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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晚上十点来看......


别墅正在整修中,其实并不怎么美观的,虽然房间里面一切都好,但是院子已经被基本毁完了,不说四周烧毁的围墙,就是花园里原本被打理的很好的白色玫瑰花也都付之一炬,什么都没有了。%D7%CF%D3%C4%B8%F3

        我很想看看时女士的表情,这些都是拜她那位心心念念的前儿媳所赐,虽然我没有证据说这就是方笙干的,但是纵火的几个少年都已经找到了,他们说是被人指使的,至于指使他们的人,只说是当时带着口罩,并看不清脸。

        带着口罩。

        我笑笑,方笙现在出门可不就得带着口罩么,她的事情已经满天下皆知了,堂堂享誉国际的著名音乐大使,能传出这样的丑闻,别说是国内,就是国外的媒体也都已经争相刊登,影响力不可谓不大。

        时女士进门的时候,脸色并不好,有些懊恼的看着脚上白色的高跟凉鞋,可能是她不小心吧。鞋子上面沾染了一些污渍。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外面在施工,而且还要抢在孩子们醒着的时候施工,难免有些杂乱。

        时女士还是保持着她的习惯,先是环视了整个房间,不过这一次,她的目光里没有了往日里来的那种高高在上,反而有些渴望。

        我不知道我的家里有什么是值得她渴望的,她不是一直都看不起我吗?

        她的眼睛扫视一圈过来看到了站在房间正中央的我,表情变的有些讪讪,真的难得,我竟然能看到她这样有些心虚的表情。

        我不说话,等着她说。

        时女士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我倒是想看看他今天又要来说什么。

        她开口第一句就是:“阿暻呢?”

        这时候她找陆暻年,我不由得就想起上一次她就在我的家里指着陆暻年的鼻子骂的事情,莫非因为这一次方笙的事情曝光,她又打算来找陆暻年的麻烦?

        我没好气的说:“他在公司!难道你不知道他最近忙的很吗?”

        作为一个母亲,对儿子的一切她都不关心,我对眼前的时女士,要说是完全没有怨言的,那还真不是。

        “那孩子呢?”她走进来,这会儿说话都是有点往常的气势了,和理所当然的说:“听说是对龙凤胎,抱出来给我看看。”

        我听着她说的这个话。实在是压不住心中的邪火。

        上次她来,闹了一场。后来虽然陆暻年是什么都不多说的,但是这房子里到底不是只有陆暻年不是,我问了保姆,保姆说陆暻年对他母亲来,先开始还是抱着很好的愿想的,高高兴兴的把孩子抱出来想要让时女士看看孩子。

        我明白陆暻年的用心,到底是亲妈,谁不想跟她处好关系呢。

        陆暻年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我跟孩子,都是想着家和万事兴的。

        但是这样的用心,却事与愿望,他妈根本就不领这个情,进门来根本不顾孩子都在场,张口就是训斥,吓的孩子哇哇大哭,陆暻年慌了手脚,那天要不是我回来的及时,最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收场呢。

        就是如此,时女士那次走之后,孩子们还不是发了次高烧,我跟陆暻年整整守了两天,惜儿还被剃了头发,扎了针。我现在想想,心里头都疼。

        我的孩子,尤其是女儿,生下来其实是有些先天不足的,一直仔仔细细的养着,不敢半分的怠慢,身体从来都是很好的,唯一的一次发高烧就是拜眼前的人所赐。

        现在她想来看孩子了?!

        怎么就说的那么容易呢,早干什么去了。

        时女士可是掷地有声的说过,她的孙女只有安安一个,决不会认我生的孩子的。现在知道方笙的女儿不是陆暻年的了,就跑来想要看孩子。

        我不答应。

        “抱歉,你给孩子们留下的印象太差,我想他们不想看到你。”不客气的说。

        有时候人跟人的相处,就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尤其是这种婆媳关系,原本是陌生的两个人,突然成了一家子,而且在刚开始的时候,婆婆的地位远远凌驾于媳妇之上,可以在媳妇面前趾高气昂,可以教唆着儿子跟媳妇矛盾渐起。

        这种时候,如果聪明的婆婆当然会以宽大的胸怀去接纳儿媳妇,毕竟对于儿媳妇来说,她是个弱者,是从来没有在这个家庭环境里生活过的人。

        有了这份尊重,儿媳妇才能返还回去爱戴。

        要不然非亲非故的,要年轻的女孩子去爱一个专门给自己找麻烦的老女人,是凭什么呢?

