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你不要得寸进尺
只有她调皮的时候才觉得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妹,他想要宠你的默默她的发丝,却在伸出的手半路收回,那改变了的发式象征着她已为人妇,让他没了那宠爱的资格。
“哦?我倒是好奇,在你心中我是会输呢还是会赢,赌注又是什么?”
秦凌飞莞尔一笑,灵动的大眼不断眨巴着,一手拽着缰绳,一手塞到嘴巴里做思考状.
许久,她柔软的声音轻飘飘传来“你若赢了,我答应你一个要求;你若输了,一样如此,可好?”
一个要求,局限很广,是不是包括让她离开轩辕逸身边呢?
晏青璃这样想着,看秦凌飞并不像开玩笑,反而带着几分认真,他爽朗开口“好,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她紧接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好一副胸有成竹,似乎断定了晏青璃准输无疑一样。
“飞儿,你怎么这么认定我就会输?莫不要太小瞧了我!”他笑了,万年冰山脸只有在秦凌飞面前才会表现出真正的笑容来。
阳光打在他身上,没了往日的孤傲神秘,反而一脸亲和可善,让秦凌飞看的不仅有些痴迷,她甩甩头,奋力跑开这个杂念,忽然想起炎月燃的一句话,她有模有样的学着“我会看相,我猜的!”
马不停蹄的前进着,再晚一会儿便要黑天了,谁也不敢耽搁,周围的侍卫们个个面色冰冷,一路上净没开口说或一句话,吱一声,好像哑巴一般,银儿终于忍不住掀开轿帘,那可不大不小的脑袋探了出来“小姐,让银儿来吧,您歇会儿”
秦凌飞感慨“我的天妈啊,你还知道里头憋得慌啊,早该如此了”
她从不摆小姐架子,却也从不矫情,这连续几个时辰奔波说不累那是假的,索性将手中的缰绳交到银儿手中,拍了拍晏青璃的肩头,她问“晏大哥,若不然你也歇会儿?”
晏青璃真的很想一共做到轿子中去,只可惜那里头不止有她一个人存在,他会不好意思,会害羞滴。
“还有半个时辰便进了泰州城,到时候再休息也不迟”
听到晏青璃爽口的话,秦凌飞大赞“够爷们”这才转身进了轿撵。
此时的爹爹已闭眼小憩,虽然这一路奔波不至于非常劳累,但他老人家依旧很有架子的坐在那儿,如一尊佛。
“爹,您和晏大哥,两人都要参加选举吗?”她好奇的问着,古人云‘不耻下问’,没什么好丢人的。
护国公果然睁开双眼,看她双手托着下巴,盘膝而坐,他闷声开口“爹爹老了,没那个力道,一切都交给青璃来办,我相信他!”
也不知道轿外的晏青璃听不听得到爹爹的夸赞,秦凌飞不由点了点头,却依旧阿谀奉承着“爹爹身子还硬朗着呢,女儿还指望爹爹教女儿功夫呢,怎么会老,就是徒步前往泰州,女儿看您大气也不会喘一下的”
虽然有些过分夸张了,但秦凌飞想着为了调节气氛,偶尔的夸大其词也不为过。
护国公见女儿有此问,他眼珠子一转,索性追问“自小为父要教你功夫,你不好学,府中的家丁让着你,怕伤到你,这会儿怎么想起补救来了?飞儿,和爹说实话,那日封后大殿,你独特的驭兽功夫是哪里学来了?为父既然时刻关注着皇位,自然得知你在宫中的一些状况,为父可听说了一个词儿——飞虎队!”
这件事情既然已经传到了爹爹的耳朵里,秦凌飞就知道纸包不住火,但她能说自个儿是未来人吗,爹爹该说她是妖怪了。
“爹,既然您都说了那是传说,必然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事情,那只白虎是女儿无意间碰到的,也不知怎么的,和它十分亲切。并不是女儿回什么驭兽的功夫,许是女儿特招人喜欢,连动物也是如此”
秦凌飞解释着,虽然知道爹爹极有可能不会相信这一段话,但至少她后半句统统是真的。
“爹,女儿从小没娘,由爹爹您一人抚养长大,女儿早就发过誓,一定要好好照顾爹,女儿希望您答应我,好吗?”
