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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论承诺的重要性


午饭,本来小导游说路上吃,但他们都已经早已饥肠辘辘了,小导游只好提前开饭,还没开走,就把午餐发了下来。两片面包,夹着一片芝士。面包很好吃,但芝士很难吃。望着面包里的芝士皱着眉头说:这个我不吃的!

        “随便你,你要是觉得等下你有足够的力气走得动,或者你有更好吃的东西,你可以不吃!”

        刘寄奴也不想吃那芝士,但是没有选择,她知道自己必须吃下去,因为早餐就没怎么吃东西。

        带了两大包的压缩饼干,一路上也没见她怎么吃,总是看着谁可怜就分给人家一块儿,这孩子本性其实很善良的。她哥哥虽然不爱说话,但在照顾妹妹这件事上,绝对的得心应手,所以完全没有会饿肚子的顾虑。

        出发点有个水龙头是饮用水。灌好水袋,1点整开始上路。正是日头毒的时候。轻装,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则紧紧跟其后。

        刘寄奴和崖姜,各自背着20斤左右的大包。起初还算轻巧,但一个大坡爬上去,刘寄奴就感觉到四肢无力,头晕目眩了。开始怀疑自己是中暑了,或者严重缺乏睡眠,这种状态仿佛重来没有出现过,这么的虚弱,刘寄奴觉得自己要挂了。

        崖姜应该是第一个看出刘寄奴状态不太对的人,他已经先爬上山头,却丢下包,回头来接应刘寄奴。这海拔最高的一段,不过5分钟的距离,却让刘寄奴觉得相当的漫长,仿佛是这一程走过的最漫长的一段。

        爬上大坡,刘寄奴几乎是立刻扔了包,一屁股坐下一句话不说,只盯着远处平平的山顶静静的发呆。她一度曾怀疑自己是否能爬下来,然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是个很妙的人。他行李不少却走得飞快,还特别爱拍照,相机的自拍模式似乎是他最好的朋友,一路上停停走走,不时拿起单反相机拍个不停。他话语多,笑容也不少,可是飞扬的面容和语调中却又自有一种不动声色的黑色幽默。自拍时酷爱摆出种种令人匪夷所思的pose,就算十连拍也不会有重复。他的相机只是个入门级的普通器材,但它绝对是他最宝贵的珍藏。因为怕下雨弄湿相机,特地自制了方便拆卸的“防水相机套”,时时刻刻都像怀抱婴儿一样爱怜地把它抱在怀里。给刘寄奴带来了无穷的欢乐,但她没有发现时不时皱着眉头打量她,眼里满是质疑。

        休整了几分钟,刘寄奴仿佛才恢复缓过劲来,可以继续走了。一路都是广阔的平原,起伏的丘陵,干裂的两条黄土路是人走出来的,路两旁是绿幽幽的青草。天高云淡不见牛羊,基本上这个下午除了人就没见到啥别的活物了。

        山道时有上上下下,但已经平缓了很多,据导游说今天的路已经再没有难度,只剩长度。听到这个消息刘寄奴多少松了口气。

        在第二个休息的山头,见到了一个下山途中的挑夫。刘寄奴试探性地问导游,可以不可以问下那个挑夫,是否愿意跟当她的挑夫。小导游和那个挑夫正在一边叽哩咕噜,崖姜盯着她的包,问有多重。刘寄奴说大概10斤左右的重量,她准备自己背装相机水袋等物品的小包。没想到,崖姜点点头决定来帮刘寄奴背上山的这两天。而导游反馈回来的信息是,那个挑夫是愿意的,但他没有睡觉的装备,他是负责把食物送到第一个营地当天往返的那种挑夫。把自己的负担转移给刘寄奴,这让她心里觉得十分过意不去。只是之前在国内参加的诸多活动,让刘寄奴过高的估计了自己的体能,进而错误地以为自己很能负重,而且她之前没有想到这里的路途高低起伏不说,还是30多度的高温没有任何阴凉的环境,什么都不做自己都会发昏!所以,负重在这里却成了大问题!

