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2
“到了。”冷烨轻声提醒我，收回我混沌的想法'轻轻吻他的右脸一下，告诉他没有什么事，让他先回去了。
“咔哒”
门把旋转，屋里的昏暗的光线让我不适应，眼睛一迷，逐渐适应光线。
客厅拉着窗帘，烟雾缭绕，光线昏暗。韩嫣在沙发下面坐在地板上，右手边堆积成小山的烟头默默诉说她抽了多少烟，上前把烟给她掐灭在烟灰缸，坐在她旁边不说话。
“来了啊。”韩嫣眼神迷离地看着我。
“嗯。”
韩嫣慢慢地将身体靠向我，头靠近我的胳膊，我看着前方。两人都不说话，时间陷入了静默，静默里是我心里低低地叹息。我看着韩嫣慢慢闭上的双眼，扶起她。
“走吧。我扶你回房休息。”
韩嫣没有说话，我让她一手搭在我的肩上，我让她怎么做就怎么做。给韩嫣铺好床，盖上被子掩好背角，柔声告诉她好好休息。
韩嫣抓住我的手，盯着天花板，喃喃细语。
“他是我爱的第一人，也是我恨的第一人。你曾问我如果遇见他我会怎么办，我好像说的是‘就那样，陌生人呗。’不是，都不是。我看见他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平静面对不了。他以前不是小混混么，怎么摇身一变成了我爸最大合作伙伴的儿子！小说么，拍电视剧么？如果我今天不去替我擦开会，是不是就不会遇见他？他居然叫我小嫣儿，那是曾经他对我的昵称。我一听见那句小嫣儿，我以为过去的事我至少放下了。没有，新新，我没有……”
“端哥，怎么办呐……”
最后一句话是在问胖子端，还是在问她自己。
等韩嫣慢慢睡去，帮她把手放回被子里，掩好被子，轻声关门。
烟头掉到，烟灰扫尽，拉开窗帘，打开窗，风一点点吹进来，我才感觉好一些。
解铃还须系铃人。
我抱膝坐在地板上，看着韩嫣房屋的方向。凉意从地板一点一点侵入我的毛孔，只是抱紧我的手臂。
当初的是与非谁有能跟谁说的清。
下午我自己从沙发上醒来，身上披着毯子，冷烨在旁边的沙发上看报纸。我挣扎着起来，问冷烨韩嫣呢。
冷烨合上报纸说：“她很胖子端出去了。”
我爬坐在沙发上木讷地点点头。
冷烨放下报纸，从厨房端来一碗白粥，一边端给我一边给我说：“知道你肯定没吃饭。快吃吧，不然胃一会儿又疼了。”
我嘿嘿一笑，接过粥开始美美地品尝，喝到一半的时候，张口问他：“如果你碰见了你初恋你会怎么办？”
冷烨一脸促狭地看着我，我脸色慢慢升红。
“那个你别多想，我就是问问。”
“现在是你，以后是你。没有以前，没有如果。”
拿着勺子的手微微一颤，对上冷烨的双眼。我想，凭这句话，我能原谅他无数次。
晚上，胖子端和韩嫣一同回来了，我做好饭，四人一起吃。
气氛和谐，我提起的心稍稍放下。
之后一切如初，该在一起的一起。
那天恍若一个梦。
时间一晃，一个月就过去了，春天的气息浓烈起来，绿色粉色使冬日的沉闷一扫而光。
我急急忙忙地出门，都怪昨天冷烨非要视频，一直聊到手机没电，深更半夜。间接导致了我第二天上班迟到。
我嘟嘟囔囔跑出小区门口，手机又来烦我。
“来电话了你爱接不接。”
“喂……”喂字一半还没有出口，对方已抢走我我的话语权。
“杨新，我二十分钟到达车站，你看着办。”
“杨锐，杨锐，杨锐！”
“嘟嘟嘟……”
手机传来一阵忙音，冲手机里看不见的杨锐撇撇嘴。
杨锐那小子来干什么，我今天已经够乱了。我抓抓头发，向前跑去撞到一个人，我要坐的三十六路公共汽车来了，匆忙说句“对不起。”，扭身去追公交。
被我撞到的人，看着我挤上汽车，飞驰而去，摘下帽子与口罩，一头青丝泄下，嘴角弯起一丝弧度，轻笑一声说：“杨锐，呵，有趣。”
走到出租屋距离十米没有摄像头的地方，那人带上帽子与口罩，看看四处无人，从兜里掏出一张卡片，手指轻弹一下，俯身下去塞进大门缝里，按响门铃，听到脚步声，快步离开。
韩嫣打开门，什么人也没有，正想估计是谁的恶作剧呢，一抹绯红的卡片映入她的眼帘。俯身拾起，卡片外面空无一字，打开里面，一串地址和寥寥几字。韩嫣看完，身体稍稍晃动，看向四处，关门，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张卡片。
我已完成你的愿望。
你来不来。
——江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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