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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你在我面前不需要故作坚强


  只可惜,费城靳的一下子便觉察出她的异常。
  “领子为什么拉成这样?”
  费城靳漫不经心地开口,时西岁虽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色,但能感受他注视的目光。
  “有点冷。”时西岁牵强地扯了扯嘴角,“四叔,我困了,没什么事我先回去睡觉了。”
  她压低了声音,生怕说得太大声,闹出动静让费西昊也听见。
  “谁弄的。”
  透着一股无法忽视的威慑力的话语极淡地从时西岁身后传来。
  她离开的步伐僵了僵,低下头没有说话。
  ……
  房间里,时西岁坐在费城靳书桌的椅子前,垂着头。
  费城靳靠在了桌子上凝眸望她,冰凉的指尖触过她脖子受伤的位置,拧着的眉头不曾舒展过。
  时西岁深吸了一口气,脸色沉重道,“是乔静倪。”
  费城靳眸底翻涌起一抹惊涛骇浪,极快的速度被湮灭后,又化为幽远。
  房间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岁岁。”倏地,费城靳眸底的暗色逐渐加深,嗓音骤沉微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不愿意跟我说任何事情。”
  时西岁喉咙的位置一酸。
  她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很多曾经早已飘远的画面。
  自从被费城靳领养之后,她便习惯地依赖他,任何事情都不会在他面前有所隐瞒。
  每次一有个什么事情,都只会在费城靳面前哭,一哭他便知晓所有事情。
  这也就是为什么,费西昊见她第一面时对她记忆犹新的印象便是她是个不好养活的爱哭包。
  那是因为失去了父亲庇护的时西岁把费城靳当成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但凡是受了什么委屈,又或者是伤着哪磕碰到哪,哪怕只是手指被门夹了下,她也会习惯性在费城靳那边寻求安慰。
  是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依赖被打破了。
  时西岁心想,大概是从心里有了何桑年开始吧。
  她的生活不仅仅只有费城靳,心里开始有了更重要的人,直至一点一点占据了费城靳原本在自己心底里的地位,甚至远高于他。
  “是觉得我不值得你的信任?”费城靳的询问声极低,像是从喉骨间深处溢出的声音。
  “不是。”时西岁极快地抬起眼眸,解释的话语已然到了嘴边却不知道如何说,
  “倘若我不问,你就一直打算瞒着我。”费城靳的嗓音极其低沉轻缓,除了细听下有些发哑,几乎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上次受伤这样,现在也是。”
  时西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垂下眼眸,泪水滴落在大腿上。
  费城靳漆黑如墨的瞳仁骤然一变,眉峰蹙起,放缓了声音,“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我知道。”时西岁打断了他的话,“我只是……”
  话语间难掩哽咽,她纤细的手抓住了费城靳的衣角,眼泪又难以自控地掉了两滴。
  “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费城靳眸色掠过几分涟漪,抬起的手落在半空,顿了顿,最终揉了揉时西岁的头。
  时西岁咬住唇,下一秒抱住了费城靳,心中压抑了一整天的委屈翻涌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费城靳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紧,眉头狠狠皱着。
  “岁岁,你在我面前不需要故作坚强。”他微妙地叹了口气。
  有的时候或许人就是这样,当你觉得只有自己只身一人的时候,总是有着你无法估量的坚强和独立,但一旦有个心疼你的人出现,你就会变得软弱。
  时西岁的双肩忍不住微微颤抖着,埋在费城靳小腹的位置无声地强忍着哭泣。
  “我恨她,我恨她。”
  时西岁变了声,强忍着心中的痛楚低低嘶喊着。
  恨这个女人的欺骗,毁了她父亲的一辈子,毁了她的一切。
  “我知道。”费城靳沉沉地应声,眼眸中泛着幽远的光芒,渐明渐暗。
  “日子还很长,有的是时间。”他暗沉着嗓音安慰着,声线清幽间似带着眸中魔力一样,时西岁听着心情也开始逐渐平复。
  “嗯。”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在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松开了手,暖意骤然消失,淡淡的凉意沁入身子,费城靳眸色掠过片刻的失神,很快又恢复如常。
  时西岁抬起眼眸,抹了抹眼角的眼泪,“对不起四叔,把你衣服弄脏了。”
  “无妨。”费城靳极淡开口,眸光注视着她,岔开了话题,“上次不是说要拍照,什么时候有时间?”
  时西岁知道他是在转移她的情绪,顺势扬起唇角笑了笑,泛着几分隐隐的可怜道,“真答应了,不反悔?”
  “你若再不定时间,我保不准会收回承诺。”费城靳轻描淡写地说着,声线拉得长而慢。
  “不准。”时西岁撅起嘴角。
  费城靳扭头拉开抽屉,嗓音如磁石般好听传来,“抬起下巴。”
  时西岁目光落在他手上的药膏,听话地抬了抬脖子,白皙如玉的脖子泛着触目惊心的红痕。
  费城靳眼眸眯紧了几分,动作极轻地给她摸着药膏。
  冰冰凉凉的,时西岁目光忍不住地投向费城靳。
  他离自己离得极近,拧着剑眉聚精会神的模样隐约闪过几分凝重,矜贵的脸庞气质独特间流露出难以掩盖的禁欲气息。
  时西岁不由地看入了迷。
  心中忍不住在想,这个世界上怕是再也找不出比他更像是活佛子的男人。
  “四叔。”时西岁唤了他一声,
  费城靳目光转移到她眼眸,近在咫尺的距离让时西岁的心颤了颤,她带着些许慌乱地挪开眼,耳根微微泛红。
  费城靳注意力全在她脖子的伤痕,并没有心思估计她别的情绪,只是拧了拧眉头启唇,“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早点休息。”
  “嗯。”时西岁眼睛不敢往他身上放,胡乱应声便离开了房间。
  只是她没有看到,自己刚关上门,房间内的费城靳骨节分明的指尖便用力地攥紧,清疏的眸底泛上绝对的惊涛骇浪。
  ……
  时西岁今早醒来便一直紧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也不知道是费城靳的药管用还是何桑年的药好使,脖子的红痕看上去似乎稍微淡了一点点。
  只是这样穿上西装,依旧有些太过明显,根本遮掩不住。
  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时西岁不确定是谁,随手拿起围巾缠住脖子开了门露出半个头。
  费城靳递过来一个盒子,眸色幽幽道,“让人准备了些能搭配西装的丝巾,可以遮住脖子的伤。”
  时西岁愣了愣,没想到四叔他会想得那么周到。
  她刚想着去买,但又想到时间太早,恐怕没有店开门,不曾想,四叔他竟给自己准备好了?
  “四叔,你好细心。”时西岁垮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眼神充满了感激,“你怎么那么好?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我上辈子是不是救过你的命?”
  “你上辈子救没救过我的命我不知道,但我这辈子救过你的命是没有错的。”
  费城靳狭长的眼睛像是埋藏了深不见底的情绪,“还不止一次。”
  时西岁并没有把话放在心上,只是小鸡啄米般点头,“是,小女子无以为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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