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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臭不要脸的情人节


街头的空气里开始弥漫着甜蜜,虽然七夕节的“热度”似乎远不如西方情人节,但精明的商家推出了品种繁多的商业活动,街头随处可见各种广告。它们都无一例外的打着七夕的标签,却没有七夕的实质,产品既没有挖掘七夕的文化内涵和历史厚度,也找不到任何相关联的“中国元素”。

        只不过在公交车站等车的刘寄奴,就快要被这些一连串的声讯、视讯广告逼到墙角了。情人节神马的最讨厌了!这么多的情人节让他们这些单身的人情何以堪啊!

        情人节的时候,如果是单身的话,在大街上看到成对的情侣,应该过去给那个男的一嘴巴,然后说今天不陪我过情人节,原来是要陪别人过情人节,咱们分手!说完之后装哭,然后转身高贵冷艳的跑走……省得挨打!

        正当刘寄奴满脑子胡思乱想兴奋得挑眉毛的时候,公交车终于来了!门开了,上车,刷卡,有秩序的挪到后门,后门开着,然后,下车了……动作连贯,一气呵成。草啊!这是什么样的节奏啊!

        当刘寄奴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公交站,眼睁睁看着公交车逐渐消失在路转弯的地方,而且,它用背影默默诉说:不必追。

        好吧,今天遇到的种种情况表明,不宜出门,那么还是乖乖的呆在家里比较好。

        为了发泄心中不满,更新微博:

        七夕怎么了,给它脸它就是七夕,不给它脸充其量就是个礼拜四!

        才刚登□□,插画群里禹余粮就递话过来了。

        “小草,今天七夕情人节,你知道不?”

        “七夕怎么了,给它脸它就是七夕,不给它脸充其量就是个礼拜四!”

        “你这么说就不对啦!情人节有它存在的意义和价值,而做好人好事就更不能挑肥拣瘦,捡日子啦!”

        “那今天应该做什么?”

        “你是知不道啊,小草啊,哥今天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你?什么?”

        “我去批发了一百盒杜蕾丝,然后在咱最热闹的商业街寻了个位置……”

        “有经济头脑,赚了不少吧?”

        “哪啊!咱是做好人好事的,怎么能赚人钱呢?是免费赠送,看清楚啦!是免费赠送!”

        “那送得怎样?”

        “开始吧,没什么人信,不过你也知道免费的东西还是很有市场的,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就全送光勒!”

        “那恭喜你!”

        “不用恭喜我,你应该要去恭喜有幸领到的同志们啊!”

        “为什么?”

        “目测明年将有五十个新生儿因此诞生啊!”

        “?”

        “因为每个避孕套我都很认真的用针扎过了,为了双保险,还扎了两个洞!”

        噗,不知道为什么看完这条消息,刘寄奴瞬间心情大好。

        “我了个去!还真是惊天动地啊!”

        “你这是报复社会!别把小奴给教坏了。”

        一个深水雷把商陆给炸了出来。

        上次的插画展,让刘寄奴事业进步的同时,更让她收获了两份友情。商陆和禹余粮虽然性格不同,但意外的都和刘寄奴非常投契。除了常常一起讨论和分享插画方面的知识和见闻外,更成为在工作的闲暇之余一起放松身心的好伙伴。刘寄奴真的觉得自己非常幸运!只不过老天爷好像不太开眼,这么棒的男筒子为毛也没有女伴一起过七夕捏?(老天爷经过深思熟虑后表示应该是缘份未到。)

        正当他们聊得兴起的时候,随手点开的一个视窗却真真让刘寄奴觉得有些诧异,因为消息来源竟然是元胡。

        “阿奴,在吧?”

        “嗯。你怎么会在呢?”

        “我怎么就不能在啦?”

        “哦。”

        “你现在能看到外面的天空吗?”

        “可以呀,怎么了?”

        “今晚有颗星星离月亮很近很近,不知是不是很多年前他们晚自习下课回家路上看到的那颗……”

        “有可能吧……”其实,没有哪个星是一直呆在月亮旁边的,因为月亮要公转,很快就走开了,不会每天都在天上同一个地方。但是虽然隔着网络,刘寄奴仍然可以感受到元胡的情绪有些不对,所以她并没有说破。是不是和女朋友吵架了?

        “当年放学路上,和他们在一起的人还有几个在密切联系着?”

        “哈哈,得瑟下,我有,那人还经常死命自拍来着……”

        “城堡外的北斗,你还记得吗?”

        “怎么会忘掉呢?”

        “是啊,多好的回忆,怎么能忘掉。阿奴,我们都别忘好不好?”

        “嗯。”

        “阿奴,我们会一直一直是最重要的朋友,对不对?”

        “嗯。”元胡不会知道为了让他安心,刘寄奴打下这么简单一个字的时候,心早已纠成一团。

        “早点睡吧,晚安!”

        “嗯。”

        顺手向商陆、禹余粮道了晚安后,刘寄奴带着十分沉重的心情关上了电脑。是空气变稀薄了吗?为什么觉得胸闷得有些喘不上气?

