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识丐帮
白衣剑在万象谷,一边练习“圣火神功”,演练无影剑法,一边寻找出去的道路,他要出去,他要报仇,自己一家一百三十口人名,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要报仇。还有萧雨荷,现在也不知死活,自小两家非常亲近,每当镖局有大镖时,萧老爷子都是把萧雨荷放在白家,所以,白衣剑和萧雨荷从小青梅竹马。有时候,自己的爹爹偶尔也和萧老爷子一块出去,两人八拜之交,看着这两个孩子慢慢的长大,两个老人心中说不出的高兴。
万万没想到,一个锦盒,让萧雨荷和自己家破人亡,两人从此也亡命天涯,历尽艰险,不知死活,想到这里,白衣剑心如刀绞,万分痛楚。
白衣剑遍寻万象谷的各个角落,始终还是无法逃出。
白衣剑不仅长吼一声,难道自己就困死在万象谷吗?
天空一声炸雷,电闪雷鸣,暴雨随后而至。
白衣剑只好躲进山洞避雨,他望着洞外不停的大雨,深深地陷入沉思。
一年来,自己困在这万象山谷,每日就是吃点野果子,偶尔有几只野兔、山鸡啥的进来,白衣剑才会改善改善生活,要不是“圣火神功”的陪伴,白衣剑真的无法想象这些日子自己该如何度过。
春去秋来,花落花开。白衣剑想念萧雨荷,那一日自己为了引开恶贼的追捕,不慎跌入这万象谷,不知萧雨荷现在啥样了,他会不会已经死在了恶贼的刀下,还是自己已经逃到了少林呢?白衣剑禁不住留下了两行热泪。他下定决心,一定要逃出万象谷,找到锦盒,弄明白里面的缘由,为家人报仇。
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紧接着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地动山摇,白衣剑一惊急忙站起身想看个究竟。然而,一切都晚了,山洞的顶部遭到雷击,一块巨石被炸开,山洞塌了,一块块碎石滚落下来。白衣剑左闪右避,急运内力,用手掌击打碎石,慌乱之中,躲闪不及,自己被身后滚下的一块碎石给击中了,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身子倒了下去。
白衣剑静静地躺在地上。
雨不停地下着,雨水形成小河,不停地灌进山洞里。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白衣剑就这样静静地躺着。
他梦到了萧雨荷,梦到了自己的家人。
焦灼、找寻,等、待。
几度春秋已过,望穿礁石,沧海变成桑田,桑田又变回沧海,我在寻你,你在哪里?
在我死去的那一瞬间,你为什么又会回来?你蹲在我枯萎的秧藤面前,用手捧起我的散落了一地的葡萄穗子,我看到你满脸的惊悸,泪湿了你的衣襟。我终于可以躺在你的手心里,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就像前生你我在帷幔里一样,静谧、柔和。我看清楚你的还是和前世一样俊美的脸了。我高兴的笑了,我为你对我的恸哭笑了。
于是,我把你嵌在一滴泪里,幻想千年后是琥珀,我不敢低头,怕那颗泪坠下,碎了你,碎了我,碎了来生的梦。
红粉,骷髅;生,死。
原本不过一线之间。唯有这心窍魂魄,依旧玲珑剔透,不曾沾惹是非污浊。
琴瑟和合,岁月静好,哪怕只有这一个月,我便也知足了,何必一定强求天长地久?既然欲壑难填,那就不填也罢。
这就是劫数,上天早已安排好的。
但我不悔。
“雨荷,你在哪里。”
“娘,你在哪里。”
白衣剑静静地躺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白衣剑就这样静静地躺着。
丐帮。
天下第一大帮,人数众多、分布极广、势力庞大,在江湖上黑白两道都让其三分。
凡是叫花子皆属丐帮,除强济弱,重诺守信,为江湖上著名的正道组织。由于帮众分布极广,眼线甚多,耳目灵通,故在搜集敌情,传递讯息方面颇有所长。
通常丐帮帮主拥有代代相传的高绝武功,其中最出名的当属「打狗棒法」和「降龙十八掌」。
其他丐帮人物武功博杂不一,玩蛇者或擅弄毒,嗜酒者或能施展「酒雨神功」。
丐帮人物出外行乞时,手中多执一根打狗棒,以防恶犬袭击,打狗棒法的特点是灵活跃动,机变百出,正是由与狗搏斗的实际生活体验中发展出来的技巧。打狗棒的由来,说法不一,还有另外一种说法。京师丐首使用的杆子相传是从朱元璋一代代传下来的。当年朱元璋落魄江湖,沿街乞讨,曾被两个乞丐接济食物。朱元璋平定四海,不忘二丐昔日恩情,就下令寻找他们,召入皇宫封赏。二丐谢绝为官,朱元璋就赐他们各持一根一尺长的木棒,棒上缠布,垂有穗,一色黄,一色蓝,赐名曰:“杆”。后来这杆子就成了丐首权威的信物。
杆子通常要漆成红色,外面再套上红色的丝绸袋,高高悬挂在帮主家中或帮众据点最显眼的地方。新帮主继任都要冲着祖师爷画像和这根棍子行磕头大礼;有新的乞丐入伙,也要先对棍子磕头。因为杆子不便携带,有时丐首就以一根极粗极长的旱烟管代行其权威。