给她这个机会让她好好孝顺这个在异时空捡回来的爹爹吧,从小没有父母关爱的她别提有多珍惜这份感情,但是她真的不想因为权力、位子而失去这些。
护国公爱抚的抚摸着女儿的发丝,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小小的躺在摇篮里,一双小手死拽着他的拇指不放,灵澈的大眼水汪汪的看着他,也许这就是缘分。当恩公满是失血的抱着她来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竟然奇怪的没有哭,反而乖巧的喊了他声‘爹’。
从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敷衍这个孩子,要让她平安长大,当然唯一的信念是为恩公,她的父母双亲报仇。
尽管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却比亲生还亲,如若哪一天让她离开自己,自己还真的有些舍不得。
那一日封后大殿,看着她与皇上拜堂成亲,他心中百感交集,五味杂陈,觉得是他亲手害了自己的女儿,但没办法,那是她的使命,她必须该去面对的一切。
“傻孩子”他只说了这三个字,因为他觉得他此刻不配说其余的什么。
秦凌飞窝在爹爹怀中,一股暖流从心底划过,她深情的闭上眼,记忆中从来没有娘亲的影子,却模模糊糊的多处另一个男人来,她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此时的爹爹,但她相信早晚有一天她会揭开这个谜团。
“爹,娘亲到底是怎么死的呀?难道到现在您都不舍得告诉女儿吗?”她问着,替秦凌飞问。
她知道从前的秦凌飞并不是真的糊涂,而是天生的乐天派,唯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伪装自己罢了,但长这么大,竟然不知道亲娘死因,着实觉得可怜。
护国公闻听此言,整个人身子一颤,他要不要说她的亲生娘亲是因为争斗皇位而无疑身亡的?那样她是不是就会憎恨轩辕逸了?
一时间竟然拿不定注意来,他思绪很久,甚至不敢去看秦凌飞一眼,许久后,听到一个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他愣神,这才探头望去,微张着嘴,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的律动而抖动。
“孩子,为父真的希望你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平安长大,为父知道当真相大白那一天你一定会承受不住,但是你必须学着坚强起来。为父不知道你为何突然转变,但为父只想说,不管无论如何,我是你的父亲,疼爱你,爱护你的父亲”
他低沉的嗓音,满是宠爱的对着秦凌飞,温暖的大掌在她后背有规律的拍打着,声音不大,似害怕将她吵醒,但殊不知那双眯着的眼眸根本没有睡着,亦或者是,在他刚刚开口的时候就已经转醒了。
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泰州和丰州比起来更是繁华,已频临黑夜,来来往往,游客众多,十分拥挤。
银儿蹦蹦跳跳的十分欢喜,秦凌飞也是激动的挪不开眼。
这个季节已经有冰糖葫芦售卖了,还有那栩栩如生的泥人儿,更有鬼魅邪气的面具等候着。从电视上能见到的东西这里应有尽有,有的摊位竟然全部售空而早早收摊,可见泰州一片繁华,人物众多了。
“你们几个将马儿安顿一下,没有吩咐不要随意走动,以免打草惊蛇。”晏青璃派人将马车停好,一行人找了个最大的客栈住下,放眼望去,‘龙门客栈’四个烫金大字,虽然已经是深夜,仍旧闪闪发亮。
“哎哟四位客官,是住店还是打尖?”
热情的小二哥忙的满头是汗,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人占据了整个客栈大厅,连楼上的雅间都不断传出酒醉声,可见生意红火。
“四间上房,住店”晏青璃冰冷冷的开口,热情的小二不免打了个激灵,看了看四人华丽的衣着,连小丫头身上都是华贵的丝绸料子,他深知得罪不起。
“哎哟客官,实在不好意思,只有两间上房了,若不然四位客官你么挤一挤?”他试探性的问着四个人,眼光不断在四人身上扫荡,总是在瞄准到晏青璃的时候颤抖不停。
“就是出两倍的价钱,都没有房间了吗?”晏青璃依旧冷冷问着,倒不是他不愿意挤挤,而实在是不忍心看到秦凌飞与丫头挤。
小儿闻言,频频点头“眼看着武林大会就要来了,陆陆续续的南来北往的,整个泰州城所有的客栈都满了,不怕得罪您四位,说不好听的,你们不住,就等着睡街头吧”
虽然这话的确不怎么好听,但秦凌飞凌厉的眸子巡视四周一拳,刚刚他们进来的时候的确有好几个马车停下,估计这会儿也是被外面的繁华所吸引,被他们抢了先罢了。
“算了,两间就两间吧,晏大哥你就和我爹挤一间,我和银儿住在一起i,双方照应着也方便”
秦凌飞发话了,他哪敢不从?
“好,就这么办吧”
小二担忧的脸上立刻喜上眉梢,感激般的看了秦凌飞一眼,果然美人儿心底都是善良的。
“好嘞,四位客官,里面请!”
龙门客栈一共分为四层,一层大厅,普通饭桌;二楼雅间,有档次的人们首选;三楼客房,虽然同样干净,但房间小,空间不大;四楼上等客房,一共只有五间,朝阳,室内设施应有尽有,像是回家了一样,不知店家是谁,想的好生周全。
“天字一号,两位爷,你们这边”小二率先来到一个房门前,将钥匙交到晏青璃受伤,随即隔壁“天子二号,两位姑娘,你们看这屋行吗?”
能说不行吗?
