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说不出的温暖
秦凌飞用着命令的口气,原本就对她心悦臣服的妖红更是不敢有片刻怠慢,在轩辕逸点头应允的情况下他缓缓开口“回皇上,回皇后娘娘,刚刚侍卫来报,说……说有一名男子颇像……护国公”
秦凌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觉得听到妖红的话后她发了疯似地想要冲出去,连轩辕逸都拦不住,但好在南宫影守在门外这才制止了她疯狂的行为,若不然她这一行铁定凶多吉少。
也不知道妖红是为了劝说自己还是怎么着,竟然在事情的第二天跑来告诉他,仵作验尸有误,那人根本就不是护国公,而是一位身形极像的年轻男子,但无论如何秦凌飞是相信了,因为当时没有晏青璃的尸体,按照原来的秦凌飞对晏青璃的了解,他一定不会放弃爹爹于不顾的,所以说,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不会放弃,她相信她爹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那么短命。
“小姐,您吃点吧”银儿端着亲手熬制的银耳莲子羹,才几天时间而已,小姐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了,说不担心那是假的。
“我没胃口,撤下吧”一日没有爹爹的下落,她便一日吃不下饭,昨天不知道为什么又和轩辕逸吵了起来,这会儿更是没有任何精神。
“小姐,您这是何必呢,明明知道皇上是关心您的,您还要这样,难道您一定要和皇上闹僵才甘心吗?”脸银儿都觉得小姐这一次太过冲动了。毕竟护国公府出事也不是他想看到的,怎么能将责任强加到他身上呢。
“谁叫他不提前告诉我这些消息,谁叫他一直瞒着我,以为这样是对我好,可现在就算我想说理也找不到人,哎”她叹了口气,从来都是乐天派的她竟然也会叹气,秦凌飞忽然觉得她变得老成了许多,看着一直坐在椅子上发愣的炎月燃,她强行扯开嘴角“小毛孩儿,怎么着,被甩了?”
原本只是一句无心的话,却遭到了炎月燃的冷眼相对,甚至还有咒怨“乌鸦嘴!”
秦凌飞一惊,好家伙,翅膀硬了,敢和自己正面抗衡了,但还没等她开口呢,红竹便自外头走了进来,与南宫影有说有笑的,但一看到炎月燃便冷眼相待,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两个闹别扭了。
“哟,小两口抄家了是怎么着,红竹,是否是他欺负你了,小姐我为你做主!”尽量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伤感的事情,一切都交由轩辕逸去办,她说着,想要回到从前那没心没肺的状态。
“哼!”没想到炎月燃冷哼一声,整个人直接走开,从来没见过炎月燃这个样子,红竹更是无奈的垂下了头“小姐说的哪的话,红竹和炎公子一直是以朋友身份相处,从未有过逾越”
听红竹这口气,银儿满是一惊,连她都知道红竹和炎月燃一定是分开了,何况秦凌飞了。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多事之秋已经过去,却依旧事事烦心。
“罢了,都退下吧,我乏了,想休息”不想去问红竹为什么突然和炎月燃分开,秦凌飞直觉得自己身心疲惫,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的结点。
“是,奴婢告退”
银儿和红竹恭敬退下,南宫影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原本清冷的房间更显得凄凉。
“银儿,去争取吧,你的幸福”远远的,听到红竹开怀的话道出,秦凌飞满是一惊,原来如此。
“红祝你……”银儿满是不可置信的盯看着红竹,没想到她为了自己竟然做出如此牺牲,透过窗户的影子,她看到银儿一把扑进了红竹的怀里,两个丫头又和好如初了。
没想到红竹除了忠心耿耿还这么重情重义,宁愿牺牲自己的幸福也要成全他人。
秦凌飞感慨着,觉得是不是自己的真的冲动了些,不该和轩辕逸冷战,想着去低头认错,可在此期间她一点儿心情都没有,叹了口气,哎,还是等日后心情缓和了些再说吧。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秦凌飞只要一闭上眼就是爹爹的身影,还有那场无法扑灭的大火,她被自己吓得连忙将眼睛睁开,摸索着床边冰凉凉的,没有一丝温度,第一次觉得自己好生孤独。
“什么人!”突然听到了一丝声响,秦凌飞快速砖眸望去,果然看到一个黑影降落,因为害怕,她并未熄灯,突入房间的人背对着自己,一身黑衣装束,因为从外头进来,秦凌飞直觉得寒气逼人,也不知道他在这里等候了多久。
“你是谁?”满是戒备的问着,秦凌飞做好随时进攻的准备,实在是觉得这个皇宫的巡逻太过松懈,若不然怎么什么人都能够混进来,好在轩辕逸再外头没招惹到什么厉害人物,否则就连她也要跟着遭殃了。
“是我,飞儿!”深沉的嗓音,熟悉的音色,虽然略带冰冷,但足矣让秦凌飞呆愣原地。
“晏……晏青璃?”她满是不可置信的跑过去,一把扑进了他的怀里,看着他将黑巾拿下,她甚至顾不上穿好鞋子。感受着他熟悉的气息春来,是晏青璃没错,真的是他,他没有死。
“飞儿,飞儿!”他急切的呼唤着,更是毫不犹豫的将她紧扣怀中,感受着她赤脚在地,他内心说不出的温暖,真好,她是惦记着自己的真好。
“晏青璃,你还活着,那我爹爹呢,我爹爹呢”
她迫切的追问着,但听在晏青璃的耳朵里却满是失落。
原来她的热情一切都是为了伯伯,原来不光是看到自己而新根,是因为伯伯。
“你们都还或者对不对,你们成功逃离了火海对不对,我爹爹是安全的对不对?太好了,太好了”
秦凌飞甚至有些语无伦次起来,高兴的又蹦又跳,欢快的像个孩子。
炎月燃一直不扎的盯看着她,看着她笑的花枝乱颤,看她笑的翩翩起舞,他重重的点头“是”
几天来,没有任何话语比这句‘是’更让人心暖了,秦凌飞这样笑着,简直想兴奋的欢呼,雀跃极了。
“伯伯一切安好,就是怕飞儿你担心,这才让我冒险过来看看,看你整个人瘦了一圈,苦了你了”
晏青璃说着,将秦凌飞打横抱起,丝毫不顾及男女有别,一把将她抱上了床,盖好薄被。
秦凌飞被他突来的温柔吓坏了,本想着防备,但看他没对自己做什么,便放松下来。
“家里为什么会着火呢?先皇真的是爹爹所杀吗?还有国库真的是被你们洗劫的吗?晏青璃,你告诉我呀?”