        为了不耽误后面的行程,刘寄奴只好厚着脸皮,把自己大多数的物品塞进了崖姜的背包里。崖姜背起重新整理过的背包试了试说,如果刘寄奴之后还需要帮助,他可以继续。

        可刚挪了半步,刘寄奴又停下了。

        崖姜察觉,转头望着她。

        刘寄奴弯下腰,揉了揉腿:“……腿软了。”

        刚才一直没什么感觉。现在松懈下来才发觉双腿已是又僵又麻。

        “要不然你先走吧。”她头也不抬地说,又揉了几下被牛仔裤裹着的纤细小腿,感觉好了些,这才抬起头,立时顿住了。

        崖姜背对她站立着,脸也朝着前方。唯有一只手,伸了过来。这只手结实有力,骨节分明。五指稍稍张开,她甚至可以看清掌心深刻而清晰的脉络。

        “走吧。”他轻声说。

        刘寄奴一怔,刚想说不用,却又注意到,尽管他始终别过脸去,耳朵和脖子上,分明染上了可疑的红晕。

        这男人是在害羞吗?好可爱,刘寄奴的心一阵悸动,有些不忍心拂了他的好意。

        于是短暂的安静后,一只温暖略带薄茧的手,轻轻握住了他的。

        “谢谢。”刘寄奴微笑说。

        崖姜没有回头,只轻轻“嗯”了一声。刘寄奴感觉到他的五指稍稍收紧了些,刚好将她的整个手握在掌心。然后便牵着她,往前走去。崖姜很满意刘寄奴的手指接触自己的皮肤时,那轻微的、却又异常刺激清晰的感觉。

        在这样安静而广阔的地方,刘寄奴的心跳,却不知不觉快了起来。

        有了崖姜的承诺,这一天下面的路虽然还需要自己背包,刘寄奴却走得轻松多了。从难度上来说,路已经平缓了下来,不再有大的陡坡;从心理上,包的重量也已经被转嫁出去了。像刘寄奴这种心理素质不够好的人,需要的仿佛就是一个承诺。

        崖姜轻松的背着明显大了一圈的包,走在刘寄奴的后面。看着眼前的人儿惬意的样子,不由得在心里又狠狠的夸奖了自己一番,真是有先见之明。阳光下,在得意的笑容中露出的闪闪白牙十分耀眼。

        脚下不停的行走,但平顶山还在离他们遥不可及的范围。

        天空是晴朗的,阳光是刺眼的,山体总是云雾缭绕,更显得遥远。一边走路一边看风景真是绝佳的享受。只是途中看到一位挑夫的墓碑令人有点难过和不安。那是去年12月的事,他走在这条路上时忽然被闪电击中,当场身亡。大家都笑说一打雷闪电就赶紧卧倒吧,虽然是开玩笑,可是气氛顿时变得怪怪的。回程路上的人们,这个时间下来的,都显得异常的疲惫。脚力好的应该上午就已经走完了的。这边过去的还都笑得出来,那边下来的就基本都是苦瓜脸了,但大家还都友好地打着招呼。

        走到一半,就开始有河水可以灌水了。看来身上有1升的水是足够了,而刘寄奴之前却保守而悲催地背着两升半的水!

        那晚,e要早些到的营地,因为被刘寄奴拖了后腿,他们到的时候是五点半,四个半小时,比想象中的好。

        营地建在一条清澈小河的这边,挑夫们在这条河里洗碗刷锅,人们都在这条河里取水直接饮用。餐饮用水在上游,洗漱在下游。向导和挑夫忙着扎营和准备晚饭的时候,大家在这条河里洗脸刷牙甚至洗澡,顺便把今天的脏T恤也洗了。河里的石板上长满了青苔,稍微不慎就是一个跟头,不如索性直接坐河里还保险些。刘寄奴豁然发现,某人竟然连洗面奶洗发水护法素,一应俱全地都带了上山。这真是很让人发指的行径啊,不但负重,还很污染环境。难怪她之前拿出湿纸巾递给时却被拒绝!那个,才应该是在这清洁的正确打开方式吧?!而且用过之后是需要带下山去处理掉的。类似的常识,竟然被某人斥之以鼻:“那能洗得干净吗我是要卸妆的!”

        原来,这广袤无垠的旷野之中竟然还有这么精致的人。刘寄奴这时才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丫头,果然是粉嫩的肌肤,雪白的脸,柔软的手,好个精心保养出来的漂亮女人。哎,一声叹息,同是女人,咋能差了这么多啊!望着自己这一个下午下来就已经被晒得跟猪肝一样的手背,顿时觉得失去了一些原始的资本。(嘿,你真的确定自己原本有吗?)

        在一间不到三平米的小房间里,一个会说英语的老帕蒙(印第安人)叫他们把自己的名字、护照号码、职业、国籍出生日期等写在一个帐本上,然后签名,签名后面还有一格空着,老帕蒙说:“这个不要签,等你们回来再写”。他们就靠这种方式记录人的去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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