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回忆往昔
第三十三章
“要去咖啡店坐坐吗？等雨停了再走。”柯闵泽建议到。
反正现在也不想回去。“好。”
咖啡店里正放着孙燕姿的歌，没几个人。
“主任，我是唐飞。您什么时候回来？孙姐还一直等着呢。”
闵泽看了看安凌的方向，捂住嘴说道：“我有点私事，你先请孙姐回去，我们下次再约。”
唐飞放下电话嘀嘀咕咕：“主任工作狂了这么久果然爆发了。不用他亲自负责的临展他非要接，现在居然还公然逃班？”
安凌选了窗边的位置，闵泽放下杯子，挨着她坐了下来。
安凌端起咖啡，偶尔搅动一下，望着窗外车来车往。
闵泽喝了一口，摊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你真的不想说点什么吗？”
她闻言扭过头看了他一眼。窗外可以看到街道尽头，上次遇到过的那个丧葬店主人好像准备用一个桶去接屋顶滴下来的雨水。虽然隔得远，但是她却看到了那位店主人的脸上带着笑，那么质朴，那么纯粹。就像四川的那些孩子一样，就像，那时的我们一样······
良久，她终于开了口：“上一次我来这里，是因为一个男生。”
国庆大假之后，程桤煜又约安凌晚上出来。
“我晚上有课，上到第三节。”
“我也有两节课，我等你。”
“不用了。”
“反正这个老师每次都拖堂。放学之后去散步？”
“不要，我吃完晚饭就散过步了。”
“散步多多益善，再去一次。”
见她一直不肯，桤煜又威胁道：“信不信我直接在教室后门堵你，让全院都知道？”
安凌知道他做得出来，赶紧编了个理由：“我已经约好敏儿晚上一起走了，不能爽约。”
她想了想，又怕露馅儿，马上威逼利诱约了敏儿放学之后一定要等着自己一块儿回宿舍。
下课之后，敏儿发来短信：“老师又拖堂了，要是你先放学的话就下来找我吧，我在三楼第一间课室。”
直到放学，敏儿都没再发信息来，安凌只好去了三楼。
远远的就听到老师讲话的声音，她悄悄从后门望进去。
老师身边围了一圈人。程桤煜站在讲桌前面，背对着她，在和老师说些什么。
敏儿正在收拾东西，看到安凌，挥挥手，很快就拿着包出来了。
“你个死人！干嘛突然发神经约我一起走？放学时间都不一样。”
“还不是为了躲那个人啊。”
敏儿立刻反应过来，张嘴就喊：“喂，程桤煜，有人找！”
吓了一跳的安凌气得要死，捂住她的嘴就往楼下拖。
丢死人了······
也不知道他听到没有。
敏儿对安凌的表现十分不满，教育道：“要是再被我发现你让别人等很久，或者死活不答应约会，我一定会冲到你宿舍，把你拉下去！”
那天郁闷的，不止敏儿一个。
“你到宿舍先别上去，我过来。”
“我已经到寝室了。”
“下来。”
“都好晚了，我不想再下楼了，你也懒得跑。”
安凌安抚了他很久，想起敏儿的话，心生歉意。
就因为自己不好意思，无休止的拒绝他。我好像······太过分了？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加了一句：“没课的时候可以出来。”
程桤煜发来一个开心的表情。
安凌抿住嘴，也没能抑制上扬的嘴角。她哼着歌，往嘴里扔了颗奶糖，甜丝丝的味道蔓延开来。
“那时候，我还想着，总有一天他会跟我说明的。”耳畔，安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飘渺，“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糖还没化，程桤煜很快又打了一行字过来：“那就明天吧。”
“他说，心理实验室的老师找他明天放学过去帮个忙，问我要不要顺便跟他一起去参观一下。于是，我们两个约好下午放学之后在实验大楼见。”
“那天，是国庆大假后的第一个星期五。”
正好周五下午两个专业上课的课室在同一层楼，离的很近。
下课之后，安凌收东西的时候故意拖了一会儿时间，想在人前避开他。
程桤煜发了一条短信来：“妈的，我们老师又拖堂！你先去实验大楼门口等我。”
沈安凌不喜欢程桤煜说脏话，特别不喜欢。虽然她知道他跟自己说话，已经过滤了很多了。但时不时情绪一来，还是会骂上两句，或者发几张不合时宜的图片。
桤煜路过安凌的课室，步伐匆匆，没有注意到她还没走。她出了课室，隔了一段距离，偷偷跟在他后面。
她见他进了老师办公室，就在楼梯口等着。他再出来，手上多了一串钥匙。
“来啦？这边，老师一会儿过来。”
安凌对里面的各种仪器很是好奇，东看看西摸摸。
屋子里有点暗，米黄色的壁灯下面垂着一根金属绳，看起来像开关。她伸手扯了一下。
一声脆响，断了。
她又好笑又抱歉的转过身，正好看到桤煜哭笑不得的样子。
“连接的铁圈不在了。”桤煜仔细研究了一会儿，“没关系，把铁圈找出来，能修好。”
安凌赶忙四处翻找。
桤煜找了一会儿，不耐烦了：“别找了，我下次从别的地方拿过来一个。”
安凌没理会，还在认真搜查地面。
桤煜一把把她拉起来，顺势推到墙上。
安凌想起上次在珠江边他的反常，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我，我，我再找找。”
她正要挣扎，桤煜又放开了手，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重新帮着一起找铁圈。
这时候老师过来了，带着程桤煜去了控制室。
安凌一个人留在实验室里，确认他们走远后松了一口气。
可是，铁圈一直没找到。她给敏儿发短信，说自己弄坏了心理实验室的灯。
“哈哈哈哈哈，你厉害！去实验室我们也只是听个课，里面的东西都还没有用过呢，你一去就搞破坏。哈哈哈哈！”
安凌很不好意思，嘟起嘴。“没办法，实在找不到了。”
正好桤煜从窗前路过，朝着她做了个鬼脸。
她出了实验室，跟过去。
安凌站在控制室门口，听着老师和程桤煜讨论机器的操作问题。
完全听不懂啊。她呆呆的望着。
桤煜转头，见安凌正盯着自己，嘴角上挑，伸手想摸一下她的脸。她条件反射般的侧头躲开了。
他停留在空中的手一僵。
因为怕在食堂遇到熟人，两人本来说好不在一起吃饭的。但是现在，程桤煜堵住了安凌的去路。她往左，他就往左。她往右，他也往右。
最终，程桤煜死乞白赖的跟着沈安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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