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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连夜开溜


崇河帝被昭太妃隔三差五地“问候”,问得崇河帝恨不得让萧瑟来做这个皇帝。

        “江湖凶险,她一个小姑娘怎能自保。”昭太妃次次不饶人道:“陛下,她好歹也是宗室之女,怎能留在天外天。”她的生母是郡主,父亲是将军,她本可无忧无虑地长大。

        但当年朝中各派势力暗流涌动,却因误言被人抓住把柄。她的母亲萧娮正在府中十月怀胎,却听闻皇帝命人彻查后拿着莫须有的罪名,丈夫遭人诬陷入狱,她的母亲因此动了胎气,诞下她后大出血而亡。

        萧崇即位后赦免姜家罪名,流放在外的姜氏一族这才才回到天启。

        昭太妃与她母亲曾是好友,她心疼这个小姑娘,便将她视如己出,此刻她怒目圆睁地从贵妃榻上站起,旁边的侍女低头后退。

        “她在那天外天能学到什么,那叶安世能给她什么?”深色绣金云纹的宽袖因昭太妃的怒气一颤一颤,“本宫是年纪大了,也想着莫要让她在江湖飘了。”

        她最是看不上那些邪门歪教,当初萧瑟瞒着她将思暖送出宫去,她原以为是去雪月城,慕凉城,再不济也是去那些名气不大的正经门派去做正经徒弟,最后才知是去了天外天,气得她几天都未用膳。

        昭太妃见萧崇爱答不理的,便继续道:“陛下,如今宗室子女凋零,直宗亲已无多少,陛下忍心将她留在那西北吗?”

        萧崇这才有些被说动,当时思暖被送去天外天并非他的主意,但她确为宗亲,加之近来还有一事或许等她回来能有破解之法。

        画雪山庄

        “宗主,你站在房顶这算是在偷听吗?”紫衣侯总觉得自家宗主有点过于在意姜姑娘。但夹在天外天和北离之间的事最忌感情,但愿少宗主只是对徒弟的那份喜欢罢了。

        白衣男子单膝跪在房顶,一手撑着脑袋饶有兴致地观察院中几人的动静:“这里是天外天,本宗主自是正大光明地看。”

        他轻巧一翻身下了屋顶:“雨叔叔,这几日宗内的老狐狸安分了不少,此事多谢雨叔叔。”

        “宗主平乱有方,又给他们些好处,这些不老实的人自是不敢再犯了。”

        五年前萧瑟带兵击退南决进犯北离的军队,五年来南决虽老实不少,但据暗探来报,他们暗中养精蓄锐,对边关蠢蠢欲动。

        他本不关心北离和南决的关系好与坏,就算真开仗,也与他域外天外天没有关系。只不过她回天启的路上经过南决国,难保有南决人想杀北离人埋伏在暗处。

        水面越平静,湖底越是暗流涌动。

        “永安王殿下,既是陛下的意思,天外天自是不能强留人,臣愿连夜启程带婼婼回天启。”

        祁涔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臂,怎可让她留在这里,让她回天启也是为了她日后着想,其实也有为了他自己着想。

        那叶安世与萧瑟本就是朋友,两人又武功高强,光靠这些个毫无武力值的使臣,怕是抢到还没抢,他们已经全被抹脖子了。

        “祁公子不必多虑,陛下的意思,本殿下必当照办。”萧瑟双手抱胸,皮笑肉不笑得说道。

        她不想听他们继续交谈,深吸一气道:“陛下要我回去,那我便回。”

        “还有,祁涔你放手,我且去透透气。”

        祁涔只得松手,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以她的脾气当真会如此容易就妥协吗?

        他一转头却发现萧瑟早已不见,真是行踪不定的萧楚河,和以前也没什么区别。

        祁涔知道萧瑟的武功是青年一辈中的翘楚,只是无心朝政和江湖,自己在雪落山庄做个闲云野鹤的小老板。

        祁涔的武功自是不如他,他只想入朝入朝称官拜相,和父亲祖父一样以权谋为大。

        小姑娘走到廊桥上,见四下无人,脚尖用力轻轻一点地,便轻盈地飞身上墙头,在墙头上坐下。

        五年前她只身一人来到天外天,所有人看她像是中原质女,都有些可怜她,后来才知道是永安王的义妹,只是被送来拜师的。

        她还记得初来乍到这西域之地,上街买点吃的语言也不通,还是公孙池羡教她认的字,师父忙得经常不着地,也就近两年来教她练功多。

        练功,又是练功。她想到就脑瓜裂开似的疼,过几日师父就要检查她这几日学的剑术。

        那就装病逃过去吧。想罢便起身拍拍灰,轻轻一跃落地。她抬眼未曾注意廊下有人,哼着小曲就要走。

        “小暖娘有什么喜事?如此容光焕发。”

        身体转到一半定住,她回头便看到一个男子背倚廊木,把扇子放在手里反复轻敲把玩。她赶忙一摸腰带,果然扇子不见了,想是刚才上房顶去墙头的时候弄丢的。

        “师父倒是有兴致,怎么捡了别人东西也不见还。”

        叶安世略使轻功便到了她身侧,用扇子敲敲她的脑袋,身子贴近她笑道:“没兴致,除非是和你有关的事。这东西你再丢一次可就没人替你捡了。”

        她有些恼了,叶安世就爱看她的热闹,北离要她回去这么大的事也不说,只知道取笑她。

        她“哼”的一声,一把从叶安世手里夺过扇子,扭头便走。

        “她这是又在赌气。”白衣男子有些忍俊不禁。

        “她在怨你只爱看她笑话,也不同她说我予你信中的事。”萧瑟不知什么时候来的,站在廊桥上,略带嫌弃地看他。

        “这画雪山庄有正门不走,爱翻墙头?”叶安世从他进山庄开始就对他行踪了如指掌,打趣道,“这倒是同你妹妹如出一辙。”

        “幼时教得好,叶兄谬赞。”萧瑟胡作谦虚,作辑答道。

        思暖刚回到院中坐定,却见院中树枝上挂着一封书信,她连忙拆开。

        “今夜子时,山庄外三里开外老槐树见。”她一字一句念了出来,“公孙池羡留。”

        就这一句话,这是什么意思,这也的确是公孙池羡的笔迹。她眨眨眼,难道说公孙池羡这小子不忍她回天启这个监牢,给她通风报信来了?

        她又不是不想回去,只是现在不想,大好时光就回那宫墙之内这不逼人吗。现在就去收拾收拾行囊,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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