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唯唯诺诺，重拳出击
“我加入巡捕司时日尚短，还需要再磨炼磨炼。”纪渊将长刀插回刀鞘中，还是类似的说辞。
“普通巡卫能有什么磨炼的机会？赶紧晋升巡捕才是正理，否则连习武的资粮都不够！”高阳不以为然地说道。
他自己就是从巡卫提升上来的，自然知道巡卫是个什么鸟样，还想要得到磨炼？别把心气给磨没了。
若按普通人而言，这当然是正理，但纪渊可不一样，他有天道酬勤的命格，却是不用那般着急。
“小兄弟，你这是上进心不够足啊！”高阳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日后晋升巡捕，可以来我的队伍里，我老大性格豪爽，最是讲义气，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纪渊自然是满口应下了。这一方面是不想拂了高阳的好意，另一方面他日后若晋升巡捕，也必定要找一位九品青衣进行投靠。现在先提前找好一个备胎，那也是极为不错的。
“你的飞燕式练到小成了？”牛昆走上前来问道。
“没错。”纪渊点了点头。
“这门轻功可不好练，能在短短一个月内练成，可见你的天资不俗。”牛昆赞叹道。
“这主要还是归功于我自身不懈的努力 。”纪渊谦虚道。
“奇哉怪哉，似你这般出色的武道天赋，就算不送进武院里修行，至少也应从小打牢根基，怎会这般迟迟不得练武？”牛昆有些疑惑。
鹿县里就有一座武院。
武院可不是什么民间的机构，而是由上宗设立的武学道场，凡是天赋根骨合格者皆可入武院修行。
陨星谷的正式弟子，皆从武院之中招收而来，外界的散修是不收的。讲究的就是一个根正苗红，传承有序。
“当日牛教头第一次见到我，可还记得说过什么话？”纪渊微微一笑，反问道。
牛昆闻言，顿时老脸一红，很快就明白了纪渊的意思。
当日他第一眼见到纪渊，就说这小子学武是不可能成功的。连他都做出这般的论断，武院的座师们岂能看不出来？
只能说，大家都看走眼了啊。
纪渊却是知道，他们其实都没有看走眼，只因自己觉醒天道酬勤的命格，逆天改命罢了。
“也罢，你既入了巡捕司，也算是宗门的一份子。巡捕司算是陨星谷的外门势力，只要好好努力修行，日后未必没有真正加入宗门的一日。”牛昆勉励道。
…………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又到了做牛做马的时辰，纪渊巡了一回街，就找个地方歇歇脚。
他跟着几位同僚干了一个月，渐渐也沾染了些老油条的气质。平日里偷奸耍滑、玩忽职守，那是必不可少的。
当然，与他们这些混吃等死过日子的不同，纪渊还是有些理想和抱负的，想要干一番实事。
以前受限于实力不足，很多事情都不敢管，就算遇到不平之事，也只能暂时隐忍下来。
但现在不一样了。
力七百斤，刀法和轻功都已登堂入室，这般的实力，放在普通人眼里足以横行霸道了。
只要不是招惹到麻角帮或者白袍会这等大帮派，基本就可相安无事。
普通的小事他不会插手，但若遇到一些比较恶劣的行为，比如在巷子里淫辱妇女、或者害人性命的，纪渊亲眼见到，很难做到无动于衷，往往会出手制止。
如此一来，在百姓之中得到些侠义的名声，同时也得罪了街道上的一些无赖小团体。
“纪渊啊，不是老哥我说你。”赵松坐在路边小摊上，劝道：“你这些日子屡屡坏他们好事，他们单枪匹马或许不是你的对手，但纠集十几号打手四面围攻，你又如何能够扛得住？”
“扛不住再说吧。以前唯唯诺诺，现在重拳出击。实力不足时要隐忍，实力变强了还要忍，那我岂不是白练了？”纪渊笑了笑。
李铁、周温对视一眼，皆是摇了摇头，暗道这小子还是太年轻了。
“年轻人啊，就是年轻气盛，不吃个深刻的教训，是不会意识到错误的。以前还没看出来，这小子竟有这般的侠义之心。”
