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背对朝阳，直面黑暗
“尼桑！”
宇智波鼬刚进门。
一个小不点就撞在了他的身上。
望着佐助那委屈巴巴的小脸，鼬那活死人般的脸上，终于浮现一抹笑容，他温柔的蹲下来。
伸出右手食和中指。
在佐助的额头上轻轻一点。
“萨斯给，怎么了？”
“今天上午，宇智波真嗣那个无礼的家伙，来家里跟爸爸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话，我不喜欢他对待爸爸的态度！”
佐助委屈道：“爸爸可是族长！”
鼬微微皱眉，抚摸着弟弟的额头，“佐助，不可以对真嗣大哥无礼，他啊……是哥哥的救命恩人。”
“切！”
佐助不满的扭头，一脸傲娇，“连尼桑你也这么说，难道他还能比哥哥还要更强大吗？”
“我才不信！”
鼬摸了摸佐助的脑袋，“是啊，他要比哥哥更加强大，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如此……”
“啊？”
佐助失落的低下了头。
鼬不以为意。
只是哂然一笑，抬头看向面前的宅子。
暖色调的灯光下。
窗户上映照出父母交谈的剪影，父亲似乎在喝茶，母亲……
是在帮佐助缝制春衣吗？
浅浅的欢声笑语传来，鼬的目光回转，盯着佐助委屈的小脸，神情恍惚，“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
宇智波真嗣弯腰扒拉着止水的眼皮，口中发出啧啧惊叹，“你知道从降生到这个世界至今，我最好奇的一件事是什么？”
止水没好气的打掉真嗣的胳膊。
悻悻道：“好了，想要教训我，只管开口就好，我不会顶嘴，毕竟我忘记了你的忠告，擅自就写轮眼的事情透露了出去。”
“你想多了。”
真嗣抓起湿毛巾，帮止水清理了脸上的干涸血渍，“我最好奇的，不是曾经跟你说过的，卡卡西前辈面罩下的真容，也不是让你面红耳赤的四代目秘史，而是宇智波一族的眼部构造啊！”
pia！
真嗣将毛巾扔进水盆，暗红的血渍顿时扩散开来。
他双手叉腰，一脸感慨，“你知道么？宇智波一族神奇的眼部构造，可以在眼球失去很久很久后不做任何处理，随时更换一颗新鲜的眼球，便能恢复如初，简直不符合正常人类的范畴！”
止水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瞪着真嗣。
满脸怀疑人生的表情。
“算了，不逗你。”真嗣坐下来，手臂搭在翘起的膝盖上，道：“所以，别天神被团藏抢走了。”
“是……”
止水叹了口气，“我真的没想到，他居然会如此明目张胆，毫无顾忌的在村子里下手，如果不是天岩户……”
“停！这只是小问题，知道了是哪只眼睛，只要规避瞳术就能轻易的抢回来，现在嘛，让他先帮你保养几天。”
真嗣摸了摸下巴，“更值得注意的是，你才跟那些老东西透露了万花筒的消息，团藏就出手了……啧！”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看来，宇智波一族，是时候来一波彻底的大扫除了。”
止水一惊，“真嗣！他们都是族内的老人，前辈！你不要做的太过分，而且族会在即，小心留下把柄……”
真嗣扭头。
猛地睁开眼睛。
血红的三勾玉在瞳孔旋转，似乎即将连成一片，空前强大的瞳力威压让止水喘不上气来。
他再一次感受到了真嗣瞳力的可怕！
哪怕是万花筒，都毫无相比较的可能性！
盯着止水，真嗣一字一句的道：“你搞清楚！不是我要与他们为敌，是他们先出卖了一族！出卖了你！”
“而出卖你，就是出卖我！”
“你应该庆幸你没死！如果你今晚死了，哪怕我事后可以将整个宇智波灭族，都再没有任何意义！懂吗？！”
止水怔怔的盯着真嗣，随即自责的低头。