秦凌飞一开口,便是三个最致命的问题,晏青璃一惊,还纳闷为什么轩辕逸会突然派御林军到护国公府,原来是为了这个。
“呵,看来轩辕逸那斯还不算愚笨,这么快便都打探清楚了”
看晏青璃嘴角挂着轻挑的笑意,秦凌飞浑身一颤,他就是不用回答自己也知道了,全部都是他们。
“不,我只能说先皇的死因与伯父有关,但洗劫国库不是我们干的!”
听到这句话,秦凌飞不禁疑惑起来,如果不是爹爹,那么便是老王爷?
“老东西?”该死的老东西,明着和爹爹合作,背地里竟然玩起陷害。秦凌飞想到此更是不悦的蹙起眉头。
“没想到轩辕逸的人会突然找过来,我和伯伯别无他法,这才选择烧毁护国公府,让你担心了,飞儿”
秦凌飞一听,更是惊诧不已,什么,火烧护国公府,是他们自己干的?
“晏青璃?”她怒吼,整个人‘噌’一下站了起来,那不是代表着她留了几天的眼泪都摆流了吗?
就知道秦凌飞会突然发怒,晏青璃无辜的耸耸肩“你也不想我和伯伯被轩辕逸的人捉起来才对吧?”他顿了顿“伯伯就是怕你多想,这才让我过来,但现在看你没事儿,我便放心了。不过飞儿,我问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出去,只要你点头,就算前方有艰辛万苦,我都会义无反顾”
秦凌飞闻言,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看来还是白和轩辕逸生气了,既然什么话都说清楚了,她眼下最想做的就是冲到景阳宫去和他低头认错,至于出宫她从没想过。
“不”
她坚定地回答着,但晏青璃仿佛早已料到会是如此,他早就不奢望什么了,这句话虽然不是伯伯要求的,却是发自他的内心。
算了,既然嫁为人妇,秦凌飞便是轩辕逸的女人,和他再无任何瓜葛了。
“好,既然如此,那我便提醒你,没有几日,我们便会行动,你们做好准备!”他丢下话,如来时一样,破窗而出,轻功卓然的他几个起落便没了身影,想在空中展翅翱翔的雄鹰。
秦凌飞心中雀跃极了,只要在确定爹爹眼下是活着的,她便放心了,她好想将这个消息公布给任何人,但眼下还是先找到轩辕逸的好。
慌忙套了件袍子便走出去,感受着呼出的哈气,她扬起兴奋的小脸,这雪都下了一天了,虽然不大,但地上厚厚一层,她调皮的伸出手掌,手心的温度迫使雪花刚刚飘落便化作一滩雪水,实在是没趣的紧。
直奔景阳宫,一路上撞到的侍卫宫女都着实好奇她为何突然如此兴奋,但秦凌飞一律不予理会,她只想着快点见到轩辕逸告诉他这个惊天的好消息。
穿着靴子,踩在厚厚的一层雪花上面,咯吱作响,秦凌飞调皮的像个孩子,却在走到景阳宫门口的时候一个不慎,险些栽倒。
她嘿嘿一笑,暗笑自己的痴傻,这会儿生更半夜的,兴许轩辕逸早已休息了呢。
但看着前方烛火通明,更加坚定了继续前行的念头,她蹑手蹑脚的,好像给轩辕逸来个惊喜。
正准备突然走进去,但却在门外的时候听到几丝声响,她浑身一震,这声音好不熟悉,似乎是个女子。
知画?
她一惊,更是迫切的想要走进去,但越是着急,心里越是惊慌,不断传出的柔媚嗓音连她自个儿都酥麻了,她感觉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难道上一次遇见的情景要再次重演?
