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馆 > 禁语公主 > 第一百五十八章 被俘虏的画师

第一百五十八章 被俘虏的画师


过了几天,作画的人就被威廉的人盯上了,威廉一声令下,他们冲上小山坡就地逮捕了他,虽然他闭口不说,他们还是找到了他在镇上的住处。这件事闹了几天,弄的镇上每天人群沸沸扬扬,各说各的猜想。

        他们发现贝尔纳多是幕后主使者,威廉当场勃然大怒,命令属下对这个间谍进行严厉拷打,逼他供出自己都通报了哪些情报。威廉迈着沉重的步子进入地下室,万万没想到贝尔纳多会精明到用这种手段,他记得上一次他们在宴会上见面的时候贝尔纳多还意志消沉,难道他都是在演戏,好让别人放松警惕?太狡猾了。

        威廉更加生气奥古斯托公爵一面向他示好,另一面又让儿子派人监视他的举动,这种阴险的手段令他怒不可遏。他看到间谍已经被拷打的遍地鳞伤,开口先问他叫什么名字,他用极其虚弱的语气回答说,杰。

        身后已经有准备好的椅子,威廉坐下去正面对着杰,眼神锋利无比。自从亨德夫妇的事件之后他已经没有再见过这样的场面,他以为自己已经开始为一些行为忏悔,可是他很快就忘记了这些带有感情色彩的想法,变得冷酷无情。

        “你都传达了些什么内容?”

        杰的脸上血肉模糊,嘴唇外翻已经结疤,嘴角有唾液在垂挂,他的上眼皮红肿青紫,眼眶周围也都是血丝,模样有几分吓人。他很缓慢的摇了两下头,含糊的说:“什么也没有。”。

        身边手抓粗绳的壮汉欲进行鞭笞,被威廉制止了说,再打下去他就得去见死神了。

        “你在那里做什么?怎么会被士兵盯上。”

        杰闭上了眼睛,眼角的泪珠和血泪混淆在一起,脱出一口气无力的回答说:“作画。”。

        “贝尔纳多让你来在这里作画?”威廉提高了声音,疑问的语气,突然他的眼光一闪想到了什么,紧接着说:“他让你把眼前的人都画下来,只是这样吗?”。

        杰的手臂被麻绳捆棒在十字架上,无力的双臂只由得身体悬至在半空,他的每一个微妙动作都会引起全身剧烈的疼痛,他不想回答问题,听到威廉干咳了两声又重复提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我只是作画,其他什么都不知道。”杰口齿模糊,血迹和唾液继续从嘴角流淌出来。

        威廉神情凝重,陷入沉思,他猜想贝尔纳多要这些画会有什么用处,每天从这条路上经过的人又寥寥无几,除了士兵,就是蕾。威廉猛然觉悟,原来对方已经锁定目标在蕾身上,很有可能蕾已经被发现了,他的心被揪了一下。

        不过他不会对贝尔纳多怎么样,他是蕾的哥哥应该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情,至多把这个间谍打成残废给他一个下马威。威廉为这件事感到十分不安,担心贝尔纳多最终还是会来破坏他的计划,他改变了主意。

        杰没有被打成残废,威廉要求他继续作画,作画的内容和以前一样,只是把蕾的脸画成侧面图,把脸的轮廓也做一些改变。他想,只要贝尔纳多之前没有产生怀疑,这么做还能维持一段时间。

        威廉第一次觉得自己还不够了解贝尔纳多,他谦逊,内敛的性格不容易让人想到他其实很精明,更进一步说就是狡猾。他又联想到了安德烈斯家的西蒙和哥伦比亚家的威德,他们三个人都各有所长,如果出现一位先知引领他们,必定会让叔叔约瑟坐立不安。这个人不会是克莱斯,他已经太老,终身都被监禁在牢房里,等到那一天他可能就倒下去了。

        他在沉思时,有人敲了敲房门,一个脑袋探进来说又有新消息,关于凯门公爵。

        凯门公爵为了找到一个传说中的黑魔法师,几个月前就派遣了大批军队前往到处险境的加比索海岛。这批军队不是普通的战士,他们有魔法师助阵,本来这个人应该是洛夫,谁知他玩起了失踪,让约瑟怒不可遏。

        这批军队作战的武器都被施了魔法,所以战斗力量非同小可,他们横扫了一大片地方,这个消息传到了周边的国度,很快就引起了国民的恐慌,约瑟以最高统治者的口吻下达了书信,撒谎称先知告诉他比索海岛里有危险存在,如果不马上处理就会又可怕的事情发生,他的行为是对这个世界负责的表现。