        眼前的时女士,从前她一次次的对我恶言相向,把我得罪了个透透的,现在方笙的事情曝光了,她找上门说要看孩子,这也许是有些想要缓和我们关系的心思,但是她这种理所应当的语气,我实在是接受不了。

        我现在连陆暻年有时候看着都讨厌,更何况是他妈。

        谁知道我这么一说,时女士眉毛就立了起来,很大声的说:“那可都是我的孙子孙女,都是姓陆的!”

        她这话简直戳中了我的死穴。

        我冷笑起来,“你的孙子孙女,我怎么记得清清楚楚的,你说过你承认的孙辈只有安安一个,怎么?现在你不这么说了?再者说,姓陆,你的孙子孙女,你别忘了,也是你说的,你决不会让陆暻年娶我,所以我现在还是顾小姐,我的孩子到底最后要姓什么,还真不是你说了算的!”

        她被我气够呛,反唇相讥道:“现在你也知道你的身份了吧,要是我不承认,你就永远都是顾小姐,你的孩子也永远进不了陆家的门,所以你现在讨好我才是正确的。

        ”

        这话说的,我恨不能上去给她两下了。

        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可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了。

        有些话我其实并不想说的,但是人就是激不得,她都这样说我了,我又有什么好留着情面的,我直言不讳,“我的身份?先不说我的身份,说说你的身份怎么样?你是陆家的什么人?别忘了你是贺太太,跟陆家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呢,我的孩子进不进陆家门,是你说的算的?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我的身份见不得人,到现在陆暻年也没给我一个名份,这实在是我心中最深的痛。

        可是这种痛被眼前的人揭发出来,还要往上撒盐,却是我更加不能接受的事情。

        她又是什么身份呢?

        人家陆驹的妈妈。就是再怎么坏,再怎么强势,那出去人人都还得称呼她一声‘陆夫人’。就是当年的顾佳芸,也还是要被称一句‘小陆夫人’的。

        可是眼前的人是个什么身份?

        充其量就是个‘贺夫人’。

        如果她当年一直坚守着,等到陆暻年被陆家认回来的时候,也许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机会被娶回陆家,但是她改嫁了,嫁给了贺莲城的父亲,她的改嫁就直接导致了她永远都不可能成为陆家的一份子。

        想到贺莲城,我对眼前的时女士更加没有好感。

        她这个母亲,到底都给陆暻年,带来了些什么呢。

        “你!”她气的满脸通红。

        我估计在过去的很多年里。是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的,本来么,有了陆暻年这样的儿子,又有贺莲城父亲那样的老公,还有贺莲城那样的继子,她的身份已经非常的高高在上了,身边的人对她从来都是捧着的,像我这样敢揭她短的还真是没有。

        不过我就是想不通了,“你有陆暻年这样的儿子,老公、继子的也不错,我就不明白了,你用得着去给连方笙一家溜须拍马吗?值得你去那么做吗?”

        真是的。我实在是看不上她之前对方笙那种比亲儿子还要喜欢的嘴脸。

        到底哪里好了呢。

        时女士此时脸上露出一种鄙视的表情,她说:“你懂什么,方笙的外公那可是大财阀,还有方笙的舅舅,都是非常厉害的人物,当年要不是他们,我跟阿暻根本走不到今天。”

        时至今日,时女士在谈到连家的时候,还是会不自觉的流露出一种狗腿脸。

        我想想,倒也是,当初的陆暻年跟时女士,那是处于人生的最低谷,在美国,也算是举步维艰了。那时候让时女士认识连方笙这一家子,父亲音乐家,母亲企业家,女儿又是个出类拔萃的,时女士心中生出仰慕,甚至是崇拜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我不能理解的是,“难道他们所谓的身份地位,比你的儿子还重要吗?”

        很多次了,时女士不顾我的感受,这一点我虽然恼怒,却也能理解,她不喜欢我。但是我实在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时女士会事事都先考虑方笙,而后考虑陆暻年。

        陆暻年可是她亲生的,而且相依为命那么多年,要说感情,她这个当妈的,应该事事处处偏向陆暻年才是。

        说起这个,时女士表情有些难看。

        她说:“这还不都是你,要不是你参合,现在他们俩还是人人称羡的一对神仙眷侣,哪里会沦落成今天这样!”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照她的意思,就是陆暻年这样不堪的婚姻。还是应该继续保持下去的?

