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调皮的爷爷
已经是这样了，反正不能更糟了，就这样过吧。
柳胜遇脱离的精神力跟着计蒙。他不知道要去哪里，只知道跟着就好。
他们越过山川，跨过河谷。只为奔向理想国。
柳胜遇有些乏了，他感觉自己坠入了一个无边黑洞，他毫无反抗力，任那漩涡咆哮。
他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有无尽的黑暗。他沉浸下来，闭上眼。霎时一股力量侵占了他的大脑，他与这黑暗化为一体，永无止境的旋转。
他感受到远处有一个白点，白点越来越大，他能感受到自己正和白点靠近，到底是白点靠近他，还是他靠近白点。
白点从圆形慢慢变得不规则，一点突出，两点突出，三点，四点.......无数的不规则分布的边界模糊了圆形，一个更清晰的形象正在构建。
“嘣”的一声，白点所化之形四分五裂，产生的气波向四周震荡，震碎了时空。
柳胜遇像一叶扁舟在时空中无力摇摆，随波逐流。
终于，一切归于平静。
刚才的一切好像都没有生过，计蒙站在胜遇深浅。
“你刚刚经过了太阴洞蚀，洗去了精神力中的杂质，变得更加纯粹了，接下来我们可以准备融合了”
胜遇迷茫的看着她的眼睛，从她的眼球中看到了自己毫无表情的脸。
“融和之前，我有必要让你知道一些事情”。计蒙长袖拂过，一副景象从拂过之处渲染蔓延。
柳胜遇看着这副景象，一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景象。
只见近处有一个圆台，圆台被用曲线分成均匀的两半，像八卦图中心的阴阳两力。只见那黑色水滴状的一块中蹲着一只雪白的蟾蜍，气鼓鼓的腮帮子不断吐着信子。而那白色水滴状的一块中站着一只通体黑色的雕，粗壮的爪子十分有力，巨大而锐利的尖喙旁是能够震慑人心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雪白色的蟾蜍。
柳胜遇挨着计蒙站在台下，站在人群中，也站在模样各异的怪物群中。
胜遇身边杂乱的站了一些人，或者说人形生物。有普通的人，巨人和矮人；有人形却长着羽毛的，人形却长着尖角的，黑的白的绿的。形形色色的人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基因库，完美的验证了基因突变的无方向性理论。
人类在靠近圆台的内环围成了一个圈，外部更是围了一堆奇奇怪怪的生物。
有马状白色身子，黑色尾巴，长着一只角的大野兽，拥有着虎的牙和爪子；有长着鱼身、蛇头、六只脚，眼睛像马的耳朵的鱼；有长着老鼠的身子，甲鱼的脑袋的小型兽，出的声音就像狗叫。
任何你可以想象的出来的怪物这里都有。这里就像是一个疯狂的科学家的试验站，挥着他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对生物进行随机再造。
所有的生物都一动不动，聚精会神的注释着台上的两只生物。
“这些是什么”。柳胜遇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这些是山海界中的所有生物，圆台上的是太阳烛照和太阴幽荧两大圣兽。他们本是无形无状，蟾蜍和雕只是他们所化之物”。
柳胜遇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计蒙再一次拂袖。
胜遇和计蒙变回了冰牢。
“这也太真实了吧”。胜遇感叹到，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多，如此齐全的怪物。他是一名怪物爱好者，对于山海经也并不陌生，从小就对其中天马行空的想象的怪物感兴趣。今天却一次又一次被震撼到。
胜遇和计蒙面对面盘腿坐在地上，双手相抵，形成一个回路。
胜遇能感受到一股气流在神内运转，从右手掌传递给计蒙，又从计蒙的左掌传回。胜遇第一次把计蒙看的如此真切。
典型的鸭蛋脸，柳叶眉，粉嘟嘟的樱桃小嘴。水汪汪的大眼睛提溜圆，每眨一下眼睛都显露着俏皮。这张脸就算不施胭脂水粉也是倾国倾城，自有她独特的美。
“看够了吗，认真点”。
胜遇看的有些入迷了，被这么一叫，征了一会，随即打趣道：“姐姐，你怎么那么好看啊，我都看着迷了”。