        威廉唏嘘了一声,不久之前他翻看父亲藏在暗格里的日记,上面写着有关于约瑟年轻的内容。日记里是这样写的,‘我很担心,约瑟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我想他的抑郁症可能越来越严重了,或许还会变成疯子。可是他不愿意接受医生的帮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回想这些文字他禁不住要冷笑。

        他的表情突然又严肃了,想到父亲可能就是在这之后被谋害的,心里就一团怒火。他的依据是父亲的日记就此已经接近尾声,最后的三四页写了他对王后的思念,就是他的母亲。如果当年没有这场政治阴谋,他一定会和现在判若两人。

        混乱的思绪让他感到疲惫,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沙发前躺下,他的右手捂着眼睛,左手放在腹部前,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倦意。沙发后面是餐桌,象牙白的桌子椅子由金色镶边,低调奢华。佣人从一扇门进来,脚步轻盈。

        蕾提着油灯从窄小的楼梯里上去,阁楼很小所以她不经常上去,这里有一扇小窗户,通过窗户能看到远一些的地方。今晚的月光很明亮,照明了一大片地方,她微笑着扬起嘴角。蕾突然想在空中飞翔,她打开小窗户,发现女巫送她的飞帚已经悬浮在窗外等她。

        她在上空飞翔了一会儿后就去了安莱恩和她约会的地方,在这里停留了一会儿,她又去了他们第一次缠绵的地方,记忆被重新翻阅,幸福的味道涌在心头久久不能退去。她在同一个位置躺了下来,幻想安莱恩就自己在身边。她倚靠在他的胸前。

        忽然,她想到自己可以在这个地方留下字条或者某件随身物品,等安莱恩回来的时候或许可以找到它。她搜遍了全身上下,只有一件脖子上挂着的项链,里面是父亲亨德和母亲阿曼沙的雕刻图。犹豫了良久,她还是摘了下来,把它埋在石头隙缝里,留出一小段链子在地面上。

        她低头环抱双拳,闭目祈祷默念安莱恩的名字还有她的心愿。

        她期望安莱恩能够理解她做出的选择,除了那一点仇恨,她对很多陌生的事物都充满好奇,情不自禁的深陷在里面。除了父母,没有别人可以告诉她以前的事,某些记忆就藏在她的脑海里,画面模糊,感情却很强烈。

        特别是当她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下时,她就会看到那些画面,所以她想到刺激自己的神经,唤醒这些被封锁的记忆。她猜想自己以前可能在其它地方生活过,因为出现的画面里都是陌生的面孔,也没有父亲亨德和母亲阿曼沙的身影。

        蕾趴在被褥上,手掌托起下巴,眼皮底下是母亲的遗物。她想到伤心处时,硕大的泪珠掉了下来,瞬间被吸干,被褥上有了一个圆圈的水印。疲倦不堪的时候她的手软了下来,就躺在被褥上面睡着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有人出现在窗台外,他从打开的窗户爬进来,站在床边凝视着蕾良久,离开的时候他拿来椅子上的毛毯盖到她身上,最后关紧了窗户。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倾洒在蕾的脸上,毫无疑问她就是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可是窗外的他却不是那个幸运的王子。他失望的离开了,像黑夜一样静悄悄的走了,连风声也一并带走。

        温热的阳光唤醒了沉睡的美人,蕾坐起身子伸了一个懒腰,接着打了一个哈欠,她看到盖在身上的是毛毯时就愣了一会儿,接着回想起来昨晚她是在迷迷糊糊中睡着的,隐隐约约感觉有人来过。

        蕾迅速穿上针织衫,系好围巾,冲出房间,她一边穿大衣,一边疾步往屋门走。她用力拉开门,一股强劲的冷风吹乱了她的头发,脸颊感到一阵刺痛,她不想耽搁时间,立刻用围巾捂住脸颊。大雪就要来了,等过了这场暴风雪,一切又会重新开始。

        “安莱恩,安莱恩……”她用力喊着,可是声音刚出口就被大风刮走了,若即若离。强劲的冷风吹着她睁不开眼睛,脚步也摇摇晃晃,接近干瘪的树枝上被吹掉了最后几片枯叶。这才是暴风雪的前奏就已经如此张狂,接下来它一定更加冷酷无情。

        她还不想离开的时候,两个士兵强制性的把她带回了家里,她恶狠狠的瞪了他们几眼,转眼又问他们需要不需要喝点热茶,士兵们受宠若惊,频频点头说谢谢。蕾给了他们几个钱,拜托他们买两件男士的厚大衣送到女巫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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