前面走着,阴月下快步跟在他们身后。
这小福敲响门,乞狐刀就出来开门。轩辕凡一看到了立马扑哧笑了出来,阴月下觉得十分奇怪,抬头一看,尴尬极了,脸颊上直升的温度能在上面烤玉米了。
“狐狸,你的脸上是被什么东西叮了,怎么红成了那样。”
“米粒儿,你看错了吧,这个好像不是包,好像是……”
轩辕凡一和米粒儿的眼神暧昧的朝乞狐刀和阴月下的身上移来移去。
阴月下垂下了眼睑,脸上一片潮红:“你们不是说要去钓鱼吗?现在就去吧。”
“你们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小福歪着脑袋,一脸茫然。
轩辕凡一扬起笑容,用一种宠溺的眼神电向小福:“没什么啊,我们有说什么吗?”他知道小福是属于肚子里装不了二两油的人,万一这样暧昧不清的事情被她知道了,那这方圆百里的人都知道了。
小福已经被眼神迷得七荤八素那还管得了轩辕凡一到底说了些什么,她腻味在轩辕凡一的肩膀中,和他一同走出了门。
这里能钓鱼的地方只有绿芽河,这也不能算条河,以前这里到这个时节都会开满荷花,那种感觉无法用言语形容,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这里的荷花没了,到是小鱼不少。
轩辕凡一明明是在钓鱼,怎么会被鱼钓到水里了呢,他双手扑打水面大喊救命。
小福见了连忙走上前去,却被米粒儿拉住了胳膊,她冲河中喊道:“轩辕凡一,你站起来看看,这水可浅得很。”
轩辕凡一直起了双腿,果然这水面才到他的胸口,他淌着水走了上来,双眼不经意的瞄向米粒儿,他真的觉得带着米粒儿来这个地方真不是个明智的选择,既然这一招不行,那就再来一招。轩辕凡一索性双眼一番晕厥在地上,他屏住了呼吸,就等着有人来救。
还是乞狐刀看出了当中的名堂:“估计是刚才呛着水了,我看别人都是嘴对嘴吧给吹起救活的,可惜啊,我是男儿郎,阴月下和米粒儿也快成为别人的人了,看来唯一一个合适的就是小福了。”
小福一听赶忙蹲下去,吻住了轩辕凡一的嘴唇,非常用力的往他的嘴巴里吹起。
过了一会儿,乞狐刀轻咳了起来,轩辕凡一听到,也慢慢睁开了眼睛,这晕厥的时间得适可而止,要不然招来了楠楠,他会变得很悲剧。
轩辕凡一坐起身来,一把抓住了蹲在自己身旁的小福,泪眼蒙蒙:“这众目睽睽之下,我的清白已无,你可要对我负责啊!”
小福一把将轩辕凡一抱到怀中:“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轩辕凡一心中窃喜,他偷偷地给乞狐刀做了个胜利的姿势,惹得乞狐刀等三人翻白眼。
“我马上就要擂台选夫了,当然要好好准备,买些绸缎给自己做几身新衣裳。”米粒儿拿着鱼竿离开了。
阴月下指了指轩辕凡一的衣裳:“那我们也走吧,轩辕,你的衣服湿了得快点换下来,要不然明天保准得风寒。”
“那好吧。”轩辕凡一本来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已经达到目的了,再留下来钓鱼也没什么意思。
不过阴月下的乌鸦嘴有时候可是非常准的,轩辕凡一不但感冒了,还在第二天牙龈发疼,这半张脸都肿了起来,这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他又好面子,总不能把这种丢脸的事情给说出去吧。
倒是小福看见他像是哭的样子以为他又怎么伤心了呢,于是花了几个铜板上街买了麦芽糖:“凡一,我请你吃糖。”
轩辕凡一看到小福纯真的眼神,不敢拒绝小福的好意,拿过来稍稍舔了一口,然后把麦芽糖递给了小福:“小福,你也吃啊!”
