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翼望
如果当年师公杀了师叔蹇因,或许昨晚的师父和我只能做着荒山野岭的孤魂野鬼也不定。
“师父,我们是怎么出来的……后来蹇因太师叔被师祖杀了么?”
“为师也不知道,只记得当时金光乍现,所到之处便是现实。或许是你的师叔公蹇因救了我们。或许是这枚驯龙珠。至于蹇因有没有被你师公杀了,我怎么知道,那时候根本就没有我。还有陌离,你在玄牝之门中是不是感觉到有股子削骨噬髓的风刮向过你,那是六道轮回之风,被此风刮过神仙都倒霉,以后有空师父给你慢慢调养吧,不好好调养可能会下身残疾……你如果残疾,师父这下半辈子靠谁啊……”
师父不想说是因为我的眼泪充满了悲悯之力,荡涤了怨念及黑暗,这股不容小觑的力量。是五界六道都觊觎和渴望的能量。我的出现,神界的变数已经是注定。
“果真不是亲生的……”我深感无奈,此师父从来当我是玩不死的存在。不得不淡定。不得不忍耐。谁让人家是师父。
驯龙珠我是第一次听说,太古是可以照清混沌的一颗夜明珠,凡人得知能够上天入地,通阴阳,慑八方,驯龙伏虎,无所不从。大禹治水之时用之的定海神珠便是其中一枚。
应龙从怀中取出一枚火红的球状物体,看上去仿若火炭一般通红,只是这通红中透出的是生机,勃勃生机,好像有什么活物在里面,不知道是什么,像一绿豆芽的形状,之所以说她是活物,因为他在动。
我对这个珠子充满了好奇。应龙似乎拥有这枚驯龙珠已经有些时日,觉得没什么,我甚至怀疑,他某天能够拿这枚稀世珍宝换上一葫芦酒解馋也未可知。
“师父是如何遇见香姬的呢?”
我和白灵遇见的是天威将军,而巧合的是他遇见了香姬,且不论是不是鬼妖,但说香姬的绝色,已经构成了我吃醋的资本。
“不是遇见,是义庄后面的整个村子都是鬼物,我进到里面发现只是简单的鬼打墙,可无论我用尽什么办法依旧没有能力冲出,才发现别有洞天,整个村子按照八卦的方位排列,而镇眼就在一口枯井之中,香姬的骨质便在井底,井内是先天八卦阵法,结合村庄的八卦阵,就算你破了阵依旧出不去,这两处必须同时破除才能算是破阵,凡是阵法,必有镇物,此阵镇物便是香姬的骨质,多亏了这枚驯龙珠,净化了阵内的戾气,我才侥幸的脱”
我知道香姬还在师父的玉佩之中,那枚玉佩,就这么安静的在哪里,看不出任何不同。
师傅说的好像自己义薄云天一样,我从白灵的描述中已经明白他到底好色到什么无以复加的地步。
“一个不明白时间可以告诉你什么叫做衰老,回忆告诉你什么叫幼稚的人,如何才可以修道成神”
应龙眼中的眸光变得静水流深,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片刻他没心没肺的大笑道“陌离果真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但是师父告诉你,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修行是一个过程,修的是一颗道心,道心不死,亘古不灭。”
应龙的忧郁在小狐狸白灵的懒腰声中结束,这种环境可以睡觉的估计是只有白灵一人,可以将没心没肺修炼到如此臻化的境地,不得不令人侧目。
“陌离,放我出来,我要看风景……我要阳光照在洁白的毛皮上……”。
“你要不要考虑下把你的狐狸皮做成大氅,穿上御寒效果绝对”
我刚刚打开乾坤八卦袋,白灵便迫不及待的跃上我的肩膀,顺势抓乱了我的发型。白灵的这种行为,我总是束手无策的。
上次义庄之战之后我和白灵之间似乎多了些什么,信任,依赖还是友谊……我浅笑。
玄牝之门到了时辰自己关闭的,我们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这个地方,或许蹇因太师叔早就算到有他门派弟子经行此处,或者是龙珠的感应到地脉指引我们来此,驯龙珠的力量,应龙也说不清楚源于何处。
我们需要找到寻龙堪舆图和驯龙珠,这是一个漫长的规划,从他师父的师父的师父就已经开始找寻驯龙珠,到他这一代依旧是一颗,这一颗的概念便是,驯龙珠寻找之难,难于上青天。
路途漫漫,前路茫然,苍山点翠,层林尽染红遍。鸢飞戾天,空谷绝响,这一切都很美好。
“师父我们去那里?是不是需要休息下”
我淡淡的问。突然感觉自己好傻,这么久了都没有想起来问应龙我们去那里,就跟着他走了。万一应龙只是想要把我拐去卖了呢?无父无母,无亲无故,死了都不会有人收尸的小孩陌离……我一瞬间不敢想下去了。
“去那里……为师也不知道去哪……先回去翼望山,之后做什么我想到了再告诉你。你就知道休息,就知道休息……”
师父拿出葫芦喝了一口酒。一副穷困潦倒的气象。可单单看他打我脑袋响勺的气势,完全是苦大仇深深恶痛绝的架势。
我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想到了再告诉我。这算是什么回答……如果你想我不到,我岂不是这辈子都得陪你飘摇下去。
“师父,商量个事情呗,以后能不能不打我…我的头,时间久了会变傻………可以选择打我的腚”
我本来是打算说商量下不打我的头,可是应龙那个青筋爆出的表情,吓得我一瞬间改口了。
“知道讨价还价了,不打你头,打你是因为你话多,教不严师之惰,懂不懂,懂不懂,顽徒……”
接着,四五个响勺在我的脑袋上开花了,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最后悔说的一句话,为此记恨了应龙,如果我长大,一定要打回来,而且要多打他几个响勺。
反正我已经习惯了这个什么都没有计划,计划赶不上变化的师父了。永远胡言乱语的师父,就算明知道他在敷衍,我也愿意和你讲话,路途途漫漫,在没有个说话的人岂不是太寂寞。
有时候存在的彼此,只是为了彼此都不寂寞。
“师父,翼望山是哪里啊?”
“翼望山在昆仑之下不远处,过轩辕丘及长留山便是,轩辕丘有位著名的治玉大师名叫格里堃,脾气古怪的人,翼望山靠近西水,无草木,多金玉,有兽名獾,状如狸,一目而三尾,其声可夺百声,可御凶,有鸟攲鷋……到了就会知道了你,总之是神仙隽府洞天之地。”
阳光下大家的心情都很好,特别是师父,心情好的有点癫狂。他心情好,十有八九是打我的那十来个响勺给了他足够膨胀的自信心。
这和没有说有什么区别,到了我依旧不知道翼望山在哪里。如果我问他什么是昆仑,什么是轩辕丘,什么是长留……估计我的屁股又要准备受罪了……应龙的道理就是他永远比我有理:那就是他没有理的时候打我就是唯一的道理。不服不行,反正打不过。
特别是他回答不上来的东西,如果我一不小心问到了,换来的就是一顿暴揍。他都不懂,我却能够想到那个层面,岂不是让他很没有面子。他是没有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强于弟子的觉悟的。
我深深看清了应龙的略根性,也深深鄙视他的教育之道,甚至是厌恶他这样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尚嫌轻的人。
这一路上很是顺遂,我们三人打打闹闹也算逍遥,应龙给我吃了一粒蹇因留下的丹药,我不知道有什么用处,但是服下之后小腹微热,龙精虎猛。
多数时候我是感激应龙的,除了他打我响勺的时候,那么的令我深恶痛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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