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眼睛雕刻
三连环，一个别人做名也不会想到的名字。一把锁的名字。并不是九连环一样的益智游戏。而是一种只能开一次的锁。
“你怎么知道？”李景吃惊的看着直接说出名字的柳如烟。
“在一本古书上。我只听说有一种锁要用一种树杈一样的钥匙才能打开。并且只能开一次。而且这还是一种能杀人于无形的保险锁。”
李景停顿片刻。“传说中。这种锁可以杀人于无形。江洋大盗和偷窃的大贼们没有人敢触及这种锁。由于它的特殊性，它并不被外界所熟知。而是很快的成为了大内宫廷和一些秘密组织为了保守某种东西而用到的一种保险箱。”
“那这个是保险箱的钥匙？”如烟拿起钥匙对着李景晃了一下。有些挑衅的问。
“你看。”李景的嗓子里面传出来了一种被挤压过的声音。内心的恐惧使得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紧张了。包括心脏。血管。甚至是声带。很明显，李景的声带一下子就像被轧了一下。他竟然有些反应不过了。因为他们只顾着往下爬。仅隔岸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底层。而这个广阔的底层平台，让人有些寒冷。
一个湖泊一样的地方包围了李景他们。这湖泊里面没有让人动心忍性的地下甘甜的泉水。没有流了很久的人工开凿的湖水。没有生命。没有。。。
只有，
钥匙。
无数的钥匙。每个人都有重复恐惧症。很显然李景被无数的钥匙弄得全身发麻。更何况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这些钥匙竟然全部是三连环！这绝对是一个可以申请吉尼斯纪录的工程。这些钥匙和不可知晓的钥匙的厚度。正在向如烟和李景昭示着一些他们没有参透的事情。
每款石砖上都右上角都有一个三角形的小孔。在这黑暗的混沌中，如果没有人指点，你永远不会发现这隐藏在古老石板上的小孔。
上面一条荧光的线一直垂到现在两人站立的位置。他们一点一点的挪动这自己。取土能在这些三连环中找到出口。很显然。在长久的下行过程中他们已经忽视了一层一层在扩大的台面。现在围绕着上一层的这一圈台面。已经变成了一个一眼看不到边的长长的甬道。左边是那夺取人命的三连环钥匙。右边是雕刻满经文的墙壁。
一步，一步。如烟在脚下计算着自己走过的路。他几乎已经不敢计算了。因为这一超越了他能想到的面积。超越了布达拉宫。超越了布达拉宫广场。这篇面积。很可能超越了故宫。如烟思损着这忽如起来的变化。
“景。我们怎么办？”饥饿的身体让如烟拿起了背包里的军用干粮。一小块干粮加上一大口矿泉水。这完全不搭配的组合让小腹迅速感觉到了保障。
“一直往前走。这里不可能一直是钥匙。实在不行我们相隔办法传过去。”虽然只有四五米的距离。但是对岸在一定程度上对于现在的他们有些遥不可及。
两个小时。。
四个小时。。
六个小时。。
“到底还有多远。我们竟然都走不到这个正方形的一条边？我们不能从这些钥匙上走过去么？”如烟头皮发麻的看着前方的混沌和无尽的路。她不敢想象这个石阶金字塔在建造的时候花费了过少人的血汗。再想想一直无法联系上的一心，焦虑的情绪开始蔓延全身。
李景还是默默不语。
墙壁上不时在经文的中间出现了一些类似于人脸的雕刻。形状怪异，长相可怕。但是唯独眼睛雕刻的炯炯有神。如烟走过这些人脸。仿佛每一张脸都在嘲笑着他们。并且看着他们。他想起了自己上课的时候学生说道的一段关于古代哲学奥义的历史。
“老师。可以请您帮我控制一下幻灯片么？”一个调皮可爱的女生说道。
“当然。”如烟坐在讲台前控制起女孩的幻灯片。
在南大，所有的学生都要在每个月准备一节自己的公开课。自己做老师，自己整理资料。自己选择标题。让后绘制海报，选择听课老师。
而这个长相可爱的女生，是每次这种公开课的宠儿。不知是因为她长得可爱。还因为她那让人欲罢不能的演讲题目———古代哲学与符号美学。
外国的教堂建筑。神秘教会。中国的文人组织。佛教符号。几乎身边说有的事情都能和她的课扯上关系。而这个女孩选择的听课老师大部分都是柳如烟。柳如烟也乐得听这样有趣表人胃口的演讲。
“大家看看上面这张图片。有谁认识这里面的器物的名字？”女孩在讲课的时候透露出了不同于外表的气场。她故意用语言悄悄的设下疑问。吊足了下面人的胃口。
“四羊方尊！”一个高个子的满脸青春痘的男生说道。还有很多声音也同时回答。
“你们从中看到了什么？”女孩双眼变得锐利，仿佛要戳透下面人的心扉。打入他们的心房。
“羊！”一个个胖胖的学生痴傻的答道。引来整个阶梯教室的哄堂大笑。
女孩笑了一下。有一个安静的手势平静了下面的躁动，随即说：“其实他。说的没错。但是你们看羊的角。上面有什么？”
下面一片安静。女孩总喜欢在自己的演讲中故弄玄虚“如果我们用高倍的显微镜看就会发现。羊角上面有眼睛。很多的眼睛。他们形成一圈一圈样子。但是你们仔细再看看这些眼睛。”女孩示意如烟向下调节幻灯片。
很快，一张放大后的模糊不清的图片出现在大屏幕上。纵使，模糊不清。但是一个个眼睛正在从不同的角度看这这些充满兴趣的学生。也包括柳如烟。
“他正从无数个角度看着我！每个角度！看到了么！这是鬼斧神工！”女孩提高了他的声音。
“就是，你看。”
“没错。”
“你快看。我也看到了。”
坐在阶梯教室里的人们都在激动的看着图片。这幅图片虽然模糊。却有了蒙娜丽莎一样的魔力。每个人都在端详。审视着这幅诡异的放大截图。
“这代表什么呢？”
“这代表古老的眼睛崇拜。明晃晃的眼睛崇拜。就像我们对佛教的尊崇一样。这是古老而又富有诡异色彩的宗教。他们崇拜眼睛。我们无处不在的看到这些实物！”女孩激动的跑到如烟面前点击了一下电脑按钮。如自动播放一般。故宫。三塔。藏经楼。汉代古物。铜钱。随处可见的眼睛崇拜的影子在这时候已经布满了场下所有学生的瞳孔。他们吃惊的看着幻灯片锁播放的一切。就像在做梦！
“古代哲学叫做：“看见及神！”符号学叫做：“中心之眼！”宗教学中对眼睛有一个更加美丽的称呼——天灵”趁着大家趁机其中的时候，女孩用她百灵鸟一样的声音说道。这声音穿透了目瞪口呆的人的心灵。
而那个眼睛。深深的刻在了如烟的心里。
思绪回到漫长的甬道。如烟被李景忽然的停留打断了思路。四周的眼睛正是那个女孩讲过的眼睛。正是那种抽象而具有魔力的符号。
“我们到了。你看。”李景转过头对如烟说。
悠长的古道在多个小时的漫步中走到了尽头。走完了这个正方形的半条边。但是很快。如烟明白过来。李景给她的并不是一个好消息。而是一个恐怖无比的场景。
神经！再次紧绷。灵魂！已然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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