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张志和的渔歌子
裁判鸣笛收杆、点鱼。凌云川等人放声大笑。应广大职业俱乐部队员的要求，凌云川点评：众所周知，钓鱼和天气、水情、温度、钓位有极大的关联，鱼上午刚放入池子，惊慌失措，加上室内的水凉，鱼不易开口，任何一个国家的钓鱼大师遇到此种情况都难免要空军，所以我们要随机应变，多尝试方法，有的人屁股坐对了地方、不用打窝都能钓到鱼，特别是新手，往往都运气好。
计数结果相继出炉，**神童第一，百宝箱第四、仅比第三名少了2尾鱼，啤酒媚媚第六、潘帕斯飞鹰第八，六芒弄了个第十名。泡牛、S大个、牧野近河、牧小野迷恋“高手”，未入围。石榴渔家有一人排第九名，其余全军覆没，鬼冢俱乐部作为嘉宾、不计数。凭六芒的观察，凌云川钓了不到10条鱼。
颁奖典礼马上举行，凌云川、鬼冢十六上台为选手颁发现金、鱼杆、证书。十名选手举着奖品让记者拍照。台下观众纷纷打听前十名来自哪里，很快，人们注意到**神童等四人全来自同一个业余战队，钓手们的“猎奇”心加上急于探索求胜秘诀、以图明日获胜，待他们下台即围上去问长问短。凌云川在台上举行的签名售书现场显得“人烟荒凉车马稀”。
**神童获得1万美元奖金、1根3000美元的2.4米路亚杆，语无伦次的向大家解释：“没有秘诀、没有秘诀！我瞎胡钓！”他越说，别人越以为“藏宝”。潘帕斯飞鹰捧着半盒麦芽糖更一头雾水，由于他比赛前半段使用的鬼冢公司窝料和后半段用的麦芽糖、小米混在一起，红、黄、橙的颜色各异，但此类颜色在高手眼中却是“鱼儿最喜欢的颜色”，都以膜拜的眼光行注目礼。
下面自由活动，未安排赛事，六芒瞧着青面龟、牧野近河的神态烦躁，马上带着**神童等人上四楼看水族馆，结果钓手们轰的一声全上楼看海鱼了。
漂亮、壮观的水族馆让获胜的**神童、潘帕斯飞鹰等人得意忘形的扭臀、晃脑，百宝箱首次取得第四名、搂着啤酒媚媚痛哭。
管水族馆的工作人员放起了轻音乐，富有喜感的钓手们把水族馆当成了舞厅，旋转、展臂、走太空步，热热闹闹。
泡牛的目光一直盯着一个戴墨镜的女钓手看，嘴里哇哇的，慢慢的往上蹭。那女钓手穿着褐色、蓝格连衣长裙，外观属于保守女性，耳朵里夹着耳麦、轻盈的摆着小手跳着简单的舞步，面对着几条海马、纤纤背影婀娜多姿。
漂亮的年青女人总是受欢迎的，十多个男青年摇曳着舞姿左夹、右击，分了三四层围上。泡牛试图“夹塞儿”被一青年用屁股顶的踉踉跄跄，泡牛撸起袖子气咻咻的左青龙、右白虎比划起来：“老子的撸龄比你们的枪龄长，老子撸管的时候你们不知在哪里当精子呢？竟然敢跟老子抢妞，不想混了！”
嘴上硬、步子软，干急挤不进去。忽听嘭嘭嘭几声闷响，前面的男青年歪瓜裂枣，泡牛的步子一下子插了进去，瞧见女青年挥摆着小手、保持着美妙的舞姿、飞扬的裙裾下裹着三个男青年的屁股。她朝着泡牛的空隙飞跃过来，泡牛滴溜一转让出通道，贴着女青年飘扬的发丝、目送她远去，喃喃道：美美哒！好羡慕能钻到裙下呀！
保安冲过来维持秩序，六芒不好惹事，呼叫离开。他们刚出石榴渔家，其他钓手们跟着走的干干净净。
泡牛保持着丢了魂、木偶般的动作回新家，六芒捅着他腰眼：“喂!见到外星人啦？有这么夸张吗？”
泡牛竟然听不到，六芒看天色尚早，带着大家逛商场、转超市，放松心情，专门采购了糖稀、蜂蜜，又为他们添了几件单衣，打道回府。
一到门口，见牧小野、牧野近河在池塘边坐着，打个招呼。
牧野近河匝着舌头，吞吞吐吐，憋了半分钟才说：“明天石榴渔家的大型比赛咱们不去了！”
“啥、啥、啥、啥？”
牧小野吭吭哧哧说：“换个环境、换个环境！”
六芒说：“天气预报，明天还是大风，室内比赛好啊！”
牧野近河比较老实，直说了：“青面龟师兄不让我们参加！”
瞬间大家明白了，S大个喷出：“呸！”
潘帕斯飞鹰道：“明天10万美金比赛，我不放弃！”
**神童道：“哼，凭我今天的状态，明天至少拿第二名吧！”
六芒说：“一点气度都没有，当个啥大师兄？切！”
拂袖进屋，牧野近河跟在后面道：“我必须服从师兄的安排，对不起，失礼了！”
六芒大步腾腾、进入屋里，只见泡牛像个直立的大熊猫、双手放在嘴边、口水巴巴，眼睛斜视，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一个穿褐色、蓝格长裙的女孩儿正在观赏墙上的一副汉字书法，那幅字是石榴渔家装修时拆下的旧东西，名为《渔歌子》。
女孩儿听着脚步声，转过头来，六芒眼珠子轰的花了。
那种胚子，活脱脱日本名星酒井法子十八九岁的样子，六芒少年时代书皮上都贴满了她的照片。
那女子双眸闪烁、浅浅的酒窝配上雪白的碎牙，朝六芒扑来，六芒眼一闭，憧憬着幸福的一刻。
“哥哥！”女孩儿百灵鸟般的叫声与六芒旁边的牧野近河拥在一起。
六芒睁开眼，浪费感情了。
众人顺序就座，牧野近河向大家介绍，女孩儿是牧野渔助的女儿，叫牧野水之香，大不列颠皇家女子学院刚毕业、与同学周游世界回来，空手道三段。
牧野近河依次把队员向水之香引见，每人都笑若夏花。
泡牛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张开双臂、噘起嘴唇，想来个美式的贴面亲吻礼，水之香猛的鞠躬：“请多多关照!”
