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夜宴 二
Rider将酒樽带到中庭，用拳头敲开了桶盖，醇厚的红酒香味顿时弥漫在中庭的空气中。
“虽然形状很奇怪，但这是这个国家特有的酒器。”
Rider边说边得意地用竹制柄勺打了勺酒。很可惜，当场没人能够指出他这个常识性错误。
Rider首先将勺中的酒一口喝尽，随后开口道。
“听说只有有资格的人才能得到圣杯。”
严肃的口吻使周围气氛平静了下来。这男人居然用这种口气说话，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而选定那个有资格的人的仪式，就是这场在冬木进行的战争——但如果只是旁观，那就不必流血。同为英灵，如果能互相认同对方的能力，之后的话，就不用我说了吧。”
“……”
Saber毫不犹豫地接过Rider递来的柄勺，同样舀了一勺酒。
Saber细瘦的身躯总会让人为她担心是不是真能喝酒．但看她喝酒的豪爽，一点也不输于巨汉Rider。饮尽了勺中的红酒，Saber将木勺交还给了Rider，Rider接过后发出了愉快的赞美声。
“那么Lancer，你如何？”
Rider重新舀取了一勺酒，递向了一旁的Lancer。
“……”
没有多余的话语，Lancer同样接过了Rider递来的木勺，一口饮尽。
“很遗憾，我早在一开始就已经宣誓要为Master奉上圣杯了，Rider。”
将木勺还给了Rider，Lancer淡然地说着。
“哦哦，虽然早就想到了，不过还真是非常遗憾啊。”
Rider赞同地点头说着，重新舀取了一勺酒，递到了陆过面前。
“Caster你又如何呢？”
“我会告诉你我今夜其实只是来看戏的陪衬么？”
陆过笑着说到，话语中的意思让人感到一丝混乱，不能明白他所说的真正意义。
从Rider手中接过木勺，陆过同样没有犹豫的饮尽了其中所盛的红酒，似乎有些感慨的说着。
“看来有人迟到了呢。”
“你在开什么玩笑，杂种。”
仿佛是为了回应陆过的话，一道炫目的金色出现在了众人面前。那声音，已经让众人想起了那个金色的身影。
“Archer……”
虽然此前已经有了陆过与Lancer的出现，但的来临，依然让Saber感到了一丝紧张。
“啊，在街上我见到他时是叫他一块儿喝酒的——不过还是迟到了啊，Archer。但他和我们不一样是用步行的，也不能怪他吧。”
对于Archer的出现，Rider泰然自若地说着。
身穿甲胄的Archer用红玉般的双眸傲然注视着Rider。
“还真亏你选了这么个破地方摆宴，你也就这点品味吧。害我特意赶来，你怎么谢罪？”
“别这么说嘛，来，先喝一杯。”
Rider豪放地笑着将汲满了酒的勺子递给Archer。
原以为他会被Rider的态度所激怒，但没想到他却干脆地接过了勺子，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这是什么劣酒啊，居然用这种酒来进行英雄间的战斗？”
“是吗？我从这儿的市场买来的，不错的酒啊。”
“会这么想是因为你根本不懂酒，你这杂种。”
嗤之以鼻的Archer身边出现了虚空间的漩涡。这是那个能唤出宝具的怪现象的前兆，近乎在场的每一个Master都感觉身上一阵恶寒。
——但今夜Archer身边出现的不是武具，而是镶嵌着炫目宝石的一系列酒具。沉重的黄金瓶中，盛满了无色清澄的液体。
“看看吧，这才是‘王之酒’。”
“哦，太感动了。”
Rider毫不介意Archer的语气，只是在见到酒具中仅有的三个杯子时，略微皱起了眉头。
“这样的数目……”
“本王所持有的器具岂是谁都能拿起的。”
傲然的话语，直接打断了Rider想要说的话。
“征服王，英雄王，虽然这时间的王者只有本王一人，不过对于你们两人，我还是能够特许你们的‘伪王’之名，至于那两个杂碎，哼！”
Archer没有将话说完，但话语中的意思已经表达得无比清晰，那狂傲的姿态，不禁是Saber，连Rider也眉头紧皱起来，Lancer脸上也露出了不忿的神情。
“嘛，没有关系的，原本Rider你也只是想要举办一场‘王之宴’吧？”
完全不在意Archer的狂傲，陆过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从Rider身旁取过了酒桶，来到Lancer身旁，将酒桶放置在了两人中间，随后对着其他三人摊手示意道。
“你们继续，我跟Lancer用这个就好了。”
说着，陆过转脸望向了一旁的Lancer。
“是吧，Lancer？”
