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二乔,促口
石榴渔家的庆功宴在6点钟准时召开，六芒等人领奖、合影拍照，鬼冢十六目送悻悻离开的断杆王、木人桩，抛去了妖媚的嘲笑：“我们鬼冢公司不差钱！欢迎几位徒弟经常来看望本老师哟，来一次，给你们发个小红包，多来几次，就怕用钱砸死你们哦！”
四楼水族馆变成了舞会，S大个摇晃半米高的香槟瓶喷射六芒、牧野近河。青面龟让牧野近河、牧小野面对记者的镜头拿着鱼杆、鱼饵摆拍，反复的纠正他们强扭的笑容，越纠正俩人的笑容越僵，快赶上大丘木人桩的僵尸脸了。
潘帕斯飞鹰把六芒架起来庆贺，六芒鹤立鸡群，视野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跳下来去找。泡牛珍惜亮相的机会、蹿到潘帕斯飞鹰肩上，摇曳起风情万钟的四六分发型，才半秒钟就倒栽葱爬下来：“美女，正点！等等我!”
室内灯光虚暗、舞曲响起，他去追寻美女，撞到了鬼冢十六怀里，十六用指头弹他的脑门：“哟――帅哥，撞疼人家胸啦！”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给您揉揉！不、不，我来陪您跳个舞吧！”
六芒看到了观众丛中的啤酒媚媚，啤酒媚媚是来参加钓鱼比赛的，手拿一根短竹杆，随便找了个废线组就来冒充钓手，混饭吃。见到六芒，背过身去、装作不认识，只顾吃饭。
潘帕斯飞鹰抓了六瓶啤酒放在她面前：“嘿！慢慢喝吧！”
啤酒媚媚嘴对着两瓶啤酒仰脖猛吹，打着饱嗝，转眼看到了**神童：“哦！你们都在这里？”
六芒说：“大家都相聚了，好啊，去我家聊聊？”
啤酒媚媚犹豫着，潘帕斯飞鹰傻笑：“大厨很厉害，晚上赢了800磅鱼，拿不走，你帮帮忙吧？”
六芒向牧小野打个招呼，牧小野开车帮他们运鱼，几个人七手八脚把鱼拉到新家，用不透水的帆布盛鱼、吊起四角绑在四棵树上。
牧小野回石榴渔家和别人掐鱼，上到四楼，看见黑暗的厕所门口，青面龟一巴掌扇到牧野近河脸上：“混蛋！不听师兄教导！可恶，不爱惜鱼杆！白痴，中途换中国渔具、不给师门长脸！”
牧野近河立正、垂头：“哈依！哈依！哈依――”
牧小野摸着下巴静默了。
六芒众人在家里落座，各说经过，啤酒媚媚谈起自己的事，是她不满警察拆掉下水道流浪者们赖以生存的“家”，愤怒之余用装满啤酒的瓶子砸在一名警察头上，当场被以“袭警”罪拘留。被打的警察戴着头盔、没受皮外伤，被敲成了轻微脑震荡，出于对流浪者的同情，不追究啤酒媚媚的责任。在美国警界有个奇怪的现象，联邦法律要求严格追查非法移民，可美国社会有1000多万非法移民溶入到各个行业（平均每三十个合法公民中有一个非法移民），干着美国公民不愿干的苦活、累活、脏活，拿着低廉的工资，老板们也非常乐意用此廉价苦力，合法的美国公民说一千、道一万，根子上都是从外国移民过来的、罕有本土原始居民，对非法移民不排斥，曾有一部科幻电影专门拍摄“如果失去了非法移民美国会变成什么样”，电影上模拟美国的非法移民突然在某一晚全部消失，第二天，垃圾无人清扫、重体力活无人干、工厂机器停转、电厂断供、自来水厂失修、失去保姆的老人、孩子陷入困境……此电影曾轰动美国、引发广大民众评论。各地的地方警察、国民警卫队与联邦警察执行的任务不同，对非法移民的态度温和多了，原则上只要他们不犯法一切好说。
啤酒媚媚被放出来，去医院看望受伤的警察，愿意赔偿医疗费，警察谢绝了她的好意，啤酒媚媚发誓要挣钱向警察还礼。她听说石榴渔家免费为钓手提供饮食，就……
晚上啤酒媚媚施展手艺，六芒配好大料，做出了一大锅鱼汤，众人吃的热火朝天。潘帕斯飞鹰拿着六芒的鱼杆看了又看，**神童挑了一条活鱼捧来捧去，S大个数着1万美元奖金在客厅里跑来跑去、盘算着什么时候还清房款，晚上在各自的房间10点都没睡。
早上，吃饭时候，六芒还在床头回忆昨晚比赛的鱼情、对策，检讨失误的地方，手比划着一抽一抽的。
潘帕斯飞鹰敲门进来，眼睛闪烁、低缓的说：“我想钓鱼！”
“好啊！我教你！”