        临睡前,她把愿望许在了微博里:

        今晚如果还有梦,请把商陆、禹余粮、元胡都放进我梦里,一起安分的打麻将到天亮,就不会害怕噩梦了。

        ~∞~∞~∞~我是为非作歹的分割线~∞~∞~∞~

        难得一个凉爽的好天气,刘寄奴没有出门去玩,更是抛开未完成的工作去干一件平日里基本不太可能做的事情——把自己关在家看连续剧。大概就算是天塌下来也和她没有太大的关系吧?

        趁着换集的空档,她迅速起身去倒杯水!别怀疑,这部最近最热门的连续剧,绝对有这种让人连暂停都舍不得按下的魅力。

        既然出来倒水,那就顺手给自己泡杯花果茶好了。刘寄奴正翻箱倒柜寻找之前别人送的花茶,却意外听到大门外似乎有些动静。不管它,如果有人找肯定会按门铃的。可是那声音实在是持续太久太有规律了,让刘寄奴越来越好奇。

        究竟是什么呢?她小心的趴在门镜上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但那声音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哎呀呀,忍不住啦!

        刘寄奴打开门房门走出去,四下找了半天也没发现声音的来源,突然听见“碰”的一声。

        你猜?

        天哪,刘寄奴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灾星倒霉蛋,这么会功夫就被反锁在了门外,而且她身上别说钥匙、手机,就连钱都没有带一毛。

        唉!讨厌讨厌!她想起家里烧水壶好像还没有关!

        现在肿么办?

        无奈,她只好赶忙趿着拖鞋下楼找锁匠开门去了。

        平日里谁会没事去注意哪有锁匠呢?锁匠用时方恨少,小广告儿哪里找?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好好的竟然变天了!天色乌黑得就像要压下来一般,还不时有长长的闪电划过,长得似乎要割裂天地,当然更少不了一阵赛一阵有气势的雷鸣。(哦!不知是哪位道友正在渡劫?)风很大,树叶、尘土都被卷到了半空。如果是一两片树叶当然没什么,但如果把树叶吹卷出雪花漫天飞舞的感觉,那又是怎样?

        路边随处可见被风不知从哪带来的树叶、纸屑、垃圾,路边的行道树在风中拼命的挣扎,却是一派力不从心,随时准备倒地的节奏。而还未被风完全吹断的树枝更是轻易的被风捉弄,已经完全丧失了控制自己命运的权利。这样的环境给人无形的压迫感,希望尽快逃离,所有人心里想的都是赶快回家。刘寄奴很焦急却也无可奈何,无头苍蝇似的找了半天,终于有好心人给她指了条路。

        沿着江边的路,她走进了一个很空旷的巷子里。因为有了墙的阻挡,风并没有那么大,但也仍能看见风带着它新收藏的玩具兴奋的跑来跑去,被遗弃的树叶孤零零的躺着,等待风能够再次带它起舞。就是这样一个环境,旁边竟然有个人在扫落叶,刘寄奴好奇的多看了他两眼。

        似乎是感应到了她的目光,那人停下了动作,扭过头朝她看了过来。那人的眼神从迷茫到困惑,又从困惑到坚定,最后竟然变得异常凶恶起来?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但是刘寄奴心跳加速呼吸加深,肌肉开始不自主的收缩,她觉得肢体有点僵硬,而身体所有的感官都在叫嚣着一个词—--快跑!

        长期的攀岩运动让刘寄奴拥有充沛的体力,但即便是这样,她仍然觉得不够。

        快一点,还要再快一点!她的肾上腺素飙升,血液中的肾上腺素改变了她的呼吸和循环,加快的心跳让血液周转更为迅速,加深的呼吸可以使身体得到更多的氧,同时也让感官变得更加敏锐。她没有浪费时间去回头,但是身体的感官告诉她,危险远没有离开,而那似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更在不断的验证这个事实。

        好累,她的呼吸已经失去了节奏,气喘得非常急。脚下的步子更是越渐零乱,渐渐有一种体力不支的感觉。此时的她仅仅是靠着坚信自己已经能够逃离的意念在坚持。

        人?哪里有人?哪里有人能救救她?急切的四处张望,眼前却只有狂风过境后一派荒凉的街景。

        该往哪跑?

        就在犹豫的瞬间,整个身体被人狠狠的向前扑倒了,那样强大的力量,弥漫着欲将她置之死地的气息。在这样的力量下,她被撞得头晕眼花。而过度的惊恐和紧张导致过多的肾上腺素被释放,以至于肌肉完全松弛,浑身瘫软,连保持站立都无法完成,只能处于任人宰割的地位。

        “哈哈哈哈!”

        究竟是谁在疯狂的得意的叫嚣,她听不分明,只觉得自己被人拽着头发从地上用力的拖拽起来。紧接着一个冰冷的东西紧紧的贴住了她的喉咙,没有片刻的犹豫,那锋利的刀锋轻易的划过,毫不意外的割破了她的喉咙。

        血哗哗的流淌。不痛,但是很难受,前所未有的窒息。连犹如破布偶般倒在地上都感受得异常分明,没有看到血,然后是一片黑暗……

        刘寄奴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很酸,脸上湿湿的,用手一抹,也分不清是汗还是泪。心砰砰的跳,像是狂奔后无法轻易平抑的感觉。脖子上的刀伤好像还没愈合,手颤颤微微的抚了上去。半晌后,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太棒了,只是个梦!

        翻个身,再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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