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并吼现世
巨兽虽然用气流将祭司击飞，但其腹部也恢复了先前的状态，神色萎靡不少。
与此同时，似乎消失的听觉也又回到众人体内。
那巨兽虽然神色萎靡，但它仍趁着布阵骑兵还未从方才的慌乱中恢复的机会冲破了战阵，两只大手左右开弓，将方才围困他的骑兵及战马打得东倒西歪。
“出攻城弩！”那金甲将领也怒了，大声下令。
话音刚落，一个巨大的攻城弩轰的一声落在了将领们身边的空地之上。不少外围骑兵翻身下马就要给攻城弩上弦。
攻城弩的威力多大，尘虽然没有见识过，却也有所耳闻——花岗石砌成的宽厚城墙都禁不起攻城弩一击，何况是眼前这个强弩之末的巨兽！
危急关头，尘灵光一闪。
“后退！所有人后退！”尘大声喝道，同时从地上抓起几块散落的干粮向巨兽走去。
那些苦苦支撑的骑兵听到后退命令，可算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也不管是谁下达的，潮水一般退了下来。
“大胆！何人假传军令！所有人不得后退！违令者军法处置！”金甲将领大怒，厉声喝止士兵们后退。
尘趁这机会来到巨兽面前。
“大、小，别再闹了！快来吃饭！我这里有好吃的！”尘将那几块干粮高高举起对巨兽喊道。
那巨兽看到干粮以及举着干粮的尘，目光竟然缓和下来，眼中红色渐渐消退。
“来吧，吃了干粮就没事了。”尘见状赶紧诱导道。
那巨兽听了尘的话向前走了一步，两张面孔上竟然同时露出委屈之色。
见尘将手中干粮遥了一摇，巨兽又向前走了一步。
突然七彩光华一闪，巨兽消失不见。
光芒消散，大、小两人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将这些人统统拿下！”先前第一个金甲将领趁机下达命令。
骑兵们得令，就要上前将大、小、尘等人一一擒拿。
“二位贤侄，来到军中，怎么也不派人通知我一声！”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粗犷洪亮的声音响起——玺将军率小站众将骑马赶到。
“玺叔叔！这些人大胆偷袭，打伤近卫骑数十人，我正要将他们拿下！”那第一个金甲将领见玺将军来到便说道。
“文京贤侄又长高了！”玺将军笑呵呵地说道。“方才之事我已得到通报，自会命人妥善处理，众位贤侄还是一同随我入大账叙话吧。”说罢，玺将军一带缰绳与手下众人让开了一条去路。
“这……”那被玺将军叫做文京的金甲战将犹豫了一下。
“玺叔叔说的极是，我等来到军中理应先向叔叔报道，大家一起随我来吧。”第二个金甲将领赶紧圆场，并带头走了过去。
“文东兄，看来你这好弟弟，还需要不少历练啊……”另外一个金甲战将跟在他身后，边走边悄声说道。
“哼，这是自然，不然家主也不会把此行任务交他负责……”被叫做文东的金甲战将一脸嘲讽之色。
“将这地上躺着的二人带到我营帐中，其他人等速速将营地重新整修！”玺将军下令。
……
“胡闹！你们怎么能如此妄为！”大账中，玺将军一改之前的和蔼之色，对着几个金甲将领厉声斥责。
“玺叔叔，我们并非临时起意，只是想给新兵们增加一些战斗经验。错就错在没有实现向叔叔请示……如果玺叔叔要惩罚，就罚我吧！”文京站在首位，低头说道。
“行了，好在没有闹出太大乱子。此事我会派人向族长汇报，暂时就作罢。你们长途行军也该累了，先去休息吧。”玺将军将各位公子遣走，迫不及待地回到自己的营帐。
营帐中，大小二人并排躺在地上，四五个人正围在二人周围研究着什么。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几个人中竟然有一个祭司，其余的也都是助祭。
“如何？可曾发现什么端倪？”玺将军走近帐中问道。
“见过将军！”
那祭司带头施礼，然后说道：“我等对此二人研究了很久，并未发现有何异状。只是经过我等探测，他二人是无法通灵的。对其伴兽我们只是有非常微弱的感应，难以判别是何种类。”
