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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八章 因为弱小


「蒂·琪·莱姆。你的动机已经不需要过问。我知道你们的雇主是谁。」

        「哦,是谁?」

        「优贝欧鲁·卡特榭雷提斯。」

        这次轮到剌客们陷入僵硬的气氛之中。「哇哈!」蒂·琪愉快地发出叫声,以外的人都惊愕地睁大双眼。

        「欸,为什么你会晓得?」

        面对天真地问道的魔女,雷可利不禁失笑。

        她按照顺序逐一环视着每个人,进行解说。

        「海利库斯主义者加上为了酬劳的兄妹,然后是以复仇为目的的异国人,再加上猎奇癖好者与精神异常者……可以与这么多形形色色的人合谋,首先一定不会是特定的组织所策划的,可以视为个人行为。然后仔细观察一下,可以发现你们的武器没有安装键器。之中似乎也有天堂骑士……看来所有炼术师都拥有『克拉夫念珠』的样子。而可以取得『克拉夫念珠』的人有限。」

        看向蒂·琪与凯因兄妹。

        「接着是实行日。贵族们正在举办德国王子的欢迎晚宴……瞄准这个时机代表了什么?可以想到各式各样的理由,只要稍微锁定一下,便可以找出担心我会向哥哥求助的这一条线索。反过来说,哥哥也会向我们寻求协助。如同一个月前的『撕裂杀人魔』事件。会对此感到不安并知情的人,就我所知就只有那个家伙。」

        看向苏亚、哈希与托诺邦。

        「最后是我。知道我是人造人的人有限。因为我只有告诉过满足特定条件的人。首先是口风紧的人,加上会为这项情报带来同等利益的人。然后是符合下面其中一项的人,也就是说……绝对可以信任的人,或是绝对无法信任的人。」

        接着——对不在场的优贝鲁欧投以憎恨之念。

        「那家伙是后者的其中之一,而且是少数中的少数。」

        面对如此断言的雷可利,现场的气氛不再紧张,而是一口气转为杀气。换句话说,是对威胁感到恐惧。

        「雷可利之宴」为何可以统率国内的所有工会?为何可以掌控经济的局势?为何几乎所有市民都不晓得担任领袖的人的真实身分,却还是不抱怀疑地予以信赖?他们见识了其理由。

        雷可利仿佛将情报操弄于股掌之间。

        巧妙地选择公开或是隐藏自己的秘密,来精湛地揭开他人的秘密,愉悦地把玩着世界的秘密——比任何暴力都要令人毛骨悚然。

        「哎呀、哎呀。」

        看见众人的表情为之一变,雷克利轻轻耸了耸肩。

        「看来点燃战火了。」

        「欸——大家有什么打算?」

        面对蒂·琪·莱姆的问题,每个人各自回答。

        「我更加坚信,你非死不可……可怕的资本主义怪物。」

        苏亚·库拉乌斯的情绪格外激昂。主张否定身分,重新分配财富,借此带来人民平等的海利库斯主义者来说,是最正常不过的反应。

        「就是你的这份傲慢,蹂躏了我的祖国。」

        哈希·吉兹拉那又将矛头指向雷可利。

        「不只是肚子,我也想观察你的脑袋了。」

        托诺邦用残虐的话语掩饰着自身的恐惧。

        「既然名字都被晓得了,不杀了她不行了呢,贝丝。不然我们会没饭吃……会丢掉饭碗。」

        「对呀,利奇。」

        凯因兄妹做出的结论最为切实。

        所有人握着武器备战。

        因此卡尔布鲁克·特菲缓步走到雷可利面前。

        「那么,开始动手吧,各位。」

        雷可利坐在长椅上,举起一只手。

        「不论是我们或你们,已经没有理由不交战了。」

        接着如同傲慢至极的国王——挥下手臂,掀起战火。

        「我允许你们尽情厮杀。」

        ?

        于是掀起的战争,在短短数十秒便对勤务室带来致命性的破坏。

        「驭风者」苏亚·库拉乌斯所操控的旋风与真空刃将所有的文件、杂物吹飞,在地毯与墙壁留下爪痕。「艾莉丝七号」如果只是普通的蛇腹剑,卡尔布鲁克与雷可利老早被切成了碎片。

        不知是幸或不幸,哈希·吉兹拉那是天堂骑士。无法使用夸张的炼术,相反地却一点一滴对卡尔布鲁克造成损伤。似乎是在故国所习得的变化自如的体术十分难缠。

        凯因兄妹的联合攻击在多对一的状况下,似乎没有多大威力。然而,两人趁着攻击的空档,咏唱冗长的咒语。恐怕是打算发动高冠位炼术。透过「克拉夫念珠」强化后的炼术,或许可以将整个房间摧毁殆尽。

        托诺邦·艾姆是生物系炼术的炼术师。他毫不手软地释放出好几十只小型的毒虫、羽虫,甚至是要用双手才得以抱住的可怕节肢动物。连卡尔布鲁克用「艾莉丝七号」所做出的包围网也偶尔会被逾越雷池,不得不用手拍落、用脚踩死。