但秦凌飞也张不开口,因为实在是行的不得了。
“嗯,还不错”
小二笑的眉飞色舞,要知道上等客房一间房间的住宿费,就是普通房间七日的价钱,武林大会怎么也要举行一个月有余,这会儿是发了。
“那四位客官你们歇着,有什么交代的,小二我立刻去办,但这会儿武林大会来临,外面拥挤,贼人也多,你们多加小心”
十分感谢小二哥的提醒,秦凌飞打开窗户,足矣看到外面的街道,仿佛一个个都是人挤人走过的,全部都是冲着武林大会的名号而来,也不知道究竟有如何壮观,值得人们如此。
“南宫少爷,刘会长来了”
阴暗的房间中,南宫影双手负于身后,站在窗前,举头望着天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闻听此言,他缓缓侧头“快快有情”
“是”
不多一会儿的功夫,房间内便出现了一个肥胖的身影,见到南宫影,他轻咳几声,润了润喉咙“嗯哼!不知南宫兄弟寻找在下,所为何事啊?”
他摆起的架子让南宫影好生不满,转过身看着他一脸横肉,南宫影在心中冷笑。
“相信我已经不是第一个与您见面的吧?刘会长,请坐”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却径自做到了一旁倒满茶水。
刘会长见状,更是不满起来,别说他年纪大,做小辈的应该礼让,而这厮完全没有礼貌不说,竟然比他还冲?
呵,如他所言,这阵子找他的人快要踏破了他家门槛,少见了也无妨。
“既然南宫兄弟,没有诚意,依在下看,也没有继续交谈下去的必要,在下告辞!”
他说着就要转身离开,却是不快不慢的脚步,南宫影闻言,头也不抬一下,抿了抿茶水,他悠悠然开口“原来刘会长也是糊涂之人,和银子过不去呢”
一句话,让他刚迈出三步远的身子停留,嘿嘿一笑,放眼江湖,谁不知道他贪钱?只要和银子沾边的东西,他怎么会不顺眼?只是看哪一方能让他获利大了。
“在下不明白南宫兄弟的意思,我刘某爱财,众人皆知,但也不是什么人的银子我都收的”
他高傲的抬起下颚,满是一副是钱财如粪土的模样,让南宫影更是鄙夷不已。
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世间那哟两全其美的事儿?
他缓缓从怀中掏出一锭元宝,‘啪’一下狠狠按在桌上,力道之大,让那满杯的茶水摇晃着溢了出来,满是慷慨大度的说着“全当今日给刘会长的酒钱,如果您还执意回去的话,那么我南宫影也不强留,只是可惜了那边一箱”
听到一箱两个字,刘会长双眼放光,顺着昏暗的灯光看去,他不仅惊讶的张大了嘴。
空荡荡的房间除了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之外,便是这硕大的箱子摆放在一侧,黑漆漆的,仍然格外惹眼。
刘会长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什么样的场面他没见过,仅一个元宝就能打发了,他也不用强装高傲,但这么多天以来找他的人哪有南宫影这般出手阔绰的?这一箱子元宝计算出来的话,堪比他十年的收入,他是精明人,精明人办事不需要拐弯抹角。
“好,好!看不出来南宫兄弟如此大方慷慨,我刘某交了你这个朋友!”
那算不算是也答应了替他办事儿?
南宫影这样想着,来到这个三月有余,他整日强迫自己忙碌起来,但秦凌飞的脸就是时不时的出现,甚至喝口茶水她都倒影在里头,害的他夜不能眠。
三日前,接到干爹口讯,这一次的武林大会评选共有三人,而权利最大的便是坐在眼前的胖子刘会长。
所有人都争相巴结他,谁不想一举坐上武林盟主宝座?而不偷偷献宝,谁又理你?
所谓有后台的人物能独当一面,没有后台的,你就等着被乱棍打死吧!
他早已打听过了,江湖上的各路豪杰有一半人亲自上门,这个时候看的就是谁出手大方,拿的钱多。
老王爷从十二岁便册封亲王,这么多年光是俸禄就整整十几项金锭子,取出一箱来,根本连眉都不会皱一下。
“既然如此,那我南宫影便有话直说了,武林大会盟主之位,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刘会长一愣,老奸巨猾的脸缓缓勾起一抹邪笑“自然自然,一切包在刘某身上,您便放心吧”
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南宫影暗笑,他倒是不含糊,一点儿都不推脱自己。
“如此甚好,武林大会人员虽多,但目的只有一个。既然你收下了这箱东西,一切便都交由你来办,若是被我知道你从中获利,暗中勾结他人,那么我会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南宫影恶狠狠的说着,既然走了后门,就要将事情办好,中突出来个程咬金不是难事儿,怕就怕在他老谋深算,同时替两家办事儿,要知道他南宫影的拳头可不是素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老王爷是什么人,我刘某岂敢得罪,南宫兄弟,你且瞧好吧,虽然我听说天下第一杀手也会参加,不过那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刘某若是那种人的话,你就是杀了我,我也绝无二话!”
南宫影心底一惊,天下第一杀手晏青璃也要出场?那么秦凌飞会不会跟着?
虽然他们和护国公府合作了,但毕竟两家人持着不同的信念,平起平坐的二人谁不想一跃高升成为老大?
