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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偷梁换柱


甘州郊区,废弃民房。

韩廷步下马车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站在院子外头看着破落院门里那盏昏黄的灯。咒骂声伴随着鞭子声从小屋里传出,直到一刻钟后才停。

走进院子,四周充斥着一股霉烂与血腥交织的味道。抬手,掩了掩鼻子,径直走进小屋内。两名男子,一名跪在地上,另外一名,被缚双手,悬于空中。两人被打得不成样子,尤其是跪在地上的那个,浑身瑟缩着,嘴里低一声,高一声的嚷嚷,显然处于崩溃边缘。

这时一打手过来,说是那两人把能招的都招了,再问不出什么新鲜的来了。

打手看向韩廷,“爷还想问些什么?”

韩廷指了指被绑着的那人:“把他带到院子里。”

打手冲拿鞭子那人点了下头,那人扔了鞭子,动作粗鲁的,三两下把绳子解了。男人软塌塌倒在地上,被两个人拖着拖到院子里。

坐在椅子上,用手支着头,目光冷淡的扫着男人。男人也在看韩廷,黑发,黑衣,白肤,红唇,由里到外透着一股诡异,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叫人瞧着害怕。

“粮食去哪儿了?”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就算你们打死我也还是这句话。”

“换个问题。”韩廷换了一只手:“见过那批粮食吗?”

“见过。”男人低头,仍用余光瞟着韩廷,生怕他对自己做些什么。

这男人,瞳眸里全是杀意。

男人姓余,是家里的长子,自小被爹娘宠着惯着,养成了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性子。他不止懒,还爱赌钱,赌输了就拿家里的东西去卖,被爹娘逮到,也只是训斥一顿。

但凡爹娘严厉些,都不至于让他做出后来的那些混账事。

他背着爹娘,虚报年龄,把不满十六周岁的弟弟送去当兵,只图朝廷给的那点儿补贴。弟弟死在战场上,尸骨无存,爹被气死,娘被气疯,他成了无家可归的那个。

为了生存,他也当兵,会溜会跑,会左右逢迎,讨好上司,他活的倒是比他弟弟命长。

他再没心没肺,再怎么混账也是个人,每每看到伤病抬回来他也会难受,会想弟弟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他还那么小,不到十六,敌人的刀砍过来时一定很怕。他那么怕疼,却被砍得尸骨无存,他会不会恨自己。

他没办法面对死亡,开始逃避,正好上面有个运送粮草的任务他就跟着去了。不是白去的,给上头塞了银子。

“运送的是那批粮草?”

“是也不是。”男子颤巍巍道:“你们问的那件事情我知道,不光我知道,甘州跟兖州的百姓都知道。上面贪污克扣军粮,导致北凉将士被困,冤案错案一桩接着一桩,两州地界内到处都是无辜枉死的冤魂。可事发时我尚未参军,与那些事情没有关系,我知道的跟旁人知道的没什么区别。”

见他言辞闪烁,便知他有所隐瞒,淡淡道:“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是天亮前回家,还是天亮前被埋由你自己选择。”

“军粮不是由朝廷发放的,是由各地自行筹集分批运送的,我参与运送的那批粮草就是当年自行筹集,但未运走的部分粮草。”

“具体情况。”

“我不知道......”

“不肯说实话,继续上刑。”韩廷双手微握,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我这里有样东西,可以将被鞭打时候的疼痛放大十倍。”

见男子满脸疑惑,韩廷稍稍起身,俯看着他:“十倍就是他们打了你一鞭,却能让你感受到被打了十鞭的痛苦。”

男人怕了,打了一个激灵,然韩廷的话还在继续。

“我这东西的效用不止如此,它会让那种疼痛随着经脉遍布周身,让你真真正正地体会一把什么叫生不如死。来呀,把这药丸给他服下。”

打手上前,根本不给男子开口的机会,一下子将药丸塞到他的嘴里。不想咽,没关系,狠狠地来上一拳,莫说小药丸儿,就是一整个鸡蛋都能咽下去。

男人被呛得难受,喉咙里全是药丸的酸苦。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被鞭打的地方越来越疼,四肢不由自主地蜷缩。

“说,还是不说?”

“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爷问的具体情况是什么,我只知道粮食被囤积在县衙里。”男人微喘着气:“废弃的粮仓,所有的粮食都在那里,且已经存放了好多年。”

“存放了好多年的粮食?你当爷是个蠢的。”打手抡起鞭子,重重地打在男人身上:“小爷家里就是种田的,这粮食放一年还行,放两年就会发霉,会被虫子咬。”

“小的没有说谎,上面的人就是那么跟小的说的。”男人抱着身子:“县衙里也有猫腻,说是废弃的仓库,锁上却没有铜锈。还有地上的车辙印,纵横交错,有许多都是新的。还有粮食,装粮食的袋子是旧的,里头的粮食不是。除了靠近门前的那些,剩下的各有各的问题。要嘛重量不足,要嘛好的坏的混在一起,还有些混入了石子。”

生怕还没说完就被打死,男人喘着气急道:“小的怀疑县衙欺上瞒下,偷梁换柱。”

韩廷皱眉:“可有证据?”

男人道:“没有,若有证据,小的早去邀功讨赏了。”

说罢,扯了扯嘴角,

“爷是聪明人,应当能想到。那是朝廷筹措的军粮,且最初的时候他们不知道会把这批粮食放在县衙的仓库里,或者说长久的放在县衙的仓库里。他们征收上来的粮食一定是好的,绝不会像我们看到的那样。”

男人所说不无道理,征收军粮的时候没人知道这批粮食会出问题,断不会在粮食上做手脚。闭眼,支着脑袋,示意男人继续。

没有听到声音,微微睁眼,打手见状,踢了男人一下,粗声粗气道:“继续!”

“粮食刚放进仓库时,县令跟县里的那些人肯定不敢动。那么大的案子,岂是我这等小民能办的?甘州案与兖州案背后肯定有一个大人物。然随着事情结束,风头过去,取粮食的人迟迟未来,他们就动了心思。以次充好,先用再补,慢慢地就变成了我们在仓库里看到的那个样子。”

韩廷磨着手指问一旁的打手:“天河县令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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