“嗯……皇上,痒,知画痒……”
靠近景阳宫门口,便听到知画柔媚的话音想起,秦凌飞整个人一个颤栗。
原本穿着靴子,走起路来没有任何声响,秦凌飞又小心翼翼的,这会儿宫外更是灭有任何人看守,以至于当秦凌飞靠近的时候两个人还浑然不觉。
“飞儿……”轩辕逸含糊不清的额说着,酩酊大醉的他抱起一旁的知画便亲吻不停,从额头一直向下,双手更是不断在她身上撩拨,原本应该很厚实衣裳这一刻竟然零散一地,之上下单薄的裘衣套在身上竟还有些衣不遮体。
“皇上……”不知知画看到了秦凌飞的存在没有,她故意更加靠近轩辕逸的身子,柔软的小手更是不断在他胸前撩拨,媚骨的话如亢奋剂一般让轩辕逸更加兴奋。
看着一地的酒瓶子,秦凌飞不知道轩辕逸是真的醉了,还是多日的隐忍终于爆发,看着轩辕逸的大掌伸进了知画的里衣,两个人交织在一块,十分暧昧,十分露骨,因为愤怒,她听不清轩辕逸其实呼喊的是自己的名字。
所谓眼见为实,她想要冲上去,却发现没有任何力量,双腿瘫软酥麻,仿佛被黏在了原地,她只觉得心口一紧,似乎要喷出一口血来。
“出去,全部给我滚出去!”
第一次,秦凌飞发了疯的似地摔坏了凤栖宫内所有的奇珍异宝,不管谁人的劝说都没有用,她入着了魔一般的狂吼着,脸百兽之王的白虎都惧怕的站在一侧丝丝哀鸣。
“滚,我不要看到你,滚!”
不知道轩辕逸是怎么发现了自己的存在,就在他们二人衣衫进退的时候,他看到了自己,他发了疯似地追出来,但此刻她心灰意冷,别说是他的解释了,就算他跪在自个儿面前,相信她也不会原谅,甚至要打破他的脑袋。
“白虎,赶他出去!”看轩辕逸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秦凌飞命令着,但今日的白虎也不知怎么的,就是不听自己的话,好像她已经不是了它的主人。
“飞儿,你听我说,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不是的,我喝多了,我以为知画是你,如归哦我早对她有心的话也不会等到现在的”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她捂着耳朵,不断将房间中的东西向轩辕逸砸去,起初他还躲闪,但看到秦凌飞冥顽不灵的说什么都不听自己解释,他干脆站在原地,不躲不闪,任由她胡乱砸。
‘砰’只听一声闷响,秦凌飞拿着手中的茶杯准确无误的砸中了轩辕逸的脑额额,眼见着那鲜红的血液顺着他鼻梁而下,他却依旧不躲不闪。
秦凌飞见了,慌乱至极,想要立刻冲上去安慰,问他疼不疼,但又想起刚才香艳的一幕,她便止住了,她恨,她恨。
“我知道眼下我说什么都没用,但好在事情没有发生,知画我会处理,绝对不会让你伤心,还有下一次我绝对再也不会,你好好休息,等你心情好了,我在和你解释,和你请罪”
试问一个皇上,怎么会和自己的女人说出‘请罪’二字,但是轩辕逸知道自己做错事了,尽管自己再忧郁,也不该喝那么多的酒,尽管他再心情不好,也不会经受不住知画的诱惑。
他转过身,及其无奈走出房间,留下秦凌飞一个人蹲在原地,抱着自己的肩膀,失声痛哭。
她从来没觉得这么在乎一个人的感受,从来不觉得心口可以这般疼痛,仿佛比死了爹还要失落绝望。
当看着轩辕逸的大掌探进知画里衣的时候,她感觉整个脑袋都要炸了,但所幸没有到达最后一幕,虽然她看到在自己离开的时候知画那得逞的笑意,但不得不说她成功了,她成功的勾引到了皇上。
从没想过能在这里遇到自己的真爱,秦凌飞认为这一切都是天意,所以她尽量去守护这份兴奋,不希望离开,也不希望被任何人破坏。
感受到主人的伤痛,通灵性的白虎竟然摇晃着嘴巴趴了下来,安静的在她身边躺好,温顺如猫儿般。
秦凌飞抚摸着它柔软的毛发,这个时候谁也不敢进来打扰,她就这么痴痴的坐着,任由泪水在脸颊划过,心好痛,史无前例的痛,从未有过的痛。
既然知画毫不悔改,那便别怪她心狠。
她向来不是善男信女,挑战了她的极限就要微词付出代价,试问天底下有哪个女人会容忍一个奴才勾引自己的丈夫?
“妖红!”她命令着,知道妖红一直守候在外,生怕她一时想不开自缢而亡。
“奴才在!”妖红鬼魅般的出现在房间内,感受着一滴凌乱,他轻咳了声。
“给本宫调查,丽妃又怎会得知护国公府的消息,我要知道最准确的答案!”她霸气的吩咐着,谁得罪了她,她都要那人一点一点的讨回来,所谓对敌人的容忍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是!”