他还真的很好奇,他和晏青璃对招起来,到底谁更胜一筹!
一夜无眠,辗转反侧,许是在皇宫呆习惯了,冷不丁一出来还真觉得不安生,脑海里都是轩辕逸的影子,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个梦,时而梦到轩辕逸霸气的一统天下,时而又梦到他被人万箭穿心而忙,更是奇迹般得出现了一男一女两个中间夫妇,怀中抱着名女婴,模样虽未看清,但却隐约觉得像是自己。
她索性坐直身子,想着临行前轩辕逸交给自己的信封,那里头只有一个人的名字‘刘会长’。
此人到底是谁呢?轩辕逸找他做什么呢,诸多的疑问徘徊在脑海,看来今日有的忙了。
“唔……小姐,您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多睡一会嘛”银儿迷迷糊糊的,眼睛还未睁开呢,看着晏青璃迈过自己走下床去,她实在是舍不得睁眼。
“太阳都晒屁股了,再不起来一会儿不给你饭吃!”她威胁着,却满是宠溺的笑看着,这丫头睡觉还真不老实,老实蹬被子,甚至还有一个怪癖,那就是裸睡。
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不良嗜好,日后谁若能娶她,真是有福气喽。
‘吱吖’一声打开房门,昨日还吵闹非凡的客栈今日十分清静,许是清晨的缘故,只有三三两两的顾客坐在桌前就餐,正要出去,便看到一身白色衣装男子手中缓缓摇着折扇,面带微笑的盯看着自己。
秦凌飞顿时睁大双眼“小毛孩儿,你速度挺快!”
“过奖过奖,小爷再快也及不上某人,忘恩负义!”
他说着,高高撅起的双唇竟是不满,要知道他昨天可是牺牲了色相这才逃过一劫,早知道她这么不讲义气,就不逞能替她们打掩护了,此时却恩将仇报,也不知道在一点起来,他可是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
秦凌飞偷笑着,看他满是委屈的模样,就知道他昨天又多么受挫,眼眸上上下下不断打量起他的身子,更是不怀好意的将嘴唇贴金了他的耳畔“小毛孩儿,你不会就此失身了吧”
看秦凌飞那幸灾乐祸的样儿,炎月燃竟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待他清醒时,秦凌飞早已跑到了楼下,他大吼着“疯婆子,给小爷站住!”
他虽然经常流连怡红院,身边的女人更是多如牛毛,但是他发誓,他至今还是纯情男儿一个,要知道他可不是随便的人!
“老板,一叠小菜,一碗清粥,一壶热潮,快点儿”
她爽快的坐在靠墙壁的餐桌前,昨夜犹豫太过劳累,本没进食,这会儿肚子空城计唱了不下十回,再不犒劳,真担心它回突然罢工。
“再来一笼包子”
炎月燃毫不客气的对着她一屁股坐下,脸上满是怒意,挑衅斑斑的看着秦凌飞,那眼神仿佛在说‘怎么,不服啊?’
秦凌飞顿时嗤笑“小毛孩儿,你不会看上我了吧?我走哪儿你都跟着?”
一项脸皮破厚的炎月燃竟然莫名的脸红起来,更是结巴着,口齿不清“你……我……你胡说八道什么……?像你这样的疯婆子,除了那瞎了眼皇帝谁稀罕要你!”
殊不知再说完这席话后,炎月燃心中好生懊悔,心里的另一个声音连忙附和我‘我要我要我要!’
秦凌飞听了,并没有生气,反而更加得意,那叫人家眼光独到,不像小毛孩儿不懂得欣赏。
“哼”她冷哼一声,见小二哥率先将那一笼热腾腾的热包子端上来,她一边咬着筷子,一块吊儿郎当道“小心是人肉叉烧包,就是不知道是前槽肉还是后鞧肉!”
秦凌飞悠悠然的说着,满心淮西的结果小二递上来的清粥和小菜,甚至连头不抬一下,不过她承认,这一龙香喷喷的包子摆在眼前还是十分诱人的。
炎月燃伸手,正要拿起一块,闻听此言,他胃里一阵放江道海。早就听闻过人肉包子,却一直不曾相见,不管是哪儿的肉,吃自己的同类,他实在下不去手。
一脸愤恨的盯看着她,他毫不犹豫的将摆放在她面前的清粥小菜抢了过来,如小孩子一样护在胸前,生怕被她再抢回去。
他开口“这是我的,既然你说那是人肉,那你吃!”
秦凌飞好笑的看着炎月燃突然的举动,他连包子都舍得买,这一碗清粥一碟小菜值几个钱,至于和自己争抢?
不过免费的包子松在眼前,她不吃白不吃。
“好的,那你随意”
看着秦凌飞眯着眼咔叱一口,炎月燃在一边看着直流口水,不过看她吃的如此香甜,他心里也算满足了。
傻女人,想吃,还不舍得买,拿语言刺激他?小抠!
