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馆 > 成为渣男的白月光后我嫁给了他儿子 > 第23章 天家亲事

第23章 天家亲事


睿王不知母亲心中所想,只是也曾听闻昔年她也曾有一个小妹妹,骄矜可爱,肖似左奚秋的性子,想来她能得到娴妃如此多的疼爱,与那位不曾谋面的小姨说不得也有几分关系吧。

        他想了想,并不提左奚秋的名字,只是另说起太子近来的情况:“似乎皇兄已经有了心上人,虽是瞒得好不知那娘子身份,可我私下里也探听过,估摸着就是这几日便要领去在父皇面前讨旨赐婚了。”

        娴妃兴致勃勃:“这才好。他订了亲,我也好为你与奚秋在陛下面上说上几句,你们俩年岁都不算小,可不敢再拖了。嬷嬷,快去帮我挑挑,早日定个黄道吉日才是呢!”

        她并不十分担心太子未来妻族的身份。

        长安城有名有姓的勋贵人家不少,家中有适龄小娘子的却也不多,这些年来私下里也陆陆续续结了许多儿女亲事,算来算去,而今云英未嫁的姑娘家独一份尊贵的便是长乐公主,之后便是左奚秋。

        何况祁静心——不,现在该叫宋静心了,自今上即位后,头一件事便是为昔年被前朝皇帝构陷谋逆的祁宋两家平反,宋静心既为宋将军的独女,自然也一并被赋予了忠良之后的名声,至于被封皇后后改为本姓,也就是理所应当了。

        只是当初祁远初初登基位置尚且不稳时便愿意为了这个名义上的妹妹舌战群儒、力排众议也要封她为后的事迹,时至今日仍为时人津津乐道——瞧,可是多么恩爱的一对帝后啊!

        那时又哪能想到这也不过才二十年,祁远就会因为区区一个何美人而龙颜大怒,禁足皇后不说,甚至连同她所出的太子也一并冷落,真是令人费解。

        睿王对这些陈年旧事兴趣泛泛,只是看着母亲乐此不疲地操劳他与左奚秋的婚事,一番肺腑之言在嘴中转了几个来回,到底还是如同以往一般咽了下去,一句都没说出口。

        他不喜欢左奚秋。

        但是他对这桩婚事乐见其成。

        这几日来左奚秋往沈府送东西送得长安城人尽皆知,稍微有点眼力见儿的都看得出左家的小娘子对沈家的新科状元郎芳心暗许,甚至私下里还有不少去沈大人面前嚼舌根庆贺他与左相攀上关系的,说些什么苟富贵勿相忘的恭维话。

        睿王从小知道自己的小表妹未来会是他的王妃。

        天家的婚事向来由不得自己做主,一双璧人的后面是两家争权夺势几番权衡的最好结果,睿王最觊觎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也最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左奚秋到底是小妹妹,自幼便跟在他后面玩乐被娇宠着长大的小妹妹,有时看着她泪眼朦胧睿王也曾动过求母亲另为他寻一门亲事的念头。

        只是偌大的长安城,注定没有人比她更适合。

        娴妃是左家女不假,可她已经是出嫁的左家女,父亲兄长的决策她插不上半点手,眼下还能借未来的儿女亲事把左家的势力牢牢握在自己手里,以后呢?

        若是太子恒王出手娶了奚秋呢?到那时你不如好生瞧瞧你的好外祖好舅舅还会不会帮你!

        左莹之生气地对儿子说道。

        从此睿王再也没提过这想法。

        他确实疼爱左奚秋,可他最爱的是他父皇座下的龙椅,最爱的是至高无上的地位,最爱的是掌握所有人生死富贵的权柄。左奚秋争不过这些。永远。

        娴妃想着想着不由得提起自己的兄长:“说起来你舅舅近来也颇为古怪,好不容易回来却在奚秋的生辰宴上闹出笑话不说,甚至还瞒着我同你外祖不明所以地去向陛下告了假,也不知在忙些什么,真是可气!”

        “母妃宽心,”睿王劝道,“外祖不是说了吗,不过认错了人罢了,也放出风声解释了一通,何况这些年来舅舅一片深情长安城都是有目共睹,也不会传出些什么不堪的话来中伤舅舅的名声,最多只不过是茶余饭后闲谈一番而已;”

        “至于告假一事……”睿王有些犹豫,“似乎舅舅是往江南去了,许是边关寒苦,恰好而今江南景致甚美,便前去游玩罢了;外祖既然也派了人来让母妃不必担心,那便必然是平安无事,母妃安心就是。”

        “好端端的他去江南做什么……”娴妃自言自语道。

        江南一年前曾被举发过一场盐铁走私案,引得满朝震动,今上大怒,派太子祁立璟亲去调查,他在江南待了整整一年,才从盘根错节彼此相护的官场中抽丝剥茧查到幕后黑手——那人曾是左相的门生。

        所幸他趁看守不注意时咬破了口中毒囊自尽而亡,才算没让太子顺藤摸瓜揪出睿王。

        娴妃本以为再也不会有人提起江南,却万万没想到不过才过去月余,她的兄长便特意告假去了那里说是赏景,可她了解她那哥哥,也绝不是肯静下心来细品鸟语花香的人物。

        既如此,又为何放着长安城满目繁华不要一定要去江南才是?

        “太子殿下,”小侍卫急匆匆拿着一封信跑来,“这是从江南传来的消息。”

        祁立璟一边轻飘飘落下一黑子一边伸手接过信封,一目十行,而后看不出心情地笑了笑,将信又重新递了回去,叮嘱道:“让那边看住了他,五月初五前,决不能让他回长安。”

        被他一子绝了后路的长乐满面愁容地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白子,撒了气一把子搅翻了棋盘,轻哼了一声:“好啊,我帮你同沈娘子不少回,你倒好,连对弈都不肯让我,过河拆桥未免也太快了些!”

        祁立璟蓬松得很,并不在意妹妹的威胁:“总归元元登门拜访,你也不能把她扫地出门不是?”

        长乐被噎了一下:“就许你们把我这公主府做私会的地儿,不许我闭门谢客,着实过分!”

        “元元矜持,总不肯同我出去,”祁立璟抱怨几句,语气却分明就是甜丝丝的,“也只好借了你的地界儿,让我同元元见上几面。”

        长乐隐隐看着自己兄长脸上带了些与平日里全然不同的笑容,说起自己的心上人来竟还带了几分罕见的羞涩:“待到我同元元在父皇那里过了明路,想来也就不会再叨扰你了。”

        “何时?”长乐饶有兴致地问。

        “五月初五。”他像是早早就下了决断,不知将这日子在心里揣摩了多久才定下来,“便在你生辰那日。父皇素来疼爱你,势必会出宫到公主府来。便也好让我带元元过去。”

        长乐暗暗点了点头,到底再也没说一句劝诫的话。

        “太子殿下,公主,”她的心腹婢女乖乖巧巧地上前来行了礼,语气中多有雀跃,“沈娘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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