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馆 > 重生之极品妖孽爱上我 > 第10章 楚人离歌

第10章 楚人离歌


“那香是本宫自己的,并不经由他手。”华妃只说了心中的前半句,以为云休看出了什么问题。

        “娘娘,奴婢略懂制香,那清檀香固然好,却过于浓重,娘娘还是不要再用了。”云休低声说着,也并没有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你这丫头倒是有意思,说不出什么来却这般急巴巴的跑到这来。”华妃以为云休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仅是一个自作聪明的丫头罢了。

        “檀香没有妨碍,可是却不能与月季相衬。今日内务府便会派人送鲜花过来,娘娘可得收好了。”云休略一福身便退了出去。

        华妃莫名其妙的看着云休远去的背影,心头竟有一丝不安。

        内务府的花房栽种着上千种鲜花,终年温暖,秋冬季节的花朵最是矜贵,挪出来需得在片刻之间送去温暖的宫殿中,方不会被寒气侵袭。

        端着花盆的小太监跪在华妃面前,那花朵娇艳可人,确实美丽非常,可是华妃却一脸苍白,丝毫也笑不出来。

        “今年冬天的月季开的最好,奴才特地跑着送来给华妃娘娘观赏。”小太监以为说几句好话便能得到华妃娘娘的赏赐,却不想华妃娘娘不为所动,只好撇撇嘴放下月季,静悄悄退出殿去。

        华妃面色渐渐回暖,心中已经明白,这是有人已经算好了,若是自己不知情,檀香与月季相克,而月季放在殿内,自己必然会遭到毒害!可是云休那丫头怎么知道呢?华妃不敢全然相信一个宫女所说,于是便安排心腹宫女偷偷去找自己相熟的医女来。

        华妃坐在珠帘后面,盯着医女,医女看看月季,又闻闻檀香,心中已然有了结果。

        医女对着宫女说,“此两物相融并不会致毒,只是妨碍精神,使人萎靡不振,难以安睡。”宫女听了也不敢说话,望着珠帘的方向。

        “此事本宫知道了,若是今日之事泄露出去,下场如何,不必本宫多说了吧。”华妃冷静的话语传出,医女听闻也不答话,低下头默默退出去。

        既不致死,也不是滑胎之物,那幕后贼人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华妃也不愿细想,命人将月季抬去偏殿,着心腹宫女去坤宁宫找那宫女。

        看来这答案只有云休可以解答了。

        云休依旧穿着秀丽,在宫女中一点也不扎眼,华妃端坐一边不说话,自顾自的看书练字。既然主子不说话,云休自然也只能跪在一边等着。

        等到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云休算算时间快到皇后娘娘用晚膳的时候了,便轻轻的说,“华妃娘娘既然找奴婢,便是内务府送来的东西不对娘娘的心思,娘娘一生气,必然心神不宁。”云休故意停顿,抬眼看见华妃面上吃惊的神情,继续自顾自的说,“这后果,下月的冬初家宴,娘娘必然去不了了。”

        “还望娘娘保重贵体,届时一定盛装出席,奴婢告退。”云休瞄了一眼华妃还未反应过来的脸,却唏嘘着退了下去。

        华妃待到云休出了华清池,才想明白云休话中的深意,贼人为何不下杀手,原是对方的目的便是阻挡自己出席家宴,精神萎靡必然呈现在脸上,圣上看见难免心烦,到时候治自己一个不敬之罪,便是也有可能。要说这宫中期盼家宴又不愿看见自己风光的,不就是玉恩宫那位吗。华妃面色铁青银牙紧咬,自己一再容忍,却不想对方步步紧逼,不就是庶女吗,没有了母家的支持,便什么也不是!

        云休出了华清池,膝盖跪久了有些酸楚。上次去华清池,云休便注意到了华妃用的香,清檀香与月季不能相融,于是云休心生一计。

        云休知道小宝要去内务府挑选送给后宫的鲜花,于是便跟着去,看见了月季正当其中,便说起月季的好处来,小宝理所当然的定下了月季。

        剩下的便是诱华妃相信是玉妃下的毒手,而自己也是为了姐妹小莲之死而记恨玉妃。而华妃吃了闷亏,也不会当面与玉妃对峙,何况这本来就是巧合,退一万步说,华妃知道了不是玉妃所为,也无法怪罪于自己,等到那个时候,玉妃的下场如何,还需拭目以待了。

        下月初的家宴,皇亲国戚都会参加,正二品以上的官员更会带着女眷参加。云休可要好好盘算一下,如何才能利用华妃的手,给玉妃沉重的一击。

        天色渐晚,云休忙完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红姑总是会为云休准备吃的,今日却不知为何还未见到红姑,云休只好自己去小厨房碰碰运气。

        一进厨房便闻见一股异味,云休循着气味,却是看见一个蜷缩在角落的人。

        云休手里拿着水瓢,一步一步靠近。

        “你是谁?怎么到这里来了?”坤宁宫的小厨房怎么也算是重地,闲杂人等进来了,若是在膳食中做了手脚,岂不是大祸临头?

