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龙族马车
钱谦益焦急万分，四处托人寻找柳如是的踪迹。如此绝色佳人，岂能说丢就丢？
半个多月过去，依旧音信全无。
然而渐渐地，事情变得诡异起来。近几日，钱老夫子遇到的所有人，都以异样的眼神注视他，脸上带着微妙的笑容。
那笑容古怪得像看到一只绿顶乌龟。
一个月后，一位善良的人透露，那天看见柳如是与两位美丽女子一同购买魔法颜料。
钱谦益慌张问道：“她们后来去了哪里？”
那人同情地看着他，悄声回答：“之后，柳姑娘进入了沈府。”
钱谦益惊愕：“哪个沈府？”
那人拍拍他的肩，笑道：“放宽心吧，钱夫子，柳姑娘与沈府众人谈笑风生，亲密得很呢。”
沈府内传出几声轻笑。
“这年纪都这么大了，还想着猎取青春，呵呵。”
“没错，没错。”
他们又不是瞎子，这糟老头子怎能配上柳如是？
窃笑声四起，让钱谦益心头一震，难道她真的去了沈天石的府邸？他急切地追问知情者。
果真如此！
如同晴空霹雳，钱老夫子身形摇晃，脸色变得如同猪肝，他是大明文坛的领袖啊。
头顶绿意盎然，如何再面对世人？
愤怒与焦虑交织，钱谦益丧失理智，带领几位江南才子怒闯沈府，却被门口的卫兵一脚踹了出去。
“滚！”
在神秘的大陆上，钱谦益被一股奇异的力量推得踉跄，街头的行人们纷纷驻足，疑惑地注视着他，不知这位不识时务者是何方神圣。
年纪如此之大，竟敢闯入沈家府邸挑战权威？
“哎呀，你们还不知晓，这位便是钱谦益，人称‘学海先生’。”
“原来是他，那只披着翡翠绿壳的玄龟？”
河东君柳如是的名声响彻云端，此事早已在京都传为佳话，唯有老学究钱谦益与几位江南才俊尚未得知。
“嘿嘿，哈哈。”
路人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钱谦益却毫不在意，连忙稳住腰身，低垂着头，在年轻一辈的扶持下挤出人群，连夜驾舟沿水道遁回江南秘境。
此等奇闻已传遍朝野，崇祯皇帝震惊不已，沈天石竟拐走了文坛领袖钱谦益的心上人，令其头顶泛绿？
“嗯？”
朝中大臣们同样惊讶，世间竟有如此之事？
“不过这首诗……”
皇帝、宰相、阁员们看着这首诗，皆陷入了短暂的沉思，轻轻叹息，定南侯的诗词才情无人能及，也难怪会有如此反响。
不出几日，京都各大风月场所都在传唱“人生若只如初见”，一时之间，不知让多少饱经沧桑的女子泪流满面，尤其是那些心有故事的女子，深受其惑。
深深的宫廷中，传出一声轻盈的笑声。
“咯咯。”
公主脸颊微红，她与众不同，没有过往的故事，只记得与沈天石初次相见时那份幸福的期待。
沈府深处，庭院之中。
柳如是诗艺超群，情感丰富，因此她中毒最深，几乎忘我地在沈府安居近一个月，对外界事务一无所知。
她拉着陈圆圆，软磨硬泡，终于从沈天石私下写的诗句中套出了一些密藏的情诗，并为之谱曲低吟。
“一别如斯，落尽梨花月又西。”
“风也萧萧，雨也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
“一生恰如三月花，倾我一生一世念。来如飞花散似烟，醉里不知年华限。当时花前风联翩，几轮春光如玉颜……清风不解语。”
这些诗竟出自那位狡猾之人的笔下吗？
她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后院，隔着一座花园。
沈天石带着些懊恼问道：“蹭饭的走了吗？”
王微抿嘴窃笑：“还没呢。”
沈大人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真是手痒，天地可鉴，他本无意抄袭诗词，却不慎成了名震江湖的诗人。
尤其是成为了青楼妓馆里的传奇人物。
这叫他说什么好呢？
“我得多谢你了，纳兰大诗人！”
然而这件事也有好处，一首诗便扬名立万，他在江南的声誉飙升，那些诋毁他的清流文人顿时哑口无言。
钱谦益颜面尽失，短期内恐怕也不敢再兴风作浪了。
夜幕降临，卧室中春色满溢，轻吟浅唱，随着气温转凉，冬季的逼近，夫君出征的日子也不远了，两位侍妾更加依依不舍。
雨露均沾，美如梦幻的一场醉。
就在这时，隔壁房间传来悠扬的琴声，伴随琴音，柳如是开口歌唱，轻轻地哼唱着：“风也萧萧，雨也萧萧……”。
乐符在空气中编织成梦幻般的旋律，恍若仙境之音。
她是江南的琴艺大师，寻常聆听犹如沐浴春风，但此刻正与侍妾共享亲密时刻，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扰打破了宁静。
“难道连片刻安宁都不容许吗？”
沈天石愤然坐起，怒气使得鼻梁仿佛扭曲了。
