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恩
要将佟礼安和巴图接出广平王府其实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礼安院一向不受广平王的重视,再说佟礼安只得一女便再无所出,多年来广平王入礼安院的次数一只手来数都嫌多。若不是谦雨莫名其妙被带走,广平王或许早已忘却府中还有一名妻妾名唤佟礼安。
不受重视有不受重视的好处,铁鲁背着巴图,谦雨和吉雅搀着佟礼安,吉娃抱着一些必须带着的东西,一行五人从后门轻而易举的便出了广平王府。
佟礼安驻足望着广平王府许久,才牵着谦雨的手离开。
有时,要挣开宿命的安排并非想像中的那么难,有人尝试了,或许成功、也或许丝毫无果。但是不尝试,是不会有任何结果。
原本以为一生该伴古佛,未想到雨儿如此能耐,将她带离那一座牢笼。
谦雨带着她娘,呃……雨儿的这位娘亲是汉人,一出广平王府便不让谦雨再唤她额客,而是以汉人之礼,娘来唤她。
谦雨乐得轻松,额客额客的唤起来也挺别扭,还是娘叫起来亲切。
带着她娘和巴图,让倚纳王府的管事安排好住进客院之中,管事做事还算机灵,看到巴图的样,便已经请来了大夫。
大夫给巴图把过脉,开了药,确定没有大碍,只要好好调养以他的身体几日便可康复,吉雅才松了一口气。
“娘,雨儿问过管事倚纳王府目前还没有佛堂,不过,可是马上给娘置上一座”谦雨扶着佟礼安落了座,如今佟礼安住的地方便是当时她在这里睡了半夜的居所。
佟礼安轻轻拍着她的纤手,心中是满怀的安慰,“娘不是非得要佛堂不可,佛在心中,只要心中有佛,无论何处都是佛堂,你也别忙了,让娘好好看看”封闭了自己,也封住了这一份骨血至亲的情啊!她已经有多久不曾好好的看过这张脸,她的女儿啊——
佟礼安眼中的泪光吓到谦雨了,她不知所措的呆站着,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娘,你别哭啊”
佟礼安摇摇头。
“娘没哭,娘这是高兴的,看到雨儿能跑能跳对跟娘好好说话,娘高兴的”她是个失职的母亲,以为自己委屈自己苦就忽略了女儿。
“娘高兴,雨儿也高兴”她从来都是个感性的人,入了地府也不曾消过前世的记忆,她十四岁便丧生车轮之下,爸妈的呵护却不曾忘怀过,在地府之中,没有所谓的亲情,更不会有关怀。久别的亲情再一次朝着她急涌而来,心里暖暖的,差点淹没了她。
有娘的感觉真的很好呢!她会将她当成自己亲生的娘亲来看,纵使她只是代雨儿而生又如何,必竟现在活着的是她啊!
申时时分,铁鲁进了客院的礼安居(谦雨现取的),表情有些难看。
“怎么了?”给她娘的杯中注满水,谦雨抬头问他。
“王妃,塞利亚别吉又来了?”
一想起那个野蛮别吉是够让人恨得牙痒痒,怪不得铁鲁的表情不怎么好。
“她来干什么?”她端起桌上的清茶轻抿一口,说话也是一件很耗口水的事。
“是来找王爷的”
“那让她去找好了”杯子放下,她看看还定着不走的铁鲁“王爷还没回来?”
“还未回”
“请她回去,王爷在的时候让她再来”
人都不在了,忤在倚纳王府又没有奖金可领。
铁鲁表情微僵,正打算开口数落那个野蛮别吉,一声娇喝伴随着“啪”的一声巨响。
塞利亚和那扇倒霉的门一同落于内室。
手上火红的长鞭如同她冒火的双眸。
“管事说你是倚纳王府的王妃”一字一句说得好似谦雨是十恶不赦的罪犯,她正是那位做死前宣读的判刑官。
手上的长鞭一下又一下的挥打着地面,让人不免担心,下一刻它会招呼在谁的身上。
“既然管事这么告诉你,你该问管事是不是真的”谦雨并没有打算理她,在她娘耳边轻语几句,佟礼安点点头,放下手中的茶碗进了内室安寝之处。
塞利亚却被她的无视气得头顶冒烟。
“本别吉问你,你就必须得回答”。
谦雨摇摇头,做人也难,连这点自由都没有。
她站起身,与塞利亚平视。
“塞利亚别吉,奥撒是否有王妃,你该去问奥撒,而不是在这里逼问,谦雨说是难道就会是吗?谦雨说不是难道就不是吗?别吉是聪明人,决定权在谁无需多问”。
她可是很好奇奥撒会如何对待塞利亚呢!
嘿嘿——
好像有些阴险哦!
挥地的长鞭收回了手,塞利亚狠瞪着她片刻,然后,长鞭冷不防的朝铁鲁挥了过去。
一时不察,铁鲁只来得及抬手。
火辣辣的痛不需卷袖也知道是红通一片。
“敢无视本别吉的存在,这是对你的教训”傲慢的塞利亚似乎满意了,踏过倒地的门菲出了礼安居。
铁鲁痛的咬了牙,可是心中却是万分的庆幸。
幸好王爷指定的王妃是谦雨,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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