或许因为传说中的杆子有黄、蓝两种,后来北京丐帮的两大派也就各自以此得名了。“黄杆子”是“**丝”中的“高富帅”,成员大都是落魄的八旗子弟。作为帮主的“丐首”,无不是王公贝勒级别的人物。这些人平时不会上街讨饭,只在春节、端午和中秋出来向商铺乞讨。
贵族就是乞讨,也有一套庄重的规矩。他们常是两人同行,一人唱曲,一个敲鼓板。这时候有经验的掌柜就要跑出店来,先把手略微举过头顶,再将钱币放到鼓板上。店家必须在乞讨者唱完第五句前,完成前述程序,且施舍不能少于五枚大钱。
按规矩给了钱,则一切罢了,如果不然,那么掌柜的麻烦就来了。第二天来四个人,第三天来八个人,人数每天翻倍,在店铺门口从早上呆到晚上,不言不语,只围观不说话,但店主的生意当然是没法做了。这时店主人出来求饶,那就不是几枚大钱就能打发的了,不给这些落魄贵族们个几千上万,就别想正常做买卖。但那些普通乞丐组成的“蓝杆子”就不能如此公开地横行霸道了。
真实的丐帮组织十分严密,帮主之下有各司其职的长老数名,还有舵主、香主等职务;另有一说,丐帮人物以肩负的布袋数量多寡定其辈分高低,负袋愈多辈分愈高。丐帮帮主不但武功顶尖,道德操守亦属一流,为公认白道英雄的领袖人物。
话说这丐帮已经传至第三十三代掌门---解风。他已经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整日身穿乞丐装束,足迹遍及天下,帮中大小事务皆有青莲使者和白莲使者处理。解风,可谓英才也。为人洒脱豪爽,其胸襟气吞山河。虽生于编伍之间,素不闻诗书大义,然慷慨激昂,为全朋友之义、兴丐帮之威,挥汗洒血,蹈死不顾。正所谓:
英染碧青绿竹杖,
才系降龙十八掌。
解鞍纵马刀剑退,
风拍傲骨护洁魂。
解风自幼苦练打狗棒法和降龙十八掌,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乃当今武林中十位最强的好手之一,江湖邪教闻其大名无不闻风丧胆,退避三舍。
想当年,解风和江南白老爷子、富威镖局萧万仇同为义军,跟随靖王爷,征战沙场多年,剿灭番邦,有生死换命之交。后来,因为种种原因,白老爷子隐居江南,不再过问江湖之事,萧万仇也退隐了,专心经营富威镖局,而少涉足江湖。解风便也从此从江湖上消失了,十几年来,从没人见其足迹,就连他的徒子徒孙也无法有他的音信。
却说白衣剑不知在山洞里躺了多长时间,猛然间他感觉到有一丝亮光照进了自己的眼睛,洞内没有以前那样暗了。他试着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看清楚了,他看见了天,看见了山洞上面的树木,甚至他好像听见了小鸟欢快的叫声,他轻轻地转过身子,仔细看了看。
终于他看清楚了。原来,刚才的炸雷把山洞的顶部给炸塌了,雨水流了进来,又造成了山洞的塌方,就这样,山洞和外面有一条狭窄的斜面,通过这个斜面,就可以到达外面。这个斜面蜿蜒曲折,白衣剑看到用轻功在这条山洞中是无法施展的,只有一步一步的走出去。于是,白衣剑站起身子,顺着曲折的山道向外面走了出去,他走了几步,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看自己在这里呆了一年的地方,山洪的冲刷,山石的塌方,已经把原来的山洞淹没了。那些刻有“圣火神功”的石刻已经被塌下来的石头深深地埋在了下面,有的石刻已经被砸碎了,上面的字已经无法辨认了。
白衣剑看了一会儿,转过身,向山顶走去。
或许,就是这样,呆在这里时,每天都想着怎样出去,但真的能出去了,自己的心里反而怪怪的,不是滋味。就好像在一个地方呆久了,心里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反感,可是一旦要你真的离开,永远不再回来,心里不免有一种失落,有一种愁绪淡淡的萦绕在心头。
白衣剑正是这种感觉,但他必须出去,因为外面才是他应该去的地方,也只有外面才真正的属于他。
白衣剑继续向山顶走去。
终于,他出来了。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原来这里是万象山的山顶,刚才在山谷里还是雨水涟涟,在山顶却是一阵阵的零星的小雪,细小的雪花随风而下,地上已经被一层薄薄的雪花覆盖了,而曾经的万象山谷被茂密的大树遮挡着,不仔细看是难以发现的。
白衣剑在山顶转了一圈,想寻找下山的道路,是的,既然已经来到山顶,那么肯定有下山的路。
白衣剑仔细的寻找着。
突然,他发现了一个人躺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下面。
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死人,因为在这个冷冷的天气里,这个人身穿单衣,衣不遮体,衣服上面全是补丁,好像一辈子就这一件衣服一样,从来不曾没换过,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白衣剑向前走了几步,他看清楚了,这是一个老人,看样子已经死了好久了,因为老人周围的已经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花,周围也没有人的脚印,这说明,这个老人已经好久没有起来活动了,躺在这里至少两三天了一般。
