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性感的诱惑
七点一刻,、崖姜、刘寄奴就先上路了。
这一天的挑战是要过两条河,一条就是靠近营地的那条小河,鞋不湿就能过去,这个没什么挑战。之后,大概走半小时的缓坡,就是第二条要过的大河。
水流湍急,阳光照在水面上,如黄金细碎的散满了河面。用登山杖探了探,没及膝盖是至少的。所以他们到河边的时候,先是停下来研究对面过来的人怎么过的河,从哪里下脚比较保险,研究明白了,兄妹二人也赶了上来。小导游让大家脱掉鞋子,穿着袜子踩着河底的石头慢慢走过去。依言而行,果然比光脚要稳当得多。不善用拐杖,大伙决定把两个女生夹中间,也算是一种照顾。打头探路,收了一支杆,只留一只,这样可以一手撑杆,一手扶石头来保持最大限度的平衡,拉着妹妹的手走在第二,崖姜殿后。
脚刚刚踏进河里,刘寄奴就发现水流比她预想的要急要深,心头一慌,手很自然的往后一捞,伸手握住了崖姜的胳膊:“扶我过去。”
崖姜原地愣了一瞬,而后眉眼一柔,轻声答:“好”。
刘寄奴本来心无旁骛,见状不由得又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如常,自己却不知为何泛起了一丝羞意。
两人就这样拉着,一步步趟水过河。他们速度不快,刘寄奴不好意思再看他,便低头看看能不能在水里找到小鱼。
忽然,感觉到他的手臂一动,然后她的手,就完全滑进了他的掌心里。
刘寄奴回过头,却只见他没说话,依旧缓缓地走着。厚实温暖的手掌,握得略紧。她忽然就有种感觉,觉得时间好像变得很慢很慢,慢得叫人心慌意乱。
她稳了稳身形,不着痕迹的抽回手掌,下意识说道:“走快点吧,太慢了。”
“……好。”
于是两个人都加快步伐,飞快地淌过了小河。
就在大家都以为所有人都很轻巧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刘寄奴最信任的崖姜同学,竟然悄无声息地落水,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自己爬了起来,如果不是滴答流水的裤子出卖了他,估计没人察觉他曾经落过水,所幸人倒是毫发无损。而最让人担心的,倒是表现得惊人地出色。这丫头走路的实力,倒真是让人不可小觑。
过了河,崖姜看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居然肆无忌惮地当众换起了衣服和裤子。一面尖声大叫着‘流氓!这里还有淑女’,一面毫不掩饰地透过夸张的指缝直勾勾的打量崖姜的身材。那双又大又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就差吹个口哨来应景了。显然已经很习惯妹妹的这种大胆的作风,完全没有阻拦的意思。
手脚利索的脱着衣服,很快,崖姜身上就只只剩一条湿哒哒的裤衩,那在衣服遮掩下看似颀长清瘦的身子,从遮掩物中被剥出来之后,刘寄奴才发现他的胸膛宽阔结实,胸腹肌肉好看得恰到好处,既有浓浓的男人味又不会影响美感,如此的神秘而诱人,面对这样的崖姜真是让人脸红心跳。
仿佛有一丝阴谋的味道,也许崖姜是故意的?谁知道呢!
在慢条斯理的换好衣服后,崖姜顺便补充了水分,有力的大手牢牢的紧握瓶身,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的拧上了瓶盖。一抹水痕仍残留在他的唇瓣上,他伸舌舔去那水痕,顺便舔了舔刚刚被水滋润过的唇。
刘寄奴忍不住着迷的看着他的舌在水亮的唇瓣上移动,却不知道自己看的是水,还是他性感的——
性感?
老天,她在想什么鬼?!
发现自己正在对着面前的男人流口水,刘寄奴猛然惊醒过来,慌张的将视线从他性感火热的嘴上拉回。
哦,拜托,不要再想什么性感的嘴,或者火热的肌肤,强壮的臂肌,有力的大手,还有这个男人身上任何诱人的部位了。
她一定是被太阳晒昏了头!嗯,一定就是这样!