“就你那两下子,还参加武林大会?”秦凌飞满是吃惊的看着炎月燃翘着二郎腿坐在长凳子上,眯着眼,直点头。
“嗯哼,怎么,我像是开玩笑?”
“呵……呵呵呵”她哈哈直笑,这男人都不是自己的对手呢,还参加高手如云的武林大会?小心到时候被人吃了,都不知道是油焖还是清蒸。
“您不仅像,您特像!”
秦凌飞受打击了,这样的人可以参加,早知道他也报名,只是她脸皮薄,都不起那人。
“小二,结账”她高吼着,从怀中掏出一锭碎银子,虽然她一向不在乎钱财,但乱花是可耻的。
炎月燃眼睁睁看着那勤劳的小二哥从柜台后走出来,胆怯的看了自己一眼,最终仍然壮大了胆子开口“小姐,这顿早饭,不收您钱。”
秦凌飞一听,来了兴致“怎么,您看我漂亮,也不能亏本啊,若是在不好意思,那您大哥五五折吧”
亏秦凌飞好意思开口,一顿大餐兴许可以赚上一半,一顿早餐,只能算是拉个回头客罢了,减半,可是要赔本的。
小二委屈的看了炎月燃一眼,见他没有说话,他身后冷汗涔涔“小姐,小二我是小二,不能私自做主,但我家老板说了,这顿饭他请了”
老板请客,还只上一笼包子?怎么也得多送样甜点啊什么的。
秦凌飞心中腹诽着,不知道哪个老板这么小抠,一点儿都不大度。
“呵,一大早就碰好事儿,我秦凌飞好福气呢,你们老板在哪儿,姓甚名谁,说说看我可认识”
小二闻言,更是紧张的不得了,但今天的老板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一声不吱,罢了,反正他也没交代自己不能说出他的名号来,他将目光坚定的转移到炎月燃那张帅气的俊脸上“老板,我能说是您吗?”看炎月燃抬眉,记恨的翻了个白眼,小二知道自己犯错了,讲实情搞砸了,他立刻改口,转向秦凌飞“他不让我说!”
不让说,傻子都看得出来是怎么回事儿。
炎月燃一扇子打在了他的屁股上,暗骂“废物!”
秦凌飞这才看出来是怎么回事,她满是吃惊的看着他“炎月燃……你就是这龙门客栈的老板?”
“嗯哼!正是鄙人也!”
他缓缓摇着折扇,若不是视线知道他的本来面目,她还当真差一点就被他缓缓的气质折服,只听她顿时扯开嗓门大喊“小二,再上三笼人肉叉烧包!”
谁说一笼就吃饱了,小包子一口一个,还不够她塞牙缝的。
炎月燃闻言,登时整个身子站了起来,一脸怒火“秦凌飞,你不要得寸进尺!”
他此时还饿着呢,看她那么馋,才将一笼包子奉献出来,被她一人独享美食,她不仅不感到羞愧,竟然继续索要,世界上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只见秦凌飞笑意盈盈的,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有话慢慢说。
炎月燃见此,心智大清早的怒吼对不好,他缓缓坐下,抚了抚华贵的衣裳,却还没等做文档呢,却见秦凌飞‘噌’一下站了起来,他身子往后一仰,看着她瞬间放大的脸以及那张血盆大口一张一合“炎月燃,您一大老板,别这么抠行不?”
炎月燃毁了,更是一扇子按在了桌子上,却敢怒不敢言着“咱俩到底谁抠啊?”早上的小插曲过去,最终炎月燃还是拗不过她,不仅上了三笼小笼包,甚至还心满意足的尝到了一盘甜点,炎月燃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毫不客气的大口咀嚼,他在一旁拨弄着算盘,果然好人做不得。
“我说一大老板,至于这么抠吗?不就是多吃了你几笼包子,您别念叨了成不?”一路上,炎月燃都说个不停,不是说她能吃,就是说她不矜持。
她虽然也是一代大家闺秀,但肚子饿了,谁还管得了那么多,亏待了谁也不能亏待了自个儿的宝贝肚子。
只见原本还呆在秦凌飞身后的炎月燃立刻跑到了她前头,一步步倒退着,满脸哀怨“你不仅拿了我钱,买了我命,吃了我的包子还挑三拣四!我唠叨点怎么了,我啰嗦点怎么了,我就是烦你怎么了?秦凌飞,你别不知好歹,把小爷惹急了,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还是第一次见炎月燃称呼自己的名字,总算改掉了‘疯婆子’的称号,秦凌飞满是换洗,见他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的话,她索性就行行好,不为难他了罢!
“是,炎老板您大人有大量,不予我这般抠搜的小女子计较,您若一下子文武双全起来,小女子我躲都来不及,为了给您节省力气,下一次我保准只要一笼,这可以了吧?”