白衣剑因为练成了“圣火神功”,自己虽然衣服破烂不堪,但是有神功护身,是不觉得冷的。
但这个老人,年纪六十开外,满头白发,胡须洁白,上面已经结了一层薄冰,老人的头顶上甚至被风吹上了一层雪花。看样子老人是一个老叫花子,但不知为啥独身一人来到了这个山顶山。或许,老人是饿死的,也可能是被冻死的或许老人生病了,无钱医治,而病死在这里了。
白衣剑轻轻地走到了老人的跟前,用手试了试老人的额头,他发现老人的额头冷冰冰的,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老人已经死了好几天了。白衣剑这才发现,这个老者虽然邋遢,却也慈眉善目,如此看来,倒是一个善良的人。白衣剑不忍心看着老人就这样,躺在这冰天雪地之中,他想;我应该先把老人葬了,然后在下山才行。
白衣剑发现旁边有一个山洞,山洞虽然狭小,尚且能容下一个人。于是,白衣剑把老人抱进了山洞里,他轻轻地把老人放平,尽量让老人躺得舒服些。
白衣剑对着老人,自言自语的说道;老人家,我把你葬在这里吧,虽然简陋了一些,但总比你在外面冰天雪地的好些吧。他又从自己的的衣服上撕下了一块布,到外面找了一点雪,融化了,把布弄湿了,轻轻地仔仔细细的把老人的脸擦干净了,又给老人整理了一下衣服。最后,他跪下来,给老人磕了三个头。
白衣剑来到外面,找了些石块,要把山洞口堵住。
白衣剑仔细的把一块块的石头摆在洞口,不一会儿,山洞口就要堵住了。
突然,从山洞里传来一声洪亮的叫声;“哎呀,我的天呀,这是谁要把我憋死呀!”
白衣剑正纳闷间,只听一声巨响,堵住洞口的石块四散飞去。白衣剑急忙闪身一避,但是有一块石头,直朝自己的面门射来,石头好像长了眼睛一般,不偏不斜直至自己的面门。说时迟那时快,白衣剑急运内力于手掌,两手向石块击去,掌力与石块相碰,石块瞬间粉碎四射,白衣剑也能被石块的力量震得后退了五步,这才站稳了身子。
白衣剑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见一个人影,从山洞内飞出,在自己眼前一晃。
白衣剑的右手腕已经被这个人影的左手手指捏住,白衣剑想运内力抵抗,无奈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软软的,全身无力,自己本来充盈的内力,此刻全无了,浑身一点抵抗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见,人影的右手在自己身上一点,自己全身发麻,像一个木头一样,被定住了,一动也不动了。
白衣剑这才看清,是刚才的那个老人。“难道我遇见鬼了。”白衣剑心想。
只见老人,站在白衣剑面前,用手捋了捋洁白的胡须,说道:“臭小子,刚才一个炸雷,把我从梦中给惊醒了,我就纳闷呢,下雪天打雷,不正常呀,这不,我刚刚睡着,你又来给我捣乱。还想把我憋死在这个小山洞里,哈哈哈,你这个臭小子,一点也不知道尊敬我老人家,我呸。”
白衣剑看看了老人家,委屈地说;“老人家,我以为你死了,看你在这冰天雪地里,我不忍心,我只是想把你埋葬在山洞里,我不知道,你是在睡觉,真的……,求求你先把我解开穴道吧,好难受呀!”
老人闻言胡子一吹,眼睛一瞪;“那么,刚才我的窘相你都看到了?”
白衣剑点点头。
老人气的双目圆瞪,叱道;“臭小子,你还把我的脸弄湿了,把我的衣服也弄坏了。”
白衣剑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只是看你的脸太脏了,给你..给你擦了一下,你的衣服……你的衣服好好的呀。”
老人又问道;“我看你会武功呀,内力不错呀!”
白衣剑说道;“会一点,但和老人家您比,差的太远了。”
老人家哈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臭小子,嘴还挺甜,你叫啥?”
白衣剑,停顿了一会儿。说道;“我姓白。”
老人又睁大了眼睛,惊奇的问道“姓白,江南白家?”
白衣剑点了点头。
老人家“嗯”了一声,说道;“怪不得,你反应这样敏捷,内力这样充盈呢。”
老人家走了几步,猛地转过身子,对着白衣剑冷冷的说道;“臭小子,我找了你这麽久,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遇见我你算是倒了大霉了,哈哈哈。”
老人家一阵大笑,声音洪亮,震得树枝上的雪花纷纷落下。
不知道是因为老人家的笑声太大,还是心里害怕,白衣剑不仅全身微微发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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