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七十五章 四方云动,各有动作
苏若云与张非已闹翻,其中缘由,自然也是在军营里闹得天翻地覆。有人说苏若云太过大惊小怪,也有人说张非飞扬跋扈,不遵纪律……
不过,说苏若云不是的更多着点。
“寒松,快去擦点药。”苏若云进了自己的营帐,便就赶紧吩咐道。
“是。”寒松也没说什么,自己寻了瓶药水就给自己抹上。
苏若云忙于要务,自然也没有想那么多,等听到有人禀报说张非直接疼晕了过去,这才怔住了。
她是不是把这苦肉计演得太过逼真了?
毕竟,周瑜打黄盖也就只打了五十大板,而自己打张非那可是打了七十大板,并且,还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
“寒松,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苏若云看向一旁正在整理书卷的寒松。
毕竟现在军营里也没有外人,苏若云也不怕被人听了去,“也许这次之后,张非真的要把我恨入骨子里去了。”
“这只是局势所需,我想,张将军会明白的。”寒松继续整理着书籍。
“就怕那榆木脑袋会以为我是有心报复。”苏若云杵着脑袋,直感觉自己做的太过分。
“不会不会,公主您无需多想,张将军不会这样的。”寒松劝慰道,说着也是走了过来,给苏若云递上一杯热水。
苏若云接过,润了润干燥的喉咙,把杯子搁下,发现寒松看着自己,不由有些诧异,问道:“怎么这样看我?”
“看公主近日太过疲倦了,其实公主您也不必这样劳累,毕竟,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我也知道,可是现在,形式较为危及,我不能不管。”苏若云说着,却也就是想起张非传来的消息,不由地,眉头便就皱了起来。
四哥,到底是策反了多少人?
“公主?”寒松有些担忧,劝道:“以公主您的智谋,定然能够解决,就不必这般劳心劳力了吧。”
苏若云抬起头来,看了寒松一眼,又低下头去,说道:“本宫知道,你就下去吧。”
寒松张张嘴,本是打算再说点什么,但见苏若云捧着一本书,看得格外“入迷”的份上,便也就不再说话了,答了一声“是”,也就退了下去。
苏若云一直听着,直到听到寒松已经出去的声音,这才抬起头来,看着那被风吹起的帐门,也就陷入了沉思……
若是行军打仗,也许她还会适应些,但是,若是去揣测人的心思,她却不怎么会,特别还是那个不怎么熟悉的四哥的心思,她怎么会?
看着案桌上那些书,那些资料,苏若云只觉得头大,怎么那么些东西那般烦人。
果真是,人总要为自己的快活给付出代价的,她浪了一年,现在,该还了……
偏偏一还就是那种特别耗脑细胞的事!
苏若云揉着脑袋,虽说是不想,但却不得不做,不由地感到分外糟心……
如果此时看她策马扬鞭肆意飞奔一番,也许,会更好些。
嗯?
策马扬鞭?
这主意不错。
苏若云想好就把案桌上的那些消息给收好,这才出了营帐,牵上自己的爱马,直接挥鞭就走了。
别人只当她是因为军中张非的事而烦心,却不知她是只想散散心。
而一处,一个人影盯着苏若云走了,也就从一侧绕开,往中军大帐去了……
四王爷府
书房
“王爷,此时张非正与华琳公主闹得不可开交,正是我们拉拢张非的好时机。”旁边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说道。
“可有确切消息?”苏宁裕在书案后边,两只手搭在椅背上,让脑袋好搭进去。
“属下已得到确切消息,昨日,华琳公主苏若云因演武场误伤之事打了张非四十大板,今日中军大帐参议,张非未到,为此,苏若云大发脾气,又在张非营帐中与张非起了冲突,若不是军中将领求情,张非今日便是又要被打五十大板了。”那人说道。
“弗利,你怎么看?”苏宁裕不看说话的那人,坐起身子来,问旁边站着一直没有说话的人。
“依我之见,张非此人,可做收拢,毕竟,那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受了这种气,在苏若云那怎么还待得下去,而现在,却就是我们拉拢他的契机,许之以好处,自可成事。”弗利说道。
“什么好处?”苏宁裕问道。
“将者,自是对于功勋格外喜欢,王爷您可以以此为利。”旁边的山羊胡子说道。
“那这事就交由先生去办。”苏宁裕看着山羊胡子说道。
“是。”山羊胡子应了一声。
“可还有其他什么消息?比如,苏若桐。”苏宁裕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来。
那个“三哥”,不简单。
“怡王爷并无动作。”弗利说道。
“哦。”苏宁裕一下子眉头就皱起来了,是他想多了,还是对方掩藏的太好?
