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争执
见雪不出门，出门冻死人，这句俗语在塞北广为流传，它也是各个北方部落长久以来遵循的传统。不是大家不想打破规矩，实在是因为有胆量打破传统的人，到最后都没有命，再回来告诉大家，突破传统后，感受怎么样。
严寒和在冬季游荡的凶猛野兽，是阻碍人们出门的两大杀手。在变幻莫测地大自然面前，人类有时候还是过于渺小。为了检验队伍战斗力，啸天准备挑战这个传统，对于他来说事在人为，做了许多准备后，他不认为大雪覆盖的群山，能阻挡住，羽林卫脚步。
听到啸天想法后，别人到没什么反应，山老最先蹦起来反对。老人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一个不行，百个不行，就是不同意啸天带队出去。在北方生活这么多年，他是切身感受过，这寒冬的残酷。一般部落里不到断粮，这种迫不得已的紧要关头，根本不会派人出去冒险。
“啸天，现在部落里，不缺吃，不少穿，有必要带那么多人出去冒险么”？山老牛脾气上来，一次又一次拿同样的话劝解啸天，希望他能够回心转意，打消带人出去进山的想法。
“时不我待啊山老，这大雪封山的时间，前前后后将近四个月，如果我们只窝在部落里，毫无作为，就太被动了”，啸天也有他自己的打算，面对老头纠缠，聪明的他只能明面上不停打着太极拖延时间，暗地里偷偷让勇子他们把队伍和给养准备好。
有着金属武器装备做后盾，羽林队员的胆子也是曾几何级增长，大有天是王大，他们是王二的心理。即使前面是龙潭虎穴，只要啸天一声下令，他们也敢下去闯闯看。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检验一下自己的实力，去外面闯荡一下，年轻人心里除了兴奋，根本不会有一点恐惧。
可是山老的意见，则代表了保守派观点。出于对这些年轻子弟的爱惜，他不希望看着年轻人去冒险。啸天和山老彼此知道，他们都是为了有山好，可是牛脾气上来，在队伍出发的最后关头，就变得谁也不服气谁了。
在一老一少，头一回，在部落议事大厅里高声吵了起来，其他人全被赶鸡一样，哄到屋子外面。勇子和浓眉这些少壮派，不得不苦着脸，趴在门板上，偷听里面谈话。
“勇子，你说族长不会和山老打起来吧”？感觉里面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浓眉不无担心的问。
“放心吧，族长有分寸，不用担心”，年纪大些的勇子对啸天很有信心，不停安慰着骚动的队员。
正如勇子所说，看到山老最后有爆血管的气势，啸天不得不暂时软化下来，他可不希望看到老人气个好歹。高举双手，啸天无奈摇了摇头：“山老，我是服您了，吵了一下午，您不累，我还累呢，歇会先，我找口水喝”。
老头吧嗒一下嘴，确实挺干，抢过啸天刚到好的水杯，猛灌几口，火气消了不少。一老一少，累得跌坐在地上，你看我，我看你，互相盯了一会，最后都放声笑起来。
“好久没吵这么痛快了，人年纪一大，肝火就是旺，啸天你可别介意”，老头也感觉自己刚才确实有些过火，一边灌水一边找台阶下。
“您老也是为了我们，怎么会介意呢。要不这样吧，我把计划折中一下，我带队伍只出去两天，不远走，只做适应性训练。要是回来后队员都没问题，再延长时间和距离，您看怎么样”？看硬地不行，啸天开始迂回策略。
老头品味一下，感觉这个提议到是可行。啸天私底下弄的那些装备，他也没少看，知道不是无的放失，于是就点头应允，“好，我们就以两天为限，到时候，你可要把这些孩子，都给我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没问题，我不会带大家去冒险的”！看老头终于松口，啸天很高兴地表态。
争吵平息下来，外面人也都把提起来的心，放到肚子里。推开房门，直接冲进来，这个给山老捶背，那个给啸天揉腿，不停给两人拍马屁，把众人忙得是不亦乐乎。
一切就绪后，终于迎来出发的日子。久违地暖阳，难得露出和蔼笑脸，在洁白雪地上，洒下一抹金黄。部落里的孩子们，也被父母捂上厚厚皮衣，裹得严严实实，象小企鹅一样，一摇三晃，在雪橇周围嬉闹，不时羡慕地抬头望望，全身披挂整齐的羽林队员，眼里写满对未来的憧憬。
第一回带队，在冬季拉练，啸天一共准备了二十辆雪橇。除了队员们乘坐的，还预留了好几辆装载给养用。带着送行队伍，山老站在队伍最前面。看着羽林队员们脸上，除了兴奋就是期待，丝毫没有对外面严寒世界的恐惧。山老意识到，也许自己真地太保守了。如今这天下，都是年轻人的，应该放手去让他们好好闯闯。
“小子，外面天寒地冻，你可要小心着点，做什么事情悠着来，不要着急”，对上啸天，老头还是拉不下脸说软话，故意倚老卖老叮嘱他。
知道老头有时候脾气倔，也没往心里去，伸出手和老头握了下，“山老，家里这几天，就劳驾您了，过几天，我就回来”。啸天故意把以前答应的两天时间，模糊话。
“又和我打马虎眼”，老头精明地点指啸天，“别的我不管，这些孩子们，你可要把他们毛都不少地带回来”，想明白后，山老默许了啸天在那耍小心眼。讨价还价也无所谓，由着他折腾去吧。
随着啸天一声号令，等待多时早就不耐烦的队员们，吆喝起身边坐骑，排成一遛，风一般向部落外进发。爱出风头的浓眉，架着雪橇，冲在最前面，车上还有两个长矛手，和一个弓箭手在旁边护卫。车速夹带起雪花，向后面不断飞散，远远看去，整个车队，好象一支协着冰雪而去的白色巨龙。只留下车队后面，两条深深的车痕蜿蜒曲折。
在啸天雪橇车上，除了护卫的穆康，还多出一位敦实的小个子，顿古。他是以随队医生身份，跟着出来的，不过确是兽医。毕竟是第一回长途拉练，人到还好说，要是那些拉车动物，出点毛病，可不好办，所以还是需要一个比较专业人士看护，保险能大些。
通过了解，啸天发现顿古除了具有和动物沟通的能力，他对天河大陆各种动物习性，了解也很全面。没成为奴隶前，顿古所在部落曾经有个阅历丰富的百岁老猎人，没事时经常喜欢给他介绍各地不同的猎物和见闻。久而久之，老人口中的故事，在少年心中慢慢积淀下来，成为了不可磨灭的知识。
碳头这回也被啸天破例带了出来，小东西看样子也快成年了，是时候让它多锻炼一下。本来碳头跃跃欲试的想拉车，可是考虑到太早拉车，会影响它身体发育，啸天只是让小东西跟着雪橇一起跑。没有觉悟的碳头根本不考虑啸天苦心，除了最开始老实地跟在啸天车旁，等远离部落后，一会工夫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搞的啸天拿它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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