“Caster你…当然，有Caster作陪，我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望着陆过脸上那副随意的神情，Lancer当即放下了心中的那丝不忿，用木勺不断与陆过换饮起来，两人彷佛独立于了这场酒宴之外。
“哼……”
看着自顾对饮的Lancer和陆过，Archer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轻哼，Saber脸上的神情也稍微缓和了一些，而Rider则恢复了那副豪迈的表情。
之后，现场进入了一种微妙的气氛当中。在Rider的牵头之下，Rider，Archer，Saber，三名拥有王之名的Servant在众人的注视下展开了有关王者的回答，而就在这三位王者旁侧，陆过和Lancer不断对饮着，口中说着没有关联的闲话，或是关于喜好的食物，或是关于睡前的习惯，亦或是晨起时所做的第一件事这样毫不起眼的小事，与一旁阔论着王者之道的三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个人……”
爱丽丝菲尔望着一旁与Lancer欢谈着的陆过，下意识地紧握起了自己的手掌，某种担忧不断在内心深处扩散着。
“…最后的敌人会是他吗……”
“……”
而在Master席位的另一端，凯奈斯沉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虽然三位王者的王道之论让人瞩目，但凯纳斯的目光还在逐渐落到了与自己的Servant对饮中Caster身上。
“如无意外，这次的圣杯战争最后争夺只会落在这两人身上了。”
虽然心中不甘，但凯奈斯还是不禁暗自叹息了一声，自己虽然在Caster的治疗下身体已经没有过大的问题，但魔术回路被破坏一事却是完全无法逆转，再考虑到自己手上的Lancer的情况，凯纳斯的目光不禁在心中认定的两人身上来回扫视着。
“啊…Lancer…你为什么要是Lancer……”
索拉的目不转睛地盯着与陆过对饮的Lancer，心中默诵着名剧《朱丽叶罗密欧》中的对白，只是将名字稍稍改换了一下…好吧，请原谅，花痴发春的女人就是如此的不可救药。
“王者之道吗？”
坐在Master席位中间的韦伯专注地望着三位王者的方向，聆听着三人…不，或许该说是Rider和Archer两人关于王者之道的叙述，至于那位骑士王，即便是韦伯也在心底感到了一丝鄙薄——想要做圣人的王，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合格王者。
就连韦伯都对Saber的“王道”产生了鄙薄，更不要说另两位真正的王者。对于Saber的天真，Archer表现出了足够的轻蔑，而Rider则是不断用言语摧毁着Saber心中所谓的“王道”。
……
“？”
不意间，Saber觉得寒气逼人，这寒气将她从Rider的语言所引发的思绪中带回了现实。
那是Archer的视线。
这名黄金之Servant从刚才开始就将Saber交由Rider应对。自己则坐在一边悠然地喝着酒。他那双深红色的眸子。不知何时细细地打量起她来。
他不说话，光从他的目光里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意图，但那目光中却带着**的味道，仿佛蛇爬上身体一般，使人感到屈辱和不快。
“……Archer，你为什么看我？”
“啊，我只是在欣赏你苦恼的表情。”
Archer的微笑意外的温柔，但又让人感到无比恐惧。
“仿佛是在卧榻上散花的处女般的表情，我喜欢。”
“你……”
对Saber而言这是不可原谅的愚弄。她毫不犹豫地将杯子摔碎在地，脸上充满了不可遏止的愤怒。
……
“这就是爸爸所想要的结果吗…果然我还未成熟呢……”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翎羽不禁在心底叹息了一声，却是将眼前Saber勃然发怒的情景算到了自己父亲的计算之上，却不知陆过根本没有去做这样的事情，只是单纯如他所说，不过是前来旁观的陪衬而已。
PS：大帝去了，其实我是很喜欢大帝的，那样的人才值得追随的王者啊，傻吧（亚瑟）真心弱爆了，同样是傻吧，傻吧（尼禄）就比傻吧（亚瑟）合格多了......
——BY节操丢失的齐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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