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黑森林（4）
阮绵绵脚下发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栾姥是一个久远的存在，阮绵绵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个人的存在，可是她的心里却好像存储了不属于她的记忆一般。
其实栾姥是两个人，一男一女，是一对非常相爱的恋人，可是他们不是普通的恋人。他们是亲生姐弟，他们的相恋是世人所不允许的。
他们为了能够在一起，活活虐死自己族里的人，最终用了九百九十九个纯阳女子的血，两个人融合在了一起，永生永世不会分离。
这样的故事虽然残忍，但是他们更残忍的是，中间谁要是变心了，另一个人随时可以吃掉对方……
阮绵绵浑身阴冷，坐在地上，栾姥看着阮绵绵面上的抗拒，他倒也没有继续上前，目光直视阮绵绵，“你的身份不简单，怎么回来到黑森林?”
“……”阮绵绵眉头轻皱，栾姥已经强调了两次她的身份不简单，可到底哪里不简单她自己都不知道。
“你不会连自己的身份是什么都不知道吧?”栾姥诧异的笑了出声，声音尖锐而刺耳，“你皱眉的时候我就能看出来，任何事情瞒不了我们的眼睛。”
“……”
阮绵绵不否认但也不回答，一直沉默，毕竟栾姥的存在是一个绝对危险的，阮绵绵并不能保证她是不是栾姥的对手。
“你原本是一块血红色的玄石，而司凉则是银色的玄石。”栾姥简单的一句话差点让阮绵绵败下阵来。
她双眸不可思议的盯着栾姥，“所以，你知道我的身份?”
“你是邪恶的源头，没有人可以比你更加邪恶。”栾姥轻笑，“我们的做法，你现在觉得恐怖，只是因为你的邪恶被司凉压制住了。”
“……”
她是邪恶的源头?她的邪恶被司凉压制住了?
“不可能！”
阮绵绵从地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栾姥，“你这样说，有什么证据吗?”
“你跟司凉都是与玄天同生存共赴死的。”栾姥轻轻笑了，“你本身归属邪陆，那里的公子是你的亲生弟弟。而司凉却是灵陆，他的心底是绝对的纯粹干净。”
“……”
阮绵绵不敢置信，她从来以为玄石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她内心的邪恶从来没有爆发过，除非是魔障的时候……
“你的邪恶被司凉压制住，除非你们彻底在一起了，你的邪恶便会消失。”栾姥知道阮绵绵相信了自己的话，不过，即便阮绵绵是信还是不信，栾姥都会继续说下去的。
因为，这些全部都是事实。
“你……”
“停，还没说完呢。”栾姥打断阮绵绵的话，“如果你的邪恶不复存在，那么这里面必须得有一个人牺牲，那就是你的弟弟，公子。”
“……”
当阮绵绵得知自己还有一个亲人的时候，她的内心是喜悦的，可是她是万恶之源，如果她的邪恶不复存在，那么公子会成为这里面的牺牲品。
她的弟弟，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可是，当栾姥说到公子会因为他们的事情牺牲时，阮绵绵的心，刺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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