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绯闻
作者有话要说:</br>来啦,终于等到你
谢长渡再次倒床上,“你叫什么?”
“我……”她微微有些迟疑,声音清亮又稚气,“我叫箬舟。”
谢长渡问是哪两字,听她讲完不由笑道,“原来是一只船。”
“那你还是一个渡口呢!”小丫头反击道。
谢长渡一乐,“你识字。”
“是。”
“你姓什么?”
“我没有姓。”
谢长渡坐起来,“为何?”
“已是下人,还用姓,岂不是辱没先人。”
谢长渡对眼前这小丫头不由高看几眼,这姑娘来历应当不同。
他没再多问,满脑子皆是谢三老爷,希望一会儿能再上他身,他打了个呵欠。
迷糊间眼前晃过一人俯下给他盖了条毯子,他猛地睁开眼,见眼前是林梁,眼中一慌,下意识紧握轮椅扶手。
林梁赶紧道:“小人惊扰公子了。”
余光轻扫周围发现自己在一条楼船上,和风吹拂,带着一丝清凉。
船中有不少人嬉闹不休,有些口齿不清明显带着醉意。
视线远眺,只见岸边游人如织,群山如黛,天边有云片铺散半边天际。
船上栏杆两侧挂着轻纱,风吹过,轻纱浮动,带了一丝旖旎,想必此间夜景会好看血多。
角落有吹笛之人,他侧头瞧了一眼。
一曲吹完,那女子缓缓转身,缓步而来,脸上遮着轻纱,头发垂下观其面貌大约二十上下。
眼见女子凑近,林梁挡住她,“姑娘请回,勿要打搅我家公子。”
女子声音和婉柔曼,屈膝一礼,“国师大人。”
谢长渡点点头,打量眼前女子,她眸若湖水,眼神如缎般温软,“不知可否与国师单独说几句话?就几句话小女子便离开。”
谢长渡想知道这女子同谢长淮什么关系,垂眸思忖一下,点头。林梁欲言又止,最终一拱手,“小人暂且告退。”
他眼神在女子身上扫过,带着一丝警告。
“可否进屋中说。”女人压低了声音。
谢长渡点头,那女子伸手便来推他轮椅,他立刻抬眸,道:“你想干什么?”
“小女子只是想搭把手。”她语气多了一丝讨好。
谢长渡自己推着轮子进屋,对女人道:“何事?”
女子抬手,将自己面纱解下,谢长渡眼神落于她面上,就在此时对方猛地撒来一把药粉。
他猝不及防间吸入鼻腔,顿时身子一软,“你……”
这时自屋中屏风之后跳出一人,女子对其屈膝一礼,“世子,幸不辱使命。”
齐王世子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成了?”
他眼含戒备,“去将外面那个拖住。”
“是。”
齐王世子围着谢长渡转悠,忍不住伸出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哎呦一声跳开,紧接着又在他脸上戳了戳,兴奋道:“你也有今天!该!”
谢长渡虽然不痛快,但心中并不怕,当初穿成谢长泽入宫,正是此人于半路将马车逼停,口中不断叫嚷,还提及博平郡主,后有刺客来袭,又是他及时相助。
只是此人曾在他梦中出现,他正是杀害谢长泽的重要人物。
但看今日,二人似乎认识,且关系不错。
意识开始游离,谢长渡见其俯下身来,他似乎被其背起。
等他再次睁开眼,只见床边小丫头飞快拿起扇子一下一下摇着,那心虚模样显然便是临时抱佛脚。
来到主屋,除了几个丫鬟,娘亲并不在。
他好奇问其中一人,莺歌道:“夫人去找三夫人了。”
谢长渡蹙着眉宇,有些担心。
昨晚闹成那般,不知她可会在三夫人那吃亏。
他拉着莺歌,“姐姐带我去。”
莺歌面有为难之色,谢长渡摇了摇她衣袖:“带我去。”
她只得牵着他一路朝三夫人院中走去。
才跨进屋里便听到两个女人在争吵,屋里还有砸器具之声,他二话不说赶紧跑进去。
这时王氏摔了珠帘出来,见谢长渡跑来,看向他身后莺歌,莺歌一礼,“小公子担心您,嚷着要来找您呢。”
王氏脸色稍缓,牵着谢长渡就走。
里面出来一人,正是三夫人。
三夫人扬声道:“王氏,我知晓你今日为何来,我也警告你,莫要存什么肮脏心思。”
王氏立时叉腰便骂,“你俩个黑心肠黑心肝的,眼瞧着我们老爷失势,便夺我们手中铺子,家族大了便是这般,祸起萧墙,惦记他人之物,好不要脸!
还撺掇二嫂克扣我们用度,呸,赵家是什么清贵之家,这般眼皮子浅,明日我便去街上骂去!”
“你,你!”三夫人手指着王氏颤抖不停,她何曾见过这般泼辣骂法,登时面皮一红,推开扶她之人。
“王氏!你少血口喷人!还祸起萧墙,你不问问你那好夫君做了什么事!”
“我管他做什么事,你这般上心,自去上心去,莫要拉上我!
我只知上心自己之事,管好自己之物,不像有些人管不好一亩三分田任那田中癞□□胡乱蹦跶,跳梁小丑,不害臊!”
