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不留活路
“二皇兄，我哪有闯祸？我说得都是真的！”
“就是太真了！”
二皇子苦笑着叹了一声，“小灵儿，咱们一会儿能不能少说点真话？要不，你想说什么先告诉二皇兄，我点头了你再说？”
“不好！”
沈灵灵答得干脆，根本不给二皇子诱导她的机会。
他们兄妹二人正说着，苏知樾满面笑容，快步走了过来。
“我刚刚还在寻你们呢，你们来得怎么这么晚。”
苏知樾说完，没等二皇子几人应声，又紧着追问道。
“对了，二皇子，你今儿个代太子出席探春雅集，可有……”
他的话还没有来得及问出口，就被二皇子抬手打断，而后，一字一顿地纠正道。
“等一下！不是我，是灵儿！我跟你一样，是来凑热闹的！灵儿才是代替太子皇兄出席探春雅集，又得了父皇亲口应允的正主儿！”
“一样的！一样的！那太子殿下可有准备什么彩头？”
“你还在意这个？瞧你这急不可耐的样子，就好像你夺得下魁首，拿得到彩头一样！”
二皇子嗤笑一声，挑着眉梢看着苏知樾。
苏知樾讪讪地撇了撇嘴，但还是满心好奇地说道。
“哎，二皇子，你也不用把话说得这么直接吧！文比我确实不行，但武比我总还是可以争一下的！”
“你确定？”
二皇子轻笑质疑，目光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顾青桁。
苏知樾会意，顿时满脸的沮丧。
“顾小王爷，你真的要参加武比？那还比个……咳！你要是下场，那就是不给我们活路呀！”
苏知樾险些将那句污言秽语脱口而出。
好在，他在最后关头住了口，话锋一转，又抱怨起比试的不公平。
顾青桁没有理会苏知樾，也没有说准，他是否会参加武比。
倒是沈灵灵，笑着拍手说道，“大哥哥最厉害了，只要大哥哥出马，便再无对手！大哥哥，你也参加武比吧，把他们都比下去！”
“你想看我夺武魁？”
“想！”
“好。”
顾青桁言简意赅，只一个字，就打破了苏知樾所有的念头，他满脸懊恼地哀叹了一声。
“哎，早知道我就不多嘴了！罢了罢了，那太子殿下准备的彩头到底是什么？”
“明知道没希望，你还惦记着呢？”
“二皇子，你就告诉我吧，说出来也好让我彻底死心！”
“父皇与太子皇兄分别为武比和文比添置了彩头，父皇准备的一件刀枪不入的软猬甲，太子皇兄准备的一枚羊脂白玉的扇子坠。”
“软猬甲？啊……心好痛！”
苏知樾做作地捂住胸口，一副心痛难耐的模样，可怜兮兮地看向了顾青桁。
“顾小王爷，你身手了得，所向披靡，应该用不上软猬甲吧？与其得到了也是放在库房里落灰，不如……”
“我确实不在意什么软猬甲，但灵儿让我夺个武魁给她，我应下了便不能食言！”
苏知樾又转而看向沈灵灵。
“灵儿，你就不想看三表兄夺个武魁回来？”
“三表兄，我想看，你就能夺得到吗？”
沈灵灵一派天真地反问了一句，直接把苏知樾给噎住了，他怒着嘴憋了半天，最后讪讪地吐出了一句话。
“要是没有你得哥哥，我就行！”
“哈哈哈哈，那还不是不行？”
沈灵灵忽然娇笑出声，这给苏知樾气得，喘着粗气直翻白眼。
二皇子看热闹看得满心欢喜，出言调笑了苏知樾一句。
“三表弟，顾小王爷要参加比试的话，今年的武比，你怕是没希望了！要不，你试试文比？”
“二皇子，你又拿我开涮！文比有陆知行呢！刚才，他们还在那边儿聊这事儿呢！陆知行看似口口声声都在谦虚推辞，可实际上，他就差把‘志在必得’四个字刻脸上了！哎！说起来，太子殿下是不是早就知道，楚家为文比准备了什么彩头？”
“这话怎么说？”
“楚家准备的是一把扇子，说是什么颜真卿真迹，世间只此一把，太子殿下准备的扇坠，不是正好与那把扇子配一对吗？”
“当真？真的是颜真卿的真迹？为了给楚向帛铺路，太傅大人还真的是舍得呀！就为了这个彩头，我也忍不住想要试一下了！”
“一把扇子而已，有什么好稀罕的！”
苏知樾完全不感兴趣，他还是更中意那件软猬甲。
他们几个人正聊着，楚向帛已经换了一身衣裙，恭请各位宾客落座。
今年的探春雅集不仅声势浩大，而且，还是头一回，让沈灵灵这样一个小孩子居于主位之上，二皇子与顾青桁分别坐在沈灵灵的左右两旁。
楚向帛先是躬身向主位之上的三人盈盈一拜，略施一礼。
沈灵灵不爱看楚向帛那副矫揉造作的模样，便将头转向了一旁，却架不住二皇子在桌下轻轻地拽了拽她的衣袖
而后，二皇子冲着楚向帛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沈灵灵转过头去，才看到楚向帛还拘着礼没有起来。
【这是让她免了楚向帛的礼？偏不！】
沈灵灵明知不做，就那么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像是看笑话一般看着楚向帛。
二皇子无奈，只能越过沈灵灵开口说道。
“楚小姐免礼平身，今日由你主持探春雅集，大可不必拘泥于俗礼，请开始吧。”
“多谢二皇子。”
楚向帛缓缓站起身的时候，双腿已经弯曲得有些酸了。
她定了定心绪后，换上一抹温婉端庄的笑容，轻启朱唇，开口说道。
“今年探春雅集，一如往年，分为文比与武比，所有比试项目，皆由六部官员裁决后作出评判。除此之外，在场的诸位受邀贵女们，每人可得五谷，即稻、黍、稷、麦、菽各一份，可献给比试中的佼佼者，作为夺魁的筹码。雅集结束后，太傅府会以获得五谷最多者的百倍购买粮食，赈济百姓，以祈求我大乾山河万岁，四海升平。”
楚向帛一席话毕，便迎来了雷鸣般的掌声，与赞不绝口的溢美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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