“他这一番正义侠气的做派，倒是将我们给比下去了，显得我们胆小怕事、卑鄙无耻……”他们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就在这时，隔壁的摊位上忽然响起了吵闹打砸的声音。
纪渊转过头去一看，还是个熟人：“张麻子，又是这个家伙！前几日才制止他调戏良家女子，竟是不知悔改！”
此时的张麻子带着手下几个兄弟肆无忌惮打砸着摊子，摊主老汉想要阻止，被他们打得吐血，几乎要丢掉半条性命。
纪渊眉头一皱，若再这样打下去，只怕摊主老汉非得要丢掉性命不可，于是便站起身来想要制止。
“又是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多管闲事，得寸进尺！兄弟们，给我砍了他！”张麻子大吼一声。
下一刻，原本在围观的十几条汉子从各个角落里冲出，拔出兵器，嗷嗷直叫，齐齐朝着纪渊脑袋招呼下来。
纪渊迅速反应过来，这场冲突分明就是冲着他来的！好一个精心设计的埋伏陷阱！
“才刚刚讲到你们可能会报复，没想到报复就来得这么快！很好，都学会使用兵法了！”纪渊怒极反笑。
若是别的巡卫遇到这样的埋伏，自然是十死无生，没有活路。别说是普通的巡卫，就算精英巡捕在此，也难免要吃大亏。
凡夫俗子，血肉之躯，只要不是金刚不坏之身，面对十几条大汉手持兵器的围攻，往往很难扛得住这刀斧的锋芒。
但谁规定只能硬扛的？陷入四面围攻的境地，突围而出，避其锋芒，此乃常识。
刚好纪渊学过一门轻功身法，此时正是派得上用场！
他先是用力一脚，踢在了旁边的桌子上，轰隆砸向他们，制造出短暂的混乱。
随即施展飞燕式，灵动迅捷的脚步，如泥鳅一般滑溜溜地钻出了他们的包围圈，刚好落在了张麻子的身后。
纪渊毫不客气，直接手起刀落，雷霆一击。
那张麻子在惊慌失措之间举刀横挡，只听当的一声，手中的长刀如断了线的风筝，被纪渊斩得脱手而出。
下一刻，凌厉的刀光一闪而过，直接划破了张麻子的脖子，瞬间让他命丧黄泉！
旁边十几条大汉看到自家大哥毙命，非但没有退却，反而一个个双眼赤红，如猛虎扑食般冲上来，手持长刃一通乱砍。
这种战斗毫无章法，偏偏在乱战之中极为适用，若一个不留神就可能会被砍中。
纪渊避其锋芒，以飞燕式周旋，来到一个较为有利的位置。
由于地形狭窄，又有桌椅等物品的阻拦，形成一道屏障，让他得以免受前后围攻的困境。
街头乱战之中，最是适合泼风刀法。只见漫天刀光如暴雨般向前泼出，浩浩荡荡，连绵不绝。
纪渊渐渐找到泼风的感觉了，如战神附体，越战越勇，疯狂挥舞长刀向前呼啸而出，又是四五个壮汉被他砍翻在地，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余下的七八位打手看到这一幕，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错估了这小子的战力，哪里还敢再战下去，纷纷四散奔逃。
纪渊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一路尾随追杀，又是砍死了好几个人，染血长街，方才罢手。
最后的几个家伙算他们运气好跑得快，钻入人群中消失不见，纪渊也只能作罢。
一场埋伏战打下来，竟是纪渊反败为胜，连斩十人，看得周围的群众们瞠目结舌，这场面实在是太刺激了。
赵松、李铁和周温三位同僚同样也是震惊得合不拢嘴。
他们看到纪渊身中埋伏，本以为纪渊要凶多吉少、在劫难逃了，谁知被这小子寻得机会逃脱重围，不禁暗道一声好运气。
没想到纪渊逃脱重围之后，不仅没有逃跑，居然还敢拔刀反杀，一个人追着十几条壮汉狂砍，愣是杀出一条血路来，着实是凶猛得有些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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