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年中小考
岁月剥蚀哀愁，新生平添喜悦。
五年时光一晃而过。
五年间蛮遥金族竟添丁数十人，又新发掘两条精铁矿脉，全族上下一片欣欣向荣。而尘、佑以及一班遥金幼童已到了淘气的年龄。
不过，遥金族的孩子童年并不轻松。
所有的4岁以上的孩童每天上午都要学习蛮邦礼仪、语言、文字等等；下午要学习一些基本的体术、辨识各种矿石、学习各种矿具的使用方法；晚上尘和佑还要单独学习一些蛮苍大陆的人文历史知识以及治族之道……总之，用于玩耍的时间很少。
虽然即便普通蛮族人也有相对悠长的寿命（二百年左右），但是蛮族人丁稀少，每个孩子都需要尽早担负起振兴部族的责任。
“慧老，尘和佑这两个孩子最近表现如何？”文珊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黄金饰品，头也不抬地对立在面前的一位老者说道。
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这个老者竟是人族之人。
“这个……”被称为慧老的老者犹豫了一下。
“实说无妨。”文珊补充道。
“回夫人，现在二位少爷每日学习的功课主要分为礼法、文史、数理、金石、体术及治族之道六大部分。就目前来看，佑少爷在金石及体术方面在所有孩童中无人能及，尤其在金石方面无论是辨识还是探寻能力都达到了我族成年男子水平，可谓天赋异禀。”老者斟酌了一下说道。
“那是自然，佑儿的鲮鲤可不是等闲之兽。”文珊听闻老者的话，面露欣慰之色，继续问道：“那其他方面呢？”
“呃……在礼法、文史及数理方面尘少爷则略胜一筹。老朽推断尘少爷体内的人族血脉对此影响颇大。至于治族之道，二位少爷乃是平分秋色，或许随着年龄渐渐增长方能再分出高下。”老者继续说道。
“人族血脉，又是独孤兰这个贱人！”时隔五年，一提起独孤兰文珊还是咬牙切齿。
“六大功课，佑儿仅有两门领先，慧老的意思是尘儿的才能领先了？”
“啊，老朽不敢！”
老者心中忐忑，急忙解释道：“金石及体术方是我遥金立族之本，礼仪、文史及数理乃是旁枝末节，随着年龄增长，佑少爷自会渐渐通晓。至于治族之道，只要今后老朽倾囊相授，夫人再多创造一些机会让少爷加以实践，少爷自然就会脱颖而出。”
“嗯，慧老此言有理。”文珊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只是慧老莫要忘记当初之约定，不要对所有人倾囊相授才好。奴家昔日把你从文渊救出可是花了不少功夫。”
“老朽知道，老朽知道。”老者唯唯诺诺。
“几日之后，便是年中小考，希望到时佑及其他孩子的表现，不要令我失望。”文珊补充道。
“是，是。”
数日之后，蛮族的较武场上人头攒动。
磊、族医及众长老等在教武场的简易观武台上一字坐开，文珊、独孤兰以及其他族内有威望的人则坐在后面几排。
慧老与另外两位族师带领十几个**小童立在校场当中，尘和佑也赫然立在列。
校场四周则被前来围观的族人围得水泄不通。
年中小考，顾名思义，即是在年中对族中行成年礼之前的孩童进行考核，以检验其学业进度。
之前因为遥金族人丁不旺，年中小考已中断数十年，此番重新开考对于每一位遥金族人来说都意义重大。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因为独孤兰当初生产时遭遇意外险些丧命，后虽然凭借半粒仙丹保住母子平安，但是独孤兰身体一直没有完全恢复，而尘也自幼体弱，纵百般进补却收效甚微。
在所有的孩子当中，尘虽然年长一岁有余，却反而显得身材瘦弱矮小，功课方面也是拖了一年才与其他孩子一并开始。
“各位族人！”
磊站了起来，身为族长的他仍是一席青灰皮甲，却蓄起了胡须，脸上也有了些许皱纹，与五年前相比少了一些年轻气盛、多了一丝老练沉稳。
“神佑我族，近年来我族频频添丁，金石产量与日俱增，族泰民安。今番中考重开，更是我族大兴之兆。各位族人当继续发奋生产、努力造人，则我族复兴指日可待！”磊郑重地说道。
“努力造人……”哗——磊言毕众人皆笑，磊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全场气氛变得轻松而热烈起来。
“开始吧。”磊冲着慧老说道。
慧老见状上前一步，恭敬地施礼说道：“承蒙族长、族医及众长老爱戴，老朽不才，有幸以人族之身为遥金族师。今番半年已过，我师徒齐聚于此，请族长、族医、众长老以及遥金族的各位族人加以检验。”
众人听罢，纷纷点头。
“今番中考，按先后顺序共分文史、礼法、数理、体术、金石五场，请族长、族医及众位长老每人各选其一出一题，众学生轮流作答。每轮首位作答者则次论最后作答，每轮次位作答者则次论倒数第二作答……以此类推。最后选五轮作答最优者为本次中考胜者，老朽恳请族上予以赏赐。另外，尘及佑两位少爷需加试一场治族之道。不知族长、族医及众位长老可有异议？”慧老补充说道。
“如此安排甚好。”众人答。
“那本次中考即刻开始。首轮文史，请出题。”慧老正式宣布中考开始。
“首轮就请族医出题吧。”磊说道。
“你乃一族之长，首轮之题当由你出。”族医推辞。
“既如此，我就先出这第一题——请每位学生说出一个我族传统节日，不得与他人重复。”磊十分干脆的出了第一题。
“众位学生可曾听清？第一题为‘说出一个我族传统节日，不得与他人重复。’谁先来作答？”慧老转身对众弟子重复道。
“我先来，新年第一日为‘元正’！”一个虎头虎脑的孩童首先抢答到。
“末粒粮谷入仓需‘庆收’”一个小女孩答道。
“古神祭”、“赛金日”……转眼间众学生都回答完毕。
场外围观的族人纷纷鼓掌叫好，小孩子们受到鼓励，一个个站地腰板挺直。
“不错！”磊感到十分满意，点头称赞道。“似乎我出之题过于简单，看来这第二轮之题，族医当增加难度。”
“请众长老先出题。”族医继续推辞道。
“看来族医欲在这最后一轮出题。那我就出这第二论礼法之题。”一位慈眉善目的长老说道。
“请众位学生将方才各自所答节日涉及到的相关礼仪叙述一二……”
接下来，孩子们便按照长老的问题作了回答，无一出错。
“甚好！甚好！”长老非常高兴。场外更是掌声雷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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