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小白把两把刀给了苏元逸和暻天沉两人，说：“你们拿着，保护好卡赛琳。”
“嗯。”两人点头。
草丛里又钻出来5个人，前面的那个人拿着一把枪。
“麻烦。”小白看着那把枪。
小白突然向前跑去，那个人刚想开枪小白就躬下身子，一拳砸在那个人的胃上。
小白顺势抢过那个人的枪，往后扔，苏元逸接住了枪。
其余四个人一起上了，小白先侧头躲过第一个人的刀，手往旁边一打，刀就脱离了那个人的手。
然后小白弓起腿，用膝盖狠狠顶了那个人的部位，那个人惨叫一声就倒下了。
小白顶开一个人的手，然后手一扭，刀也掉了下去。
小白也用余光看到了从左侧挥过来的刀，往后走一步，拉着刚刚那个人的手臂把那个人也拉了过来。
持刀的人躲避不及，刀刺中那个人的眼睛。
“别管他！杀后面那两个！”
其余人略过小白直奔苏元逸和暻天沉。
小白心下一惊。
苏元逸和暻天沉的背后也有2个人出现了，前后夹击。
“可恶。”小白回头就冲了上去。
小白先借惯性踢在一个人的背上，说：“别管这两个，你们先解决后面那两个！”
“好！”两人回应。
那个人倒在地上，小白先把那个人的刀踢走，然后脚一横，扫过草地，把另一个人绊倒了。
小白站了起来，用脚狠狠踢了另一个人几下，夺过那个人手里的刀，扔到树林中。
苏元逸看了一眼面前的人，不明白为什么他要穿紧身裤
苏元逸先用小刀扔过去，紧身裤为了躲避刀刃脑袋向下沉，然后苏元逸双手抱住他的头，往膝盖上砸了上去。
紧身裤抬起头，满脸血迹。
暻天沉直接握住了对面的手腕，对面是个瘦干巴，力气像蚊子一样。
“这群杀手也太业余了。”暻天沉嘲讽道。
暻天沉一脚踢到被抓住手腕的那方肩膀，小蚊子的肩膀“咔”的一声就脱臼了。
小白众人控制住所有人，甚至把鞋带解下来拴住他们的手。
不一会儿，警察到了，带走了所有人。
“对不起啊，让你们受惊了。”临走前船夫大哥连连致歉。
“没事。”小白点点头。“这不能怪你们。”
一群人坐上了警车，前往警局。
“哎，吓死我了，小白你身手不错啊。”苏元逸说。
“你也不错。”小白说。
“警察哥哥，笔录要做到什么时候啊？困死了。”苏元逸一边打哈欠一边问。
“很快的，小朋友，你们没吓着吧？”警察哥哥温和地问。
“当然没事了。”苏元逸得意洋洋地说，“警察哥哥，我们还算厉害吧？”
“当然了，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下次记得要先报警哦，对方有枪械就更加危险了。”警察哥哥说。
“好的。”苏元逸听话地点点头。
录完笔录就已经过了10点了，众人只好回到酒店。
“哎，没能吃烤肉，但今天还挺刺激。”苏元逸意犹未尽。
“你还想再试一次啊？”暻天沉没好气。
“嘿嘿，开玩笑。”苏元逸不好意思地说。
“小白，你知道他们是谁吗？是不是‘他们’？”暻天沉坐在床上问。
“不是，只是普通人。但他们的目标居然不是我。”小白皱起眉，“是你们。”
“会不会是那天的小偷？”苏元逸突然意识过来。
“或许是，但他们只是普通城镇的小痞子，不太可能为了这点事跟到这儿来，而且还有枪。”小白说，“在这个国家，不可能这么容易得到枪。”
“是啊。”苏元逸瘫倒在床上，靠着暻天沉。“好麻烦，不想费脑子想了。”
“小白。”暻天沉转过头来，语气有点严肃。
他们要怪自己，小白不反驳。
她害了他们，这是真的。
“你得告诉我们怎么回事。”暻天沉说。
小白愣了愣。
“是啊，他们到底是谁啊？”苏元逸也坐正了，问。
“我不知道啊。”小白用手支起脸颊。
“他们是冲我们来的，我们有权利知道他们是谁。”苏元逸指着小白，“你别不给面子。”
“嗯。难不成我们要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吗？”暻天沉也说。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谁啊。”小白无奈地摊开手。
“再说，我们也不怕死啊。”苏元逸说，“你到底说不说。”
“这可不行。”小白举起双手，“这是威胁吗？”
小白不想害了他们。
不告诉他们才能让他们安全。