        蒂·琪·莱姆在后方布阵,带着窃笑在一旁观赏着他们的攻击。

        「小姑娘,你不出手吗?」

        雷可利用充满余裕的表情询问魔女。

        「哎呀,明明是五对一,局势却不利于你们。」

        不顾我方只能进行防御,雷可利试圚虚张声势。

        「因为我很弱啊——」

        蒂·琪也用与现场剑拔弩张的气氛格格不入的语气回答。

        「没办法、没办法。出手也赢不了对方,再说也没有插手的余地。」

        「的确……以现状来说,五人要同时出手也很困难。」

        一般以多对寡的情形,只有前后左右可以同时进行攻击,换句话说,最多四个人。超过四人以上的话,会阻碍到彼此的武器与位置。

        然而,炼术师则不能只是单纯挥剑。这个情形下,适合的人数为两人,最多三人。况且假如使用「克拉夫念珠」,可能会因为强大的炼术而不小心波及同伴。卡尔布鲁克只靠一把蛇腹剑便可以挡下所有攻击,除了归功于他的力量,也因为对方能够发挥的力量有限。

        话虽如此,他们频繁地联手使出波状攻击,或是前后卫同时进行攻击,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喂喂。」

        大量散布用毒气创造出的蜈蚣,托诺邦冒着冷汗苦笑。

        「这位爷爷可不是盖的耶。背后是有长眼睛吗?」

        用蛇腹剑一刀将四面八方而来的攻击瓦解,卡尔布鲁克露出笑容。

        「能够得到你的赞扬,备感光荣。」

        「……我承认你是一名战士。」

        卡尔布鲁克顺便再挥出一记攻击,哈希大动作地往后方一跃,不甘心地龇牙咧嘴。

        「不靠卑鄙的炼术可以打到这种程度,填是令人折服。」

        凯因兄妹往后退了一步,两人不断咏唱着咒语。

        「『醒来』!幻仙境降临漫骸骨髑髅……」

        「忍辱下跪蝽鱼腐败病虫狂吠毒兔痉挛『醒来』!」

        总计已经超过百首。这段期间从不断开启的炼狱之门散发的花香,充斥整个房间。

        只有苏亚一个人沉默不语。

        脚踏实地操控着风,不停歇地进行着攻击。

        「……卡尔布鲁克。」

        雷可利轻唤了一声管家的名字。

        「如何?在你身后发动的炼术似乎不好应付。」

        『从咒语推测,应该是一种气体的提炼。』

        卡尔布鲁克配合着从背后袭来的攻击,移动到雷可利的正面,仅用唇语表达。没有出声加上是阳国语,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原来如此。」

        似乎是打算将整个房间的毒气,便化成另一种毒素。

        例如硫化氢或是一氧化碳,只要吸入微量便会对身体造成有害——这个世上具有几种远比炼狱的空气要具有强力毒性的气体。当然,因为是炼术,经过一段时间,会在身体中再次恢复回炼狱的毒气,但遭到破坏的身体机能已经无法恢复,加上行动会暂时受到限制,形同致命性的伤害。

        雷可利独自轻声失笑。

        即使要犠牲同伴也毫不犹豫,从这点而言,那对兄妹的表现也是不遑多让。为了得到金钱的纯粹欲望,比起主义、思想或是兴趣要来得单纯明白多了。

        ——不过,完全没有打算赞扬的意思。

        是时间上的问题。

        兄妹必须花费多少时间才能完成炼术。雷可利的周围,也就是房间的中央,已经充斥着可恨的毒气香味。其浓度不是屏住呼吸便能轻松逃过一劫。必须赶快想办法。

        雷可利在脑海中列出了几样对策。

        一、破坏地板逃往楼下。

        二、让管家停止保护自己,主动出击。

        三、直接发动炼术,乘机偷袭兄妹以外的人。

        并逐一考量其可行性。

        「都没有胜算吗……」

        每一样的前提都不利于我方。换句话说,都是有可能失败的手段。

        「……没办法。」

        老实说——虽然露出余裕的态度,其实雷可利的内心感到焦急。所以,才不想使出只能应付一时的手段。

        叹了一声,再次看向持续抵挡着接二连三的攻击的管家。

        『夫人……难不成。』

        可能是察觉到了,管家用唇语表达惊讶,雷可利仅回以微笑。

        「真是的。你都浑身是伤了。」

        即使卡尔布鲁克是这个国家少数的天堂骑士,即使手握的蛇腹剑是「艾莉丝的魔剑」,但也无法一直抵挡五人的攻击。有好几次无法完全防御,可是他全用肉身挡下——为了不让雷可利受到波及。为了不伤到主人的一根寒毛。

        当然,这是卡尔布鲁克·特菲的坚持。

        雷可利充分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会感到踌躇。

        自己采取行动形同是在侮辱他,伤害到他的自尊。

        「可是啊,卡尔布鲁克,我也有自己的坚持。你是……我心爱的管家,我岂能默默看着你因为无聊的战场而受伤。」

        是的。无聊。

        这句话道出了一切。

        雷可利的战场是在算盘之上、是在书面之上、是在交涉场合之上、是在引领人好的方向发展而得到幸福的理想之上、是在身为亡父也是丈夫的罗兰透过炼术,描绘出让国家发展与繁荣的道路之上。雷可利将自我的坚持赌在这上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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