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春来兄长归
“姜思暖,你又在发呆,怎么这个姓祁的一来,你的魂都被勾走了似的?”公孙池羡站在她面前一脸怒意。
思暖摇摇头,只觉得自己神色迷离,得找个地方躺会。
公孙池羡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转了一圈,又绕着凉亭转悠了一圈,最终躺在池旁的草坪上。
思暖也不说话,她在想这五年来为何祁涔从没有来找过她,北离到西北之地确实远了点,但为何连书信都没有一封。
她越想越委屈,翻了个身继续躺着,一脸怨气。
公孙池羡看她又在那怒拔花草,糟蹋这为数不多的绿植,他还以为是自己的话戳痛她了。
少年一把拉起她摆正:“方才不挺高兴的吗?怎的不高兴了。”
她眼神幽怨,转头瞪他一眼,转而又开始拔地上的花草:“没事,和你没有关系。”
公孙池羡按住她的手,幽幽道:“小姑奶奶,这草可没惹你……”
“公孙,你说若是有人五年一次都没有给你写过书信,到底他心里有没有你这个朋友?”
她侧过脸看着公孙池羡,虽然他也不太聪明,但和他相处的几年里,越觉得他实则最重情义。
少年被问的一愣。“五年不寄书信,也不见你?”
看着她真挚的眼神,他实在不忍心说出伤她心的话。
他随手拿起一块石头向池中丢去:“可能是他太忙,可能是路遥不便,反正你觉得是什么理由就是什么理由。”
水面波纹不断,石头连跳五次后沉入池底。
公孙池羡小心翼翼地观察少女的神色,见她木讷地点头,分不清是开心还是难过。
公孙池羡又捡起一块石头,手中轻颠了两下,咻地丢出去。
“要是是我……”
“定不会让那人等这么久。”言罢,少年咧嘴朝她一笑,这傻模样把坐在一旁的少女咯咯逗笑了。
她突然觉得这个二傻子也挺可爱的,虽然有时像个小孩儿,但是真诚得让人心疼。
天启城至西北两地之间隔了几千里路,当年她从天启日夜兼程地赶路,整整三月才到西北。
祁涔带着这一群使臣,怕是舟车劳顿四月才到天外天。她明白了,两派已经和平相处了几年,北离若是召叶安世,大可让他直接入北离。
如今却是派祁涔来,皇帝知道祁涔与她的关系,怕并非是简简单单来与天外天交好,恐怕是想召她回北离了。
她从腰间抽出一柄玉骨扇,这是姜家最后剩下的一件遗物。
那年遭朝中赤王党羽陷害,举家流放,唯独因她的母亲是郡主而受明德帝宽恕,侥幸逃过一命,刚出生便被寄养在宫中。
她便自小在明德帝的昭妃膝下长大,昭妃不能生育虽不得宠,但对她极好,这一照顾便是十一年。
流放途中,父亲重病离世她也不知,她一人在诺大的皇宫长大。幼年时也不能像那些雪月城,天启城外的女子一般自由自在,受着宫里的束缚。
后来天启事变,萧瑟将她连夜送出北离,这五年来昭妃也时常将信寄于萧瑟,萧瑟再一同交给她。
若是回去,再入宫中,怕是这一辈都不会再回西北了。
思暖想到这就忍不住一阵心痛,虽说有些反感扶因,但天外天的的人好歹有生气,不似那宫里死气沉沉的。待她回去几年,怕是师母都多了几位了。
“婼婼,你无心师父好不容易给你搬来的花草,你再拔,怕是明年开春他只能看到一地土了。”
围墙上传来一阵轻笑,她抬头见一个穿着深色狐裘披风,雍容华贵的男子站在墙头。
深色狐裘曳地披风,青蓝锦缎的衣摆沾上几片吹来的梅花,雍容华贵的模样让人移不开眼,手持一支玉笛,笑着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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