妖红得令退下,他现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整个皇宫更是畅通无阻,想调查这么件简单的事情,简直是轻而易举。
果不其然,在一个时辰过去后,妖红准时出现在秦凌飞面前,见她依旧一动不动的代做在原地,他道出二字“知画”
知画?
秦凌飞一惊,果然是个颇有心计的丫头。怕是轩辕逸和妖红对话的时候被她听到了,这才想利用丽妃让她与轩辕逸只见引起祸端,她好从中获利。
“该死的丫头!”她咬牙切齿的咒怨着,对于那一次的容忍她后悔至极,挥挥手让妖红退下,既然她是整个后宫的女主人,那么便由她来解决。
翌日,知画与知琴在房间中商讨着,这会儿不是她二人当值,说什么都没人能够听到,极好。
看到知画坐在梳妆台前美美的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知琴在身后羡慕着“我的好妹妹,终于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姐姐好生羡慕”
虽然那晚皇上没和自己欢好,但知画保证自己已成功进入到了皇上的心坎里,得知秦凌飞颇为愤怒,她十分满足。
“姐姐,知画早就说过,凭借我的身段什么人见了不动心?皇上平日只是被皇后娘娘管的太严厉了,才会不对任何人上心,这会儿有我在,相信过不了几日我们便不会再受此苦!”知画十分肯定的说着,不断扭动着身姿,想着那一日轩辕逸温柔的吻,尽管没有成功,但她相信皇上只会负责的。
一回来便和姐姐说起了晚上的境遇,虽然姐姐对皇上没什么兴趣,但依旧十分羡慕,试问,谁不想飞上枝头,谁不想荣华富贵?
“是啊是啊,我们家若真出了个妃子的,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儿,姐姐可真是羡慕的不得了呢。妹妹日后发达了,姐姐也会跟着沾光,真是太好了!”知琴不断击掌,她姐妹二人虽然生得想象,但性格颇为不同,但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妹妹是自己的亲生妹妹,她一定不会亏待了自己的就是。
“姐姐放心,你我二人相依为命,妹妹不管如何都不会忘了姐姐的”
仿佛面前已经出现了自己被封为妃时的画面,知画简直笑的合不拢嘴,两个人计划着美好的未来,丝毫不觉得这些话已经被门外的秦凌飞听得一清二楚。
她愤恨的走进去,浑身散发的冷气让人不寒而栗,她双眸如距,旁边跟着的白虎更是气势汹汹,大有将她二人咬死之意。
“那会不会忘记我这个主子?”
秦凌飞清冷的话飘进两个人的耳膜,促使二人浑身一颤,知画更是惊讶的从凳子上弹跳起来,仿佛怎么也没想到秦凌飞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娘娘……娘娘,知画……知画怎么敢忘记娘娘,娘娘大恩大德,仁慈心善,对待仆人如对待姐妹一样,知画无论贫贱也不敢忘记娘娘呀”
知画口齿不清的俄说着,浑身直打颤,仿佛惧怕极了秦凌飞。
知琴站在她身后,感受着妹妹浑身颤抖,她何尝不是如此,立刻拉着她同跪在地上“娘娘,奴婢该死,奴婢不敢在娘娘背后讨论这些,求娘娘责罚”
还是知琴比较懂事儿,你开口并不是那她‘心善’阻碍她不敢出手。
秦凌飞缓缓进入房中,犀利的眸子扫视四周一圈,屋子不大,但两人一室也着实厚待。
她们能从普通的宫娥晋升为皇上贴身茶女,也实属不易,如果她们一心一意的做好这份差事,兴许皇上和她还会为她们安排一个好人家,可她们千不该万不该勾引皇上,且还是在她当今皇后面前!
“你们的确该死!”她咬牙切齿的说着,目光狠狠投射在知画身上。那天她出现在门口时她明明看到了自己,却故意将身子往轩辕逸怀中蹭,明明知道轩辕逸喊得是她的名字,她还恬不知耻的接受他的抚慰!呵,一点儿尊严也没有,一点儿尊严也不顾!
“娘娘饶命,奴婢知错了,娘娘饶命!”知琴不断磕头着,知画本就倔强,她只是一味的颤抖,却显得格外冷静,秦凌飞嗤笑,她本就不是个格外仁慈的人。
“错?知画,你倒是说说,你错在哪儿?”
秦凌飞冰凉的手指滑过知画尖锐的下颚,看着她还算精致的笑脸,就算不能为妻,给官员做妾也是一种恩赐了,可她竟然毫不知足。
“娘娘……知画,没有错!”她倔强的说着,反正她和皇上的事情已经传了出去,相信皇上不会不管不顾,一定会给她一个说法。
‘啪’秦凌飞毫不犹豫的甩过去一巴掌,以至于身后的知琴一声尖叫,知画更是不敢置信的抚摸着被打的生疼的脸,面上带着恐惧和愤恨。
“没有错?没有你错勾引皇上?没有错你将我护国公府的事情偷读给香妃和丽妃?没有错你一个小小宫娥竟如此逾越?”