“不可能！定有其他办法！方才他通灵后变成的双头巨兽我在暗处都看的真切！如果能加以控制，必成为我们的杀手锏！”将军有些兴奋地说道。
“将军，恕我直言。根据您之前的描述，我们判断这双头巨兽似乎是传说中的‘并吼’啊……”祭司说道。
“并吼……难道是传说中神古坐下第一战兽，并吼兽！？”将军吃惊地说道。
“不错，虽然不能十分肯定，但是根据您的描述，这双头巨兽的相貌、技能与传说中的并吼兽十分相似。”
“若真如此，真是神佑我蛮邦也！我要将此事告知族上，上报议会！”将军兴奋地摩拳擦掌。
“但是将军，传说中还有一条，绝大多数人并不知晓……那并吼兽最后的结局是叛主被杀啊！传闻中，此兽天生有反骨，神古都不能将其完全降服，反而被其处处算计，最终只能忍痛灭之……要是此二人的伴兽真是并吼，只怕于我蛮邦而言是祸非福啊……将军可要三思！”
“嘶……”玺将军倒吸了一口凉气。斟酌了一下，他便继续说道：“此事我有分寸，你们先想办法控制二人的通灵。”
接下来尘和炎被玺将军招去盘问关于大小的情况，包括如何遇到大小，如何将之带回，如何在小站接受训练等等，甚至包括大小的脾气秉性、饮食喜好都被问及。
尘和炎自然老老实实回答，甚至当初被其他蛮丁追杀一事都如实上报，只不过将其他蛮丁追杀二人的理由变成了谋财害命。
玺将军似乎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又细细盘问了几遍，便令尘、炎二人回去休息。
第八日，大军继续上路。不过先行军变成了昨夜新到的一干大族子弟以及他们的近卫军。
不少小站新兵心中对昨夜之事愤愤不平，却又无可奈何。
又经过一日的行军。傍晚时分，大军终于来到的此次演练的目的地——瘴母峰下。
瘴母峰，遥中山偏峰之一，因其山脚终年被瘴气环绕而得名。
瘴母峰的瘴气其毒无比，只要吸入丁点便可顷刻毙命，级别在高的晶兽也无抵御之力。但这些瘴气仅仅是环绕瘴母峰山脚四周，山中却无一丝一毫。
后来，文渊族找到了进出瘴母峰的方法，便利用地利在此山中豢养晶兽，山峰四周有驻军终年把守。
是夜无话。
第九日清晨。
瘴母峰下旌旗招展、鼓号齐鸣，近千小站新兵列成方阵，方阵后面数百铁骑紧随其后，玺将军率领众多小站正规军在最后压阵。
至于那些大族子弟则骑着战马一字列在队伍的最前面，金甲红缨，倒也是英姿飒爽。
不久，大军正前方也响起号角，从晨雾中走出一只队伍，正是此次演练的“敌军”。
敌军最前方是数百辆大小不一的笼车，笼车里面形形色色的晶兽，形态各异，对眼前的小站军阵虎视眈眈；
笼车后面是三排盾兵，全部穿着精钢铠甲，手持七八尺高的精钢盾牌；再往后分别是巨矛兵，强弩兵、重骑兵，一杆足有五丈高的大旗迎风招展，上绣金色“文渊”二字。
敌军整个队伍如同一支钢铁洪流，迈着整齐的步伐一直行进至距小站军阵百丈处方才停下。
双方就这样对峙着，整个战场只有晶兽的低吼在半空徘徊，显得十分压抑。
因为尘等属于非战斗兵种，布阵时被安排在了骑兵队列后面，因此很难观察到前方战场的情形，也暂时感受不到战场的压力。
尘环视四周，两军对阵的地方乃是瘴母峰下一处平坦的开阔地，大军左侧是一处悬崖峭壁，高数十丈；右侧便是瘴母峰山脚，瘴气缭绕。
突然，对面军中号角响起。
哗啦——哗啦——哗啦……停在阵前的数十辆笼车的车门被铁链拉开。
嗖——嗖——嗖……百余只足有一人高的青狼从笼车内窜出来。
嗷——嗷——嗷……那些青狼一出来便调转身形超后面的铁军冲去。
但是奈何那站在最前的三排盾兵早已将精钢铁盾插在土中组成了钢铁城墙，盾墙上方又架起数排巨矛。
青狼门撞向盾墙，但盾墙巍然不动，不少青狼欲越过盾墙却被巨矛扎成筛子。
部分青狼转而冲向瘴母峰，但冲进瘴气没跑几步便到底身亡。
剩下的青狼件走投无路，便朝百丈外的小站军阵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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