**神童滑入房间，咬着嘴唇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戒掉电脑，也想、想比赛！”
“介个――木问题！”
啤酒媚媚混到他们身后，老脸红彤彤的：“我想通过钓鱼挣钱！”
“好啊，可以注册业余战队了！貌似人数不够！”
啤酒媚媚拉过来一个老头，却是百宝箱，他说：“我想通过钓鱼戒掉毒瘾！”
“中！”
六芒摸出自己的包，找到签证：“我今天就去注册业余战队，可我的身份证丢了。”
“伙计，这是什么？”百宝箱从兜里亮出一个身份证，正是六芒被劫匪扔到河里的证件。
百宝箱吸**，在笛特驴市属于幼儿园级的犯罪行为，笛特驴市的监狱人满为患，本着“教育为本”的原则，严厉训诫，百宝箱倾其所有、交纳罚款、承诺戒毒，就被放了，暂回到下水道的尾段居住，依然拾破烂，拾到了六芒的身份证。
六芒看到经水浸泡的身份证完好，怎一个喜字了得？百宝箱还带来了一份礼物，六芒称之为打狗棒的――10米长竹杆。
泡牛拿着报纸来传达最新指示：“上午有7支亚洲知名俱乐部要和渔助俱乐部掐鱼，石榴姐要我通知你们9点钟必须到。”
六芒出行，身后的队伍庞大，泡牛说：“看不出你拉队伍的速度这么快呀？”
“哈哈，都是天涯钓鱼人，相逢何必太计较！你昨晚和骚石榴跳了一晚舞？”
“可能吗？我会让牧野近河吃醋吗？不过那妞的吊带真有弹性，腰有2尺4。”
雨时大时小，六芒在潘帕斯飞鹰举着的鱼伞下边步行，边看报纸。鬼冢十六雇佣的记者重磅报道石榴渔家大胜东亚某俱乐部，记者旁敲侧击的指出下半场交换场地后对方赛域出现的“诡异场面”，有照片、有现场观众“义愤填膺的评论”。当然广告成份很大，渲染鬼冢公司的渔具、饵料……
六芒到达石榴渔家门口，看到聚焦了两三千参加比赛的钓手，夸道：“广告做的太棒了！”
迎候的牧小野说：“我已调查过了，是釜仙公司捣的鬼，他们发动了两千多流浪者来混吃混喝。”
六芒仔细一看，可不是嘛，一些人都是下水道的“老邻居”，拿的渔具比啤酒媚媚的还简陋，马上热情的打招呼。
流浪者们急于避雨，把石榴渔家挤的内三层外三层，真正的钓手、装修公司的员工都在街道上等待。
S大个膀大腰圆、愣是挤不进去，潘帕斯飞鹰高举渔具、运起牛力，撞开一条缝隙，引领六芒等人上到四楼，牧小野肥肥的肚子快被挤成瘦麻花、夸奖：“太感谢啦，要不是飞鹰，我压根上不来！”
吧台边，青面龟、鬼冢十六像训小孩一样训牧野近河：“快把他们赶出去！”“七家知名俱乐部马上要来，进不来怎么办？”
牧野近河低声道：“他们拿着广告来的，要求参加比赛，我们没理由拒绝！”
“混蛋！你休要替他们狡辩！”“可恶！我要报警！”
泡牛忙堵住他们的路：“千万别报警，否则你们中了釜仙公司的诡计！让他们在网络上、报纸上扇风点火，石榴渔家一炮打哑喽！”
鬼冢十六嗓子眼儿哽哽：“装修的期限非常紧，七个俱乐部要来打大型比赛，让我怎么不急？”
“有人能帮你们忙！且用且珍惜哟！”
他拉出了六芒，鬼冢十六道：“现在8点，8：30前帮我解决，重重奖你们！”
8：15，秩序就变了，六芒、**神童、百宝箱、潘帕斯飞鹰、啤酒媚媚各有一批流浪者朋友，潘帕斯飞鹰异常慓悍，由他们出面，流浪者们排起长队，腾出空间，石榴渔家叫装修工在门外搭起防雨布，暂告缓解。
8：30，鬼冢十六奖给六芒5000美元，六芒转手分给了潘帕斯飞鹰等人。
牧野近河给战队成员开会，布置任务。他给每人分发了印有鬼冢公司标志的队服，要求比赛中务必使用鬼冢公司的渔具、鱼饵。
S大个炮筒子脾气，当即发飚：“比赛要的是胜利，赢了就行，干嘛像做广告一样？”
六芒说：“昨天的比赛你也看到了，我们在室内比赛是弱项，今天面对七个亚洲知名俱乐部，按你们的要求，必败！”
牧小野道：“我们没有选择，渔助俱乐部是鬼冢公司的分支，必须服从鬼冢十六的要求。”
泡牛道：“搞错了没有？我们是渔助俱乐部的诶，凭啥听鬼冢公司的啊？好啦，好啦，我理解你们的难处，这样吧，你们所说的我完全支持，输了你们谁负责？说个力量话！”
“这个――”牧野近河与牧小野对视、无语。
泡牛道：“什么事都有变通的法子？我们替鬼冢公司打广告已经便宜他们了，不能事事都听他们的，否则你们渔助渔俱店也要被整垮的。我建议，还是包食，鱼钩上挂麦粒，外面包鬼冢公司鱼食，两全其美，窝料可以稍微掺点渔助俱乐部开发的高效小药，谁也看不出来，是不是？嗯？”