当初她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将这两个饶有心计的丫头留在身边。秦凌飞满是绝望,她阅人无数没想到也会在这个上面栽了跟头。
知画怕极了,秦凌飞本就嚣张,在整个皇宫内更是毋庸置疑的。而皇上偏袒她从当初的媚贵妃就可得知,但她依旧高高的抬起下颚,甚至十分理直气壮。
“娘娘!奴婢的确是逾越了不假,但奴婢和皇上是两情相悦的!如果皇上对奴婢无心的话,又怎会有那一夜,娘娘是个明事理之人,难道连这么腹前的道理都不明白吗?”
单单知画竟然敢质问她,秦凌飞气急,想要将她活活掐死,但她不是额度之人,就算是赐死也要名正言顺,正大光明。
许是意识到了主人的暴怒,一旁的白虎‘嗷’一嗓子,立刻冲知画冲了过去。
知画大惊,每次看到白虎都害怕的要死,这一回看到它冲自己扑过来,更是害怕的在地上打滚。
别说秦凌飞矫健的身子能躲过白虎的进攻,柔弱的知画就更加不是它的对手了。
眼看着白虎整个人扑上去,秦凌飞正想阻拦,但看到它只是吓唬吓唬,不由放心下来。
“啊”
知画嘶喊着,生怕它咬了自己吃了,知琴惧怕的更是补上上前来。
看着知画浑身僵硬在地,白虎‘撕拉’一声将她的上裙狠狠撕裂。
她双目呆滞,大口大口呼吸,吓得连眼泪都掉了出来。
“回来!”一声命令,白虎喊着她的碎布摇晃着尾巴缓缓回来,秦凌飞见此,灵力的嗓音传送过去,再次问着“你可知罪?”
也不知道知画是怎么想的,秦凌飞如此凌厉她全招了也许只是驱逐出宫,但没想到她死活要装强硬。
“奴婢没错,奴婢没错,我要见皇上,要请皇上为我做主,皇后娘娘,你滥用私权,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这就是传说中的激将法吗?秦凌飞想着,她本来就是要将这个丫头赐死的,现在她亲自求死,她为何不去成全?
只是秦凌飞没想到的是,从外头听到嘶喊的丫头竟然真的跑去找了皇上。
秦凌飞挥了个手势,站在身后准备许久的奴才端着三个托盘走了进来,在皇宫伺候多年,这些东西知画又怎会不认识?
她真个人一颤,似乎都忘记了呼吸,她立刻祈求着,张牙舞爪的“娘娘饶命,皇上,皇上救我!”
她没想到她幻想的一切到现在就要成了幻影。她以为秦凌飞不敢对自己动手的,可那三个奴才手中端着的托盘分别是鹤顶红、白领、剪刀。
“大胆奴才知画,逾越身份,多次引诱皇上,霍乱宫廷,现赐死!”
没有人知道当秦凌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自己心痛了,她不忍了,但如果不杀鸡儆猴,那么整个后宫还不乱了套了,只是小小的勾引就给她一个身份而不处置的话,那么她皇后的身份何在,皇后的威严何在!
悠然记得红竹折腾了一阵子见皇上并未出现后,她双眼呆滞,心知无法逃过一劫,她缓缓走到装着鹤顶红托盘面前,与其和当初的柳天媚比起来,关押打捞,一顿毒打,然后受尽折磨而死,倒不如现在这样喝一瓶鹤顶红来的痛快。
“知画?”知琴慌了,身为姐姐她怎么忍心看到从小相依为命一起长大的妹妹惨死,她跪着趴到秦凌飞面前,不断拉扯着她衣摆,哭啼啼的祈求着“娘娘饶命,知画知道错了,她再也不会了,求娘娘饶命,就让我们姐妹二人出宫吧,她是奴婢唯一的妹妹,我怎么忍心看到她惨死,娘娘,求求你了!”
知琴哭啼啼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跪在秦凌飞面前,她使劲拽着她的衣摆,不断摇晃,梨花带雨的脸可怜极了,让秦凌飞差一点就要真的应允放她们出宫。
“姐姐,不要,别求了,是知画的错,这是知画的报应,姐姐,放弃吧”
人果然还是在垂危的那一刻知道生命的重要,知道自己所犯下的错误。只见知画格外冷静的将那瓶鹤顶红窜在手心,与其说她期待做皇上的妃子,不如说其实今天的一切她都早已想过,只是不愿意面对它罢了。
“姐,知画一直都知道,知画心思不正,你多次劝说我都不知悔改,娘娘已经给了知画一次机会了。是知画不懂得珍惜。其实那天,是知画不断向皇上灌酒才会如此的,姐,是知画的错,知画千不该万不该去勾引皇上。知画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只是苦了姐姐。日后姐姐都要自己一个人了,请不要为知画感到伤心难过,请姐姐乐观开心的活下去,知画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姐姐能够嫁人,想看到姐姐幸福,但现在没这个机会了……”她伤感的说着,瞳孔不断泛着泪花,知琴哭的在原地抽搐起来,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无法说出。
秦凌飞见此,何尝不会跟着难过伤痛,她闭上眼,一地泪水从眼角滑落,她伸手,算了,反正那天晚上她们也没有结合,就依了知琴放她们出去罢。
可还没等秦凌飞开口呢,知画攒着鹤顶红,丢下一句话便仰头灌下,一整瓶似乎见了底。
“姐姐,知画先走一步,去见爹娘,姐姐一定要幸福下去……”
她微弱的说着,最后一个字话毕,她嘴角流出黑色的液体,双眸瞪得老大,但瞬间又恢复正常,缓缓的,缓缓地瘫倒在地,知琴大吼“不!!!”