        这简直是丧心病狂!去机场的路上,我问夏亦寒:“美国那边的人查不出来吗?”要是能直接查出来,那我们就不用这样鬼鬼祟祟的跟踪了,直接就能知道对方的身份。

        夏亦寒摇摇头,“美国那边监管很严,想要窥探,没有成功。”

        我点点头。

        到底网络安全美国比我们重视的多,很多问题,都不是想探查清楚就能探查清楚的,现在能监听到方笙会在今天来机场接机,这就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夏亦寒问我,“陆暻年人呢?”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总觉得夏亦寒每次提起陆暻年来,那个口气都有些责备有些反感的样子,从前倒也是这样的,可现在怎么又有与日俱增的感觉。

        我琢磨着语句,想尽量说的不那么令人厌恶,我说:“现在的股市是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所有的金融公司,都岌岌可危的,就这几天都关门了多少家了。他当然是忙的很,现在还在美国呢,想要谈注资的问题。”

        “什么时候回来?”夏亦寒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我前面说的那些话,直接就问陆暻年什么时候回来。

        我噎住了。这几天陆暻年忙的很,视频的时候,我也不过就是让他看看孩子,这就已经可以了,实在是没有时间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而且吧,我觉得我就算是问了,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谈生意这个事情,哪有那么准的,一般都是谈成了,可不就回来了。

        我没说话。

        夏亦寒的眉头皱的跟什么似的,“跟人说你不是他养在外头的情人,都没人信。”

        “你说什么呢?!”我叫起来。

        夏亦寒开着车,脸色冷的跟什么似的,“什么都不敢问,什么都不敢说,我问你什么,你都是不知道,他要是想要告诉你,还用你去问!你窝囊不窝囊!”

        我满脸通红。

        气的想反驳他,却有找不到理由。

        只能一个人坐在副驾驶座上生闷气,这一次夏亦寒是真的冤枉了陆暻年,他在美国。我不知道他具体忙什么,但是每天视频时候的状态我是能看得见的,眼睛通红,满脸的疲惫,那样子简直累到了极点,能打起精神来跟我说几句话都已经是勉强了。

        我当然心疼他,希望他能多睡一会儿,多休息一会儿。

        别这么强撑着。

        再说了,我这边还等着看方笙身后的人是谁呢,心思也是用足了,哪里还顾得上陆暻年呢。

        这么分头行动,我还觉得挺好的。

        一路不理夏亦寒。就这么到了机场。我看着方笙下车,看着她往机场里去,方笙今日跟往日不同,她穿着皮衣黑裤,人看起来干练的一塌糊涂,跟我之前见过的那个穿着波希米亚裙的女人,实在是很有出入。

        我跟夏亦寒当然是下车跟着她咯。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嗯,小心脏跳的砰砰砰的,走路都有些偷偷摸摸。

        夏亦寒笑话我,“瞧你那样子,满机场的人都知道你是做贼的。”

        我放下手让自己显得大方一点。

        然后瞪了夏亦寒一眼,跟着方笙往接机的大厅走。

        方笙的时间掐的非常准,她几乎没有用任何的等待时间,就这么直直的往VIP的出口走。

        接下来,我就看到了令我震惊的一幕。

        方笙直直走过去,几乎是扑倒在地,她跪下来,那姿态明显是哀求的,痛苦的。在机场,人来人往的地方,作出这样的动作无疑是引人注目的,而她跪下面对的男人,更令我震惊。

        是陆暻年。

        我脑子有一刻是空白的。

        唯一的想法是。怎么可能是他。

        他不是在美国吗?

        眼前的一幕太过于戏剧化,简直超出了我所有的预料。亏我还沾沾自喜的以为这一次,一定能知道方笙的奸夫是谁,结果生活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耳光。

        陆暻年!

        我听到夏亦寒的嗤笑声,真的是特别大的讽刺。

        我知道他在讽刺我什么,刚才在车上他还问我陆暻年什么时候回来,我说不知道,因为我真的没有问过。但是就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陆暻年,方笙却知道,不仅知道,还能来接机,而且还能有眼前这样的一幕发生。

        突然间觉得自己恐怕才是那个最大的笑话。

        我跟着方笙跑来。信誓旦旦的想要知道方笙背后的男人是谁?结果接到的人是陆暻年,想想自己之前在方笙面前说过的那些强硬的话,真真儿的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方笙来求陆暻年。