沉默了差不多一刻钟,苏宁裕这才挥手让他们下去,自己一人在书房坐了好些时候,这才出了书房。
而此时,怡王府。
揽月阁
一座在水上的阁楼,夜里,月亮就悬在上边,微风吹过波光粼粼的,很好看,便取名为揽月阁了。
而此时,是午间,只见到正午的太阳,悬在空中,停在水面,微风吹过,不仅湖里的太阳荡起一波一波的纹路,连亭子四周的帘子也是被一次一次吹起,自然也就可以看见里边正在抚琴的人。
苏扈知道苏若桐抚琴一向不喜吵闹,硬是等了两刻钟,这才走了过去,停在帘子外面,拱手行礼道:“属下苏扈,拜见王爷。”
“有什么事,说吧。”苏若桐抬手,又起了几个音符,慢慢弹奏。
她喜雅致,便就弹雅致,以后在她面前弹。
“回王爷,华琳公主昨日演武场上打了张非五十大板,今日张非帐内又打了他二十大板。”
“哦?”苏若桐手下音符不乱,问道:“现在呢?”
“公主已经出了军营,现在军营里几乎是分为了三派,一派支持张非反华琳公主,而一派则是公主的死忠,还有一派则持中立态度。”苏扈低着头说道。
“就只是打了张非,就这番模样了?”苏若桐轻笑。
苏扈默了一下,这才问道:“王爷,我们可需要安插……”
“本王说过,不许动她的。”苏若桐说话沉了几度,手下的音,却也加重了几分,平白使曲子添了几分不和谐,苏若桐知道自己动了怒,不想把曲子弹坏,这才又平下心,淡淡说道:“本王永远都不动她的,你只需要派人好好保护她就好,本王不希望看到她出事。”
“……是,属下知道。”苏扈虽说心中不忿,却也只得压下,接着问道:“王爷,我们就不需要从中……”
“不必,我们可以坐享其成。”苏若桐淡言,“不过,我们可以为苏宁裕添一把助力。”
“是,属下明白。”苏扈说道。
“没事就下去吧。”苏若桐眼也不抬,看着湖面,手下动作不减丝毫。
“是。”苏扈抱拳退下。
苏若桐继续弹奏,曲调平缓,正如此刻他的心情一样。
所有都可以放一边,只要她好好的就可以了。
苏若云。
若云。
云,虚无缥缈,风吹即散。
而他,就是护住她不散的温暖。
苏若桐这样想着,便感觉此生也就没什么比苏若云更重要的了。
可他忽略了一件事……
苏若云不喜欢他……
四方云动。
只因苏若云打了军中的二把手张非。
苏若云被女皇请进了宫里,自然又是一番训斥。
苏若云也不辩驳。
其实,现在这些,都是做给那些在她旁边监视着的人看的。
从了勤政殿出来,想着和父亲总是没见几次,便就朝着朝凤殿去了。
去到时,自然是也没有惊到别人,止住那些打算高呼“公主驾到”的人的嘴巴,苏若云走了进去。
父亲不在殿内,苏若云往里边走去,却见到以前见到的那个端贵君也在,就坐着床榻上,背对着苏若云,而父亲郑瀚凝正躺在榻上午睡,而端贵君此刻却是抬起右手,朝父亲郑瀚凝的太阳穴“摸”去。
应该是摸。
苏若云本想着是否回避一二。
虽然她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起了怪异的心思……
但是……
起初苏若云倒也没有在意,正准备悄悄出去,却发现……端贵君手里似持有什么东西,有光!
苏若云定睛去看,才发现端贵君手里捏着一根银针,又细又长,若是不仔细看去,还发现不了。
见到那银针,苏若云连忙奔了过去,一把就握住端贵君持针的右手手腕,怒喝道:“你想做什么!”
端贵君直到被苏若云扯住了手,这才发现苏若云,一点也不慌张,站起身子,对着苏若云扬了扬被握住的手,说道:“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本宫才是想问你是什么意思呢?你手中的银针,难道不打算解释一二?”苏若云咬着牙,恨恨道。
“哦?本宫却觉得,若是公主你现在的这个模样若是让女皇见到了,怕是你我都不好解释。”端贵君顾左右而言他,气得苏若云眼里都快冒火了。
“你手里捏着银针,是想对我父亲做什么!”苏若云捏着他手的力度又重了几分。
“银针?”端贵君有些好笑,斜睨着苏若云,说道:“公主应该是看错了,本宫手里并没有银针。”
他这么一说,苏若云赶紧去看——
没有!
没有银针!
银针哪去了!
再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眼,苏若云愤愤的丢下一直捏着的端贵君的手,狠狠的“哼”了一声,这才赶紧去到床前,仔细查看郑瀚凝有无伤口。
端贵君揉了揉被捏红的手腕,看着苏若云的背,说道:“本宫还有事……”
“别再让我看见你对我爹爹使这些阴招!”苏若云头也不回,冷斥道。
端贵君没有说什么,直接走了。
苏若云又守了会,半个时辰后,才见到郑瀚凝悠悠转醒,本是想问问他端贵君的事,却又怕他想太多,便就把话咽了下去,没有问。
苏若云握着自己爹爹的手,只觉得手指都有些憔悴了,嘱咐了他好好休息,便也就打算回去了。
郑瀚凝反手握住她的手,轻声嘱咐道:“万万小心,不要涉险。”
苏若云怔住了。
看着郑瀚凝,不知道要说什么。
呆了一会,这才起身,给父亲行了礼,这才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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