小福的脸上笑开了花,接过麦芽糖吃了起来,这糖虽然黏住牙齿可是却别有一番滋味,她吃完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手上粘糊糊的,走到外面打算去洗手,却发现这后门被打开了,一个坐着轮椅的女人被一个青年推了进来。
小福惊慌失措后退了几步:“你是谁?”
风巽展开了和蔼的笑容:“轩辕家族好大的本事派了那么多人四处找我,搅乱了我原本平静的生活。你们这么大费周章的找我,一定有什么急事,所以我就自己来了。怎么,你们又不待见我了不是?快去把轩辕凡一找来,我可没有多少耐心。”
小福转身立马跑到了轩辕凡一的房间,过了半晌轩辕凡一这才慢悠悠的出来。
“哼!轩辕少爷好大的架子,竟然我这个行动不便之人在这里等候多时!”风巽拿出了鞭子,“你不惜闹得满城风雨来找我,究竟有什么事情?”
轩辕凡一将小福护在了身后:“这位夫人,不是我要找你,是我的一个朋友要找你。只不过我的这个朋友现在还在药铺忙活着呢,等她回来了,你不就知道什么事情了吗?”
药铺?风巽对这个药字似乎非常敏感,她微微皱起了眉头露出了厌恶的神色:“不用了,你只要告诉我,你的那位朋友在哪家药铺,我自己去找她。”
“墨云药铺。你自便,我就不送了。”轩辕凡一拂袖拉着小福离去,他心里有数,楠楠身边有南宫羽和其他隐卫在保护着她,她是不会有事情的。
风巽来到了墨云药铺,用绣帕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我们进去吧。”
青年将风巽拦腰抱起走到了药铺里面:“这里哪位是轩辕凡一的朋友?”
楠楠听到声音站了起来,当她走近看到眼前人的模样时,止不住的激动溢满心扉:“你……就是……我师父要找的人?”看着眼前的模样不过二十多,她不会是师父的私生女什么的吧?
“你附耳过来,我来证明我自己的身份。”风巽在楠楠耳边轻道着她身上的秘密。
楠楠听了立马端了一把椅子放在旁边,青年将风巽放在上面,风巽却在不经意的时候看到了楠楠手腕上的镯子,把刚到口中的话又咽了下去:“他既然把这个东西都给你了,还找我干嘛?云清,我们走吧。”
楠楠顺着风巽哀怨的眼神望向自己的银镯,赶忙上前一步拦住了青年:“这个夫人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
“我亲眼见到的,还能是误会吗?”
“俗话说眼见为实,但是我认为有的亲眼见到的也未必是真实的。”
“好个伶牙俐齿的姑娘,怪不得……怪不得呢。”风巽苦笑着转过头去,“这里人多嘴杂的,你要是正想解释的话,不如到后院去解释。”
“这……也不方便,要不然,你先到轩辕别苑住下来,等我有空了在慢慢的和你解释如何?”楠楠的心里打着主意,得去给师父去一封信才行。
风巽看着自己的戒指,想了一番,然后点点头:“这样也好。”
风巽因为这样回到了轩辕别苑,只不过真正让她放下心住下来是因为晚上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
风巽本来睡得好好的却被吵闹声给吵醒,于是让云清抱着她来到了发出尖叫声的地方。中间一个裸了半身的男子逃到了院子中,救命就是他喊出来的。
定睛一看,这男子竟然就是轩辕凡一,这会儿他非常没有骨气的躲在了南宫羽的身后:“楠楠,你快去看看小福,到底得了什么病?”
“轩辕凡一,今天小福可有吃麦芽糖?”