        这种事情,明天肯定会见报。

        我估计方笙也是知道的,机场常年有杂志社的记者驻扎,一般的就是为了拍在机场出现的明星,当然了,有这样的大八卦,那些狗仔队,也是不会放过的。

        我就站在一百米远的地方,看着方笙的声泪俱下,看着陆暻年的沉默尴尬。

        像个局外人。

        真的。

        从来没有这么深切的感知到。自己其实是个局外人。陆暻年不告诉我今天他回来,却告诉方笙,方笙来接机,也算是捏住了陆暻年的脉门。

        要是陆暻年不想事情闹大,必然要接受方笙的要求,解救方笙的母亲。

        我突然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不想看了,那是前夫前妻的纠缠,跟我其实没有任何的关系。从来跟我就没有什么关系。

        “我们回去吧。”我说。

        那种沮丧的,恨不能大哭一场的心思,大概也只有我能明白吧。

        夏亦寒除了刚开始的那声嗤笑之后。这会儿倒是什么都不说了,否则他的那张嘴真的要说出什么话来,我恐怕会真的熬不住吧。

        回去的路上,车里依然很安静。

        只是这种安静跟来的时候的那种我跟夏亦寒赌气的安静完全不同,我抱着手臂斜靠在真皮座椅的一侧,额头挨着玻璃,有些无力,有些凉意。

        我想不明白他们之间的事情。

        陆暻年为了方笙,到现在为止,就是陆暻年自己的丑闻都已经曝光的情况下,却还是不愿意说出方笙的,不仅如此。他们还有联系。

        他们还有联系!

        这句话在我脑海里一直转,一直转。

        我刚怀孕那时候方笙就是利用安安,不停让陆暻年去陪她,我那时候赌气,不想见到陆暻年。可是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这个人,其实自己想起来,也觉得窝囊,很多事情,好像能过且过的,还真的就从来没有较过真儿,就真的赌气跟陆暻年真的决裂过。

        到底还是软弱。

        那种来自自身的失望。我对自己很失望。

        这么长时间了,跟着陆暻年,我自认为已经跟他亲密无间,然而他什么都不跟我说,还是保持着他一贯的风格。

        反而是我,一直为了他妥协,在妥协。

        真的好累,好失望。

        夏亦寒送我回别墅,车子停下来好久,我都没有回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夏。”他叫我。

        我扭头看他,他说:“不要委屈自己。不要有女人生了孩子,就永远只能跟在这个男人身边的想法,你要为自己活着。孩子,就算是没有陆暻年,我们也能养的很好。”

        我们?

        两个人就等于我们吗?

        我很茫然。

        开口的时候,声音完全是哑的,我说:“我知道了,我会自己想清楚的。”

        是应该好好想想我跟陆暻年的关系了。

        我们这样下去,真的会有意义吗?

        回到家里,孩子们坐在自己的小椅子上,在吃水果,糊的满脸满手。我就坐在一旁呆愣愣的看着他们,陆暻年已经离开有一阵子了,可是孩子们似乎并没有什么感觉,他们照旧很快乐,吃的很好,长的很快。

        夏亦寒说的,也许是有道理的。

        我深叹口气,还是问问吧,别冲动做决定,现在我已经不是身无牵挂的少女,有孩子,很多事情都要慎重一点,越慎重越好。

        当晚,陆暻年回家。

        他进门就笑着跟我说:“我回来了,是不是很惊喜?”

        原谅我真的做不出惊喜的表情,我的心情太沉重了,哪里有什么惊喜呢。

        陆暻年看着我的表情,脸上的笑容也就慢慢僵了,“怎么?我不在家的时候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宝宝生病了?”

        我摇摇头,问他说:“你怎么回来都没有跟我说一声?”

        “临时决定的,我谁都没通知。”

        谁都没通知,但是方笙知道!

        我心里有股子邪火,上上下下的撞,撞到哪里。那里就疼。

        是真的疼!

        陆暻年似乎也并不想面对我,他说:“我好累,先去洗澡,然后在去看宝宝。”

        这一去,就等到了半夜。

        他洗澡完之后就钻进了儿童间,将保姆都打发了,自己哄着孩子睡觉,我总不可能跑去孩子面前跟他争论这些事情吧。

        于是我躺在卧室的床上等他。

        很晚了,他才回来,躺上床还是会伸手过来抱我,完全是一副禁锢者的姿态。

        从前我会因为这样完全占有式的怀抱而窃喜,可现在。我觉得烦,是真的烦。

        我问他,“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的?都见了什么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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