“不要再露出那种歉疚的眼神！”
真嗣一把揪住了止水的领口拽起来，盯着他的一只眼睛，“你是强大的宇智波！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
止水欲言又止，“至少给他们一些体面。”
“体面？那是给人的，不是给出卖族人，私通外敌暗杀自家天才的猪狗的！”
真嗣冷笑一声，起身一脚将水盆踹翻，温柔的眸子泛着冷意，“这次，他们真的惹恼我了……”
止水愣了愣。
望着真嗣那挺拔的身影，露出了一抹笑容，无奈道：“那族会上怎么交代？”
“交代？！”
真嗣都气笑了，“你猜猜看，会不会有不怕死的东西，跳出来为他们出声！”
……
月上中天。
午夜的宇智波族地。
除了边缘的守卫之外打着呵欠外，无比寂静。
一只全身漆黑的大乌鸦扑棱着翅膀，停驻在一座颇为气派的大院外。
它立在电线杆上，淡金瞳孔转来转去，盯着大院中的窗户，突然“嘎”的叫了一声，随即扑棱棱飞走！
当啷！
院外传来一声巨响。
年近八十，仍旧健壮的宇智波清水骂骂咧咧的起身，披着大衣推开房门。
“谁家的小崽子，大晚上不睡觉！扰人清梦！”
“清水族老，好久不见了。”
唰！
一道身影倏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只有一拳之隔！
那双猩红的写轮眼，正直勾勾的盯着他，眼中没有丝毫温情，全部都是冷漠，凶残，不似人！
“……你！”
蹬蹬！
宇智波清水猛地一惊，跌跌撞撞的后退两步，“宇智波真嗣？！你想做什么！”
“我来做我该做的事情。”
“什么？！”
宇智波清水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一只泛着湛蓝雷光的手臂，从自己胸前拔出来，带出一蓬鲜血。
耳边的千鸟鸣叫声仍在回响……
他老眼中的三勾玉刚刚浮现，便逐渐淡去，直到消散……
“……你！！！”
砰！
真嗣一脚将其踹倒在地。
甩手散去雷切，宇智波真嗣堵在门口，月光将让的影子拉的很长，宇智波清水佝偻腐朽的身影被完全吞噬。
“老东西，勾连外人，残害同族，去了黄泉，希望你还能有脸面对曾经的好友宇智波镜！”
“止水是他的孙子啊，畜生！”
“豪火球！”
真嗣单手竖起，结了一个“寅”印，口中吐出一颗如太阳般炽烈的小火球，瞬间将宇智波清水的尸体吞噬殆尽，火焰却并未蔓延。
片刻后。
地面只剩下一道人型的灰烬，显得那么扭曲，丑陋。
最后瞥了眼那具丑陋的残骸，真嗣扭头离开。
今晚，他要清扫的垃圾，还很多！
这一夜，宇智波血雨腥风！
……
破晓之光洒向大地。
将宇智波一族笼罩。
新年将近。
今天，是族会的日子。
宇智波鼬早早起床，在宇智波一族的专属训练场内，不厌其烦，一遍一遍的精进着投掷术的技巧。
晨曦下。
两个年轻的宇智波结伴走来。
“听说了吗？族内那几个跟村子亲近的老家伙，一夜之间全部都死光了，死无全尸！真是大快人心！”
“真的假的，虽然他们都老了，但都是三勾玉，精英上忍的实力，谁有那个能力可以悄无声息的潜入族地杀死他们……嘘！是那个怪胎！我们走，去另一个训练场！”
“走走走！”
“真是晦气！”
二人躲避宇智波鼬，如同躲避瘟神。
宇智波鼬并未受到影响，他负手而立，回头望着今日格外热闹，欣欣向荣的，一个特别的宇智波清晨。
眼底闪过一丝明悟。
“原来……只需要这样。”
“旧时代的残渣，正蒙蔽着新时代的新蕊，想要彻底改变宇智波，只需要一个正常的，强大的另类宇智波。”
“背对朝阳，直面黑暗。”
“真嗣大哥……我，似乎懂了！”宇智波鼬忧郁的眼神，逐渐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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