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快刀山庄还金条
见姓柳的少年使诈飞奔离开,华天雄一怔,也连忙起身追去。几个起落,已挡在少年面前:“柳公子,把你的金子拿回去!”
姓柳的少年也不跟华天雄说话,只是左冲右突往前闯,他那身法又岂能快过华天雄?闯了几次都被华天雄拦住了。
姓柳的少年见没法闯过华天雄的阻拦,忽然发起性来,忽然挥拳华天雄的前胸打去。
华天雄抬起手臂轻轻一架,浑厚的“混元神功”自然而然挥发出来,姓柳的少年被震退了四步才拿桩站稳。姓柳的少年呆了一呆,无计可施,索性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双手蒙脸“呜呜喑喑”的哭了起来。
华天雄心里一惊:“啊呀,不好,刚才情急之下使出了混元神功,他是不是被我伤到了?”想到这里,连忙俯身问道:“柳公子,是不是华某弄疼了你?”
姓柳的少年从手指缝间瞟了一眼华天雄,“噗哧”笑出声来:“蠢驴才被你弄疼了呢。”话声刚落,已经跃起身子向山下窜去。风中飘来少年的话:“我叫柳亚兴,如果你要找我,请到周家快刀山庄去!”
华天雄目送着姓柳的少年消失在茫茫黑夜中,心想:“这姓柳的少年一身好功夫,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可哭笑却往往只在一念之间。这种忽喜忽悲的性格可真是少见,看上去就像个多愁善感的大姑娘。”想到这里,不禁摇头苦笑。
他返回火塘边,将一千两金子放进自己的包袱里包好,然后取出干粮慢慢吃起来。他一边吃着干粮边想:“这么多财物不归还人家,终究不妥当,当时不过是见他情势危急,才出手帮他一把,怎能随便收人钱财呢?好在他是本地人,我总能找到他的。也罢,母后和王兄都已被段俭魏和哈达拉姆厚葬,报仇的事也不急在一时。明天我就耽搁点时间把金子还给人家吧,这样心里也好受些。如果他再耍小孩脾气,还了金子我就立马走人。”
第二天一早,华天雄骑着赤兔马下了山岗。行了十里左右,看到不远处有个镇子。向路人打探清楚快刀山庄所处具体位置,就催马径往快刀山庄驰去。
快刀山庄离这里不过二十多里地,不用半个时辰便到了。远远的,华天雄看到一座依山而建的大院。
那座大院红墙碧瓦,建造得十分宏伟壮观。
涂着朱漆的大门上悬挂着一块匾,上面书着“快刀山庄”四个烫金大字。
到了大门前,他下马敲门。
扣了几下门环,大门“咣啷”一声开了,出来察看的是个管家模样的中年汉子。
那汉子约莫四十多岁,肩背微微弓着,看去是个半驼子。
华天雄打量对方容颜,只见那驼子面目白净,口眼有些歪斜,像是中过风。下颏长着些稀疏的胡须。
出来察看的驼子也抬头打量华天雄,问道:“请问公子到快刀山庄有何贵干?”
华天雄见对方打量自己的时候双目射出两道精芒毕露的寒光。心想:“我不能小觑这驼子,那目光可不是寻常人该有的。这人定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华天雄向驼子一抱拳:“哦哦,在下此番前来贵庄,是来找一位姓柳的公子,特来交还他一件东西。”
“找姓柳的公子?哦哦,”驼子愣了一下,对华天雄的态度忽然客气起来:“啊,原来公子是我家小少爷的朋友。公子梢等,待我进去禀报。”
华天雄再次道谢:“有劳大叔了。”
驼子又打量了华天雄一眼,微笑着说道:“不用客气,”
过了会儿,驼子引着个衣着光鲜的虬髯汉子走了出来。
那虬髯汉子体形高大,膀阔腰圆,加上一脸浓密的黑胡须,显得极是威猛。
因为那脸胡须的缘故,华天雄猜不出对方的实际年龄。但从眉眼间来看,应该不超出三十岁。
虬髯汉子狐疑的打量了华天雄几眼,问道:“请问阁下到敝庄有什么事?”
那态度极不谦和,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华天雄很是失望,心想:“莫非是姓柳的少年骗了我?不对,他姓柳,却让我到周家快刀山庄?这是怎么回事?也许这姓柳的少年是跟了祖宗的另一姓,所以他不姓周,这样的现象也常见。再说,铁掌帮的人明明也说那少年是周家快刀山庄的人啊。出来的怎不是他呢?嗯,看来周家的公子很多,这虬髯大汉可能是周家公子当中的一个。”想到这里,抱拳对虬髯公子说道:“在下姓华,来找柳公子,特来交还他一样东西。”
听了华天雄的话,驼子和虬髯公子的表情大不一样,驼子会心一笑,默不作声;虬髯公子却神色大变,满脸怒容。
见两人表情各异,华天雄也捉摸不透是何缘故。
也不知这虬髯公子是怎么想的,片刻之后他脸上又恢复了先前的神气,还有了些许笑容:“啊,原来是华公子,想必华公子是来找舍……弟的?”他也没介绍自己姓甚名谁。
华天雄打量着那虬髯大汉,也没兴致问对方姓甚名谁,只是想弄清楚自己想要找的人究竟是不是住在周家快刀山庄:“令弟是姓柳名亚兴吗?”