轩辕凡一点了点头:“吃了。”
楠楠叹出了一口气:“轩辕,你怎么能让小福吃这种东西呢?她每次吃麦芽糖,梦魂症都会发作的,这个病也不能别人叫醒。我看我们这一夜还是别睡了,也不知道接下来小福要做什么事情。”楠楠看了眼轩辕凡一,“轩辕,你还是回屋穿件衣服吧。”
轩辕凡一拔腿溜回了自己的房间,非常快速的穿上了长袍走了出来,这回小福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干什么,嘴里喃喃自语。
楠楠打了个哈欠,靠在南宫羽的肩膀上眯上了眼睛:“羽,接我肩膀靠下,我就眯一会儿。”
没过一会儿,楠楠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睡着了。
南宫羽将楠楠抱起:“我先把楠楠送回房间里。”
“南宫,你也早些休息吧,你这身上的旧伤新患可不能再染风寒了。”轩辕凡一担忧的望着南宫羽,“这一切都是我不好,我惹出来的烂摊子,我自己收拾,你们都去休息吧。”
轩辕凡一虽然这么说,但是乞狐刀、阴月下、巧儿和米粒儿还是留下来,他们睁大了五双眼睛直直盯着小福。
折腾到半夜小福终于熟门熟路的摸回轩辕凡一的房间,倒在地上四肢摊开呼呼大睡。
这五人相互对望,终于叹出了压在心上的一口长气,他们也累了,除了轩辕凡一全都回到自己房间里休息了。
这天未擦亮,楠楠和南宫羽就醒来了,他们赶到了墨云药铺,开始坐堂。
今天是最最古怪的一天,对门的光辉药馆竟然贴上了红纸表明东主有喜关门一日,所以有些卖药的病人全都挤在了墨云药铺里。楠楠忙活的手脚都停不下来,所以也没有细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昏时分,药铺快要打烊了,突然闯进来一大批客人都是来要求讨回公道和赔偿金的。
这让楠楠的头一下子就胀了起来,虽然今天墨云药铺是忙了点,可是她也不至于开错药,作为大夫,药就是大夫的武器,如果武器使用错了,就会要人的姓名,这样的事情,她可干不来。而且这种事情早不出晚不出偏偏在光辉药馆休息的时候出,她的心里堆起了沉甸甸的土,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对方可是来势汹汹、证据确凿。
正当楠楠急得要哭出来的时候,一个穿着灰袍的男子踏进了药铺,他用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将那些闹事的人给说得哑口无言。
楠楠走到灰袍男子身边双手抱拳:“今日多谢这位侠士仗义,看你辨认药材,想必你也一定是位大夫吧?还未请教恩公的名字。”
灰袍男子双手作揖:“在下姓乾名云川,不过是浪迹天涯的一位逍遥人罢了,谈不上是大夫,略微读了一些医书。”
“乾兄还真是谦虚。”南宫羽上下打量着乾云川,“不知你现在住在何处?”
乾云川挺起了胸脯:“我今日才刚到这个城镇,我得去轩辕别苑找人,不知道你们是否知道轩辕别苑的位置。”
“那就让我来带恩公到轩辕别苑吧。”
楠楠收拾好了药箱,就和南宫羽和乾云川一同回到了轩辕别苑。
“恩公,这是要找什么人?”
“唉!找一个让我赎罪的人。”
楠楠听了这个回答很是不解,但是她看到了乾云川眼中露出的伤痛之情,就没有在多问。
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在风巽出现后发生了。
乾云川跑到风巽的面前朝她跪了下来:“娘子,请你原谅我吧,为夫错了。”
风巽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这位公子,想必你是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你的什么娘子。”
“不,你就是我的娘子。”
“哼,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我就是你的娘子,那你是否能叫得出我的名字?”
“风……无名。”乾云川的眼眶里流出了悔恨的眼泪,“如果你还不承认,我可以说出你身上的那些特征,你的后背上有……”
“够了!”风巽大声呵斥了这个无赖男人的话,他是嫌她不够丢人吗?竟然把这么私密的事情都要说出来。
“这么说娘子是承认我的身份了?”
