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当场对峙
大皇子听到这话，气得几乎站了起来：“你——！你的人明明当场被抓现行，怎么现在倒成了你不知情？”
萧辞煜目光微微一转，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大哥，这话就奇怪了。你说是我的人，那可有凭据？南方那么多暗道与隐秘之事，不仅仅是儿臣的人会用。”
“你！”大皇子气得语塞，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言辞。
皇帝眉头拧得更紧，冷声喝道：“老三，朕再问你一遍，这件事与你是否有关？”
萧辞煜抬眸直视皇帝，语气斩钉截铁：“父皇，儿臣绝不敢欺瞒您。这件事，儿臣确实毫不知情。若您怀疑，可以彻查儿臣的府中，儿臣绝无二话！”
这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态度坦荡，甚至连大皇子的亲信都不由得暗暗心惊。
如此无惧，倒显得大皇子提出的控诉有些苍白无力。
大皇子气急败坏地拍案而起：“父皇，他这是狡辩！若非他暗中捣鬼，儿臣的人怎会在路上被截？这些证据，怎会出现破损？”
萧辞煜却一脸平静地看着大皇子，目光中甚至透着几分怜悯。
他缓缓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大哥，我敬你是长兄，但你这般指责，未免太过主观。证据被毁，只能说明有人不想让真相大白。可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岂能仅凭一面之词就定论是我？”
大皇子听到这话，心中愈发愤怒，偏偏又无法反驳，气得几乎站不住。
他指着萧辞煜，声音颤抖：“你……你简直无耻！”
萧辞煜却依旧气定神闲，甚至微微一笑：“大哥慎言，儿臣一向光明磊落，您这样指责，反倒让人怀疑您是心虚吧。”
皇帝见两人争执不下，额上青筋隐隐跳动，一拍龙案怒道：“够了！你们一个个的，还真是能耐啊！你们开始内斗，莫非是嫌朕治不了你们？”
一声怒喝，御书房内一片死寂。
萧辞煜和大皇子各自躬身，不敢再争执。
皇帝深吸一口气，冷冷道：“此事暂且搁下，朕自会派人彻查。若再让朕知道你们私下争斗，定不轻饶！”
大皇子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只得强忍着，咬牙不语。
“你们兄弟二人，是嫌朕平日里太过仁慈了么？”皇帝的声音低沉，透着一股隐忍的怒意，“陈千城不过是个平凡之辈，你们却因他闹得朝堂不得安宁！如今证据残缺，你们一个推一个，朕这皇宫成了你们争斗的地方？”
萧辞煜低眉垂眼，恭敬行礼道：“父皇明察，儿臣绝无意争斗，实在是被冤枉……”
“够了！”皇帝一声厉喝，打断萧辞煜未尽之言，“朕看你们兄弟两个，一个比一个会推脱！既然如此，朕也不问谁对谁错，先让你冷静冷静。”
他说罢，目光如刀直指萧辞煜：“来人！将三皇子关到府中，待朕彻查此事后再议！”
萧辞煜心中微惊，却并未露出分毫惶恐。
他低头领命，语气平静：“儿臣遵旨。”
皇帝目光转向大皇子，声音冷冽：“你呢，老大，朕还未问你。身为长兄，不去劝阻，却一再推波助澜。你置兄弟之情于何处？还是说，你根本无意维护皇家颜面？”
大皇子闻言，面色骤然一变，急忙俯身道：“父皇，儿臣从未有此意！只是……”
“只是你一心只想着自己！”皇帝冷笑一声，眼中尽是讥讽，“你是不是觉得，朕偏袒老三，才让你事事不得如愿？”
“儿臣不敢！”大皇子连忙辩解，脸上隐隐透出几分屈辱，但他的语气却不敢有半分冒犯。
“你敢不敢，都在朕的眼里。你既为长兄，不去以身作则，却成日里想着如何打压兄弟。朕早已多次警告你们，何至于今日成了这样？”皇帝重重一叹，脸上满是疲惫之色。
大皇子跪在地上，指尖微微颤抖，心中百般滋味翻涌，却只能默默低头。
皇帝摆摆手，语气已显倦意：“朕今日头疼得厉害，你们一个个都只会添乱。老大，你回去好好反省，别再让朕失望了。”
“是，父皇。”大皇子低声应道，额头贴着冰冷的地砖，掩盖住眼中的复杂情绪。
皇帝闭上眼，挥手道：“都退下吧，朕要休息了。”
待大皇子从地上缓缓起身，退到御书房门口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龙椅之上，皇帝扶额半倚，面色倦怠，似乎连抬头看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大皇子缓缓直起身，握紧了拳头，指甲嵌入掌心。
“父皇心中，终究只有三弟一人。”
这句话极轻，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埋怨给天地听。
随后，他抬步离去，面上已恢复了平静，但眼底的寒意却渐渐凝成冰霜。
御书房外，夜风清凉，大皇子的随从见他面色阴沉，低声问道：“殿下，皇上如何说？”
大皇子冷冷一笑，低声道：“如何说？不过是护着老三，顺便训斥了我罢了。”
随从闻言，不敢再言，只是默默随他向宫门外走去。
一路上，大皇子的眼神始终冰冷，月光洒在他身上，却未能融化一丝寒意。
夜幕如墨，繁星点缀，一轮冷月悬挂天边，将整座王府笼罩在一片清冷的光辉之中。
萧辞煜一身素衣，从府外回到内院。
他脚步悠然，脸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淡笑，仿佛刚刚在宫中经历的一切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随从紧随其后，眉头紧锁，满脸愤愤不平：“殿下，皇上明明对大皇子那般纵容，却将您关在府中，这实在是——”
“够了。”萧辞煜随手摆了摆手，打断随从的抱怨，语气淡然且不容置喙，“那不过是些表面文章，父皇心里清楚得很。他纵容的，不过是一时的平衡罢了。”
随从依旧不忿，但见萧辞煜神情自若，不禁压下满腔怒火：“可是，殿下，您……”
萧辞煜驻足，回头看了随从一眼，嘴角轻扬，露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我的计划不出意外，确实如此。父皇若不敲打我一番，又怎能放松对大皇子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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