炎月燃见此,满足一笑,如得到了宝贝的孩子,笑起来嘴角两个深深的酒窝,煞是好看。
“这还差不多”
他高傲的扬起下颚,棱角分明的侧脸精巧幼稚,上天还真是不公,为何她遇见的人都如此帅气英俊,直直将她比了去。
“那炎老板,小女子出门没带钱,您可否借咱点,咱实在是喜欢”秦凌飞走到一个利器铺前停下,一把精致的匕首顿时映入眼帘,上面标价三百两,虽然她不认识古代的货品,但仅看纹路就知道来历不简单,造型精巧,揣在身上也算方便。
炎月燃见此,无所谓的耸耸肩。听她霸道惯了,忽然乞求起来还真有点不适应。
“算了,小爷我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计较了,就咱这交情借什么借,当小爷我送你的!”反正印章在你自个儿身上。
虽然最后一句嘀咕秦凌飞极有可能听不到,但炎月燃满是慷慨的说着,她看的出来秦凌飞是当真喜欢,若不然依照她的个性不会冲自己开口。
“老板,一百两,我要了!”秦凌飞豪爽开口,所谓砍价砍半,这一点她是在内行。
“姑娘,三百两,少一分不卖,您若实在喜欢,就考虑考虑”售卖的老大爷丝毫不给秦凌飞面子,一句话便堵了她所有退路。
但她好不服输,所谓人要有不服输的精神,砍一次不成就来第二次,第二次不成就来第三次,势必将此拿下!
“老板,一个匕首而已,您多少让点,我若不买,你这东西定然卖不出去,你看看上面一层灰,定然搁置了好些天了吧?在说了,您这地方定是没缴纳租金,胡乱站着的吧?若是我搞到官服哪儿,这些充公不说,你一分钱捞不着,还有一顿板子,您觉得合适嘛你?武林大会就要来了,高手如云,那些人岂会看上你这几样破铜烂铁?这么小的玩意儿要是哪一天丢了,你上哪儿捡这一百两区?您好好考虑考虑,卖给我得了!”
秦凌飞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的话,看的一破昂的炎月燃目瞪口呆。
试问,这哪是一国之母的作风啊?他买的多,上轿的税便躲,那是对她有利啊,况且此刻付账的是他,她用不着替他省钱。
“疯婆子,看他老人家也不容易,您别这么黑行不?”炎月燃看不过去,开口便要劝说。
秦凌飞坚决不松口,反而死劲儿掐了吧他臂弯内侧,疼的他嗷嗷直叫。
老板见此,心知秦凌飞是个厉害角色,想来这匕首放在他手里也有半年有余,今天好不容易有个问价的,他便索性买了算了,万一哪天很丢了,就是把他自个儿买了,也不值一百两。
“算了算了,姑娘,老夫是看你诚心,肉不然老夫才不会给你这个价钱的”
秦凌飞美滋滋的伸手冲炎月燃要钱,看来砍价不管在哪个朝代都很受用。
炎月燃顿时傻了眼,没见过这么好打发的店家“老爷子,您别让她给骗了,其实她有钱着呢,你使劲黑她”
没想到炎月燃的一番话说完,遭到了老板的白眼相待,他上上下下狐疑的看了他一圈儿,最终得出结论“年轻人脑子不好使,为你妻子省钱,不就是为你省钱,你若是钱多,伸出来,看又没人抢”
果真,老板的话说对了,当秦凌飞从那一沓钱中抽出一张给老板后,突然一阵风吹来,当二人还未看清眼前的人儿是谁时,炎月燃手中的一沓钱不见了,他气得脸色一沉,怒声高后“抓小偷!”
怪不得店小二特意交代,这个时候人多手杂,却没想到贼人如此明目张胆。
转身,拔腿就跑,想当初她可是女子长跑队的,马拉松对她来说小意思,正巧这里人儿又多,轻功完全施展不开,看到底谁跑得快。
“哎,疯婆子,你等会我啊”炎月燃在身后跟着,直觉得自己颇为点背,不仅被秦凌飞敲诈了不说,一天的竟也额就这么没了,他怎能不伤心,不心寒?
想要抄近路追,可一辆马车从中横过,顿时间他双眼一片迷茫,丫的,才转眼的功夫,人没了!小偷的速度快,秦凌飞的速度更快,从背后望去,此人大概十五岁左右年纪,却很显然是江湖老手,也不知是谁家教育出来的孩子,腿脚够快,人才!
“大姐,您别追了,您行行好,成不”
前面一直奔跑的贼人眼见着身后的女子穷追不舍,他可怜巴巴的哀求着,已经三条街过去了,她竟然也不停下来喘口气,至于嘛她,穿的那么华丽,又不是自个儿的钱,就是抢回去了,不还得还给别人。
“大胆贼人,速速停下,抢钱抢道老娘头上了,在太岁头上动土,老娘要你好看!”要知道她就是靠这个起家的,若不然速度怎么会这么快?