“咯咯。”
藏于锦被中的王微和陈圆圆，含羞带臊地轻笑，掩不住笑意：“夫君莫要不知福，江南多少才子已被爱儿的琴音倾倒呢。”
“是这样吗？”
沈天石气得连连哼哼：“那就再来一次！”
入夜，劳累一日的沈天石躺于柔榻之上，任由两位挚爱在他身前身后悉心照料，一位轻揉肩头，另一位舒缓双腿。
“咚咚咚。”
门外再次传来敲击声，柳如是不知从哪个角落闪现，满脸焦急：“沅儿，沅儿，你可在？”
“咚咚咚。”
敲门声不断，沈天石气结，这个不速之客的光芒简直亮如日光灯。
如今，日光灯已不足喻其明，更像是瞬间照亮一切的魔法闪光。
柳如是也满腹委屈，尽管常常引发尴尬，但她并非有意闯入，只是因年少读书过多，视力早已模糊，甚至有些散光，夜晚更是视线模糊。
此刻，她已将江南的繁华抛诸脑后。
两天后，浴室之中。
沈天石惬意地躺在宽敞的浴池内，独享悠闲时光。
“吱呀。”
浴室门悄声开启，一名娇俏动人的女子小心翼翼地潜入，近视又散光的她，在夜晚几乎看不清前方。
“呼。”
柳如是松了口气，自顾自地卸下衣物，一件件褪去夹袄、罗衫、棉袄和贴身小衣，轻盈地走向浴池。
近了，她瞪大了美丽的眼睛。
沈天石目光炽热，凝视着她，微微点头。这姑娘虽身材纤细，但比例近乎完美，笑起来脸颊上还有两个迷人的梨涡。
着装时显清瘦，脱衣后则显丰腴。
“啊！”
柳如是惊叫一声，紧闭双眼，身体僵硬，泪水瞬间滚落，她受的委屈太大了！
“噤声！”
沈天石挠了挠耳朵，露齿而笑，露出洁白的皓齿，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轻声赞叹。
“妙极了。”
自那次事件后，柳如是便避而不见，再怎样英气也毕竟是个女子，她躲藏起来不敢面对他人。
然而她并未远离，不愿离开两位知己，便在沈府对面租下一座宅院居住。
看来，她是决心不离开京城了。
沈天石对此并不在意，去哪儿是她的自由，但这女子的身姿和容貌都堪称顶尖，他心中竟生出一丝眷恋。
日复一日，秋去冬来。
首批四轮马车终于制作完毕，总共十辆，沈天石命令尽快将其中最大最华美的那辆送往紫禁城，供皇室成员——皇帝、皇后以及太子公主试乘。
“哇！”
人们一见到这辆马车，视线便无法移开，其奢华程度令人咋舌。赤杨木制成的车厢透出古朴韵味，上面覆盖着上等苏锦编织的帷幔，尊贵的明黄色彩映入眼帘...
动力源自四匹威武的霜蹄白马，它们均属罕见的灵兽品种。
任何世俗的金银珠宝皆黯然失色，这才是真正的皇族气派！
“呵呵呵。”
沈天石示意侍从掀开车帷，揭示了车内奢华的装饰：狐皮编织的柔软榻席，紫檀木雕琢的精致扶手……每一处都透露着无尽的舒适与尊贵。
“这？”
崇祯皇帝震惊不已，渐渐悟出其中意图——他们又一次将自己与皇后用作宣传工具，上次是推广房产，这次则是马车。
对此，崇祯皇帝内心其实是欣然接受的，这让他真切感受到臣民的敬爱。
但他仍有些顾虑：“爱卿，这是否过于奢靡了？”
这位皇帝自小便被教导崇尚节俭，即位后更是厉行节约，以至于皇后都因饮食简朴而消瘦。
“呵呵。”
沈天石淡然一笑，娓娓道来：节俭是大明的美德，但过分节俭却成了吝啬。
若皇帝吝啬，臣民和百姓岂能不小气？
全国上下若都吝啬，国家经济必将遭受重创，实际上，这就是经济学上的通货紧缩，正是大明财政危机的症结所在！
晚明的通货紧缩已达到骇人境地！
这种吝啬之病亟需医治，而且非猛药重剂难以奏效。
“嗯……”
虽不通经济学，但在沈爱卿的劝说下，崇祯皇帝终究抵挡不住诱惑，踏入了这辆四轮马车。
“嘶！”
一旦坐上，便不愿离开，舒适无比，远胜过那坚硬的皇家马辇。他瞥了眼皇后。
皇后也被鼓动，身着宫女装扮一同上车。车内空间宽敞，舒适柔软，或许……还能做些别的事情。
“好，好。”
崇祯皇帝满心欢喜。
“找个人，试试车！”
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笑容满面，连忙应道：“我来！”
他亲自坐上驾驶位，握住缰绳，谨慎地启动马车。
“滴答，滴答。”
四匹白霜蹄马牵引着豪华的皇家四轮马车，优雅地穿过紫禁城，一众内阁大臣遥望，无不惊叹，这确实是一件罕见的奇物。
四个轮子自然比两个轮子更为平稳。
更何况加上简易的车底悬挂系统，行驶起来既稳定又快速！
沈天石微微一笑，这便是皇家尊严的体现，大明何曾逊色于人？这样的大马车，英国女王能坐，大明的天子为何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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