那撕心裂肺的叫喊直接撞击着秦凌飞的胸腔,看着面前的知画死得那么安详,她内心隐隐抽搐。
“妹妹,妹妹!”知琴仿佛快要疯了,不断摇晃着知画的身体,求她不要死,求她醒来。但字画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试问死了,又怎会醒来?
“秦凌飞!”
突然的一句怒吼,秦凌飞整个人转过身去,这才看到轩辕逸惨白的脸。
看着他急切的冲过来,脸上不断闪烁着失望的光芒,他双眸呆滞的看着前方躺在地上的尸体,而后愤恨的盯看着她道“你好残忍!”
四个字,听在秦凌飞的耳朵里犹如晴天霹雳。
她的心往下一沉,她只不过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幸福罢了,她只是不想与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罢了,他竟然说自己残忍!
“你说什么?”
看着秦凌飞惶恐的眼神,轩辕逸虽然带着心痛,但眼下知画已死,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他丢下话“你太让我失望了”
便径自吩咐着一旁的奴才,说要好生安葬知画,其余还有什么,秦凌飞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看到轩辕逸那张性感的红唇一张一合,叽里咕噜说了好多,她如晴天霹雳一样,脑袋像是要被炸开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轩辕逸竟然会说自己残忍,一直盯看着房间中的奴才来来往往,不断出出进进,不管是谁劝说,她都愣在原地毫不动弹。
难道她做错了吗?如果她将知画关押起来一顿毒打的话,那么轩辕逸会说她什么,毒妇?
秦凌飞实在不敢想象轩辕逸刚才那句话究竟是怎么说出的,她似乎还看到了轩辕逸眼角泛着的失望。他对自己失望了吗?他要缓缓离开自己了吗?从未有过的恐惧感席卷而来,秦凌飞只觉得眼泪都干涸的,已经流不出来了,但心隐隐作痛,仿佛连呼吸都觉得很痛。
“娘娘,咱们回吧”妖红不知道什么来到了秦凌飞身边,看到她慌神的模样心里竟然没来由的心疼,但他只是个奴才,又有什么资格去质问皇上,更别提将他拽过来看看秦凌飞受伤的样子。
“滚开,滚开!”她怒吼着,终于缓过神来,看到妖红跟着自己一起担忧,她用视线寻找轩辕逸的下落。
“皇上此刻在景阳宫内”妖红看出了她急切寻找的眼神,缓缓开口着,却没有真的离开。
她发了疯似得追出去,乃至炎月然和南宫影刚到这里便被她冲散,尽管她们如何呼唤,她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找他问清楚,说清楚。
不等小喜子回报,她破门而入,急切的似乎想揪住轩辕逸的衣襟狠狠质问,但她有胆量冲,却没胆量做,不知为何竟然有些怕了。
轩辕逸并未埋首在一堆奏章中,而是在思量着伸手,双眼呆滞的望着窗口,表情凝重。
“万岁爷,这……”小喜子一时拿不定注意,嚣张的皇后什么时候都是横冲直撞的,一点儿都不给他这个奴才面子,如果有朝一日他被辞职了,那也一定是她给害的。
“罢了,出去”轩辕逸招呼着,声音冰冷,看到秦凌飞如此,他叹了口气,满是关怀的走过去“天这么冷,怎么不安分的在凤栖宫呆着,着凉了,可怎么办?”
听着轩辕逸温柔的话,秦凌飞直感觉浑身暖洋洋的,哪还有一点儿刚才凶神恶煞的样子。
“轩辕逸,你说我残忍?”秦凌飞声音凄凉,似乎还没从刚才的失落中走出来,黯然的盯看着他。
闻听此言,轩辕逸浑身一震,他知道他刚才说的有些过分了,但当奴才向他冰糕说皇后娘娘赐死宫娥的时候,他吓坏了,因为从来都认为秦凌飞是慈善的,哪怕是柳天媚她都没想着要赐死的,当他跑过去想要挽救的时候,却发现为时已晚,他实在太过愤怒,才会如此。
“你做的的确有些过分了,那一日是我醉酒,知画那丫头也是心切,大不了逐出宫门便是,我实在没想到……”
无奈轩辕逸的一句话还未说完,便看到秦凌飞嗤之以鼻道“过分?丫头?逐出宫门?小喜子进来!”
听到皇后娘娘传唤,小喜子就算再惧怕胆怯也不得不弓着腰走进,秦凌飞更是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狠厉道“宫内奴才,引诱皇上,霍乱后宫,该当何罪,说!”