“对,我曾经的确是你的娘子,可你别忘了,这样东西。”风巽从袖管中掏出了一份信在他的面前展开,“你当年可是写下休书了。”
“这可不是我自愿写的。”乾云川站起来抢走了风巽手中的休书吃下了肚子,“再说你七出之条哪条都没犯,我也没理由休弃你这个和我共患难的糟糠之妻,我疼你还来不及呢。”
“你这张嘴的功夫真是不减当年,你以为我受了一次伤害,还会傻傻的上第二次当吗?”
看到风巽越来越冷漠的脸,乾云川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我的身体已经被穿透的千疮百孔。”
风巽扯起了冷漠的嘴角:“哦!那我这么看不见呢?你这个身体可是完完整整的。”
乾云川走上前去拉住风巽的柔荑按在自己的心口:“这伤害是无形的,得用心去感觉才能感受到。你能治好我的病,我又是你的一味良药,我们何不相互扶持,重新开始幸福的生活呢?”
风巽抽回了自己的柔荑,苦涩的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了嘴巴里:“我不会忘记曾经拥有的幸福,更不会忘记曾经你给我的伤痛。如果要我选择,我情愿不要开始幸福的生活!”
眼看风巽就要离去,乾云川伤心流泪,气血攻心,腥甜的味道涌上喉咙,蜿蜒从嘴角流下。乾云川仰头大笑,张开了手臂,仰头倒在地上,看着蓝天白云变成一片灰暗。
“恩公!”楠楠焦急着吼道,跑到他身边蹲了下来。
风巽心中一颤,从轮椅上跌落下来,甩开了云清的手臂,艰难的爬向乾云川身边。她伸出了沾着尘土的手,抚摸乾云川的轮廓:“楠楠,你是那人的徒弟,你一定能救云川的。只要你救活了云川,我愿意拿出一切交换。”
楠楠看到风巽发红的眼眶,咬着嘴唇点头:“无名,你不用说了,我可以治好恩公,唯一要求你的,就是日后好好对待恩公,他的身体可经不起三番两次的折腾。”楠楠放下了搭在乾云川的手腕,拿出一颗药喂到了乾云川的嘴巴里。
风巽连连点头:“我……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乾云川的,谁让他是我的相公呢?”
“你现在承认和他的关系了?”
风巽擦拭去了眼角的泪水:“他都把休书吃了,我还能怎么样,当然是跟他过完下半辈子,除非他又不要我了。”
“我敢打包票,乾恩公一定不会再不要你了。”楠楠走到风巽身边将她搀扶起来,“姐姐,有些话我知道不该问,但是我还是……”
“楠楠妹子心里有事就问吧?”
“你的脚怎么回事?”楠楠将风巽搀扶到了轮椅上。
风巽的身体略微一僵:“这是件埋在我心头上很久的事情了,今天说出来也好,也能让我诉说那份苦。”风巽叹了口气,豁达一笑,“曾经我和乾云川也有段青葱岁月,我们经历了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过着平淡却充满幸福的生活,可是一件从天而降的财富无情的斩杀了这一切。我的脚筋被那些贪婪的正派人士挑断,一身武功尽废。在我最痛苦的时候,乾云川又在我的伤口撒了把盐,一封休书,毁了我们之前所有的执手相携相伴到老的承诺……”
楠楠抱住了风巽,想要用自己的心去温暖她的悲伤。楠楠从来都没有想过一个双十年华左右的女子已经经历过了这些让常人无法接受的痛苦。
“这里的夜市可热闹了,你要跟我们一起去逛逛吗?”
风巽望着还躺在地上的乾云川:“他还在昏迷着呢,我怎么能扔下他不管呢。”
楠楠顺着风巽的视线望去,俏皮地吐了吐舌尖,她听故事都入迷了,都忘记这地上还躺着一个人呢。
“轩辕大哥和狐狸,麻烦你们把乾云川恩公抬到客房里,我刚才把脉的时候发现他身上的顽疾有很长时间了,为什么不找个高明的大夫看看?”
