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节——聂班的痛
“你会不会是天使？”男孩作恍然大悟状，惊奇道：“难道是妈妈让你来看我的？”
“嘻嘻~是啊，我是从天上来的。”女孩笑了。
“太好了，呜呜~妈妈来看我了。”男孩说着又哭了起来。
“好了，别哭了。”女孩劝慰道。
这一夜，两人坐在草地上仰望星空，一颗流星划过天际。
“快看，是流星。”女孩尖叫起来。
男孩赶快跪坐起来，低下头，双头握拳。
“你在干什么？”女孩好奇地问到。
“别说话，我在许愿呢。”男孩头也不抬，轻声说到。
许久之后，男孩缓缓抬起头，女孩急着问道：“你许了什么愿望？告诉我啊。”
“不行，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男孩不愿意说。
“哼。”女孩生气了，把脸扭到一边。
“你叫什么名字啊？”男孩问到。
“哼，别和我说话。”
“我叫聂班。”男孩缓缓说到。
女孩这才转过头看着男孩，“我叫小寒。”
此后的每一天，小聂班每天都会到山上找小寒玩耍，时间久了，小聂班就不再去和镇上的孩子玩耍，在那些孩子的眼里，小聂班的行为更加的怪异，也没人愿意和他玩。
***
时间一晃，2年过去了。
“小寒~~小寒~~你在哪儿？”小聂班扯着嗓子大声叫喊。
“咕嗷~”传来野兽的叫喊声。
聂班顺着声音急忙跑了过去，只见小寒颤抖着蹲在岩石下，外面一只巨大的野狼伸长脖子试图咬住小寒。
“滚开~~”小聂班没有多想，抱起一块石头，用力砸了过去。
“嗷呜~”石头砸在野狼身上，野狼吃痛，愤怒地转过身，朝着小聂班扑了过去。
小聂班把腿就跑，野狼在后面紧追不舍。
野狼的奔跑速度实在太快，很轻易便追上小聂班，向前一扑，就把小聂班扑倒在地。
“嗷~”野狼挥舞着爪子，狠狠打在小聂班身上。
“啪~”小聂班像个皮球被扇出了几米远，袖子全烂了，胳膊上被狼爪抓伤，顿时血肉模糊。
“嗷呜~”野狼再次扑过来。
“啊~”小聂班害怕极了，立刻向旁边一滚，顺手抓起旁边的一个木棍，向上刺去。
“噗~”没想到木棍像根尖刺，恰好插进野狼的脖子里。野狼的势头很猛，被这根木刺直接刺穿了脖子，跌倒在一旁。
***
时间一晃，又3年过去了。
“小寒？”聂班冲着一个山洞大声叫嚷着。
“你别叫了。”山洞中传出小寒的声音。
“呵呵~”聂班笑了起来，“你快出来啊。”
“不，我不出去。”小寒的声音听起来很生气，“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为什么啊，你出来啊。”
“不，就不出去。”两人僵持着，互不相让。
“求你了，出来吧，要我进去好吗？”聂班哀求着。
“不行，你别进来。”小寒仍不妥协。
“为什么啊？你总得说个理由啊。”聂班一脸的无辜。
“我的样子太丑了，你别看。”小寒很失落。
“呵呵，不会的。”聂班拍着胸脯保证，“你是最漂亮的天使，无论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嫌你丑，放心好了，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漂亮的。”
“真的？”
“真的，你放心好了。”
听到聂班信誓旦旦的保证，小寒才慢慢走了出来。
“嗯？”聂班的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问号，“这不是好好的吗？没变样啊。”
“讨厌，不许取消我。”小寒羞红了脸。
“真的啊，没变化啊？”聂班挠着头发，一脸的不解。
“你真没发现什么变化？”小寒诧异地问到。
“这个嘛…”聂班摸着下巴，仔细看着小寒。
“哦……”聂班恍然大悟道：“你的翅膀不见了。”
***
时间一晃，又5年过去了。
聂班紧紧抱着小寒，他的脸上却有一个红红的手印。
“聂班，你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吗？”小寒趴在聂班的胸前撒娇。
“当然了，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也是我最爱的人，我当然愿意永远都和你在一起，我愿意每天，每分钟都和你在一起，一刻也不分离。”聂班紧紧握着小寒的肩膀，严肃道：“哪怕是分开一分钟，我都会不停地想你。”
“可是…”小寒低下了头。
“可是什么啊，你不相信我吗？”聂班问到。
“可是我不能离开村子，你要是和我在一起，就再也不能回到现在的生活了，也不能再见到你的亲人了。”小寒的眼眶里已经闪着泪花。
“哼~”聂班狠狠地扭过头，“我只有你一个亲人，只有你一个。现在的生活已经没有任何可以留恋的了，我只愿意和你在一起，不管去哪，只要和你在一起，我都愿意。”
“可是…”
“别可是了，我们现在就走，去你的村子。”
“可是…”
“没有可是，我心意已决，我们现在就走。”
***
时间一晃，又5年过去了。
“不行，我要离开这里。”聂班红着脸大声喊着。
“班，你不能走。”小寒的脸上落满了泪水。
“你放开我，你怎么这么不近人情呢？”聂班非常的愤怒，喝道：“你是妖，可是我是人，我能够在这里陪你呆一辈子，可是我也有父亲啊，那是我唯一的亲人，我走了这么长时间，总要去看看他吧？我是他唯一的儿子。”
“呜呜~班，你走了就回不来了。”
“你这是在恐吓我。”聂班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我知道怎么回来，出去之后，我自然还能够再回来。”
看着小寒哭个不停，聂班的心也软了下来，把小寒抱在怀里，“我来到这已经5年了，我只是想回去看看爸爸，你放心，只是看一眼，告诉他我过得很好就行了，然后我就回来了。”
“你担心我不回来了吗？”
“嗯嗯~”小寒抽搐着鼻子，特别的委屈。
“好了，乖，别哭了。”聂班亲昵地吻着小寒的额头，“我又不是不回来，你放心好了，我们这辈子都要在一起。”
***
雁塔镇外，冷风徐徐，聂班独自一人坐在石头上，痴痴地望着远处的高山。他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很长时间了，只是偶尔偷偷地抹眼泪。
入夜了，聂班仍旧坐在那里，他期待着能够出现奇迹。
“小寒，我好想你。”
“神啊，求你原谅我，让我回到妻子的身边。”
“妈妈，我又成了孤单的一个人，你派来的天使也消失不见了。”
聂班趴在石头上，大声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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