她霸气的质问着,小喜子浑身一颤,看也不看轩辕逸的脸色脱口而出“霍乱后宫中,乱棍打死!”
严重的四个字,似乎比秦凌飞的直接赐死还要严重呢。
她一声冷夏“出去吧”小喜子立刻连滚带爬的走开,她缓缓走到轩辕逸面前“所以,我比这个还要狠是吗?我心狠手辣,我太过残忍,我让你失望了对吗?”
“是!”没来由的,竟然回答了秦凌飞,轩辕逸说完后自己就后悔了。
秦凌飞不断后退,不断摇头“好,好!如果我不出面的话,你是不是要应了知画,封她为妃了?如果我不出面的话,那么整个后宫的婢女都可以骑在我头上了?轩辕逸,令人失望的是你才对!”
她哭着跑了出去,觉得和轩辕逸再五多余的话可说。
她是争强好胜,但别人怎么说她残忍、过分都无所谓,唯独轩辕逸他不可以!
她可以容忍知画第一次冒犯她,可以容忍别人对她怎样,但绝对不容忍别的女人在她面前引诱她的男人!
这里虽然是古代,这里虽然是后宫,她虽然是皇后,但只要她能制止的,就绝对不允许与其他女人共同分享一个男人!
香妃、丽妃、柳天媚,轩辕逸都不管不顾,甚至不去她们的庭院一步,让秦凌飞觉得这个男人值得托付,但她今天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她看走了眼,就像当初看错了知画一样1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银儿迷迷糊糊的,看到秦凌飞再一次失落无比的模样,她害怕极了。
“我无碍,你们都出去吧”她精神恍惚,没有一点精神头,整个人和衣躺在床上,利落的将被子盖好,如此镇定的摸样让大家奇怪不已。
“疯婆子,你安静下来忒吓人了,你还是疯癫一点正常些”
若是往常,秦凌飞一定会‘噌’一下跳起来,上去抽他两巴掌,但眼下她却一点儿都没有心情。
甚至都不鸟他一眼,整个人望着天花板看的出神。
南宫影蹙紧眉头,暗中给了银儿一个眼神,示意她出去调查一下,红竹见此更是大踏步地离开,唯有炎月燃一个人不识趣的在她耳边叽叽喳喳,仿佛是因为红竹的疏远让他十分失落,竟趴在桌上睡着了。
风雨过后便是靓丽的彩虹,天佑皇朝属于东北方,漫天大雪过后便是狂风。
今天的风极大,一个瘦小的人儿简直能被吹到,太监宫娥们都穿的极厚,谁也不敢在外头久留,倒是苦了那些站岗守卫的侍卫们。
“听说了吗?皇上和皇后娘娘大吵,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皇后娘娘终于受到冷落了”
远远的,便听到两个奴才在嚼舌根,秦凌飞却一个人站在御花园内,穿的单薄。
“整个宫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听说都传到宫外去了。看来皇上还是玩腻了,这下我们没好日子过咯”
另一个太监摇头晃脑的说着,两个人随之散开,生怕这一段话被传到秦凌飞的耳畔里受到惩罚,因为不光是她和轩辕逸争吵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更有甚者,说她嫉妒知画受到皇上青睐,亲自赐死,抛尸山野。
她的确亲自赐死了不错,但她什么时候抛尸山野了?这些是亲眼看到了,还是守在她山野的尸体边上了?
秦凌飞懒得理会,她被轩辕逸宠爱维护,早已在一些奴才心中成了敌对,就算解释也是多余,反而会说她做贼心虚。
安葬了知画后,知琴便来寻找自己,说其实她一点儿都不憎恨自己,反而是多次劝说妹妹无望才会看着她一步步踏入险境。秦凌飞也觉得自己十分愧疚,便从自己的首饰盒中挑了几件像样的朱钗送给她,皇上更是给了大笔的安抚费,将她放出宫门,事实上没到年纪的人是断不会出宫的,不是被关押在天牢中一辈子受苦,便是刺死,而知琴无疑是第一个破例的。轩辕逸给的银子,她自己给的朱钗,相信足够她这辈子衣食无忧,想到此,她这才放下心来。
“大早便找不到您,银儿急坏了,娘娘,您怎么在这儿啊”红竹手中拿着一件暖袍,看到秦凌飞一个站在御花园的假山上出神,她急忙跑了过来。
此刻已是冬天,昨日又下了大雪,这会儿假山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着,银装素裹,虽然美丽,却没有夏天的巍峨。假山面前的喷泉更是被寒冷冰冻,往日香气扑鼻的御花园这会儿也光秃秃的,实在是没什么看头,但秦凌飞偏偏呆愣于此,红竹看的出来,她一直专注的方向是景阳宫。
“娘娘,风大,咱们回吧”见秦凌飞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红竹再次开口,因为曾经愧疚与她,红竹的每一句话都说的小心翼翼,实在是懂事儿乖巧。
秦凌飞垂眸,认真看了眼她的脸颊,似乎来到宫中以后她就瘦多了,是没吃好吗?
“如果让我柳天媚看到我将她的人都养瘦了,不知道会不会扑上来撕了我”
红竹一乐,没想到这个时候秦凌飞还会拿自己开心“娘娘说的哪儿的话,红竹瘦下来不好看吗?现在不是正时兴这个?”