整理完毕后,崖姜把湿裤子直接搭在背包上,湿衣服则盖在了头顶,反正走着走着也就自然晒干了。
在众人穿鞋灌水的空档,等来了后面一队人马,已经没有前车之鉴可以给他们效仿了。看着他们群龙无首又貌似缺乏经验的阵容,急得这头的人们扯开嗓子开始喊“脱鞋啊,把鞋子挂脖子上,手是用来保持平衡的,穿袜子,一手扶石头,一手撑杆,从有落差的那两条石缝中间过来,那是最平缓的地带”,喊了一遍又一遍,湍急的水流声淹没了喊声。终于,有一个腿脚巨利落的帅哥明白过来了,传递给他的同伴儿,那边纷纷开始脱鞋,挂鞋,下脚,沿着俺们走过的河道一个帮着一个地淌了过来。刘寄奴他们则看热闹看得差点儿忘记了赶路。不过这之后的一路,他们都在不断的收获着感激,他们自己也因为可以帮到别人,而快乐着自己。一个人,当你有能力能帮到别人,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小导游是蹦蹦跳跳就过了河的,那叫一轻巧啊!真叫人有点儿想回去的时候照着他的路子蹦过去。
这个难关过了,下面应该就容易多了。
过河后还有一个营地,空无一人。小导游说那个营地是给那些5天4晚的人准备的。而之后的路,要穿过这个营地。
之后的这天,山道上异常的热闹了起来。那伙人,是之后在路上的遇到的最大的一个团队,19人,来自不同的国家,多数是欧洲和南美洲本土,没有亚洲也没有北美。大家语言的交流有障碍,但不妨碍嘻哈打趣儿,时而你超我,时而我超你,相互超越的时候,就夸张地喊一句“HOLA”,像认识了很多年的老友。这一天的山道上,有一个不知深浅,也不知天高地厚的中国女生,她是快乐的,张扬的,也是友善的。
小导游说午饭要在当天的营地开,中间会给一些苹果和饼干充饥。实际上刘寄奴就只吃得下苹果,本土的饼干巧克力之类的,都是甜得要死没什么食欲的,也只有崖姜可以来者不拒,刘寄奴毫无心里压力的把自己吃剩的东西都扔给了他。
得知那个下午也没什么事儿做,等四人就不着急赶路了。小导游和的小挑夫,和他们一起,走走停停,吃吃喝喝,慢吞吞地晃悠,倒不觉得累了。则早跑得不见了踪影。她其实速度并不快,只是她不停,一直在走一直在走。
一点一刻才到的营地,竟然用了六个小时,已经早一个小时就到了,叫嚣着她快要饿死了!这孩子包里除了压缩饼干什么都没有。你要是好心分给她点儿什么,她还嫌重懒得背。
后来两人关系亲密了,刘寄奴问她,既然不喜欢吃压缩饼干,为什么要带呢?想也不想就答道,专业的人都这么干啊!好吧,您真是个有追求的人!刘寄奴继续问,那你不喜欢吃压缩饼干,饿肚子的时候怎么办?这回的回答更绝了,只见她理直气壮的说,不是还有我哥吗!
到达营地后大家都很高兴。虽然这里比上个营地条件更差,唯一的一间吃饭用的泥屋还没有墙壁,屋顶也漏水,然而在这里仰望罗赖马真是绝佳的角度。它像一张巨大的桌子横亘在云间,顶部平坦得令人怀疑可以在上面溜冰或打桌球。夕阳西下的时候,那份柔和的金色光晕更是会让人屏住呼吸。刘寄奴非常喜欢山,以前总觉得每一座山都是一个巨大的佛,永恒地在云间打坐,默默为众生祷告。可是罗赖马山是个异数。它完全不给人以慈悲的感觉,反而像个天外来客一般冷冷地打量着世间万物。也许是因为它古怪的形状世上少见?反正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山,它的气质似乎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
罗赖马山在当地贝蒙族土著语中是“魔鬼山”的意思。它是一座桌山,或叫平顶山,这里与周围的景色相孤立。在数百万年的岁月里,这里的进化无论是停止还是继续,都与外面的世界无关,那里似乎恰如一个“失落的世界”,因为山上生存着大量奇异的动植物,也许恐龙或者它们进化之后的后裔还生活在那里。
午餐是在营地吃的,吞拿鱼拌包菜色拉,还有大受欢迎的面包片。崖姜这个吃货竟然基本是每顿都觉得不够吃的,有时刘寄奴会分一部分给他。这一阵子刘寄奴很奇怪,一直都吃得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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