那虬髯公子笑着说道:“是的是的,华公子既是来找舍弟的,就请华公子到里面小坐片刻,喝杯清茶。”又转头吩咐驼子:“刘叔,把华公子的马牵去喂喂。”
“是,公子。”驼子牵着华天雄的坐骑往马厩走去。
虬髯汉子则邀华天雄到富丽堂皇的客厅休息。
两人在主宾席上坐下,仆人即奉上清香扑鼻的茶水来。
华天雄隐隐觉得这快刀山庄有些儿古怪,究竟古怪在哪里他也想不出来。
两人一边喝茶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着。
在闲聊中,虬髯公子有意无意的询问华天雄的师承来历及家世渊源,询问的口气虽然十分客气,但在“客气”中华天雄感觉虬髯公子对自己极不友好。
对那虬髯公子的询问,华天雄常顾左右而言他,决不将自己的家世渊源及师承来历说给对方听。
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华天雄跟虬髯公子没有共同语言,便没有多少话题可聊。
跟那虬髯公子单独相处,华天雄感觉枯燥到极点,简直就是度日如年。一来他跟这虬髯公子不投缘,二来心里有事,实在坐不住了,便站起身来催促:“公子,请令弟出来一见,华某和他有话说。”
“不忙不忙,”虬髯公子笑道:“舍弟外出办点事,过会儿就回来,请华公子稍等。”
华天雄本不愿在这种极不和谐极不友善的气氛中等待,但姓柳的少年既不在家,只好耐下心来。
华天雄是个谨慎的人,在不明对方真实身份的前提下,他不愿将这么贵重的财物随便交付于他人,万一虬髯公子不是那少年的哥哥怎么办?快刀山庄的主人姓周?那少年姓柳?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如果姓柳的少年不是快刀山庄的人,那自己岂不是白费力气了?看上去这虬髯公子跟那姓柳的少年一点都不像,他们是不是一家人还真难说。
等到午牌时分,姓柳的少年仍然没有回来。虬髯公子吩咐下人开出午饭来招待华天雄,桌上的菜肴很是丰盛。
吃过午饭,又等了好一阵,眼看红日西坠,华天雄实在等得不耐烦了,心想:“初见驼子的神色,这里该当是姓柳少年的家不会错,就算这虬髯公子不是那少年的亲哥哥,也该是堂兄堂弟。他们既是一家人,把这金子还在他家里也没什么不妥的。”这样想着,便将身上的包袱卸下来,取出一千两金子放在桌上,对虬髯公子说:“这是令弟托华某保管的东西,就烦公子转交于令弟。华某告辞了。”
就在这时,大厅外传来一阵“叽叽咯咯”的笑声。
虬髯公子喜上眉梢:“啊,是舍弟回来啦!”
那笑声听上去明明是一个少女发出的,可这虬髯公子却说是“舍弟”,并且马上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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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天雄心中狐疑,也起身要跟出去,虬髯公子慌忙回身阻拦:“哦哦,华公子,你就坐在厅中稍侯!舍弟很快便来。”
华天雄只好重又回厅坐下。
过了会儿,虬髯公子再次返回大厅,可那姓柳的少年并没有一同进来。
华天雄问道:“令弟呢?怎不肯出来见华某?
“哦,华公子别误会。”虬髯公子解释道:“舍弟说他去换件衣服马上就来,请你稍等。”
华天雄心想:“这姓柳的少年也真是麻烦得很,见个客人也要换什么劳什子衣服。”
又等了半个时辰,换过装的姓柳少年才走进厅来。
此时的姓柳少年穿了件天蓝色的长衫,腰上系了一条乳白色的绸带,脚踏黑色布靴,没戴头巾。如此装束,更显秀雅。
那姓柳的少年进厅看到华天雄,连忙迎了上来:“想不到华兄会到寒舍来看望小弟,真是让小弟高兴死了。”看上去一副喜不自胜的样子。
华天雄指了指桌上的金条,说道:“昨晚公子将这东西忘在了山岗上,华某特来送它物归原主。”
姓柳的少年怫然不悦:“华兄这是什么意思嘛?你是嫌它来路不正么?”
华天雄连忙说道:“没那意思,柳兄误会了。这本来就是柳兄的东西,华某怎能将它据为己有呢?”说着,站起身来向虬髯公子和姓柳的少年拱手道别:“两位,后会有期!“姓柳的少年急了,连忙扯住华天雄的衣袖:“干嘛这么快就走?我不许你走!”
华天雄一愣“公子,我们萍水相逢,你又何必强留华某?”
见姓柳的少年伸手扯住华天雄的衣袖,虬髯公子脸色大变,却默不作声。
姓柳的少年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很是不好意思,忙放脱了扯住华天雄的手,红着脸讪笑着:“小弟是想向华大哥请教一些问题,今晚就委屈华兄在敝庄胡乱凑合一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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