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走近蓝妮
香兰妈的最后一句话,像一个棒槌重重地砸在喜旺的心头。喜旺就是最拙劣的导演,他指导的这出戏漏洞百出,被人家一眼就看穿。而且戏演到现在,二儿子可是越来越入戏,深远和蓝妮简直就成了恩爱的小夫妻。喜旺呢,就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喜旺看了看蓝妮,蓝妮和他们老俩口相当生分,一双眼睛灵活的打量着他们,观察着他们一家人一举一动。喜旺看不出这妮子有半点傻气,相反,喜旺隐隐觉得这姑娘有她自己的心思。
慎重的病情加重了,老俩口要去医院陪护。天黑下来了,喜旺和他老婆要走了,喜旺看着慎远,想和儿子说点什么。看到了蓝妮在慎远身旁,不得不把想说的话咽到肚子里。他挤着小眼睛对慎远说:“慎重啊,和妮子照顾好家,等我们回来。”
喜旺带着老婆怀着一颗沉重的心离开了家。门哐当一声关上了。整个院子一下子静下来。空荡荡的屋子就交只有蓝妮和慎远两个人。
爹娘走了,慎远心里想,哥哥这次的婚事太唐突了。明明是想娶个百依百顺的傻妮子,让哥哥心里高兴。哥哥心里一高兴病就好了。没想到这个傻妮子还真把自己当成了慎重。这几天老是围着自己打转转。弄得自己的心七上八下的,跟打着八面鼓似的难以平静。
蓝妮瞪大眼睛看着慎远,慎远呆呆的,跟个木鸡站在那里。蓝妮感觉到慎远有心事。蓝妮感觉饿了。就到菜园子里,迟家的菜园就不像蓝妮家的,刘婆子是个懒婆娘,大多数时间都用来拾掇自己。变着法的穿戴。描眉打鬓。园子里想找根水灵灵的黄瓜都难。
迟家的菜园可是要什么有什么,顶花带刺的黄瓜,红的胀鼓鼓的西红柿,碧绿的豆角,应有尽有。蓝妮转了几圈,摘了一些豆角,上面放上了几个大个的西红柿。
蓝妮就进到厨房,锅碗瓢盆叮当作响,蓝妮一面生火,一面洗菜。不大工夫,几盘菜就做好了。蓝妮把菜端过来。妮子做得是干煸豆角,蛋炒西红柿。慎远看蓝妮做的菜色香味俱全,让人一看就有食欲。慎远也饿了,跑去厨房拿来了碗筷。两个人坐在一起吃晚饭。
慎远一直对蓝妮好奇,一个是好奇她劲大,现在又好奇她手巧。妮子做的菜就是好吃。几样普通的蔬菜经过妮子的手一料理,就是那么香甜可口。慎远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菜,就是部队旁边的小饭馆,做的菜也没有蓝妮做的可口。色香味都差远了。
吃完了饭,慎远打开了房间里所有的灯。新娘子坐在自己身边。弯眉,杏眼,桃腮,和自己近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灯下观美人,蓝妮就是让人百看不厌。
蓝妮昨夜太累了,倒下就睡着了。今夜她倒想跟这个现代人好好聊聊。慎远不说话。只是看着蓝妮的眼神,越来越热辣。呼吸开始变得不均匀。昨夜做了一夜蹩脚的演员,被她欺负很惨,今夜要一点一滴找回来,附带利息。慎远心里打着鬼主意,自己就以哥哥的身份成全她做新娘。让她有苦无处诉,有冤无处申。心里打着坏主意,帅小伙的心率立马提速,心血充盈,妮子也成了她眼里的猎物。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慎远现在的心态是要拥有和践踏美。当然他不会意识到自己是错误的,喜旺的误导,环境的感染。都是犯罪的诱因所致。这也不能全怪慎远。小排长明知是犯罪,却偏要以身涉险。
蓝妮心里想:“这个现代人还真要跟我洞房啊。不要啊!”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蓝妮最想的就是逛街,理发,买衣服。嘿嘿,她可不想稀里糊涂做慎远的老婆?
