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馆 > 恶夫挡道 > 第十九章 新的热闹

第十九章 新的热闹


长夜漫漫,有人委屈着身子彻夜未眠,任思绪翻滚;有人呼声沉稳,却在闭目深思直到渐渐睡去;更有人安安静静,这是她在燕泽第一个无梦好觉。

        圣洁的月依然高悬天际,闪耀的星依然光亮灿烂,属于夜的那份漆黑却在悄悄淡去。

        暮迟骏睁开双眼,早已与黑暗融在一起的黑眸,瞟到喜床上一动未动过的女人。一声轻哼,高大身影瞬间站起,用力伸展手臂腿脚,朝床上又瞟了眼,随即转身而去。

        院门紧闭,一片寂静,这里是独属于他的天地,屋中那如睡死般的女人,不过一个出现错地方的过客而已。不仅他的院子,整个镇国将军府,不会因她有任何改变,也没有她立足之地。

        眼前的回廊、花树,脚下的小径、青石板路,就算闭上眼,他也清楚自己要如何走,又走到了何处。家里的一切,已深深刻进心里,这个家历经风雨、血泪,家里的人即使嘴上不说,却在心中珍视、守护这一方天地,这样的家,他怎能再让其受外人算计,怎能再让其蒙受羞辱。

        “小主子?”一声不确定的轻唤,扯回暮迟骏飘飞的心神,严肃的俊脸扬起亲和笑意。

        “小主子,真是你啊,我还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呢。这天不亮的,你这是去哪儿啊?”暮总管问道,声音轻微,到不是为了暮迟骏,而是怕吵醒主屋中人。

        “明知故问,您要去哪儿,我自然也去哪儿了!”

        暮远几声轻笑,“小主子,你就这么出来了,新媳妇可知?人家刚过门,把她一个人丢下,可不好啊!”

        “有什么好与不好的,爷爷离家,我要亲送他老人家出城,至于梅心菲,等我回来再说!”

        暮迟骏回的干脆,暮总管也没再多问,老主子离京才是最牵动暮府上下的大事。至于后院新房里的那位新人,老主子昨夜说的清楚,先皇深意小主子自然悟明,定不会做出格之事。

        天际渐渐泛白,暮迟骏与总管在主屋回廊处静候着,轻言细语,只想让主屋中人多睡会儿。

        “此次赵虎跟薛勇两位将军随行,他两人虽是主子的得力亲将,可那两位爷笨手粗脚的,哪是照顾人的主啊,边城之地不比京师,主子能顿顿吃上热饭热菜,老奴也能放些心,唉!”

        “如果他老人家能把您带上,您的心就更踏实了!”

        “哈哈,那可顶好,暮远虽老已,却依然能上阵杀敌,亲自照顾主子,我这心自然踏实。”

        “从昨夜到此时,罗罗嗦嗦个没完。老夫几时金贵起来了,老夫这铁打的腹肠,别说几顿冷饭,就是顿顿冷饭剩菜的,依然喂饱肚子。”

        洪厚的斥声自主屋传来,暮总管眼神示意暮迟骏,看吧,他们再如何小声还是被那耳力极好的大人物听了去。相视而笑,两人举步直奔主屋房门而去。

        暮迟骏孝顺那是众人皆知的事实,此时见到这位新郎官,自然在老将军预料之中。老将军不问,暮迟骏不说,精心服侍老人家穿上衣袍,最后单膝跪地,为满头银发的至亲之人穿着靴鞋。

        暮老将军点头微笑,祖孙二人相依相伴相守多年,此时即便没有任何言语,那份心思却能在一举一动中浓浓传递。平安去,定要平安回,这个家不能缺了任何一个,谁也离不开谁。

        “如何啊?”一切妥当,老将军起身,好似孩童般张开双臂,询问着。

        “精神!”

        “爷爷当年定然俊朗不凡!”

        “哈哈哈,老夫当年可比你小子俊多了。嗯?你个臭小子,变着法的说我老了!”

        “天地良心啊,总管可在跟前给我做证,孙儿可是赞您呢!”

        “是是,小主子就是在称赞您呢,是您自己硬编排小主子呢!”