小偷闻言,更是挫败的喘了口气,腿脚不由加快起来,而秦凌飞见此,依然穷追不舍,老实曾经教导过,做然要有耐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整整五条街过去了,小偷急了,突然刹闸,看着身后的女子觉得有些陌生,不是本地人,没想到白白浪费了体力不说,一分钱没唠着。
他将一沓银票往空中抛洒,欲吸引秦凌飞的注意,想趁机逃跑。
秦凌飞见此,整个身子轻松上扬,接着四周的墙壁,几个转弯,双手各夹五张,嘴上叼着一张,又狡黠踩着一张,算起来还缺一张,该死,想糊弄她秦凌飞?他还太嫩!
迅速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秦凌飞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快速冲贼人射击,只听‘啊’一声惨叫,准确击中此人脚踝,让他无法继续前行。
秦凌飞见此,呵呵直笑,此时的炎月燃不知从哪个角落窜了出来,秦凌飞一把将银票塞到他怀里,大咧咧的揪着此人衣襟,看上去面部还算清秀,只可惜脏了点,看不清楚五官,堂堂七尺男儿,别的不做,专门干这些强强掳掠,有什么出息,只会让人厌恶,排斥!
毫不犹豫的将他藏在袖子中的两张银票取了出来,她邪恶的狂笑着“小子,和老娘玩心眼儿,你还得修炼修炼!”
抢劫从未失手过,男子见到秦凌飞如此凶悍,吓得整个身子不停颤抖,本来年纪幼小,又被人当街抓获,他惧怕的看着二人,声音哽咽“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实在没辙了,爹娘早逝,留下我一人照顾病重的奶奶,又是残疾,没有人收留我工作,我不得已,求求你们行行好,放了我吧!”
男子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的话,这样的情景秦凌飞早有预料,却在无意间瞥见了他的右手,那里空荡荡的,好像整条胳膊都被人砍下了,按照现代的说法,失去了右手便等于一级残废,什么事儿都干不了,怪不得没人要呢。
炎月燃也是于心不忍,拍了拍秦凌飞的肩头,示意她将人放开,怜惜般的将银票又扫到了他手里,满是温柔的说着“既然如此,这些银票你拿着,做些生意,切不可再继续做贼了,今个儿你命好,撞到的是我炎月燃,否则牢底你坐传了,这辈子也别想出来”
男子见状,频频磕头“谢谢恩公,谢谢恩公,豆子听话,再不强强掳掠了,呜……要不是那黑心肠的刘会长,我家租代传下的基业又怎会毁于一旦,我豆子又怎会流落至此,恩公大慈大悲,豆子就是当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
男子说着,竟然中途哭了出来,声音哽咽,十分凄凉。
见他胡乱用左手抹掉脸上的泪水,衣服残破的不知道上面多少个补丁,秦凌飞于心不忍,正要转身离开,却在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时,定格原地“你刚刚说什么?刘会长?”
正愁找谁打听刘会长的下落,这会儿主动送上门来,秦凌飞和炎月燃相视一眼,径自跟在豆子身后。
从刚才那条热闹的大街走到这个偏僻的小院儿,不像集市上那个个建造的恢弘庞大的房屋,豆子的家全部是毛草搭成的,仿佛风一吹就要倒塌一般。
秦凌飞小心翼翼的走着,一路上都是石子地,走起来十分艰难。
“小心”前方是一条半米宽的沟壑,若不是炎月燃提醒,秦凌飞想着她真有可能就此掉下去。
“恩公里面请”
豆子帅前引路,主动打开房门,一股霉味顿时扑鼻而来,秦凌飞没那么矫情,并没有大声尖叫,反而一脸怜惜感叹。
集市上的茅房都比他家房子盖得好,当真是世态炎凉。
“我奶奶睡着了,耳朵又有点背,咱们就坐在这儿,不碍事的”豆子说着,亲自道上茶水,秦凌飞看的出来他好生尴尬,大概是觉得他们家两个像样的碗都没有,因为端上来的两个是残缺了的。
“只要你不嫌弃我们打扰就行了,如果你真想报恩的话,就和我们说说,那刘会长是怎么回事?”
炎月燃显然也很好奇秦凌飞的疑问,他坐在一旁没有说话,反而偷偷从怀中多掏出了几张银票,想着到离开的时候再塞给他。
“实不相瞒,豆子原本没有落魄至此。爹还在世的时候,原本有一座古宅,是我们家世代相传,那刘会长见了风水好,多次想要购买,但价格实在出的少,爹爹想着那是祖宗留下的产物,不能就此卖掉,便多次推拒,没想到那刘会长不死心,竟然雇凶撒谎人,将爹爹活活打死,娘亲郁郁寡中,终于病倒,当时我才八岁,为了给爹娘评理,竟然活生生被他们看去了左臂,没办法,这才当起了劫匪,若不那样的话,根本养不活奶奶,恩公我所说句句属实”
豆子详细的说着,听在秦凌飞耳朵里满是气愤,本以为只有电视上才会出现的情节,竟然会在她眼前发生,那刘会长简直不是人!
看上了就抢,与地头蛇有什么区别?
“那刘会长是什么人,你们报官了没有,补偿了没有?”
秦凌飞一口气提出了仨问题,而豆子给的答案只有一个“没有!”