蓝妮站起身来,离了慎远,来到园子里避风头。慎重家院子里有一口井。清亮亮的井水映着月亮。蓝妮来到井边,井里清晰的映出蓝妮的影子。苗条有致的手段,比上一世排风的更显得纤细袅娜。
慎远看蓝妮躲了,就悄悄跟着出来。渐渐走近新嫁娘,像猎人捕捉猎物一样兴奋。想象着猎物在自己的身下挣扎,慎远每个毛孔都兴奋得膨胀起来。慎远靠近蓝妮,抓,瘦削的小肩膀就往怀里带。蓝妮的躯体柔柔的,被慎远的坚硬的臂膀牢牢的缠住,觉得透不过气来。慎远呼吸又重又浊,第一次感觉自己是如此强而有力。厚重的嘴唇不由分说贴过来。
蓝妮第一次被男人搂住。月光下看到一张因兴奋而扭曲变形的脸。蓝妮心里一惊,佘老太君教诲,女子贞洁事大。蓝妮拼命挣扎。挣脱了慎远铁钳般的怀抱。
慎远走空,禁不住一阵冷笑;“蓝妮,你可是我慎重的新娘子,你为什么躲我?”
“新娘?”蓝妮看着慎远。慎远面色潮红,心跳加剧,眼睛炽热,血液沸腾。二十三岁的兵哥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女人。越接近蓝妮,越觉得她可爱。
蓝妮看着他装蒜,未免好笑。蓝妮笑着说;“慎远,你就别装了,我早知道你叫慎远,现在在医院里才叫慎重。”
慎远更加惊奇,这妮子看来早就看穿了自己和家人。又想起爸爸的话,不能承认你是慎远,任何时候都不能承认,你要一承认,我们家族的名声就完了。”想到这里,咬紧牙关,装到底。慎远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就是慎重,媳妇,今天是我们成亲的日子,媳妇啊……”慎远明知道蓝妮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还是不甘心,强烈的征服者的心态,让他再次靠近蓝妮。
慎远越发地想和蓝妮亲昵。蓝妮向后退了几步,像一个充满警惕的小野兽。瞪着眼睛,摆出一副防卫的架势。
“别靠近我,你们家都不是人,就你还像个人。你在靠近我,我就跳到井里。”
慎远听着妮子说话,看着清亮亮的井口。顿时大脑清醒了不少。禁不住问蓝妮;“你不喜欢我吗,那你为何要我入洞房?”
蓝妮想了想;"我知道你不是慎重,我就不想让慎重靠近我。”
“我就是慎重,我不会让你走的,我要让你留在我家,给我生一群小孩子。”
蓝妮一听哭了,“你就骗我,你明明是慎远,你要了俺,就一走了之,然后让俺跟那个病秧子过,你心怎么这么狠毒,你家里就没有一个好人?”
蓝妮擦擦眼泪说:“你走,我就走,我跟定了你。谁让你老想要俺?”慎远又奇怪了:“那你现在怎么躲我?”
蓝妮哭着说:“要俺跟你好,你得带俺离开你家,你得和你家人划清界限,他们都不是好人。”
慎远彻底没词了。这个小姑娘一点也不傻,而且非常精明。
虽然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丫头,对自己既有依赖感又不信任。不过从她的话里,感觉到她还是需要自己。可自己又算她什么人,该怎样帮助她啊?这让慎远好为难。
蓝妮看着慎远,黑黑脊背,腿上,胳膊上都是健美的肌肉。看着还算入眼。就对慎远说;“你叫慎远,我就嫁你,你叫慎远,你就带我走!”
“可我叫慎重。”慎远望着那个水汪汪的眼睛。“记住,你的丈夫是慎重,慎远是你的小叔子。”
慎远再一次用眼睛盯着蓝妮。胸腔里燃烧的一团火焰,就要把蓝妮活生生地吞掉。
妮子看着慎远的目光,蓝妮冷笑着,“我就是不要慎重。”蓝妮转过身去,再也不和他理论。蓝妮进了屋,倒在光溜溜大炕上,盖上被子,睡觉去了。
慎远却安静不下来。明天早上,他就要归队。他想给傻妮一个交代,哄她听话,好好照看家里的人。可这妮子一点也不上套。从来就不让她亲近一下。在外人面前,和自己亲昵,就是为了让家里人生气,看来这妮子是非常有心计的。外面传言的傻妮子却是非常精明。
慎远想着,走近蓝妮,看见妮子已经睡着,红扑扑的小脸,睡梦中带着微笑。这是一个内心单纯像天使一样的人。慎远多想凑过来亲她一下。理智第一次战胜了冲动。小排长得感谢那口井。小排长差一点就犯了罪。就让她睡吧,慎远心里说:“小嫂子,我爱你,可我哪有权利爱你,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是哥哥的女人。
慎远欣赏着美丽的新娘,倒在蓝妮身旁,渐渐的睡着了,他真的太困了,一切一切的麻烦,都交给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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