“别开我的玩笑”。计蒙有些不好意思。索性闭上了眼。
无耻的人怎么会放过那么好的机会，胜遇准备继续进攻。
“姐姐啊，做我的女朋友吧。我一定好好对你”。胜遇笑呵呵的，他平常在校园里话也不多，总是扮演乖乖仔。但是私下里确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豪放派。
（对你笑呵呵代表我有礼貌，还妄想插翅飞舞）
“呵，真是轻浮，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胜遇用嗲嗲的声音说到，“人家只是个男孩子嘛”。这声音让他的父母听到保不准会后悔小时候没有把他溺死在浴缸里。
胜遇只看到计蒙那紧闭的双眼不经意间流出了眼泪，圆滚滚的一滴从眼角滑落，掉落在地，出清脆的声响。
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了，惹事多的人必定练就了审时度势的功夫。现在这氛围正是尴尬，自己还是保持沉默的好。胜遇闭上了嘴。整个世界又安静了。
就这样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两人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
但是等胜遇睁开眼现自己已经换到了另一个地方。这地方有些熟悉。
摆放整齐的书，密集排列的书籍，这窄道。
这不是爷爷的小世界吗。。
他定定神，看到台灯的灯光照在一张满布笑容的脸上。这笑容有揶揄，有调笑。好像在说“胜遇长大了啊”。
“这不是爷爷吗?！”
胜遇看看他又看看计蒙，神情有些难堪。
这算哪门子爷爷，自己遇到危险，有了难处的时候不来救自己。
如今正与计蒙打得火热的时候确把自己带出了山海界。这可是加深二人关系的最好时机啊。
“打扰了，嘿嘿”。爷爷憨笑道
真是厚颜无耻啊，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这老头子分明是故意的。
这老头站了起来，右手往计蒙身上一拍。她缩小变成了一个白球，随即化成一道光往胜遇右边眉心射去，随即消失。
“计蒙呢”。
“她走了，回家了”
“回到山海界了吗”
“那你前面有危险不救我，现在又是在干什么?”。直击灵魂的拷问。
“哈哈啥，不愧我是我孙子，好色也好的那么理直气壮”。老头半蹲，目光注释着胜遇眉心。
“这世界远比你想象的复杂，你又怎么能确定那个女人是个好人呢”。爷爷把头向前探了探，看着胜遇的眼睛。
“......这，自己确实没有怀疑过她，可是她没有必要骗我啊，我什么都没有，对她来说毫无价值”。胜遇有些心虚。
“这可不是你能说的准的，没有价值才是最好的价值。不过现在你可以安心了。我已将她封入你的眉心”。
“那我可以把她叫出来吗”
“看她的命数了”
胜遇思索良久。终于，他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我是谁”
这位老教授显然是被难倒了。他的学术生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难的问题。他皱起眉头，推了推眼镜。
“如果非要给你下个定义。那么你是一个不该存在却存在的人，或者说生物”。看的出来，教授满意这个定义，表情也没有那么严肃了。
“我知道你已经意化了，那是你母系血脉给你的礼物。而这个山海界，则是我代表父系给你的礼物”。
“那我爸，也是这样吗”
“不，他没有那个天赋。基因只是这个世界很小的一部分，而努力也不一定是有用的。只有两者碰撞才能挥最大力量。如果非要比喻，就相当于核聚变与普通炸药所产生能量的区别。而这种碰撞是需要运气的”
“你知道你最近最要紧的事情是什么吗”。老教授问道，语气也平和了下来。
“是什么”。难道还有其他秘界吗，胜遇心想。
“是高考，过几个月就要高考了。你还是先想办法怎么跟你父母交代吧，哈哈哈哈”。
“.......汗”
把爷爷打死祭天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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