他哀怨的叹了口气,才十五岁的年纪却显然一副老成状态,岁月的消磨彻底改变了他原本有趣的童年,这个样子怕也没读几年书呢。
“刘会长是放眼江湖人人尊敬的大哥,因为他曾两次救过上任武林盟主和上上任武林盟主。江湖和官府就是两个天下,知府算什么?知府敢得罪武林人士吗?我奶奶为什么病重,就是被那些官府人员打的!”他满是气愤的说着,双眼腥红,似要随时爆发“别说补偿了,就是一个铜板我们都没看到!这一会举行武林大会,那刘会长更是被选举为最高权力者,最终的宣判员就是他!”他满是仇恨的双眼目视前方,顿了顿继续开口“听说这一次去他家府上的人快要踏破他家门槛了,每个人集群都是腰间鼓鼓的,出来的时候空空的,这代表什么,行贿!但官府管嘛?当时的知府大人就在他家里头坐着呢!”
秦凌飞愤慨不已,听到这席话,她如同豆子一样双眼腥红,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耻的人,所谓路见不平,你就是救了两个人又能怎么着?借着鸡毛当令箭,别人恭维罢了,当真以为自个儿是大善人,别人都欠他的。
据豆子所说,那个古宅子少说能买到三万两银子,足够他与奶奶两人吃穿不愁的过一辈子,可现在呢,茅草屋!
真不知道刮风下雨的视乎他们是怎么过的。
“你可知在哪儿能找到刘会长?”
像他那样欺善怕恶的人,府里头肯定高手如云,巡逻者一批一批的,她想要孤身一人闯进去简单容易的很,但要出来似乎就有点复杂了。
豆子闻言,心知秦凌飞要插手此事,他好心劝解着“恩人,不是豆子怕死,那刘会长是咱们的不起的人物,这一次武林大会由他主持,好多江湖人士都争相巴结他呢。反正那宅子我也要不回来了,恩人知道也就罢了,其余的,豆子不强求,不希望恩人为了豆子得罪那尊神”
豆子说的固然没错,但秦凌飞心里这口气眼不下,正巧轩辕逸让她注意的人不就是刘会长吗?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么好的机会她不把握,更待何时?
“世界上还没有我秦凌飞解决了的事儿,你且放心,绝对不会连累你和奶奶的,只管告诉我就是”
秦凌飞接连打探了三个人,都说那刘会长不是人,欺善怕恶,借着江湖势力胡作非为,当地官府更是巴结着,就算有人告状,也只会痛打一通,没地说理。
传闻刘会长身材肥胖,极为贪财,就算是一个铜板掉进茅坑,他也要徒手捡起来,是该说他不浪费的精神难能可贵呢,还是说他掉钱眼里好呢。
据说他还有一个男人的通病,那就是逛窑子!
“男儿本‘色’呀!”秦凌飞感叹着,炎月燃越听越不顺耳,除非他承认自己不是男的。
“喂,你别把所有男人都想得那么龌龊好不好,我只是对我有意思的女人感兴趣,可从来没逼良为娼过,谁说男人本色,我就不是!”
秦凌飞狐疑的盯了他一圈,最终肯定到“哦……那也就是说或,你不是男儿了?对不起,您隐藏得太深,我没看出来!”
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晌午了,银儿站在客栈门口四下张望,怕是等了自己很久。
“哎呀小姐,您可算回来了,找不到您,老爷都急了”
实在是难得看到爹爹着急,秦凌飞干笑着“额,不好意思,初来乍到,对这里不太熟悉,忘了回来的路,原来走了一个时辰呀”
秦凌飞打着马虎眼,反正傻银儿不会在意。
许是这会儿才看到炎月燃的存在,银儿见此,顿时红了脸,满是激动“炎……炎公子?你怎么也在这儿?”
她爱美的眼神不断在小姐和炎月燃身上游离,许久她才更加疑惑的问着“你们……你们两个难道是一起出去?一起迷路?”
闻听此言,秦凌飞不由后退数步,伸出一根手指频频摇晃“不不不,他迷他的,我迷我的,碰巧在门口遇着罢了”
银儿丫头一时间搞不清自己的情愫,但所谓旁观者清,那是少女怀春的表现,莫要为了自己的一句话而击碎了她那颗幼小的心。
“爹”乖巧的坐到爹爹身旁,秦凌飞并没招呼炎月燃坐下,却见他一屁股坐在对面,她瞪了一眼,满是不爽“谁让你坐下的?”
“伯父”他笑容甜美,护国公顿时开口“老夫何时允许了?”他怎不知。
“您虽然没允许,但却未反对,所以晚辈自作主张,我相信伯父您是不会撵我走的,对吗?”
他端庄的题的说着,停在秦凌飞耳里直觉联大“小毛孩儿,你何时这么不要脸了?我爹没欢迎你,那是不稀罕你,还不快起来,堂堂龙门客栈老板坐在这儿,我怕我们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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