        云休见此人不说话,便将手中的水瓢扔了过去。

        “喂,你倒是说话啊。”云休见此人像是昏了过去,于是伸手拨开他脏兮兮的脑袋,这一看还真是出乎意料。

        “阿离?呃,楚离歌?”云休看见此人的确是楚国质子,而此时他右眼的束缚被揭了去,更显得一张脸美丽的不像人,真是妖孽啊妖孽!

        楚离歌像是听见了云休的声音,懵懵懂懂的醒过来。

        一时四目相对,寂静的只剩下水瓢在地上打滚的声音。

        云休不说话,完全是被楚离歌的异瞳迷住了,世间如此深邃清明的眼睛怕是只有面前此人了。

        楚离歌却不是这样觉得,嘴角自嘲的勾了勾,自觉的用右手遮住了右眼,倚着墙壁站起来。这时倒显得云休无礼。

        楚离歌并没有说什么,转身出了小厨房,云休却也并未追究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毕竟这一双与别人不同的眼睛总是会为他带来麻烦。

        自那日遇见楚离歌,云休便时常听一听关于他的“事迹”,楚国本就是小国,历届质子都是长在周国皇宫里的。楚离歌出生时,楚国皇族的巫师预言楚离歌本来是君临天下的命,却因为一双异瞳而出现了异相,长到八岁,楚离歌在自家皇室里也看尽了白眼冷遇,楚君便把他作为弃子,送去了周国。周国皇宫里的闲言碎语太多,楚离歌每日的生活都分外艰辛。虽说是皇子,过得还不如宫外的达官贵人,有时甚至照顾楚离歌的宫女太监也会偷懒,云休听了不禁唏嘘,那样一张绝色的脸和那样一双不一般的眼睛,注定是要遭受世人的白眼的。

        云休万万没想到,再见楚离歌第三次,却是在华清池的外面。云休此时便不得不怀疑楚离歌的用意了,短短一个月内,接连三次,真的都是偶然吗?可是眼前这人气质冷漠,甚至他们之间没有说超过三句话,平白无故的总是在路上偶遇,云休正色道,“楚皇子好兴致,在这候着,不知有何贵干啊?”

        “你准备干什么?”楚离歌又在答非所问,云休头一次觉得此人软硬不吃甚是棘手,云休轻叹一口气,右手扶额,快速的从楚离歌身边走过。

        “不管你在干什么,请你停下来。”楚离歌蹙眉看着云休说。

        云休停下脚步,想着楚离歌话中的深意,一种被窥探的耻辱充斥在云休的心中,她蹭的回头,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楚离歌,直到两人近的咫尺之间依旧没有停下,楚离歌苍白如玉的脸上好像有了一丝裂缝,甚至出现了红晕,楚离歌后退着,云休就这样一步一步把楚离歌逼到了死角。

        云休伸出葱白的手指,抵在楚离歌心脏的位置,“停下来?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你又懂什么了?”云休破天荒的激动了,她的声音出现了颤抖,甚至眼睛有些发红。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楚离歌意识到自己的话被云休误解了,便忙着解释,“你要做的事必然很危险。”我是担心你,楚离歌藏着后半句说不出口。

        云休听闻却很不以为意,她轻轻仰起脸,任由阳光洒在秀丽的脸上,煽动的睫毛底下的剪影都那么美丽动人,云休复又看着楚离歌,笑着说,“若你是担心我的安危,那大可不必,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清楚失败的后果,若没有这点置之死地的觉悟,那我岂不是太可笑了!”云休眼中的光芒震慑住了楚离歌,在楚离歌的世界里,如此将生死置之度外又如此理所当然的人不曾存在过。

        “我懂了……还有一个问题,阿离是谁?”楚离歌看着云休,云休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呓语会被楚离歌听见,顿时软了下来,“一个故人罢了。”

        “他也是异色双瞳?”楚离歌犀利的眼神那么不熟悉,那不是阿离。

        “呵,世上哪有那么多异色双瞳。”云休故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是啊。”楚离歌露出了冷然的笑容,但是却没有到达眼底就被悲伤所笼罩。

        “如果你都觉得自己是怪物,又怎么能阻止别人轻视你呢?”云休皱眉,并不喜欢看到这样忧伤的眼睛。

        楚离歌拿下脸上的三角巾,居然笑的释然,“你说得对。”然后扬长而去。

        留下云休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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