三夫人,顿时气得发抖,见下人视线望来,更是臊得更不得躲进屋里去。
未料她竟如此不要脸面,还倒打一耙,又见其眼中讥讽如刺,如同将她从头刮到底,心中气恼更甚,对三老爷更是恨。
“好,好!你既然要说,那我们便将事情说开了来!”
王氏摇头讥笑,“随你说去,我可不奉陪。妆花了,我先回了,你先骂着。”牵着谢长渡小手一摇一摆走去,走得那是一个摇曳生姿。
三夫人气得胸脯起伏不定,余光扫见窗边一只脑袋探着,她银牙一咬扭头回屋,噼里啪啦一阵打砸,很快屋里传来男人痛骂声。
“泼妇泼妇!”
“我看做个泼妇好着呢!”三夫人叉腰骂道,想到什么,将手放下,带着丫鬟婆子扭头出去了。
带谢长渡回屋后,王氏坐于榻上。
谢长渡扫了眼,只见她面容极其冷静,毫无怒色,仿佛刚才不是她一般,变脸之快令人咋舌。
王氏见小儿灼灼盯着他,一点他额头,菱唇扬起,“可知娘为何如此?”
谢长渡摇头,王氏道:“世道对女子严苛,名声有损便会被人指点,哪怕心中无愧,却架不住三人成虎,叫人说嘴。
昨夜之事已有人开始嘀咕,与其落人话柄,不若借个由头先发制人闹到明面上,他人说起,也会说是两房有龃龉,而不是将错处归在我头上。”
她眼神格外冷漠,谢长渡忍不住握住桌上那只手。
王氏莞尔,看到一旁站一小丫鬟和一小僮,招招手,那二人恭敬上前,一礼,“夫人。”
王氏牵过女孩儿,带到谢长渡面前,“这是紫鸢,日后便在你身边服侍,她今年八岁,是娘从牙行挑得。那小厮娘交给你取名,可好?”
“紫鸢?”谢长渡心道不是叫箬舟吗?
他看向那男童,见其面目清秀,也甚是知礼,点头,“叫夜枭。”
王氏轻笑,“换个名儿罢,太明目张胆了些。”
谢长渡摸摸小下巴,觉得自家娘亲很喜欢禽类,满屋子丫鬟尽是禽鸟,于是道:“不如叫白鹤罢。”
王氏果然赞许,“白鹤好。”
“咱们再认几个字。”王氏拿出《三字经》,照例带他读了三遍,教他认字写字。
当小孩儿就是好,任务轻,还可以玩儿,反正他娘不怎么拘他,索性能怎么开心便怎么开心。
傍晚时分,莺歌匆匆前来,对王氏低语,王氏诧异,“你说长泽和齐王世子?”
“是。人都说二人皆光着身子扭在一处,还有人说二人在……”
王氏看了眼谢长泽示意她噤声,“此事与我们无干,不必理会。”
莺歌连忙道:“是。”
谢长渡看似在玩手中九连环,实则竖起耳朵听她们讲话,待听闻谢长泽绯闻,低下头只当未闻。
这回那家伙必能察觉这其中异样。
话说谢长泽醒时正瞧见一男子赤着身子在穿裤子,他猛然坐起,对方扭头,提上裤子,一脸欣喜,“你醒了?”
谢长泽看见自己浑身□□,眸中闪过怒意,遮住身体,擒住他手腕,“杨越!你好大胆子?”
齐王世子半天没甩开,“我还不是为了救你?”
“你找死!”谢长泽薄唇之中吐出二字,眼神冷厉,一掌将人打到在地,齐王世子痛呼,裤子落下露出那物。
谢长泽眼神闪过厌恶,齐王世子被那轻蔑眼神刺到,他这是么眼神?
他也学着对方样子,扫过他下身,露出轻蔑之态。
谢长泽气怒,捞过长衫,披上转身系上衣带,齐王世子一瞧不乐意了,嚷道:“将我衣物放下!”
两人打成一团,杯盏碎裂,桌椅倒地,一层看景之人忽闻楼上打斗声,一抬头便见一张凳子破窗而出径直砸入水面。
大家顿时惊叫不止。
外面有人闻声而来,一把将门推开,这下大惊失色。
只见一人飞来重重跌在地上,上身赤着,裤子松垮露出半张臀,而屋中那人虽披着外衣,然外衣之下双腿未着丝缕。
只一瞬,那人从窗户越出,众人只见其背影始终不曾看到其面目。
偏偏这时齐王世子提着裤子大喊其名,“谢长泽,你将我衣服还回来了!”
此声甚为浑厚,一时传至内外,等他回神便见众人瞠目结舌,他登时脸色涨红。
“不是谢长泽,我刚才在叫他人,我今日没有见过他,我们……”
“殿下,我们都懂。”一锦衣公子摇着折扇。
齐王世子大怒,扯过一旁衣物,追打昌平侯世子。
二人赤身相斗之事立时传开,只是谣言也随着江面和风吹至满城,不少人添油加醋,各类说法甚嚣尘上。
https://www.bqvvxg8.cc/wenzhang/57744/57744541/10702613.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bqvvxg8.cc。文学馆手机版阅读网址:m.bqvvxg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