可惜卡赛琳一点儿也不懂小白，反而临阵脱逃倒到了苏元逸那边：“姐姐！”
小白宁死不屈：“我不知道。”
“真的没事。”暻天沉挪过来，“你先告诉我们，我们也才有预防的方法。反正我们也已经是他们的目标了，没必要遮遮掩掩。”
小白犹豫。
卡赛琳也来添油加醋：“姐姐！”
小白被说服了，无奈地站了起来：“待会再讲。”
——
“我又饿了，怎么办。”苏元逸抱怨着。
“那点外卖呗，待会小白不是还要和我们讲吗？”暻天沉对睡在自己腿上的苏元逸说。
苏元逸摇晃着脑袋，在暻天沉腿上蹭来蹭去，暻天沉用手狠狠地把苏元逸的脑袋压了下去，苏元逸惨叫。
“疼啊……是啊，那就点外卖吧，你快去问问小白他们要吃什么。”苏元逸拍开暻天沉的手，说。
“那你起开啊”暻天沉无语地看着赖着不动的苏元逸。
“咚咚咚。”
有人敲门了。
“谁？”暻天沉问。
“小白。”门外回答。
“起开。”暻天沉说。
苏元逸听话地挪开了，让暻天沉去开门。
“怎么这么久。”小白问。
“苏元逸有病。”暻天沉翻了个白眼。
“小白，你们想吃什么吗？我订个外卖。”苏元逸躺在床上喊道。
“我不吃了，卡赛琳，你要吃什么？”小白问卡赛琳。
“鸡腿。”卡赛琳说。
“好嘞。”苏元逸点了一个蜂蜜鸡腿。
“小白，你想说什么呢？”暻天沉问。
小白没说话。
其实小白也很纠结，但无论如何，小白还是选择相信苏元逸和暻天沉。
她从未如此草率地就相信一个陌生人，但和苏元逸俩人呆在一起时，总会感觉很放松。
卡赛琳也很依赖两人。
她心里告诉她：可以相信。
但她的经历和记忆在警告她。
不行。
若是暻天沉和苏元逸会背叛的话，她将会死得很惨。
“没事，你说出来，我们会帮你保密的。”暻天沉安慰小白，“虽然苏元逸有时候看着挺不靠谱的，但至少这些还是可以保证的。”
苏元逸：“……勿cue要脸。”
小白看了眼暻天沉和苏元逸，手心竟然出了汗。
卡赛琳关上门。
“我确实是‘黑户’。我也不是地球人。”
小白突然开口，两人愣了愣。
“不是……地球人？”苏元逸有些想笑。
小白也笑了笑，当然，虽然连嘴角都没勾起来，但她出了点儿气音。
三人都觉得新奇。
“我没有父母，很久很久以前，我被一个星球的黑帮老大捡到了，老大看我可怜，于是便收留了我。
其实黑帮老大待我不薄，我过得也还好。”
说到这儿，小白捏了捏白净的床单。
“但突然有一天，黑帮被灭门了。
大概是中央警察干的，我也不清楚，自那以后，我又被卖到了‘黑暗地底’。”
“‘黑暗地底’？那是什么？”苏元逸问。
“这个名称只是平民给他们取的一个外号。他们其实叫‘组织’，一个地下组织，专门贩卖儿童去进行训练，成为一把武器。
我也不知道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当年，我也是其中之一，因为我的体能超乎常人，力气也很大，与我的身材完全不符，于是‘黑暗地底’很看重我。
他们在训练我的同时也在拿我做实验。因为我的生命体能指标一切正常，但能力却大得惊人。
训练很残酷，像是古代用刑。
我的身体很奇怪，我的皮肤很坚硬，就像有一层鳞甲，坚韧不摧。
可是一旦受伤，伤口很久才会愈合，哈，具体我也数不清了。
‘黑暗地底’把我派去过很多地方，甚至是无人之境——充斥着毒气、猛兽、亡灵的地方。
那地方，没人能活着回来。
但我居然活了下来，在执行任务1年后，组织在无人之境的一条小溪发现了昏迷的我。”
“你那时候几岁了？”暻天沉皱着眉问。
“折合人类来说，14岁吧。”小白笑了笑，补充道，“但不能一概而论。毕竟我不是真的人类。”
但两人还是捏紧了拳头。
“我居然没死，我也觉得不可置信。
可能是因为命运还想折磨一下我吧。”
小白耸耸肩，接着说：
“他们给我叫了一个中二的名头，‘死亡之女’。
这奇怪的称呼也越传越响。
很多人都觊觎我，所以组织把我关了起来秘密训练。
后来，一群人联合中央把组织的人全杀了，放出了所有孩子，但唯独没有放我。
因为他们是冲我来的。
他们是一群科学家，因为他们看到了我身上的奇怪特征，觉得我异于常人，于是把我关起来做实验。”
小白说着拿开围在脖子上的围巾，一块发暗的伤口突兀其中。
伤口看起来已经是很多年了，但却没有愈合，两边看得见鲜红的血液，中间颜色越来越深，还有坏死的血管。