“他可能是要记着曾经给我的那份痛苦吧!”风巽转头看向云清,“云清,推我到乾云川的房间里,我要看着他醒来为止。”
“既然无名姐姐要照顾恩公,那我也不勉强你了。”楠楠从药箱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锦盒递给了风巽,“这是一些药丸,每隔两个时辰给恩公服下一颗。我现在就去准备看布偶戏,等我回来了,我表演给你看。”
“好,那我就等着你回来说给我听。”风巽微笑着向楠楠颔首,然后让云清推她进了乾云川休息的客房。
浓浓夜色笼罩了轩辕别苑,楠楠等人来到人声鼎沸的夜市,这布偶戏还没开台。他们闲的无聊就去旁边的地方付了银子拿了套圈:“南宫,我要上面那个空竹。”
见到楠楠撒娇,南宫羽笑着将套圈拿过了手,抛向空竹的位置,这一套一个准。楠楠兴奋的跳起来拍手,她刚刚拿到空竹就在一旁玩了起来,悠扬悦耳的声音在楠楠身边响起。
乞狐刀和阴月下这两个冤家又在一旁较劲了。
“那个明明就是我先套住的。”
“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这旁边的人可都看到了,这可是我套住的。”
这两个人你争我夺,互不退让。撕拉一下,之间风筝成了两半。
“都是你,把我最喜欢的东西给弄坏了,我不管你可要赔我!”阴月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乞狐刀的身上蹭去。
乞狐刀也是铁骨柔肠的爱妻一族,见到未来的娘子这样哭泣,立刻软了语气:“都是我不好,不该和你叫劲,我明天就去给你买个一摸一样的风筝,陪你放。”
“我不!我要你亲自给我做一个属于我们的风筝。”阴月下微微鼓起腮帮子,眨巴着湿润的睫毛委屈地看着乞狐刀。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你不哭了我就都听你的。”乞狐刀拍了拍阴月下的肩膀,将她揽在了怀中。
他们再次和好如初,笑嘻嘻地看着头冒冷汗的轩辕凡一。
经过那夜的事情后,轩辕凡一可不敢再让小福吃麦芽糖了,可今天她却趁着自己不同意悄悄地买了一根,等他注意发现的时候,小福竟然硬是吞下了大半,看来他今天又甭想睡了。
“你们都过来吧,这布偶戏快要开锣了。”巧儿踮起脚尖,朝着那几对洋溢各种幸福的鸳鸯挥手。
巧儿可是占了好位置,这让楠楠也享受到了福利,她在也不用踮着脚尖,仰着脖子看布偶戏了。
楠楠这越看越是不对劲,这上面演着的不就是自己和医邪的事情吗?她睁大眼睛看了下去,并深深将这些情节给记了下来,演了许久,这布偶戏是结束了,可是这故事似乎还没有完结。
楠楠拦住了演布偶戏的人,那是一个戴着黑色帏帽之人,看身形应该是个男子。
这个男子一言不发,广袖一挥,就卸了她的力气,将她推到了一旁,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
巧儿手中拿了两个布偶来到了楠楠面前:“小姐,你看这布偶身上穿的衣服和你的相不相似。”
楠楠接过了两个布偶,仔细观察一番露出了笑容:“这不但衣服相似,连着表情都有几分惟妙惟肖,也不知这精湛的手艺究竟是出自何人之手?”她敢肯定,那个神秘人一定知道很多的事情,可能还有些是连她都不知道的。
其他人望着楠楠手中的布偶也没了什么在玩下去的兴致,于是回到轩辕别苑中开起了会议。
“巧儿,你可记住了那出布偶戏的名字?”
听到楠楠询问,巧儿立马脱口而出:“胭脂血。”
“正是这个,想必就就是那种毒的名字了。”轩辕凡一看着摆在桌子上的布偶,“看来我们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一定要主动出击才是。”
“如何主动出击?”
轩辕凡一的嘴角露出了笑脸:“米粒儿,我想你也不会真心要擂台选夫吧。”
米粒儿被猜中了心思,镇定一笑:“那又如何?”