跟银儿在一起久了,竟然也学会了她的自恋,红竹满意的转了一圈,看着自己妙曼的身姿。的确是瘦,瘦的只剩下骨头架子了。
“为什么突然冷落炎月燃,我看的出来,你对他不是没有意思”
见红竹笑,这丫头本就长得清秀,这会儿看起来更是有些迷人,尽管大风将她漂亮的发型吹的有些凌乱,但丝毫不影响她的赏心悦目。
见秦凌飞还是这么认真,红竹心下‘咯噔’一声,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自家小姐。
“红竹斗胆,试问娘娘,既然十分想念,又为何不亲自过去瞧瞧,站在这假山之上,又是何必?”
面对红竹的质问,秦凌飞与她四目相对“谁说我是在看他?”
果断的转过身去,不断眨巴双眼,刚才想的出神,这会缓过神来还真觉得穿透了一般的冷,但双腿怎么也迈不开,仿佛黏在了原地。
红竹摇摇头,半年没在小姐身边侍奉,忽然觉得她愈加可爱了呢。
“红竹自认为不笨,这点还是可以看出,娘娘,若您不敢的话,红竹陪您去如何?”实在是不想看到秦凌飞伤感的样子,倒不如没心没肺的好。
秦凌飞果速转身,竟然敢打趣她,套打。
“啊”
秦凌飞狠狠给了她一个爆栗,看她疼得龇牙咧嘴,这会儿才觉得心里好受了许多“死丫头,敢打趣我,是想让我架着你关到炎月燃房中,而后三天三夜不放你出来吗?”
秦凌飞凌厉的话带着几分宠溺,令红竹‘扑哧’一乐,却在听到她的后半句后整个人维摩了下去。
“求娘娘不要再红竹面前提起炎公子了,我和他只是……朋友关系”
红竹不知道的是当她这句话说完的时候,藏在假山后面树荫的人儿整个身子一个颤抖,仿佛并不是今日的风大,而是他的心早死。
他幽幽转身,没有再看红竹一眼,既然如此,他还不如选择离开皇宫,既然她对自己没有了信心,那么他再执着也是无用。
悄然到来,悄然离开,没有被一个人发觉,从来都是玩世不恭的带着爽朗的笑意的他,没有人知道他只是用微笑来掩饰心中的苦闷,但上天似乎太喜好戏耍。
“为何这样做,是因为银儿?”秦凌飞看的出来,红竹对炎月燃不是没有感觉,而既然两个都相爱的话又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只要你一句话,本宫立刻做主,就算是明日让你们大婚,一起也都来得及。”
她说的格外认真,却遭到了红竹的强烈反对“娘娘不要!”
她急切的说着,奋力的摇着头,看到秦凌飞探究的眼神,她叹了口气“是银儿。我不想看到银儿为了我们两个挣扎,我不想看到银儿伤痛。她是我的姐妹,只要她快乐我才会快乐,而我知道她绝对不会真心祝福我们,所以,我放弃,我退出,只要能让银儿幸福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听红竹这么一说,秦凌飞却觉得她好傻,幸福是自己去争取的,并不是谁让就能让的。
“你怎么这么笨啊,银儿如果真的想要和炎月燃在一起的话,她是不会放弃的,她是那么倔强的人,难道真的会银儿你是她的姐妹而离开嘛?她还小,又是情窦初开,根本不了解爱情的真谛,你认为她是为了成全你们,但实质上不是!”
秦凌飞多次想和银儿说她所谓的爱情其实根本不是爱情,她只是觉得和炎月燃在一起很开心,很轻松,但并没有做好与他同伴共苦的准备,但红竹不说,红竹饱经沧桑,经历的事情就比她躲,自然了解生活的艰苦。
爱一个人不容易,既然遇到了就该珍惜。人海茫茫,能走到一起更加不容易,与其大海捞针的寻找,不如低头看看周围,所谓珍惜眼前人,永远都是对的。
“娘娘?”红竹无奈的看着秦凌飞“真的吗?真的忙娘娘,银儿……”
没等红竹的一句话说完,秦凌飞立刻打断“难道你看不出来炎月燃喜欢的人是你吗?既然你们两个都相爱又为什么要顾及他人呢?红竹,你是真傻,还是在装糊涂,有的时候过分的慷慨就是愚笨。你放心吧,该怎么样,还怎么样。银儿那边我会和她说清楚的。因为不光是你把她当做姐妹,她也一样如此,试问哪一个姐妹看到对方幸福会不祝福的?”
听到秦凌飞的话,红竹茅塞顿开,这几天她想了好久,虽然每次看到炎月燃她都很后悔,她不是个矫情的人,也不会等着人家一直来找自己,既然是她看中的,她喜欢的她就会去追求,毕竟时间不等人。但是为了银儿,她胆怯了,她改变了她的行事作风。不过今天听秦凌飞这么一说,觉得颇有道理,如果银儿真喜欢她的话,如果她的成全真有用的话,炎月燃和银儿也不会和现在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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