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梦境
“宋大哥怎么还没回来啊？”
我带着小黑向回走，远远的就听到了小丫头的叫喊声。似乎有些着急了，我离开也确实有段时间了。
“大个子，我们去找宋大哥和小黑吧。”
小丫头又喊了声，应该是对旁边的余峰说着呢。
“阿正，说，不能离开这。”
余峰说话仍旧有点不利索，不过已经能够很好地说出想要说的话，表达出意思了。
我不禁一笑，这家伙真的很听话，不过也幸好他听话，不然两个都不听话的凑到一起，那就糟糕了。
“汪！”
跟在我后面的小黑忍不住叫了声，奔了过去。
“小黑！”
小丫头惊呼了声，也从河边跑了出来。看到小黑后，满脸的欢喜。余峰也连忙从河边追了出来，看到我和小黑后又停止奔跑，慢慢走着，似乎是放松了警惕。
我走到近前，看着小丫头开心地抱着小黑，心里不禁缓了口气。如果小黑真的有什么不测，这小丫头恐怕真的要闹个死去活来了。
“怎么样，我说了会找到小黑回来，就一定不会骗你的。”
我口里虽然这样说，心里却是暗叫侥幸。
小丫头忙着开心了，也不理会我。我只能摇了摇头，然后看着走过来的余峰。
“不是让你看好小丫头，不能让她离开河边的吗？”
虽然刚才的情形我也清楚，但是还要说说他，不然往后他就真的看不住小丫头了。
他也不抱怨，也没反驳，而是低下头，挠了挠脑袋。
“你干嘛怪大个子？是我自己跑出来的。”
小丫头倒是替余峰抱不平，抬头睁着大眼睛，瞪着我。
我也一眼瞪过去，斥道：“你还敢说，我不是说要你在河边等着吗？刚才如果是敌人故意发出的声音，将你们引出来，怎么办？”
小丫头撇了撇嘴，嘴里嘀咕了声“哪里来的敌人”，然后就撇过头去，不理会我了。
我摇了摇头，无奈道：“好了，现在小黑也找回来了，我们先回到河边去，我休息会。”
经过刚才的战斗，还有鬼眼吸收了树老三，再加上救小黑，让我觉得很疲劳，尤其是双眼。
回到河边，我吃了些干粮，又跟他俩说了几句，主要就是让余峰看好小丫头。不过小黑回来了，小丫头也老实多了。
我看向拍在地上休息的小黑，说道：“小黑，以后遇到之前这样的事情，千万不要冲动，知道吗？”
小黑虽然不能像刍熊，申鼠，鹰狼他们那样拥有人类的身躯，但是灵智也很高，我相信它是能听懂我的话的。
果然，它冲我叫了声，而且还十分人性化地点了点它的大脑袋。
随即我就直接坐在地上休息，因为现在还是白天，有余峰在，我也就直接进入完全休息状态，全身心地放松下来。
迷迷糊糊中，我仿佛进入了一片梦境，四周白蒙蒙一片，就像是起了雾一样，朦朦胧胧的。
我扫了眼四周，然后抬手弯曲手指，使劲地捏了下，一股疼痛顺着神经直袭脑门。
难道不是梦境？
我微微皱起眉头，随即就准备睁开鬼眼，但是双眼却没有反应，无论我如何感知和控制，双眼依旧是普普通通的双眼，就连眉心也没有任何反应。
仿佛我根本就没有鬼眼。
没有鬼眼？
我猛吃一惊，心头不自主地慌乱起来，如果没有了鬼眼，也就等于没有了天眼，更是没法汲取空气中的灵力。那我岂不是废人了？
“哈哈哈！”
蓦地，前方响起一阵笑声，我浑身一个激灵，本能地警觉起来，不过这声音听着似乎有些熟悉，好像以前在哪听到过。
“呼！”
不知从何处卷来一阵风，四周的雾气被这阵风吹卷着四散开来，视野随着向四周扩张。
雾气散开，前方出现一条小河，河中有水流动，河水不急不缓地留着，河中的水并不清澈，甚至有些混浊，就像是被污染了一样。
远处的河边好像站着一个人，这人身形有些模糊，但是却又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见过，或者就是熟人。
“你是何……”
我正要问他，他自己转过身来，当我看到他的相貌时，我整个人惊愣住了，感觉像是被重锤狠狠地锤击在身上似的。
难怪听刚才的声音有些熟悉，还有看他的身影也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分明就是我自己。
“怎么，很惊讶吗？”
对面的“我”忽然开口说了一句，声音真的很熟悉，因为和我说话一样。
“我以为你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呢。”
他忽又摇了摇头说了句。
心理准备？
我不禁一愣，随即整个人一震，惊声道：“你是我的恶面？”
“哼，何为善，何为恶？”
他哼了声，不过未等我回答，他又接着说道：“你心里不是有着自己那一套理论吗？食物链上端生命以下端生命为食，这是生存法则，没有所谓的善与恶。只有强大的生命才能立于食物链的上端。如此说来，你觉得何为善？何为恶呢？”
听了他的话，我心底像是有什么被触动了，本能地感觉他说的是正确的，但是却又不想去承认，因为我知道他是错的，一定是错的。
但是错在哪呢？
“怎么了？你往日里不是很会说的吗？到处充当老好人，说什么应该为善不能为恶，说什么弱肉强食，物竞天择，一套一套的。”
对面的“我”脸上带着笑容，笑得有些邪气，脸上带着讥讽的神色。
我微微愣了愣，随即忽然有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站在镜子前，镜子里面的自己在指责嘲讽镜子外面的自己。
他应该就是我心底的恶面了，可能是因为鬼眼吸收了树老三，鬼眼的力量增长，从而也促进了恶面的成长。
“你是我的恶面？”
我又问了遍。
他微微笑着，笑得十分邪气。
“万物皆有善恶，人类说人之初性本善，其实不对，应该是人之初性本恶。只是人类随着长大，恶念渐渐收缩，而人类大多会有所听，所学，使得更多人的恶念被隐藏，将善念显示出来，然而这善念却只是伪善罢了。”
他刚才说我会说，我发觉他更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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