轩辕凡一将视线在米粒儿的身上移来移去:“米粒儿选夫,我们又怎么可能不去呢?所以明儿我们都放下手中的事情,也好好休息一天,去支持下米粒儿。”
米粒儿眼珠子骨碌一转:“我想我是明白了。看来你已经完全懂得医邪的心思了,把医邪放在那里晾着,他就会非常生气,然后就会再次施毒?”
轩辕凡一用一副孺子可教的眼神望着米粒儿,点头微笑:“正是如此。”
“那我可要回房间里,好好的找找我身边有没有什么防身的药品和可以主动出击的毒药。”楠楠从椅子上站起,“医邪不是喜欢在背后动手脚,施暗毒吗?那我们就来个毒来毒往好了。”
南宫羽跟在楠楠的身后走进了房间,楠楠在房间里找了半天,这防身的毒药是有,就是她配制出来的胭脂血解药,也不知道这个能不能起到什么关键的作用。楠楠曾经研究过米粒儿给自己的胭脂盒,那种毒药却比胭脂血毒辣些,好像是在胭脂血原本的基础上改良了一番,或许医邪早就知道自己有了解药,或许那个失踪的楼兰驸马就是医邪派来试探自己的细作……在这个世界里,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或许,无时无刻困扰这某一些人。
楠楠呆在房间里看了一夜的医书,一夜未眠,等她出门的时候就像一个大熊猫。
“我都听无名说了,昨日多谢这位姑娘救了我的命,还将无名的心给挽回来了。”
楠楠见到站在门外等候自己的乾云川,颔首带笑:“医者父母心,我看着你这个恩人那个样子,又怎么能不管不顾就离去呢?再说了,可不是我挽回无名的心的,我可没有那种本事,正确来说,她的心是被那份不舍,那份曾经拥有的美好而挽回的。所以你可要好好珍惜来之不易的感情,千万不要在负了无名。”
“您说的是,这些话我都会放在心上,刻在脑子里的。”乾云川指了指自己的额头,“看你这样子是要出去?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得去看看无名如何了?”
乾云川转身,刚走了几步就被自己的衣袍给绊倒了,差点摔跤,楠楠见了赶快去扶住。她压根就没有看见乾云川嘴角扬起的笑容:“楠楠姑娘,你又救了我一命!”
“你的身体还虚弱的很呢,还是当心点的好。”
乾云川双手抱拳:“我一定会记得你这位大夫的话的。其实今日一来除了道谢之外,我和无名还要和你道别的。”
“你们要去哪里?”
“我们得回家了,我这追回妻子,也要向其他人报个喜。”
“既然这样,我也不好多挽留你了,你和无名幸福。”
楠楠送别了乾云川和无名这才和南宫羽一同来到米粒儿搭建的擂台上。
这有钱就是好,这才几日功夫,就将擂台搭建好了,站在擂台上面的米粒儿果真是穿着海棠红的衣裙,她的一颦一笑尽显妩媚,让台下很快就围了一群人。
“各位英雄好汉,各位叔伯兄弟。我米粒儿今日在这里擂台选夫,只要能打得过我的,都可以上来一试,一切都会点到为止。”米粒儿伸出纤长的手指指向了旁边的旗子。
有些学过武功的人跃跃欲试的上了台,可都是垂头丧气的走下去。
这米粒儿的眼神朝着台下瞄去,这怎么还不见黑门门主的身影呢,在这么下去,万一她真的遇到什么高人了,那她还不得真的将自己嫁出去?当米粒儿的眼神瞄向某个穿着斗篷戴着帽子的神秘男人时这心一颤。
这医邪怎么还真的来了呢,他不会是也想来参加吧,那她一定会输,而且会输得很惨。
https://www.bqvvxg8.cc/wenzhang/69/69960/3910004.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bqvvxg8.cc。文学馆手机版阅读网址:m.bqvvxg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