苏元逸和暻天沉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用电钻吧，好像是，我忘了，把我的脖子撕开，取走了一片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我疼晕了过去，只觉得撕裂得疼。
后来我再醒来时，我已经不在那个实验室了，好像有人举报那群人非法用人体做实验被中央惩治。
自那以后，世人都说‘死亡之女’已经死了，但其实我还活着。
我被另一拨人安排进杀手的行列中，常年做一些别人做不了的事情，收尾一些他们没法亲手完成的。
后来我就被派去做任务了，一直到现在。”
小白不敢直面自己最为黑暗的回忆，因为都充斥着虐待和恐惧。
经历了那么多，她觉得，活下去就好。
所以那天的摩天轮上，她只希望卡赛琳好好活下去就好。
——
小白伸了个懒腰，“无所谓了，过去而已。说出来好些。谢谢你们愿意听。”
之所以说给他们，是因为他们是地球人，甚至中央都没法动他们。
“唉，小白，痛苦的过去每个人都有，程度有所不同，但都是自己的梦魇。”暻天沉不知道该说什么，拍拍小白的肩。
小白动了动，还是没躲。
信任是一回事儿，但肌肉记忆不好消除。
“但面对总好过逃避，至少你有勇气讲给我们听。谢谢你的信任，小白，我们也不会辜负你的信任的。”
“谢谢。”小白笑了笑。
小白笑起来比沉闷着好看多了，但还是一股疏远劲儿。
“小白，你今年几岁了？”苏元逸问，“你被囚禁了500多年那你至少1000了？”
“是，1200左右吧，我也记不得我的生日了。”小白想了想，“我刚被拐走那年我应该110岁左右。”
“咚咚咚！”
门被敲响，苏元逸走了过去，问：“谁？”
“外卖！”
一会儿，苏元逸提着大包小包的烧烤进来了。
“这么多？”暻天沉看着一大袋食物陷入沉思。
“吃得完，相信我。”苏元逸胸有成竹地说。
“来，卡赛琳，你的大鸡腿。”说着，苏元逸递给卡赛琳一个鸡腿。
“谢谢苏哥哥！”卡赛琳边啃边说。
“那，小白，你真的要走吗？”暻天沉边吃边问。
“嗯，没办法，如果我不服从命令，就会再次被送入训练场。”小白摇摇头。
“这”暻天沉没讲话。
“但我至少好多了，很多这个组织的女孩子男孩子武力不过关都会被送往你们所谓的‘青楼’里，我幸运点。虽然这么说不太好。”小白笑了笑。
“我可能是因为能打，也能挨打，还没有什么能够被送去的条件才被留下了。”
“那小白，你就准备这么过一辈子吗？”苏元逸问，但他又觉得这么说不太对，补充道：“我是说”
“没事。”小白摆摆手。“我也不知道，或许我把卡赛琳养到以后，我就和卡赛琳一起走咯。”
卡赛琳闻言，抬起头看着小白。
“不会的，谁都不会走，未来肯定更好。”暻天沉安慰小白。“毕竟未来不是定数，永远是变数。”
正因如此，小白才恐惧未来。
“嗨，别说这么难过的，来，吃点东西，别浪费了。”苏元逸招呼着两人。
“你不是说你吃得完吗？”暻天沉问。
“天有不测风云。”苏元逸笑道。
一群人吃到很晚，连电视台都播成乱码了。
——
“好撑。”苏元逸倒在暻天沉的手臂里。
小白和卡赛琳已经回去了。
“那聊会儿？”暻天沉侧过脸看着苏元逸。
苏元逸也侧过来看着他：“小白也很无奈吧，收养了卡赛琳以后。毕竟自己都这样了，很难再顾及到其他人了。”
“她能信我们也是很难得了。”暻天沉看着天花板。
“哎，但愿她不要再被利用了。”苏元逸说。
“小白就不用再过这种颠沛流离的日子了吧。”暻天沉说。
“嗯。”苏元逸闭上眼睛。
“老逸，你以后准备去哪？”暻天沉顿了一下，问，眼神有些黯淡。
“你去哪，我就去哪。我跟着你。”苏元逸毫不犹豫地说。
“好啊，那就先祈祷这次的期末考能够超过个位数吧。”暻天沉笑了笑，看得出来很高兴。
“暻天沉！”苏元逸气极。
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一定是自己期待的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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