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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张梦婷彻底对人生绝望了内心燃烧的那可怜的一点点火焰也熄灭了,她绝望的连哭声也没有了。张梦婷穿好了衣服披头散发的朝海面走去,海水扑打着沙滩如魔鬼似的发出吼叫声愈要吞噬一个生命的样子。

        张理事见女儿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便朝海面找了过来。

        海水慢慢的吞噬着这个少女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吞噬着;张梦婷越走越深海水已涨到了她的上半身。张母惊呆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可以肯定女儿一定受到了天大的伤害,否则她不会作出轻生的选择。

        “梦婷!你这是怎么了?”张理事大声的喊道。

        张梦婷悲伤而绝望的回过头自言自语的说:“妈妈,爸爸女儿不孝,你们就当作没生我好了!”

        张母无力的坐在了沙滩上一把鼻涕一把泪水的说:“梦婷啊,你别这样好不好!你要是有个什么事妈妈也不活了!”就在说话之间张理事的跟班人员已扑到了海里很快的游到了张梦婷身边把她平安的带到了沙滩上。张母把女儿紧紧的搂在了怀里,母女俩失声的痛哭着,哭的声泪俱下死去活来。海面上的波涛一阵比一阵凶的扑打着愤怒极了的样子。

        冷冷的冬天可以让水面结上厚厚的冰,冷冷的冬天可以让所有的树叶脱落冷冷的冬天可以让万物沉睡永不苏醒,但是她却不能冻结一个少女流血的心伤。

        张母寸步不离的守在女儿床边,张梦婷在母亲的守护下如天使一般的安详纯洁,她一动不动的睡着,张母痛心的看着女儿,她的心跟着女儿碎了,她恨不得把这个世上的恶人让野狗分尸,她恨不的把那些人中败类千刀万剐。可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可她只是一个母亲,一个和天下所有母亲一样的母亲;她除了对女儿无尽的爱之外又能对这个世界能怎么样了?

        张梦婷的窗外已经是白雪茫茫,纷纷扬扬的大雪瞬间覆盖了大地,似乎要覆盖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罪恶与污点,整个青岛这坐城市又是一个世界,又是白白净净的又是如此的美丽和神秘,仿佛从未有人涉足过!

        列车在长长的铁轨上寂寞的爬行着,冬天的夜笼罩了大地,窗外的风伴随着列车呼啸而过,赵玉清望着漆黑的窗外在心里反复地念着:火车已经离家乡我我的心里有悲伤。

        把你牵挂在心上只有梦里在想往。

        伤心泪水滴滴落下。

        列车员一边穿行在走道间一边喊着“换票了!换票了!”

        “我的钱包呢?我的钱包上哪去了?”一位白彝族的姑娘坐在赵玉清对面的铺上摸着身上的口袋自言自语地说:“刚才还在了!”

        “先生换票了!”列车员对赵玉清说。

        赵玉清两手指夹着票接给了列车员,列车员抽出了一张换票凭证交给了赵玉清。

        “这位小姐你的票呢?”列车员说,“你也别找了下去得了!”

        其他铺上的乘客伸着脑袋用异样的目光看着白族姑娘,很明显他们认为她是没有买票混上车的。

        “你们谁看见我钱包呢?”白族姑娘焦急的问。

        “你钱包长什么样子?”中铺的一男子刁难的说。“你是不是说我们谁拿了你钱包?”

        “不!不!不!”白族姑娘急忙解释的说“我不是这意思!我绝没有这意思!”

        那男子列嘴一笑又说:“我看你根本就没票!”

        其他人纷纷议论着说:“就是!这年头什么样的人都有!”

        “行了!你别找了!”列车员生气的说道。

        此时此刻的赵玉清再也坐不住了,他大声的说:“都别吵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了!”所有的人被怔住了瞬间鸦雀无声只有列车发出的“咣咚咣咚”的声音,赵玉清问白族姑娘说:“姑娘你到哪里下?”

        白族看着赵玉清说:“孔明!”

        赵玉清掏出钱对列车员说“麻烦你带这位姑娘去补票!”

        列车员愣了一下接过了钱一句话也没说的离开了,赵于清看了看其他的人说:“我想出门在外谁都会碰到困难的,大家有什么好见笑的呢?”

        赵玉清的话让其他人也觉得脸上无光,那男子更是觉得汗颜便说:“这位兄弟论年龄我比你大但做人你是我师父!”

        赵玉清不顾一屑的做了下来,他可没闲情雅兴理他们。白族姑娘补完了票回来了,她看着赵玉清激动的说:“谢谢你!多亏有你解围!”

        赵玉清轻轻地说:“没什么的,姑娘何必如此客气呢!”

        他们都在下铺面对面的坐着赵玉清的脸有些严肃,冷峻;漆黑的夜显得更加寂寞,给列车凭添了几分伤感,赵玉清的心乱七八糟的在他心里也没多少目标何去何从茫茫尽失。

        白族姑娘问:“你到哪里去?”

        赵玉清有些冷漠的说:“孔明!”

        赵玉清在这里也许扮演了英雄救美但他并不是很喜欢和姑娘交谈的,他只钟情于他心爱的张梦婷。白族姑娘对赵玉清的冷漠并不在意她觉得她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要不然就不会管她的事,她便又找话题说“先生不像是云南人,你是去云南玩吗?”

        赵玉清并不是绝情之人,对于白族姑娘的大方热情他觉得不好再对人家爱理不理的了再说在这寂寞的夜里有个人说说话也是好的,他便微笑了一下说“我要去一个少数民族,去哪里还没个数了!”

        白族姑娘便问:“你是去做采访吗?”

        他们很快熟悉了起来,白族姑娘告诉他自己叫阿诗卓玛,叫她卓玛就可以了,赵玉清也告诉了卓玛自己叫什么。他们都躺在下铺,睡在他们上面的人大起了“呼呼”的鼾睡声,他们却没有一点倦意,谁也没有睡觉的意思,他们聊的很投缘大有恨相识之晚之意。卓玛给赵玉清讲述着她们家族的风俗习惯讲述着她们的乡土人情;赵玉清也给卓玛讲述着自己十多年的泪水和笑声,他说着,她听着,他告诉她自己为什么要去云南以及青岛有一个如天使一般的姑娘在等着他回去给她带美丽的山茶花。卓玛被赵玉清感动着同时也被他们的爱情感染着;最后她邀请他去她们家族,去他家;他答应了她……原本是寂寞的旅途但有了知音的相伴便轻松了很多,愉快了很多。赵玉清的心里也舒服了很多也没那么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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