躬下的身子挡住了泡牛的动作，泡牛顺势搂住六芒肩膀：“这是我兄弟!”
牧野近河道：“很厉害的大陆钓手!在我们俱乐部是主力!”
水之香鞠躬：“请多多关照!”
六芒咬着嘴唇、脸憋的通红说不出话。
泡牛手在后面暗暗发力把六芒拽向侧边，说：“你哥哥说的不错，我是主力，我很欣赏他的品位!”
水之香白了他两人一眼，手束到怀里：“明天参加密西西比河的比赛，奖金优厚，有兴趣吗？”
泡牛举手答：“奖金厚厚哒！当然有！”
水之香道：“晚上开车，明天早上到，准备吧！”
“哟希！”众人居然用日语齐应。
水之香眼光瞄着墙上的《渔歌子》扫了两遍，泡牛跳过去、摘下来双手递给她：“初次见面，不成敬意。”
六芒心道，这幅字是我挑的，你太会行人情了吧？
水之香摇头：“谢谢！这幅字我家也有，作者不同。”
“唔？您对它好有研究啊，请指导指导我们！”
六芒心里骂着泡牛“重色轻友”，水之香已在马屁中开讲：“它是唐朝张志和的《渔父词》五首中的第一首，在创作出来49年后，于日本平安朝弘仁14年传到日本，当时的嵯峨天皇很喜欢，认为诗中有画、洒脱不俗，把它推广到日本的文化界，后来进入了教科书。”
泡牛伸出双大拇指：“秀女、才女加美女，博学多才呀！”
夸的水之香斜侧过身，脸上的红晕映的半个屋子的人柔若无骨、神魂飘飘。六芒看着她的些许笑容，想起了小说中的成语：一笑惊仙、缥渺若雾、倾国倾城……
牧野近河道：“不光如此，在我们日本，很多制做鱼杆、鱼饵的工匠、钓鱼迷家中都挂有张志和的画像和这幅字。有家鱼杆店祖传制做毛竹鱼杆，每天开工前要焚香、拜张志和画像，每支鱼杆售价200美元、供不应求。我叔叔特喜欢在斜风细雨中垂钓的意境，经常在雨中披蓑衣出钓，家里收藏了6个版本的张志和画像、17个版本的书法。他说，钓鱼是讲文化的，和茶道一样上档次，称之为渔道一点不过分。”
泡牛把字放到水之香右手里、抓住手久久不放：“哟希、哟希，好不拉及！为了加深我们中日渔道文化的交流，我愿意把书法作品送给你父亲，请您转给他，我有机会一定上门拜访！”
水之香察觉有异，想挣出手、却被泡牛攥的紧紧的，面带微笑、启动朱唇：“我的右手光滑、左手更细腻!要不要换只手？”
泡牛：“哟希、哟希――好不拉及――换只手－－－－呃!”等他迷过来、众人嘴角皆泛出想把他跺到马桶里踹N脚的意思。
牧野近河开车去备自己的物资，六芒等人收拾生活用品，先吃饭。还有一些时间，他上楼用电磁炉把燕麦煮的将开花、未开花，2斤干燕麦煮开后，膨胀了一大盆，分装在4个瓶子里，分别放入10克、20克、40克、60克药酒，加入适量蜂蜜，搅匀密封，在瓶子上贴上标签、注明时间和自己能看懂的配方，悉数装到袋里，吃过饭、开拔。
长枪战队、渔助俱乐部分乘两辆车，牧野近河开的车上装满了渔具、饮食、炉灶、帐蓬，只有一个女人，是啤酒媚媚。六芒坐的车上装满了人，除了司机外是一车男人，因为开车的是水之香。
美女的动力是无穷的。水之香不爱说话，却连珠炮般的回答众人的提问。
水之香被“审”了2个小时，连上小学时吃什么午餐、大学的教室门牌号都“招”出来了，在车载小电视机上播放自己周游世界拍的录像，引开了众人的注意力。她两个多月来去过5个国家，拍的趣闻极多。如印度洋上的斯里兰卡，那里的人们喜欢在海水里钓鱼，他们会把一个十字架样的长木桩竖立在距岸二、三十米的浅海里，渔人坐在十字架上、腰里缠着绳索防掉下来，手上拿着鱼杆，男女皆宜，尽管他们钓到的鱼不多，但一处地方会有三、四十个木桩，远远看去，壮观、过瘾。另如，北冰洋的一处火山海岛，那里流行钓“熟鱼”，即钓上来的鱼马上可以吃，因为在海水底层是常温水，而在上层是火山岩加热过的沸腾水，人们在底层钓住鱼后在上层水里“涮一涮”，拉上岸、加上佐料就开餐了。
S大个、潘帕斯飞鹰见识了大千世界，问的更起劲。
六芒坐车喜欢打盹、猫在后面，睡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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