他朝众人眨眼，六芒点头：“嗯、嗯！”
牧小野：“嗯、嗯！”
牧野近河勉强笑笑：“嗯！”
牧小野忽然问：“表哥，你的脸怎么肿了？像是手印，谁打的？”
众人的目光均转移到牧野近河帅气的黑脸上，牧野近河迅速捂住腮帮子：“人太多，一不小心碰到人了，不要紧！”
“嗯嗯嗯――”“嗯嗯――”
几人都不是三岁的小孩儿，“嗯”个没完。
9点钟，七个亚洲大牌钓鱼俱乐部如约到来，由于场地限制，只能采取团体赛，流浪者们占了一半的地方，俱乐部占了一半的地方，噪音哄哄。
八个俱乐部约定比三场，抽签选钓位，首场比总数量、二场比总重量、三场比单尾重，单场限时2小时，每场落后的三个俱乐部各拿出2万美元赔给获胜的三个俱乐部，头奖3万、第二名2万，第三名1万。
9：10，各队开饵。青面龟亲自为渔助队开饵，他取了几包鬼冢公司的饵料，对着摄影师的镜头摆出自信的笑容，一倒就是一洗脸盆。他的每一步骤都迎着镜头，时不时伸个大拇指。
七个亚洲俱乐部皆如此，各为各自的饵料摆拍。
六芒低声说：“卧槽！比赛做广告哪！”
泡牛说：“人之常情嘛！举办比赛要花钱，养人要花钱，推广要花钱，发奖金要花钱，他们恨不得让每个钓鱼的人都效仿，只要一人一次用一盆，渔饵公司就发大财了。可惜美国人喜欢用假饵、不用饵料，如果他们明智的话，应该去大陆。”
9：20，第一场开始。
牧野近河考虑互首场仅比总尾数、不比重量，主攻小鱼。泡牛打气道：“只要进前三名就有奖，赢3场冠军，9万，干吧！”
牧小野道：“别输啊，输一场俱乐部要赔2万！输三场赔6万！干吧！”
青面龟把饵料发给大家，瞪大眼睛监督众人挂钩，打乱了众队员的计划。
3.6米手杆、双钩、拉饵、悬坠钓，S大个、六芒最不适应，泡牛尚可，头半个小时，不出意外的大幅落后。
六芒这次有经验了，瞅着七个俱乐部钓手的手法，发现了熟悉的包食、散炮、飞铅、半飞铅，那自己也不示弱，该变就得变。
说实在的，无论哪种技法，六芒都是依葫芦画瓢，画的不太像，面饵一入水雾化的很快，下面的鱼太多、频繁撞线，不容易看漂相。泡牛耍“嘴炮”可以，真玩上了“散炮”也是不行，他尽管知道些道理，比如包食钓底层大鱼、散炮钓上层小鱼，仍不停的“空枪”。归根结底，他们的基本功太差，因为鱼儿在饵料的引诱下上浮很快，水层乱了，像那飞铅、或半飞铅钓快鱼的方法，那也不是一般人初学几天就能掌握的。牧野近河眼瞅着对方上鱼率明显高于己方，而己方阵营手脚大乱，故意把鱼弄脱钩在地方，借着拣鱼的机会对泡牛、六芒说：“我查过亚洲七个俱乐部队员的阅历，他们平均职业受训八年以上，最低的也有三年，最长的有十九年，你们不必紧张，尽力而为，输就输了，不碍事！”
说完他坐回钓位，泡牛对六芒道：“不是国军无能，而是对手太强大啦。看来咱们得使出杀手锏了。”
六芒悄悄摸出了燕麦，饶是这样，也被站面后面的青面龟发现了、刚要制止，六芒立刻在麦子外挂了一层鬼冢拉饵，说声：“黑拉！白拉！钓住鱼就是好拉！”抛到水里，单钩上了条半斤多的鱼、轻轻遛起来，青面龟忍住不吭声。
泡牛用袖子遮挡、把赛前配好的二乔饵裹到鬼冢饵中间，片刻间，双钩抽、爆、飞、连！
六芒接过二乔饵，效仿，S大个照做，渔汛改观。
牧小野忍不住、暗暗要了一点儿，做的不露声色，牧野近河正襟危坐，不为所动。
二乔促开口，10：10达到峰值，引来了大鱼群，六芒、S大个遛鱼断线，步入低潮。
泡牛、牧小野苦陷昨天釜仙方遛大鱼的窘境，牧野近河中了一条20多斤的鱼，不算大，严格遵照师兄指令，姿势优雅的8字遛鱼。
其余俱乐部对渔情不了解，未来得及调整饵料，相继中大鱼，对他们来说，同样噩梦。
六芒着实佩服职业俱乐部选手，整体素质太高，向牧野近河诉急：“不换大力马、顶不住啦！下午没有赢的希望！”
牧野近河眉头耷拉到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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