        “唉呀,你们两个啊,在老夫房外坐了那儿一会儿,就成同伙了。好好好,你们人多,老夫不与你们争。老夫当年,那可不是吹啊,你小子能有这般好相貌,那可是随了老夫了!”

        笑声顿起,在这间古香古色,却不失威严刚烈的大屋中久久回荡着,这就是离别之言,这就是别样的离开之言。

        从主屋到前宅正厅,从大家伙一起用过早餐,到众人走出那红漆大门,一路有说有笑,无人提及边城一个字。纵有万千不舍、担忧只会默留于心底深处。笑逐颜开,步履轻快,铁骑飞腾,红日初升,天朗云淡。

        暖风拂动,将春的清新、淡雅送达,娇阳越升越高,整片天地映照于火红之下。丫头仆人轻手轻脚走进那贴着火红喜字的整洁小院,屋中没有响动,众人房门外耐心恭候着。

        直到娇阳忍无可忍,将耀眼金光送入喜房之中,只为唤醒房中新人。日上三竿,为何不起,就算老家主身披重任离京,新媳妇应有的德行,应尽的本份还要做得周到。

        娇柔呢喃,无力摆于身侧的玉手有了反应,待美眸缓缓睁开时,女人机警摸向身侧,空空的,更凉凉的,一声满意轻叹,死男人还挺靠谱啊。她这一觉睡的,还真是出奇的踏实,好似死了一般,竟然一点梦没有做,更别提夜里惊醒与否了。

        “啊,我的腰啊!”一声娇呼,疼痛在先,警觉随之而来,好好的怎会腰酸背疼的,难道?莫非?死男人趁她熟睡,做了,做了那事?

        想至此,忍着疼痛,发麻更使不上力气的手臂有些颤悠的揭开身上锦被,只为查实一番,如若属实,管那个又臭又硬,阴险的死男人是不是暮家唯一的独苗苗,她非把他削成人棍不可。

        “呼!”梅心菲出了口大气,和服而眠,连鞋都未脱,安全安全。至于身上的锦被,定是臭男人一时良心发泄给她盖上的。至于此时,未何不见那张欠扁的俊脸,可能昨夜就溜之大吉,安慰他那受伤的小男友;也可能大早就出了前院,原因多多,与她何干,不见那碍眼的脸,她心里到也舒坦。

        “一杯酒而已,睡得也太过熟透了!”仍仰躺着的梅心菲自言自问着,酒不是没喝过,糊涂酿的酒再纯再好,也不至于一杯就将饮酒之人撩倒啊。按理说,越是好酒,越是佳酿喝起来应该不伤头,不犯晕才是。昨晚那股子晕乎劲仍感觉的清楚。何止头晕眼花,整个人好似升上云端飘飘浮浮的,言谈举止更似不受控制一般。

        “坏了,算计不成,反被死男人倒咬一口!啊,疼!”不顾一切的起身,换来再次痛呼出声。

        中招了,中招了,她真的中了臭男人的阴招了,此招可非春宵千金那美滋滋的一招。糊涂清里定是被下了狠料,臭男人竟做了跟她不谋而合的事,就为了不与她洞房?早知大家如此志同道合,何必费那心力,更受这份活罪。

        同道中人,话自然要摊开来说,他玩他的,她混她的,镇国将军府这个屋檐下,暂且和平相处,对人对己都好。

        “来人啊!”梅心菲一声大喊,门外有了响动,不多时,房门被人推开,府里的丫环蜂拥而入,却各个顿在了门口。

        新少奶奶仍是昨夜那身喜服,为何啊?年级小些的丫头看着年级大的,年级大的满面喜笑直奔喜床,是与不是,看看喜床便知,洞房花烛的落红可宝贝着呢。

        而皇城大街上,暮迟骏骑着高头大马,避闪路人直奔将军府,日悬正空,死女人的药劲早该过了,他们的事,今天就来个痛快了结。

        老将军曾提到过的暮清,也是暮总管唯一的儿子,紧随其后。暮府昨天才热闹完,这又要开始新的热闹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https://www.bqvvxg8.cc/wenzhang/71/71946/3870160.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bqvvxg8.cc。文学馆手机版阅读网址:m.bqvvxg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